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羨煞旁人

最後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隻看到我們走的時候,羅傑的臉色很黑,而炮仗則後知後覺的賤笑了起來。

羅傑的小心思,雖然沒得逞,不過我作為半個東道主,晚上的時候還是給他推薦了幾個好去處,讓他去放鬆放鬆。

至於老狼,死乞白賴的要去我家,說什麽上次匆匆的看過蓮姐一眼很是驚豔,讓我鄭重的介紹一下。

因為已經到了五點多,也是要吃飯的時間點,我琢磨著反正帶回家也就是多一雙筷子,何況自從住進了新家以來,一直也沒有客人,我就答應了。

當然,除了老狼之外,我還邀請了李祚盛,畢竟都是兄弟,不分前後和新舊。

酒店就在我們小區對麵,回家的過程很短暫。

走到家門口,敲了敲門,門一打開,就看到蓮姐穿著格子圍裙站在麵前,一副賢淑的樣子,最為重要的是還那麽美。

老狼一看到蓮姐的打扮,就如同吃了一驚,忍不住驚呼道:“好賢惠,居然還進得了廚房!找到這樣的老婆,簡直是老天眷顧!”

這個馬屁精!我在心裏暗罵了一句,不過蓮姐聽後,也是俏臉微微泛紅,看我的眼神裏更是充滿了甜蜜的愛意。被人誇讚,自然是一件極為享受的事情,甚至連我也與有榮焉。

然而我還沒高興到兩秒鍾,老狼就拍著我的肩膀悠悠地道:“遠啊,你咋這麽好福氣呢,我還以為你是自己下廚,本來打算待會出去加餐的,沒想到啊……”

我下廚就得去外麵加餐?你這家夥到底會不會說話?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我做飯就不能吃了?”

看著我們鬥嘴,蓮姐掩嘴輕笑道:“進來坐著聊吧,別在門口站著了。”

一邊往裏麵走,一邊幫我們把門拉開,老狼果斷的把放在我肩膀上的手給撒開,像一條魚兒一樣往屋裏走去,嘴上還樂嗬嗬地道:“好好,還是弟妹好,這家夥翻臉就不認人。”

末了,這家夥又把我給損了一句。

實際上我已經習慣了這家夥在熟人麵前損我,尤其是我越親近的人,他嘴巴越毒,這大概是一種病。和袁珊珊在一起時是這樣,現在和蓮姐在一起也是這樣,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不治之症了吧?

雖然對他損我不怎麽在意,但是他對蓮姐的稱呼,卻讓我很是不滿,我嚷嚷道:“瞎喊什麽呢,你該叫嫂子。”

蓮姐等到我們都進來了,才把門給關上,老狼站在客廳中間回頭看了一眼,很認真的注視著蓮姐,質疑道:“嫂子?這一看就比我小好幾歲,我怎麽喊的出口?”

我也很無奈的看了一眼蓮姐,發現她正在偷笑,也是,哪一個女人不喜歡別人說自己年輕呢?

難道,蓮姐就這麽倒在老狼的糖衣炮彈之下,自甘墮落認命為弟妹了?

可我不認啊,我哼笑了一聲,昂頭盯著老狼瞧了一眼,道:“但我比你大啊。”

我的確比老狼大,就大一天,這事兒,的確很邪乎。

聽到我這麽說,老狼眼神哀怨的瞪著我,像是要活活把我瞪死一樣。

他是在表達這個小一天的怨念。

我很沒良心的笑了起來,拉著李祚盛去沙發上坐下了。

“來,喝水。”蓮姐見到我們氣氛有些不太對勁,端著水遞給老狼,主動的想要調節氣氛一樣,對著我說道:“徐遠,朋友到家裏來了,怎麽不介紹一下?”

李祚盛那都是認識的,所以蓮姐說的肯定不是他,那就隻能是老狼了。

蓮姐果然在眼波流動之際,看向了老狼,然後看了看我。

老狼像是得到了女王的詔令一樣,喝了一口水之後嘚瑟起來,“就是,有沒有點家主風範?”

“你們不是見過了嗎?”我皺了皺眉,老狼回來那天,我跟他喝得爛醉,他不是來過我家?還留下了電話。

蓮姐莞爾一笑,在我旁邊坐下,道:“是見過,但是還沒認識。”

老狼也跟著點點頭。

我恍然大悟,也就指著老狼對蓮姐說道:“這是我大學同學,也是我兄弟,老狼,真名叫莊飛揚,你叫小莊就行了。”

這可不是我要占老狼的便宜,實在是因為,蓮姐的確比他大。這家夥,以為李祚盛是叔叔輩的人物,殊不知連李祚盛都比蓮姐小,不過這些年齡的問題,我可沒打算跟他講清楚,什麽時候他自己知道了那就有意思了。

“算了,我還是跟你一樣喊老狼吧。”蓮姐自然是知道老狼比她小,不過很照顧他的麵子,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

當一個女人徹底的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就會將善意傳遞至這個男人身邊。毫無疑問,蓮姐已經徹底的愛上我了。

所以,我幾乎是炫耀般的向老狼介紹坐在我身邊的女人,道:“蓮姐,我老婆。”

簡單的五個字一說出口,在場除了我之外的三個人都愣住了。

蓮姐的臉上飛快的飄上一抹緋紅,簡直快要滴出血來,再加上她白皙透嫩的肌膚,看起來誘人至極。

李祚盛不出聲的憨笑,眼睛眯在一起,完全找不到眼白。

老狼眼中分不清是震驚居多還是驚喜居多,道:“有證了?”

我微微一怔,隨後厚顏無恥地道:“有了。”

老狼果斷的爆了一句粗口,“我靠!”

我接著說道:“不過現在在民政局寄存著,隨時去拿。”

老狼臉色一變,一副鄙視的神情。

蓮姐嗔怪似得白了我一眼,一隻手悄悄的在我腰間捏了一下,力道不輕不重,讓我剛剛好感覺得到。

由於蓮姐幾乎是貼著我坐,所以這種私底下的隱秘小動作,並沒有被發現,但即便如此,我還是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甚至讓我有一種想要‘報複’一下蓮姐的衝動。

不過,這個念頭隻是一瞬間,雖然這種事情似乎很刺激,但說出來不好聽,與蓮姐的名聲相關,我自然不會胡來。

過了一會兒,蓮姐忽然想起了電飯煲裏煮的飯不夠,而且還要忙著做菜,便沒有再接著聊下去。

蓮姐的背影朝著廚房方向去了,老狼回頭看著我感歎道:“哎,真好,你終於眼睛亮了一次,蓮姐又漂亮又有氣質,身材又好,還那麽賢惠,比……”

一聽到這兒,我就知道老狼要說什麽話了,雖然說還沒到這家夥一脫褲子我就知道要放什麽屁的地步,但是這種情形,我幾乎可以肯定,他要拿袁珊珊出來說。

我心裏也不知怎麽想的,在一瞬間就不樂意聽到這種話,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道:“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一件事忘了,也不知道夜色現在什麽情況,我去打個電話問問。”

老狼用狐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明顯是在懷疑些什麽,不過當看到我真的是在給夜色那邊的人通話之後,便淡然了。

我打給了盧剛,接通後,盧剛急忙道:“遠哥,你們怎麽還不回來,我還以為你們出事了。”

“我們沒事,不用擔心,倒是你們,讓你看守光頭凱,有沒有出問題?”

盧剛猶豫了一下,道:“剛剛邱大成已經把人放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看了老狼一眼,拿著手機走進了書房,這才冷聲質問道:“我有說過要放走他們嗎!?”

“遠哥,不是我的主意啊,那光頭凱失血過多暈過去了,邱大成說擔心出人命,就把人給放了,而且咱們這二十個人要是一直守著,到最後也看不住這三十人啊,所以就……”說到最後,盧剛的聲音越來越小,底氣有些不足,語氣也聽出來有些畏懼,大概是怕我責怪。

我心想事已至此,再說多也無用,便慢聲道:“算了,放了就放了吧,我打電話給你,還有一件事要你替我去辦。”

“遠哥你說。”

我說道:“幫我去聯係一下城南龍哥,找到人之後打電話給我。”城南龍哥,是之前在陳二飛放出的消息之下,被蠱惑來酒吧挑事的一個混混頭子,當時被我們給幹趴下了,也因此欠下了一筆賬,隻不過之前一直沒讓他還,但是現在我想找他問點事情。

“城南龍哥?行,我知道了。那我就一個人去?”盧剛略微遲疑起來。

我沉聲道:“你一個人去就行了,又不是去鬧事的,他要是不配合,你就直接給我打電話,我會去見見他的。”

“明白了。”

邱大成?哼,這個時候突然放走光頭凱,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掛了盧剛的電話後,我又撥通了g-d酒吧的經理,嚴秋的電話,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我們的第一次通話。

當電話接通後,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有些驚疑的聲音:“……老板?”

“是我。”我的聲音平淡冷漠,因為我現在還搞不清楚嚴秋究竟站在哪一邊,所以想要試探一下。

“您現在在哪呢?”嚴秋的語氣雖然恭敬無比,似乎對我很是尊敬,但是說的話卻儼然是一個老狐狸。

“我已經出來了。”我沉著有力地回應道。

“什麽?”嚴秋驚了一下,接著似乎又發覺自己失態,立即轉變了語氣,激動地道:“太好了,老板你沒事了,老板啊,咱們酒吧被禍害了啊,有人……”

不等嚴秋說完,我就打斷道:“我已經知道這些事情了,現在我就想問你,當時吸毒的那二十人,你認識不認識,還有,毒品是怎麽進去的,誰提供的。這些,你清楚還是不清楚?”

在我嚴苛的質問下,嚴秋似乎有些害怕,含糊不清地道:“我……我,我也不清楚啊。”

我哼笑一聲:“真不清楚還是假不清楚?”

不等嚴秋說話,我又補充道:“我勸你想明白了再回答。”

“你是個聰明人,我現在能自由的給你打電話,已經說明了這件事情到了哪一步,希望你不要選錯了路。”

說完之後,嚴秋也不含糊了,謹小慎微地問了一句:“老板……您,究竟是怎麽出來的?這打傷林家的獨苗,再加上他們的那些手段,沒那麽容易了結吧。”

我冷冷地道:“我背後有人。”

話點到即止,我也不再贅言。

“我明白了,明白了。”嚴秋如夢初醒般呢喃了兩句,接著說道:“老板,我實話告訴您,那些人都是些小混混,都是些不入流的混混,而且還不是一個老大手下的,但我敢肯定,這絕對是城中飛指使的。”

我心中笑了一下,這個嚴秋還真是個老狐狸,這個時候才肯說出點有內容的東西。

不過我也沒全信,保持懷疑,道:“哦?那我倒想問問,你憑什麽肯定是城中飛指使的?主觀臆測就免了,我想聽一些有證據的話。”

“因為毒品……毒品是從他哪兒出來的。”嚴秋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看得出來很是避諱這個話題。

我心中一喜,難道這家夥還知道內幕?趕緊追問道:“你怎麽知道?”

嚴秋道:“之前我無意間撞見過黑皮哥的生意,我也知道城中飛手裏有很多貨在自己的場子裏賣,但是都是他自己的人插手,像我,也隻是知道而已。”

聽到這個答案,我頓感失望,那個黑皮哥就是以前看場子的,現在也不知道去哪了,肯定是抓不到,而且抓到也沒用,要是嚴秋掌握了什麽證據那才是有大用。

將不切實際的心思收回來,我又專注到當前的疑問上,“那這次的毒品是怎麽進去的?那些內保都是幹什麽吃的,看到有人玩,不知道阻止嗎?居然等到警察都過去了。”

嚴秋無奈地道:“老板,不瞞您說,這些內保多多少少有一些是忠於城中飛的,畢竟……以前都是給他看場子的。”

我冷哼道:“你之前為什麽不說?”

嚴秋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一丁點抖音,道:“我……我也沒想到會鬧到這個地步啊,老板。”

“嚴經理,酒吧被封了,損失的不止是我一個,我希望你從現在開始要明確自己的立場。”最後再警告了一句,我就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