第二百一十五章 馮天翔

洗完澡後,我擦著頭發從浴室裏出來,身上就穿著一條四角褲。

看到飯桌上的荷包蛋和麵湯,我也餓了,早上的運動量還是很大的。

蓮姐從廚房裏出來,把圍裙解下放在一邊,看了我一眼,對我這般模樣出現在她眼前已是見怪不怪,畢竟我們已同床共枕多日。

況且,我的形體和線條在普通的大眾審美眼裏,應該算是上乘的。

蓮姐說道:“我去幫你拿衣服,剛洗完澡出來,別著涼。”

我把短發快速的幾下擦幹,便跟著蓮姐往臥室裏走,嘴上說道:“一起,我在外麵也不好換衣服。”

蓮姐頭也沒回,道:“恩。”

看著蓮姐那曼妙的背影,猶如一朵在碧浪之中盛開的青蓮,氣質內斂,芳華卻賽過濤濤碧浪,令人驚豔。

盡管,我已經忍住很久沒有吃掉蓮姐,但這不代表,我沒有反應,實際上我每天早上都有晨勃,每天晚上更是飽暖思**。

自菲菲走後這麽多天,我便一次都沒有泄過火,難免有些精力旺盛。

而此時,看到蓮姐那被緊身運動褲裹得挺翹的屁屁,我不由自主的就敬禮了。

我鬼神神差的冒出一句:“蓮姐,你要不要換衣服?”

蓮姐正在衣櫃裏翻找衣服,每找到一件就先搭在自己手臂上,絲毫沒有發覺我的異常。

蓮姐想也沒想就說道:“當然要換。”

我心裏一喜,自動腦補出蓮姐那光滑的玉背,徹底曝光在我眼前的那一幕。

但緊接著,蓮姐又補充一句:“但是我還沒洗澡。”

我煽風點火道:“汗都幹了,換了吧。”

蓮姐已經幫我找好襯衣和褲子,但是外套還在挑選,依舊頭也不回,語氣平靜地道:“你又想打什麽歪主意?”

我忽悠道:“都秋天了,如果穿著濕噠噠的衣服,對身體肯定不好,你體內本來寒氣就很重,這樣穿著對身體肯定不好,所以當然換了衣服更好啊,再說了,我能打什麽歪主意?”

這時,蓮姐已經幫我挑好了衣服,整齊的放在**,看了一眼我凸起一根棍狀物的下半身,眼中閃過一絲羞意,隻是她也不是第一次見,晚上的時候甚至還經常碰到,所以很快就被淡化。

蓮姐很認真地回答道:“沒事,反正都穿著這身衣服給你做早餐了,也不在乎多這麽一小會兒,等會我就去洗澡。”

我很無奈的聳了聳肩,知道是沒戲了,隻好坐在**開始穿衣服,嘴上隨口抱怨了一句,道:“好吧,這樣都忽悠不到你,蓮姐你防範心也太強了。”

蓮姐嗔怪的白了我一眼,溫柔地道:“不強,我怎麽能守得住清白。”

話剛出口,蓮姐就愣住了,我也驚住了,褲子都穿到一半,問道:“你說什麽?”

“我說,這麽多人惦記著我,不強的話,你會放心我麽?”蓮姐眼神忽然不敢對視,遊離了大約兩秒,這才恢複正常,期間氣息有些紊亂,胸口的風景如畫卷徐徐展開,美妙絕倫。

“也對。”我嘴上這麽說著,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同時,心中冒出一個令人狂喜,同時又難以置信的答案。

莫非……

我沒再深想下去,畢竟,總有一天會有答案,而且我與蓮姐,早已情根深種,那些事兒也隻不過是錦上添花。

穿好褲子,套好襯衣,蓮姐又貼心的為我扣紐扣。

看著身前的女子,那張風華絕代的容顏上,絲毫看不出二十七歲女人該有的樣子,她似乎就像是停留在二十歲那年的花季少女,但心境和氣質,卻多了一些二十七歲女人該有的味道。

我腦子裏忽然冒出一個問題,道:“不過,蓮姐,你怎麽會看上我的?按道理來說,就算沒有齊玉樓這樣的,追你的人也有很多啊。”

話剛說完,蓮姐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道:“我怎麽聽到,外麵好像有人敲門?”

我下意識的認為蓮姐在逃避,用笑眼盯著她,道:“哪有人敲門,快回答我。”

蓮姐搖了搖頭,神色變得緊張起來,重複道:“是真的。”

我也豎起耳朵聽,敲門聲確認無疑。

而且,還伴隨著類似‘快開門,我們是警察’這種話,如果是平時,我也許會以為這是誰在惡作劇,畢竟現在網上很流行‘你的快遞,快開門’,或者是‘開門,查水表’之類的話。

但現在,我卻隻想到了一種可能。

那就是,警察,真的來了!

“來了。”我跟蓮姐同時說道,又同時對望,眼中有著無法掩飾的緊張。

我呼吸一瞬間變得粗重,血氣也跟著上湧,我幾乎能感覺到雙目的脹痛感。

我捏住了蓮姐還停留在我胸口,為我扣紐扣的小手,沉聲道:“蓮姐,別出去,我去應付。”

蓮姐急道:“是來抓你的,你應付什麽?”

我搖了搖頭,道:“沒關係,反正,我也跑不掉,省的你也露麵。記住我說的,給老狼打電話,讓他快回來救我。”

“不。”蓮姐堅決地不放手,反而把我的手緊緊捏住。

門鈴被按響,敲門聲越來越重,簡直如同在撞門一般,而他們的喊叫聲也越來越清晰,大多是‘快開門,我們是警察’,‘徐遠,快開門’的話語。

蓮姐的眼眶一下子紅了,我看得心疼,用力的將蓮姐給抱在懷裏,兩臂慢慢的加大力氣,仿佛要把蓮姐給揉進我的身體裏,在她耳邊溫聲道:“聽話,記得我說的。”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蓮姐的聲音有些哽咽,我輕輕鬆開了她,看著她霧氣籠罩的眸子,那裏麵是堅定不移的信念。

“恩,你在房間裏待著吧,他們要抓我,抓走就沒事了。”我又拍了拍蓮姐的後背,安慰了一句,這才離去,而離開房間時,則順手把門給關上。

蓮姐自然是無罪,也自然是不會被抓,但我隻是不想讓蓮姐看到那一幕而已。

她看過兩次了。

兩次都哭了。

這一次,別再哭了吧。

我站到客廳裏的一麵長鏡前麵,理了理自己的衣著,對著鏡子調整了一下麵部表情,確認自己沒有很沮喪很衰之後,我才去打開即將被‘爆破’的門。

門口站著六名警察,有兩個身材較為肥胖的正準備用腳踹,但被我把門打開,這一腳自然是踹不成。

那個白白胖胖的警察,大約一米七五,手裏拿著一張紙看了一下,再看了看我,然後裝作一副嚴肅的樣子說道:“嫌疑人徐遠,你涉嫌一起故意傷人事件,現在請配合我們,協助調查。”

我一聽,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隻是故意傷人嗎?隻要不是販毒這種性質惡劣的罪行,還是可以周旋的。

我點了點頭,麵無表情地道:“沒問題,我配合你們的調查工作。”

這幾個警察估計沒想到我會答應得這麽痛快,後麵兩個警察甚至都已經努力的做出了一副凶巴巴的樣子,準備在我反抗或者推諉的時候來用強,這時都落空了。

麵麵相覷一眼之後,有些無語。

我正準備往外走,跟他們去公安局,但就在此時,一道酸氣十足的聲音,在角落裏響起。

“嘖嘖嘖,答應得真是爽快啊,徐老板,這是你新買的房子?”

那六名警察紛紛為來人讓道,而我在聽到這個聲音的那一刻還覺得有些熟悉,但看到那張臉之後,我就忍不住冷笑一聲。

我看著治安隊隊長馮天翔說道:“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馮天翔還沒回答,就先一步往屋子裏擠了進來,我一時沒注意,也就沒攔住,不過我反應也快,立馬就堵在了進門口到客廳的那個地方堵住。

這孫子,剛才那個問題有些不對勁,為什麽要說是我新買的房子?難道他已經查過物業,知道這業主是蓮姐?

一想到這孫子一直對蓮姐抱有某種目的,我就一陣不爽。

馮天翔同樣不爽的看著我,道:“你剛剛不是說要配合警方的調查工作嗎?”

我冷笑道:“不錯,我配合,那是去警局配合,不是讓你在我家裏逛來逛去的,而且,你問的問題,跟故意傷人的案子有什麽關係?”

馮天翔蔑視的瞧了我一眼,不屑道:“嗬嗬,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就算是問你性別,你也得回答,你要記住你現在的身份。你以為你隻是嫌疑犯嗎?林家已經出示了當天的監控錄像為物證,而當時在場的人證有不下三十人,所以說,你現在已經是犯下了故意傷害罪,並且致人殘疾,按我國法律,你會被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我譏諷道:“既然你都能斷定一個人的罪行了,那麽我究竟該叫你馮法官,還是馮警官?”

馮天翔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瞪了我一眼,然後回頭對著那六名警察說道:“死到臨頭還嘴硬,把他給我帶回局裏好好審問。”

那六名警察立刻就要進來拿我。

我直接指著馮天翔的鼻子喝道:“你,從這裏出去,立刻。”

那六名警察愣住了。

馮天翔臉上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道:“徐遠,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你這是在執行公務,據說當天,你還找來了一個持槍的幫手,非法持槍,在我國也是重罪,何況他還開槍走火,窩藏罪犯可是罪加一等,我現在搜查一下你的住處,可是驗證你的清白。”

我目光漸冷,直接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往那六名警察身上一扔,怒吼道:“我說了,讓你滾。”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齷齪心思,我實話告訴你,這房子是我女人的,這裏住著的,也隻有我的女人,我今天栽了,也不是栽在你手裏,你有什麽資格跟我叫囂?別說我今天還隻是嫌疑犯,就算這罪定了,你也休想踏進這裏一步。”

馮天翔聽完我這番話,臉上已經氣成了醬紫色,那六名警察更是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知我跟馮天翔是為什麽鬧成這樣。

馮天翔推開扶他的那些手,再次朝著我走來,呼吸粗重,眼神通紅的盯著我,聲音尖銳地道:“你這是在以一個嫌疑犯的身份,威脅一名警察?哈哈哈哈。”

我不屑的冷笑一聲,懶得看他一眼。

就在此時,馮天翔好像發了瘋一樣,以極快的動作從後腰掏出一把黑色*,陰冷的笑道:“徐遠啊徐遠,你可真是讓人驚訝,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那黑漆漆的洞口指著我的腦袋,在那一瞬間,我的確有些慌了。

但是,也隻是一瞬而已,因為馮天翔連保險都沒開,而且,從他的眼神中也可看出他不過是色厲內荏的嚇唬人罷了。

我把腦袋側過去,紅著臉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開,往這裏來開。”

“艸尼瑪,你今天要不把花生米打進老子太陽穴裏,讓老子還活著,你他媽就完了。”

馮天翔果真愣住了,眼瞳都放大了一倍,吃驚的看著我。

我繼續用嘲諷的眼神看著他。

馮天翔麵色通紅,激動地吼了起來,道:“你他媽的別以為我不敢。”

這時,著急的不是我,反而是馮天翔身後的六名警察,他們畢竟和馮天翔不一樣,跟我沒私人恩怨,這時一個個都著急起來。

“馮隊,他隻是故意傷害罪,而且也沒拘捕,你這……千萬別衝動啊。”

“是啊隊長,你犯不著跟他一般見識,咱們的子彈都是有數的,也都是特定的型號,你這一槍打出去,這鍋可甩不掉。”

“有什麽恩怨,進了局子裏再說不遲啊馮隊。”

聽到那幾個警察這麽說,馮天翔臉上幾經變換,似乎終於找到台階下。

“算你走運,我們走,把他給我銬起來。”

馮天翔再也沒臉鬧下去,先一步走了出去。

而我則是最後一個出去,也由我負責關門,因為銬著手銬,所以警察倒也不擔心我跑了。

正在我準備關門的一瞬間,我聽到房門開了。

蓮姐走了出來,一隻手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嬌軀微顫,她眼眶裏的淚,就像是西湖裏的水。

我目不轉睛的凝望著蓮姐,露齒一笑,道:“老婆,等我回來,有王八蛋來敲門,直接找大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