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決定

我扭頭一看,這老爺子正氣的胡子都被鼻息給吹起來了,但不等我說話,吳奶奶就忙說道:“老頭子,你插什麽嘴,先讓徐遠去把孫女兒哄好了才是大事,你真是老糊塗了。”

“這怎麽是我老糊塗了,你,哎,算了。”吳老爺子被‘老糊塗’三個字徹底的噎住,氣的嘴唇發抖,但對自己的老伴又不好指責什麽,隻好擺擺手長歎一氣。

我衝吳老爺子笑了一下,他看了我一眼便扭過去,低聲道:“哼,奸猾小輩。”

我脫下鞋子,踏上了層層階梯,來到了二樓吳文姬的房間門口,沒有絲毫猶豫,抬起手敲門:“咚咚咚!”

裏麵沒有傳來動靜,於是我又敲了三下。

“我剛睡著,奶奶你要幹嘛啊……啊……徐……徐遠!”

吳文姬萎靡低落的聲音從裏頭傳來,隨著她打開門,看到我的那一刹那,她整個人都驚呆了。

散亂的短發、蒼白的麵頰、發幹的嘴唇、淚光閃爍的眼眸,一個活生生的吳文姬就站在我麵前,明明隻是幾天不見,我卻有一種時隔數月的感覺。

一個平日霸王龍形象的她,沒被我*就變成了這麽一副柔弱憔悴的模樣,實在令人不敢相信。

吳文姬整個人已經怔住,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癡癡地看著我。

看著她這副失神的模樣,我感覺鼻頭一酸,這股氣息僅在一瞬間就蔓延至全身,一個跨步邁進去,重重的將吳文姬抱緊在懷裏。

“徐……徐遠,真的是你!”吳文姬將頭深深的埋在我的胸膛上,不一會兒就有兩行熱淚沾濕了衣襟,並且隨之傳來了陣陣嗚咽聲。

時隔一周不見,吳文姬的情緒終於崩潰,沒有往日的堅強和倔強,有的隻是對我的思念,以及得知我被捕之後的擔憂。

在淚水打濕我全部胸口的時候,緊抱住我的雙手緩緩鬆開,吳文姬看了一眼自己此刻的形象,內心感覺到一陣陣羞怯,蒼白入紙的臉上泛起少許血色。

隻見她胸前的圓渾之物正頂在我的胸膛,在擠壓中慢慢的變形,而最重要的是她此刻正穿著薄薄的睡衣,上衣這裏略顯寬大,卻又被挺翹的峰巒激起兩道陡坡,她害羞得連忙想要後退,而在這動作中,柔軟之物則如同皮球一樣彈抖起來。

我心中有愧,這時自然不敢再對吳文姬升起邪念,於是便鬆開手。

“你怎麽會在這兒?”吳文姬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跑去關上門,打開房間的燈,然後拉著我到床邊坐下,一臉緊張地問道。

當燈光打在吳文姬臉上,我看到的是難以言說的美,病態之中英姿逐漸恢複,血液快速的回流讓蒼白的臉蛋兒變得紅撲撲的。

一時間,我看得竟然有些癡迷,而這種呆愣的模樣,卻被吳文姬理解為不知怎麽回答,於是她更為緊張的探出手,攥住我的手腕,急忙問道:“你沒事了嗎?還是怎樣……”

“你說話啊你,我讓柳叔給你打電話他打了沒有?你不是應該走了嗎,或者……被抓進去了,可是你現在為什麽會在這兒?”

當吳文姬見我久久不回答之後,神色間現出幾分急躁,而此刻的她分明是處於一種神經脆弱的階段,所以話一說完,整個人就有些犯迷糊。

我看到吳文姬一手扶額,眼神迷茫看起來有些眩暈狀,便伸出胳膊輕輕的將吳文姬擁在懷裏,使其靠在我的肩膀上,語氣溫柔地說道:“我今天剛出來,不過不是無罪釋放,而是取保候審。”

吳文姬在聽到前半句時,精神一震,一手攀上我的脖子,眼中露出驚喜的迷離,然而當聽到我後半句話,整個人又萎靡下來,手軟趴趴地搭在我的肩頭,語氣有些無奈地說道:“還是要上法庭嗎,林家已經提起訴訟了?”

我低下頭,自嘲的笑了一下,眼神對上吳文姬的雙眸,說道:“不止,記得之前我被栽贓販毒的案子嗎,被翻出來了。”

吳文姬楞了一下,隨即驚訝的張圓了嘴巴,想要坐立起來,身體卻虛弱得隻能靠在我身上扭了兩下,驚呼道:“怎麽可能!你不是有特勤身份做掩護,而且柳叔答應你了會保護你的。”

兩團洶湧在我胸口摩擦著,軟綿綿的觸感和驚人的份量讓人心猿意馬,吳文姬自己還並未察覺,她隻是蹙眉沉思,我強忍住心中浴火,正準備開口。

但吳文姬看著我的雙瞳卻忽然間放大,接著,她用難以置信地語氣低聲道:“難道……是爺爺?”

話音剛落,吳文姬臉上露出一絲惱怒之色,目露歉意地看著我說道:“我去找他。”

接著,吳文姬不由分說就要站起來,她似乎是恢複了力氣,幹淨利落地站起身子,然後就朝著門口走去。

我怎麽可能讓她現在就去找她爺爺,這件事如果讓她插手的話,她隻會左右為難罷了,所以真正能解決問題的人還是我,這件事也僅僅是吳老爺子針對我所做的罷了。

我動作迅捷的從**起身,伸手將正在開門的吳文姬給拉了回來,“回來。”

吳文姬的身體還真是虛弱,被我輕輕一拉就跟著轉了回來,迷迷糊糊的倒在我懷裏,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有些怒其不爭地瞪著我,說道:“你是不是傻,我爺爺想要對付你,隻有我才能說得上話,你讓我去跟爺爺求情你才能免罪。”

她的心意我自然是能理解,不過我仍然是搖了搖頭,反問道:“我知道,不過你知道你爺爺要對付我的原因麽?”

我如此問了一句,吳文姬抬起頭怔怔的看著我,久久無法作答,嘴唇張合數次,依舊發不出一個音節。

我溫柔地撫摸著吳文姬的臉頰,輕聲說道:“他不同意你和我在一起,這才是他希望把我送進去的原因。”

縱然我說得輕巧,但這個回答對於吳文姬來說卻如同泰山壓頂般難以接受,她頭暈目眩地靠在我身上,鼻子裏發出如同哀鳴啜泣地聲音。

一段不被家中長輩看好的感情,自然是對這份感情最大的否定,即使作為當事人,有著極強的承受能力和抗壓能力,但遇到這種問題,心裏多少是有些打擊的。

我一隻手托在吳文姬的腰間,發覺她似乎又瘦了,快和蓮姐差不多了,這對於一個經常健身的女人來說,並不是一個特別好的消息,因為她的身上本就沒有多少脂肪,隔著皮就是肌肉,再要麽就是骨頭。

這一陣子,她應該是身心俱累才會有這種變化吧。我心裏輕聲歎了口氣,不知不覺竟然對吳文姬多了一分感情,心跳的頻率都在發生著微妙變化,它在逐漸的加快,卻讓人倍感期待。

吳文姬忽然抬起頭來,眼中帶著幾分希冀地說道:“那我就去求奶奶。”

我心中一動,覺得這個方法應該有些可行性,但又搖了搖頭,說道:“奶奶應該還不知道這些事吧,雖然你爺爺針對我,但還是為了保護你和你奶奶,所以才沒有把事情告訴奶奶,免得她難過,現在你去求奶奶,那奶奶豈不是知道這些事情了?”

“你,現在到底是怎麽想的,你有想法了對不對?你不會這麽傻的,不會什麽都不做的。”她的想法被我一再的否決,也是有些生氣,如此憔悴地她生氣起來,竟變得有些可愛,尤其是最後那句話,又充滿了對我的信任,讓人心裏很是舒坦。

我把吳文姬攔腰抱起,在她“啊~”的一聲驚呼中,放到了**,我也趴在**,一手撐著頭,一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道:“是的,那一樁案子我已經有了翻案的證據,但我現在遇到了更大的難題,在我被關押期間,林家夥同城中飛對我的酒吧再次進行栽贓,二十人聚眾吸毒,聲稱毒品是從我手裏拿到的,這二十個人隻是吸毒都沒有關押,交了罰金就離開了,但我現在出來了卻找不到他們人,我很苦惱,你有辦法幫我麽?”

吳文姬本是一個打著‘男人勿近’標簽的女人,但這一套在我麵前卻都全部不管用,強勢、彪悍、冷酷的各種偽裝全部被瓦解,被我如此輕薄,卻是變得如同小綿羊一樣乖巧,眨巴著眼睛楚楚可憐地道:“我可以去局裏幫你查檔案,可是爺爺會放我出去麽?”

“這就要看奶奶了。”我壞笑一下,故意將臉湊近,在粉頸處吐息。

被我的動作嚇唬到,吳文姬頓時緊張起來,一隻手抵在我的胸口一邊做著無力的抵抗,一邊說道:“我之前也讓奶奶幫我說話,但是爺爺還是不鬆口,而且還把奶奶給說服了,畢竟……奶奶經常看不到我,所以很希望我呆在她身邊。”

我把頭從她敏感的位置移開,笑嘻嘻地看著她眸子,道:“這不是還有我麽?我們下去試試。”

吳文姬大口的呼吸了兩下,撫平胸口的悸動之後,道:“等一下,我換一下衣服,要是說通了我們就直接走,免得再生變故。”

“恩,你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