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

盡管張超已經去聯係他的朋友去了,但是我並沒有完全的放心,因為有了前麵嚴秋的辦事不利,在事情臨頭的時候出現紕漏,讓我實實在在的體會到一句話,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

我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一個人的身上,無疑是不明智的,所以等李祚盛和盧剛兩人下去了,我就開始打電話找人。

我大學同學裏倒是有幾個畢業後玩音樂的,不過那幾個人都不怎麽熟悉,威信上的對話窗口從來沒出現他們的頭像,基本上屬於是活在回憶中的活死人,現在我要是跟他們發消息,恐怕也來不及。

所以,我也就隻能聯係現在認識的一些朋友。

我依次給宋進,龍哥,吳文姬,柳青河打了電話過去,這個時候我已經不在乎臉麵,臉這個東西,隻有具備一定實力的時候他才真的長在自己臉上,再者這幾個人跟我關係比較近,倒是沒有冷嘲熱諷。

隻不過,他們的回答就讓人啼笑皆非了。

吳文姬接起電話,聽我說完這件事之後,很無語地說道:“姑奶奶什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從來不喜歡這些東西,像畫畫啊唱歌我從小都不及格,倒是體育總是滿分,比起這些藝術美,我更喜歡暴力美學。”

我心裏長歎了口氣,是啊,吳文姬要是不喜歡暴力美學,當初至於被我揍完之後還喜歡上我麽?要是換了一個文藝女青年,估計就把我拉黑威信,刪聯係方式,順便微薄罵我,再然後發知乎,上天涯,號召廣大網民把我給黑得體無完膚才對吧,最後還得默默詛咒我這輩子都找不到女朋友才對,何至於投懷送抱,羊入虎口呢。

吳文姬也安慰了我幾句,就說還有工作,把電話掛了。

接著我又打給了柳青河,他第一個電話沒接到,然後立刻給我回了一個,我又把情況說了一遍。

但是柳青河居然因此誤會我,以為我是在試探他,輕歎道:“徐遠啊,你知不知道,我每天三點一線的生活過了幾十年了,這種娛樂方式我不太喜歡,更不會認識這些亂七八糟的人,這次參加你酒吧的開業活動,純粹是為了我們的目標,幫你抵擋一下除了陳二飛之外的一些人的騷擾罷了,你可不要誤會我是個喜歡‘吃拿卡要’的人啊。”

我十分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說道:“我沒懷疑你的生活作風有問題,我這是遇到困難了,找你幫忙來著。你就說有沒有認識的吧,沒有我掛電話了。”

聽到我語氣有些不耐煩,柳青河才意識到自己想多了,沉吟了一下,道:“嗯……上個月剛抓了一個吸毒的,據說是一個什麽樂隊的主場,好像不太出名,我也忘記叫什麽名字了。”

我沒好氣地問道:“你耍我呢?他都被關進去了你還能放出來啊?”

柳青河就坡下驢,道:“好吧,那你再想想其他辦法吧,這件事我是幫不了你了,你還是問問年輕人吧。”

我搖了搖頭,簡單的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剩下的兩個電話,我分別打給了宋進和龍哥,最後,果真隻有宋進和龍哥兩個江湖人能給我提供一些幫助。

龍哥提出的建議居然跟盧剛想的不謀而合,他也說把自己那個場子的樂隊借過來給我暫時用一下,不過還是被我否決了。

倒是宋進很給力,滿口的答應下來,並且立刻就聯係到了一隻專門走穴的班子,以他在z市混了這麽多年的資曆,這點事情的確難不倒他。

於是,兩手準備都有了,如果張超那邊搞不定,我就立刻把宋進給我介紹的人給抬上席麵。

……

……

時間很快來到晚上七點,離營業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該做的準備工作也都做了,宣傳也自認為做得足夠到位,就連宋進都開玩笑說我把酒吧當成親兒子了,為了重新開業這天,下了不少功夫,現在連城西那邊都有不少人知道裕豐路這邊有個酒吧‘新’開業。

其實比起夜色來,酒吧再怎麽說也是一個不容易過線的生意,夜色雖然來錢快,但要是遇到了什麽掃黃風暴,沒有後台頂著根本就活不下來,所以我也是下意識的想把酒吧也做得紅火,這樣雙核心運行總是比單核更快,同時也有個備用。

大概過去了十分鍾左右,各個崗位的員工大部分都已經就位,dj在試設備,舞者在熱身,舒活筋骨,歌者在彈著吉他,唯獨樂隊還沒到位。

張超還沒回來,也沒有任何消息,我對他已經不抱有希望,準備打電話給宋進,讓他現在就把剛才跟我說的那個樂隊給請過來。

“老宋,你讓那個樂隊的朋友準備過來吧,把設備都帶好,跟他們說,價錢絕對不會虧待他們。”

宋進在電話裏回道:“那不存在,那幾個小家夥當初玩樂隊的時候我還幫過他們,欠了我不少人情,這點事情用不著跟他們多說,我一個電話他們就屁顛屁顛的去了。”

聽到老宋這麽說我就放心了,不過我也聽出了宋進的言外之意,這老狐狸這是打算讓我欠他的人情,跟我玩人情轉移,不過事有輕重緩急,眼下的情況,我還真的很繼續宋進的幫助。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剛跟宋進打完電話的時候,張超突然回來了。

我正坐在靠近門口的這裏打電話,張超一進門就看到了我,微微怔了一下,然後一臉興奮地說道:“學長,我把人叫過來了。”

“人呢?”我沒有告訴他我已經有了預備方案,甚至已經快要頂掉他這個首選,因為我也想通過張超這次的辦事水平來檢驗一下他是否合格。

如果張超叫過來的一支樂隊純粹是濫竽充數的貨色,這說明張超現在還不成熟。

張超回答道:“在搬東西,他們樂隊的器材都給拖過來了。”

“你們兩個出去幫忙搬一下。”我輕輕點頭,喊了兩個保安讓他們去幫忙。

等到張超和我手下的人幫忙把那支樂隊的設備搬進來之後,我也看清楚了這隻樂隊的人。

一共是由五個人組成的,除了一個男的看起來比較年輕,跟張超年紀接近之外,其他的普遍都是跟我差不多大,有的甚至看起來比我要大。

光從平均年齡上看,的確不像是學生組合那般打打鬧鬧,但是他們一個個的都很拽,而且有一個皮膚比較黑的家夥還紮著和女人一樣的麻花辮,看著很‘個性’,當然,這種個性我欣賞不來。

隨後,張超去跟這支樂隊裏麵那個年紀最小的進行了一番交談,大概是讓他們過來跟我這個酒吧老板,也就是雇主打個招呼,那幾個人不約而同的看了我一眼。

張超帶著這五個人到我麵前,指著他旁邊的那個年輕男的十分熱情的跟我介紹道:“學長,這是我朋友,這是他們樂隊的成員。”

這幾個人裏麵,除了張超的朋友之外,其餘四個,眼神之中都透著一絲淡淡地不屑,那個紮著麻花辮的男人更是自命清高地道:“今天我們來就是幫朋友一個忙。”

言外之意無非就是說,別把我們當工人一樣對待,要客氣點。

我笑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吧台上麵的電子鍾,道:“閑話少說,還有一個小時就要開始營業,我現在給你們五分鍾的時間,讓我看看你們的水平怎麽樣。”

我這話一說,那麻花辮男人直接愣住了,他的同伴也是吃了一驚,我的這番話說得太始料未及,他們根本沒時間反應。

張超也一臉木然的看著我,十分迷惑。

麻花辮男人見我不像在開玩笑,頓時怒了,張著大嘴喊道:“請我們來還這麽吊,還看看我們的水平,是不是不滿意就讓我們走?那你自己玩咯。”

麻花辮負氣要走,但是他們內部並沒有統一意見,一時間僵住了,麵麵相覷,還時不時的瞪我一眼,指望我讓步,改變態度。

但是我卻不理會,隻是在過了幾十秒後,淡淡地道:“還有四分鍾。”

張超想要過來勸我,被我一個眼神就製止了,頓時不敢多說,但還是有些想不通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怎麽會知道,我現在麵臨二選一的情況,兩支樂隊必須刷掉一個,但是究竟留哪一個,就得看哪一個更專業了。

而張超帶過來的這幫家夥,水平還沒看出來就拽得不行,這我可不待見。這麽牛筆,這麽清高,你過來幹啥來了?不想賺錢會接酒吧的活?會四處搭台?

反正我不擔心他們一氣之下離開,我又備用方案,走了就走了,我並沒有什麽損失。

我就在一邊等待,隻是偶爾回頭看一下電子鍾上的時間。

大約不到一分鍾的討論,那夥人終於有了結論,派出了張超的朋友來到我麵前跟我交涉,他說道:“請問,如果我們展示了自己的水平,達到你的標準之後,我們能得到什麽?”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在這個時候還能問出這種話的,想必是對自己極其有信心,於是我認真考慮了一下,說道:“如果你們確實有一手,那正好我這裏缺少一支樂隊。”

張超的朋友點點頭道:“沒問題,我們的設備都是調好的,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你們還有三分鍾,三分鍾一到,如果我不滿意的話,你們就自己把東西搬出去。”我看著那個麻花辮男人,露出一絲不屑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