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正好這個時候,嚴秋剛好回來,他從外麵進來,在酒吧門口那裏站著,衝外麵的人揮手喊道:“抬進來,小心一點。”

我走過去一看,洋酒已經到貨了,嚴秋對我說道:“老板,按照你說的,都在這裏了。”

等酒商派來送貨的人把洋酒運送進來,我逐一清點了一下,然後用他們隨身攜帶的刷卡機支付了十八萬人民幣。

嚴秋看著我刷卡時毫不在意的樣子,不禁臉上直抽抽,把臉轉過去。

送洋酒來的那人看著刷卡機裏輸入的金額,臉上笑的像一朵花一樣,頗有些激動地道:“謝謝老板,還需要其他的嗎?”

“不用了,有需要我會聯係你們,對了,*呢?”我微微搖頭拒絕了對方的推銷,並索要了購買洋酒的*。

這樣的單子不能說大,但是作為單筆交易上了十八萬,*肯定是要開的,下個月我們酒吧算賬的時候,我也好跟嚴秋算清楚,免得惹出不必要的事情。

送酒的人拍了一下額頭抱歉地看著我,道:“差點忘了,*是吧。”

我看著他,沒有開口,接著,他把事先就開好的一張*從腰上的斜挎包裏拿出來,遞給我說道:“給,請您過眼。”

我接過*看了一眼,確認無誤後,便將*收起來,讓對方離開了。

把洋酒擺放到酒櫃的最上方,也是最矚目的位置,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才算是放心,但是酒吧裏仍舊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檢查。

……

……

忙碌的半天很快就過去,直到下午四點,整個酒吧幾乎都被我檢查了一遍,目的隻是希望今晚的開業活動能夠順利且良好的展開,為酒吧以後的生意打下一個好的基礎。

此時此刻好不容易能歇下來喘口氣,我到三樓辦公室裏準備在沙發上躺一會兒,但是身體才剛剛躺下,房門就被推開了。

因為今天事情繁瑣,嚴秋不斷的上來跟我匯報各方麵的準備情況,所以我今天一天都沒鎖門,隻是虛掩。

接著,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喜悅和歡快。

“遠哥,我們來了。”聽到聲音的同時,我已經看到盧剛走進來了,他下意識的瞄了一眼辦公桌那裏,卻沒看到我,這才轉眼看到我在沙發上躺著。

既然來人了,我肯定不能躺著說話,從沙發上坐起來,看了盧剛一眼,道:“怎麽過來這麽早,我不是讓你們晚上八點之後再過來嗎?”

盧剛突然俯下身,在我耳邊小聲說道:“遠哥,是張超那小子非要讓我帶他過來,我沒轍了,隻好給帶過來了。”

“他也來了?我讓你們過來是工作的,他不是還在住院嗎,你把他叫過來是打算幹嘛?”我先是微微感到驚訝,接著便有些因盧剛的善做主張而發惱,瞪了他一眼。

盧剛這小子在我身邊呆久了,也沒有原來那麽生分,這個時候厚著臉皮訕笑了一下,道:“這就得遠哥你自己問他了……”

聽到這話我就意識到張超估計就在下麵等著了,哼了一聲,道:“裝神弄鬼,先去把張超那小子帶過來。”

盧剛笑著點頭,小跑著出去。

我揉了揉略微有些困倦的雙眼,起身坐到辦公桌那裏,等張超這小子來。

想到關於這個家夥的問題,我心裏依舊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收還是不收?還需要考驗。

正在這會兒,房間再次被推開,盧剛當先進來,隨後跟著的是李祚盛,最後才是張超那小子,他個頭雖然不矮,但是身體太瘦弱,被李祚盛完美的擋住。

我還是聽到他大喊了一聲:“老大!”

我才知道是他在後麵,不過我並沒有去承認是他老大,用警告的眼神橫了他一眼。

張超心不甘情不願地改口道:“學長……”

李祚盛進來以後就跟我點頭打了個招呼,就和盧剛兩個人坐到沙發哪裏去了。

我的目光開始注意張超,他還站在離門口不遠的位置,像是我不說話他就不敢動彈一樣。

我想了半天不知道要跟他聊什麽,無意間瞥到他頭上的紗布拆掉了,問道:“你的傷好了?”

張超以為我在關心他,笑了起來,回答道:“嗯,醫生說縫針用的是免拆的線,現在隻要注意傷口不感染就沒問題。”

我接著一皺眉,故意問道:“那你到我這兒來幹什麽?”

張超回頭看了一眼沙發上的盧剛,然後轉過頭來認真地對我說道:“我聽剛子哥說酒吧今天開業,我就是想看看老大……學長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雖然再次下意識的喊出老大兩個字,但是被我的眼神一看,立馬又改口,看得出來,他還是很怕我的。

“你能幫什麽忙?你挑一下這幾個人裏,哪一個你打得過?回去好好上學,別整天想這些東西。”我聽後笑了一下,拿手指了一圈,包括我自己在內。

張超畢竟還年輕,才二十歲,還處於長身體的時候,但是李祚盛,盧剛加上我,我們這三個都是二十七八了,身體機能正是巔峰,光是比身體就比不了,更何況其他的,所以這個問題我純粹是在刁難他,想要看看他休息了幾天,決心有沒有當初那麽強烈。

張超雖然被我這番話說得臉上通紅,但還是不肯放棄,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那我,應聘服務生總能行了吧。”

我又笑了一下,故意逗他道:“我這裏的服務生都是女人,你下去看看,哪有一個男服務生?男服務員送酒哪裏有客人會買?就算你會調酒我也沒辦法,調酒師已經夠了。”

盧剛突然很賤的小聲說了一句:“女裝行不行啊?”

我正拿起桌上的紙杯喝水,差點沒忍住噴了出來,沒好氣地瞪了盧剛一眼,他捂著嘴不停的偷笑。

李祚盛不懂盧剛說的意思,但是張超卻聽明白了,頓時氣得捏起了拳頭。

正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又被人敲響,我抬手製止了一場即將發生的血案。

嚴秋走了進來,他臉上的表情有些焦灼,似乎遇到了什麽麻煩事。

“怎麽了嚴經理,有事嗎?”我問道。

嚴秋看了一眼張超,眼神有些疑惑。那是自然的,嚴秋隻見過李祚盛和盧剛,並沒有見過張超。

嚴秋猶豫著遲遲沒有開口,顯然是在擔心這人能不能信得過,我發現這一點之後,不禁皺了下眉,結合著嚴秋的臉色來看,恐怕他要告訴我的不是什麽好消息。

“學長,那個,我去上個廁所。”張超並不蠢,這時也發現了他繼續待在這裏有些不合時宜,立刻找了個理由避開。

但是,他的腳步聲隻到了房間外就停了,我知道這小子估計在門外偷聽,但是沒有裝作不知。

嚴秋見這個陌生人離開了,這才麵色焦急地說道:“老板,出了點狀況,前天聯係好的樂隊歌手剛剛突然給我打電話說來不了了。”

“你說什麽?”聽到這話,我差點氣得站了起來,但還是硬生生按捺住,隻是眼睛裏埋藏著攝人的怒火。

今天的開業活動我看的尤為重要,為此提前好幾天就在開始做準備,就是擔心倉促之間出現什麽差錯。

嚴秋更是主要的幹事,很多事情我精力不夠,便讓他去做,當初讓他負責招人這一塊,從進度上我還是很滿意,直到現在這一刻。

我知道嚴秋肯定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但凡是還有回旋的餘地,恐怕他都不會告訴我這件事弄砸了,因為他很清楚到了那個地步,我會多麽的生氣。

此時,在我的目光注視下,嚴秋十分的不安,下意識的低頭,不敢看我。

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解決問題才是關鍵。

我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合約簽了嗎?”

“還沒來得及……”嚴秋的聲音裏充滿了惶恐,很沒有底氣地說道:“本來打算今天試試效果再跟他們殺殺價的……”

“還有別的備選的樂隊和歌手嗎?”我打斷了他無意義的辯解。

“沒有了,當時,隻留下了這一支樂隊的聯係方式……”嚴秋說完這句話,偷偷的看了一眼我的臉色。

我本應該痛罵他一頓的,但是我沒有,心中悵然地吐出三個字:“下去吧。”

嚴秋見我沒有發怒,很不識趣地問了一句:“那老板,晚上隻有dj和舞者的話,場子暖不起來怎麽辦……”

這個問題我比他更在意,但是惹出問題的是他,現在他卻來問我,我已經對他十分的失望,不論是他的不識趣,還是辦事不利,我都感到失望。

我眯了一下眼睛,語氣淡漠地道:“你先下去吧。”

嚴秋悻悻地點了點頭,低聲應了一聲,然後垂著雙肩灰溜溜的離開,背影看起來有些可憐,但是也有些可恨。

嚴秋走後,我才發現手中的紙杯已然變形。

剛回歸酒吧進行重整的那一天,我就已經瞧出嚴秋有些不對勁,但是我不知道嚴秋究竟在想什麽,所以為了讓酒吧能穩定的經營,我才伺機提起了每月分賬的事情,也好讓嚴秋明白,酒吧是我的,但是也是他的,酒吧的生意好壞跟他的收入有直接關係,好讓他專心經營,不要有什麽歪心思。

這些天也一直沒什麽問題,直到現在為止都很正常,但是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出了狀況。

“千萬不要讓我知道是你在搞鬼,否則……”我狠狠的捏住了手掌,紙杯變成了一團無用的廢品。

扔掉垃圾,我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抬眼看到李祚盛和盧剛正盯著我,眼中有些擔憂,但是看到我心情不好,誰也沒敢開口。

正在這時,一直躲在門外的張超進來了,一臉偷聽過後的得意表情,他不知道其實我們都知道他就在外麵,隻不過心照不宣的沒有點開。

隻聽張超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問了我一個很白癡的問題:“學長,你還要樂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