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喲!嚇死我了你倆,幹嘛喜歡在外麵,讓人看見多不好,那屋給你們倆騰出來了,你們進去吧,我先回去了。”

看著突然間從辦公室裏蹦出來的宋進,我跟吳文姬兩人十分無語的對望了一眼。

嚇死你了?怕是嚇死我們倆才對吧,一聲不響的從辦公室裏蹦出來。

尤其是宋進對我跟吳文姬現在的姿勢還露出一副‘我懂,我能理解’的表情。

我滿頭黑線,剛把她給壁咚上,你就出來了,怎麽哪都有你?

我把撐在牆壁上的手收回來,轉身問道:“回去這麽早,難道你的場子也出了事?”

宋進自嘲一笑,道:“我的場子倒是很太平,但是一樣非得回去不可啊。”

我奇怪道:“為啥?”

宋進一副惆悵的表情苦笑道:“我要是不回去,明天我就不太平了,這是已婚男人的悲哀,你是不會理解滴。”

“嗬,沒看出來啊,你還是一妻管嚴?”我一聽頓時樂了,因為宋進給我的感覺很油,應該不像是那麽會聽老婆話的人,但沒想到會是這樣。

吳文姬也驚訝道:“你有老婆了?”

避免尷尬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別人去尷尬,這樣自己就會減少一些心理上的壓力,吳文姬無疑是把這一招用的非常之好。

這話問得宋進十分無語,差點沒急眼,使勁的瞪大眼珠子道:“不是,什麽叫我有老婆了?我四十歲的人了,有老婆這不是很正常嘛?”

宋進在那裏很認真的說自己有老婆這個問題,我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笑。

宋進忽然又哼笑了一聲,道:“算了,不跟你倆瞎掰了,你們這是看我撞破了你們的好事,故意氣我的吧。走了,再不走來不及了。”

“我送你。”我跟了上去。

宋進卻回身拿手推我,不讓我送:“不用了,趕緊忙你的去吧,我就不壞你的好事了。”

我看宋進既然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沒再堅持。

目送著宋進下了樓梯,直到人影消失不見,吳文姬才嗔怒地瞪了我一眼,道:“呸,什麽好事壞事,果然你們這些人都沒個正行。”

說完,便往辦公室裏走去,**起的裙擺如一朵紫色浪花,拍打在我心上。

“哎,你幹嘛把我也說進去了,我怎麽了我?”

我心中蠢蠢欲動,立刻跟了上去,嘴上還在喊冤,手上卻把辦公室的門給鎖了。

吳文姬像是沒看見我故意鎖門一樣,對其視而不見,依舊沉迷於話題當中,見我坐在她旁邊,就開始數落我的不是。

“你說你怎麽了,到處沾花惹草,還不如那個姓宋的,他好歹對他老婆挺忠心的。”

“嗬,我也對我老婆挺忠心的,這不一直也沒在外麵把彩旗給掛起來不是?”我在心裏想道,當然,家裏的紅旗也一次都沒升過旗,這就有些尷尬了。

“你們女人找的是男人,又不是養條聽話的狗,你還跟一般女人不一樣,你幹嘛跟人比較。”我一邊說著話,手上就開始不老實起來。

吳文姬傲嬌地輕哼了一聲,扭頭過去,將披肩的頭發甩出一層黑色波浪,如海麵上驚起的漣漪。

此刻,吳文姬的身上仿佛有一種魔力,深深的吸引著我,我無法抗拒,直接把她壓倒在沙發上,低下頭去。

柔軟,甘甜,濕潤。

我不知多久沒有開過葷,在蓮姐那裏,我們始終沒有再進一步,所有的美好全都止步於前戲,根本算不上開葷,反而一直是在火上澆油,並且接二連三的,持續不斷的澆油。

這種感覺極其的難受,就像不斷抑製,不允許爆發的火山,當真正爆發的時候,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並且不可控製。

我感覺現在的我,就已經快要達到這個臨界點,而恰好吳文姬又剛好出現在我麵前。

方才在車內,在樓道裏的兩次短暫的親熱,就像是一丁點火星濺射到了黑石油上,成為了引爆的關鍵點。

辦公室裏隻有我跟吳文姬兩個人,酒吧在正常的營業,一時間也不會有人來找。

我這次非常主動的用出自己的手段,不斷的去輕撩吳文姬,她也漸入佳境,慢慢的開始配合我。

我一路摸索,由上至下,幾乎已經快要抵達邊界線,正當我準備突破防線的時候。

吳文姬突然一下子抓住我的手,她一副媚態橫生的模樣更是讓人心癢難耐,可是吳文姬手上用了不小的力氣,顯然不是欲迎還拒那一套。

於是我隻好問道:“怎麽了?”

吳文姬把嘴巴貼在我耳邊,鄭重地問道:“你想清楚了沒有?”

胸口的劇烈起伏,意味著吳文姬的身體和心理已經動情了,但是卻又被某個原因給強製壓了下去。

我有些心煩意亂地道:“什麽想清楚了沒有?”

吳文姬瞪圓了眼睛,瞳孔中冒著火焰,嗔怒道:“那你就隻是被下半身支配,才想要我的,是這樣?”

我狡辯道:“當然不是,但我不知道你說的想清楚了沒有是什麽意思。”

吳文姬眉心一皺,橫了我一眼,道:“當然是感情,你想清楚了嗎?到底是我,還是她?”

我苦笑著看了吳文姬一眼,十分無奈地搖起了腦袋。

這個問題我完全沒辦法回答,如果真的非要二選一,我自然是傾向於蓮姐,事實上,在現代社會,既然法律上來說一夫一妻製才是合法的,我一向奉公守法,自然也會遵守。

但是人有的時候就這麽奇怪,看到肉了不去吃,總覺得很吃虧,說白了就是太貪心,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古流傳。

更何況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吳文姬所知道的這麽簡單,還有一個袁姍姍是她所不了解的,真要做單選題也應該是三選一。

但是這道題根本就是死亡單選題。

怎麽選都是死,所以,既然是必死,我幹脆再作一把。

“隻能是單選題嗎?”我很認真地注視著吳文姬的麵孔,她臉上的任何一個微妙的表情都能被我捕捉。

當我這句話說完之後,吳文姬臉上頓時成了一副百變的表情包。

委屈,憤怒,不可思議,最後再委屈,自憐自艾,無法想象,不可置信,然後再將一切化為熾熱的淚水從眼眶中慢慢滴落。

看著吳文姬臉上潮紅未褪,又沾淚痕,我的心髒猛地**了兩下,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殘忍。

看到吳文姬哭得越來越厲害,像個無助的孩子,我頓時有些慌了,忙著拿手去擦眼淚,卻怎麽也止不住。

吳文姬一開始還讓我去觸碰她,但是突然間發怒,把我的手打開,通紅的雙眼瞪著我,十分委屈地道:“你還想讓我做小的?你這個無賴!姑奶奶我才不會答應你。”

“起開。”

不等我再說話,吳文姬直接推開我,自己從沙發上坐起來,整理著被我壓得有些淩亂的衣裙。

原本看到她衝我發惱的樣子,我幾乎下意識反應就想對她狠一點,把她按在辦公桌上抽她的臀兒,那樣她一定會老實。

但是現在,我卻自己都泄了氣,看著吳文姬如此的傷心難過,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做錯了事的愣頭青,一下子不知道該做些什麽,隻能坐在位置上發呆,手足無措。

沒過一會兒,吳文姬已經整理好了衣服,招呼也不打,直接氣衝衝的摔門離開。

我準備追出去,走到門口,卻又慢慢退了回來。

坐到沙發上,我整個人都如同虛脫了一樣,歪歪扭扭地躺了下去,眼睛就盯著天花板發呆。

如果隻是一點小事,這個時候我已經能夠迅速的處理,並且處理得好。

可是這件事讓我自己對自己都產生了懷疑,既然吳文姬這麽抗拒,等到我真正和蓮姐結婚那天,她是否也會這樣,先逼著我把其他所有女人的聯係全部斬斷,隻允許忠於她一人?

不可否認,這是正確的。

可我似乎早已經走偏了,有了蓮姐之後,期間我還跟之前的紅牌菲菲上過幾次床,雖然一開始沒有摻雜感情,可是次數多了,最起碼對於對方的身體是產生了熟悉感,拉近了距離,自然也有了些許微薄的感情。

就像那天在計程車上看到了一個紅色的身影,還讓我想起了菲菲,以為是她回來了,還差點給她打電話詢問,雖然最後抑製住了,但也因此說明,她在我心裏已經留下了痕跡,連我自己都在擔心分了太多心思在她的身上。

追溯到更早,還有一個唐琴,這個可憐的女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半年了都沒有一個消息給我。

即使是現在,也同時存在著蓮姐,袁姍姍,以及吳文姬。

蓮姐在我人生最低穀的時候出現,而我也在蓮姐感到無助的時候挺身而出,兩人早已如同親人一般互相信賴,我不可能對不起她。

袁姍姍和我分手另有隱情,我也是至今才知曉,並且在我和蓮姐遇到的這麽多麻煩裏,袁姍姍暗中幫了我不知道多少次,再加上我跟她早有幾年感情,她又為我流過產,我更加不可能對不起她。

至於吳文姬……

想到這裏,我突然間想到柳青河臨走之時跟我談的話,搖了搖頭道:“我真是有些癡心妄想,憑什麽我就能同時擁有三個這麽好的女人?還指望她們和睦相處?”

“真是想得太多,現在的身價,娶蓮姐都不能說完全配得上。”

我自嘲一笑,身體忽然恢複了力氣,手臂稍微一撐,從沙發上坐起來,朝著樓下走去,去看看生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