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全靠一張嘴輸出

原本隻是把我包圍起來的人群一下子散開,形成了一個更大的包圍圈,又像是組成了擂台,這些人的作用則是限製空間和防止跌出。

而唯一留在中間,將要跟我對戰的那位,那是一個同樣身穿白色練功服的男學員,大概二十出頭,血氣方剛,個頭足有一米八跟我相近,身上的腱子肉在他做熱身動作時若隱若現。

同樣是長得中規中矩,不那麽讓人印象深刻,我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他腰間係上的帶子上麵,那腰帶一半藍一半紅,我知道這是什麽意思,這代表著他已經具備紅藍帶的實力,比藍帶實力高,但是比紅帶實力稍低,介乎於藍紅之間。

這個家夥的身手應該不錯,至少比一般普通人要厲害,因為按照標準,在紅藍帶上麵隻有紅帶和紅黑帶,而度過了這兩個階段之後,就進入黑帶,就跟我們在電視裏常看到的那樣,黑帶高手多麽多麽牛逼,上了黑帶就按照段來劃分級別,那都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境界,而且據說現今跆拳道黑帶九段的幾個人全都是棒子國的人。

雖然我打心眼裏瞧不上這些棒子國傳來的東西,但是真正對敵我也不會輕視。

吳文姬一直不露麵,而且又給跆拳道館裏的這些學員打過招呼,很顯然,今天這一關我非闖不可了,而且對手明顯是打算車輪戰,我已經做好了要苦戰一番的準備。

“蔣靖平師兄加油!打倒他,為田波報仇!”

“加油,蔣靖平師兄,我們看好你。”

旁邊圍觀的學員們都在替我的對手鼓舞呐喊,站在我麵前那個姓蔣的家夥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他熱身完畢,伸出一隻手指頭指著我,臉上一副輕蔑的神色道:“你敢打我兄弟,我一定要讓你嚐嚐快要窒息的味道怎麽樣。”

我眯縫著眼睛觀察了這個姓蔣的家夥一會兒,隨後輕描淡寫地笑道:“你打算用你的口氣讓我窒息麽,還是你自信你的口臭可以讓我忍住不呼吸?”

這家夥雖然身體看起來不錯,但是太驕傲,也太沒把我放在眼裏,嚴重的輕敵,這已經露出了破綻,我故意說出這番話,就是打算激怒他。

周圍的人聽到這句打趣的話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姓蔣的小子哪裏能忍受得住被同伴嘲笑,頓時把怒火撒在我身上,他箭步直衝,一個來勢洶洶的劈掌朝我臉上砸來,怒氣衝衝地大喊:“給我閉嘴吧!”

姓蔣的小子雖然年輕,沒什麽經驗,但是動作卻迅捷無比,這一下來得比我想象的要快上一絲。

但是我現在怎麽說也算是身經百戰,各種突**況都應付過,早就練就一顆大心髒,我的身體順勢傾斜,往他攻擊的方向後撤。

而他一心想要攻擊我,這一招有去無回,根本沒有收招的打算,直來直去,在我避開的那一瞬間,他依舊去勢不減。

我抓住這個機會,趁他舊力剛去,新力未生之時,以迅雷之勢,無比迅猛的擒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拳擊中他的下顎,大喝一聲:“該閉嘴的是你,小子。”

這一拳我留了點手,其目的隻是為了給他點教訓而已,並沒有要把他怎麽樣,要是這小子是社會上的人,那我打了也就打了,但這明顯隻是個孩子,我還深怕他家長找我。

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家夥這麽不禁打,一拳下去直接打暈乎了,他捂著整個嘴巴和下顎跌跌撞撞後退了好幾步,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然後就勢閉上了眼,也不知是真暈了還是裝暈。

不過,不管是他是真的還是裝的,都引起了轟動,周圍的學員們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哇……怎麽會這樣啊!”

“蔣靖平師兄居然被一招ko了!難以置信!”

“就是啊,蔣靖平什麽情況啊,一拳就給打暈過去了?”

先前他們一個個都給這家夥加油打氣,對他充滿了信心,而現在,現實給了他們一個響亮的耳光,大家都有些難以接受,不過這就是事實。

正在這時,圍在蔣靖平身邊檢查他身體狀況的幾個人有一個人站了起來,他亮出手上從蔣靖平嘴巴上沾到的血液,一臉怒容地對著我喊道:

“你下手也太狠了吧,他還是個孩子。”

說完,這人便走到離我五米遠的距離站住,一副要替剛才那個姓蔣的小子報仇的架勢。

我巍然不動,神情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用一種教訓的語氣說道:“既然站了上來,就是個鬥士,更別說你口中的這個孩子比我小不了多少歲。”

他聽到這話,頓時憤怒的一甩手,直接對我宣戰。

“你以為自己很厲害麽?哼,讓我來會會你。”

說完這話,此人便緊了緊腰帶,擺出跆拳道的架勢。

而旁邊圍觀的學員們見此一幕,又熱血沸騰起來。

“饒忠師兄居然這麽早就上了,接下來肯定沒戲看了,饒忠師兄可是紅帶選手,每次切磋都能在五十招之內拿下同級別的對手,他打蔣靖平更是三兩招的事情,真實水平恐怕已經接近紅黑帶了。”有人剛剛吹捧完被我打暈過去的小子被打了臉,不信邪的又開始看好這個叫做饒忠的家夥。

“是啊,我還打算上去露一手的,沒想到被饒忠師兄搶了先,看來是沒機會了,不過饒忠師兄的手一向很重的,恐怕咱們得先把救護車叫好,免得出現意外。”還有人借此機會吹牛皮,找存在感。

“誰讓這個家夥太狂妄了,那也是活該。”更有人一副看見結果的樣子,已經開始對我幸災樂禍。

我將周圍的議論聲都聽著,眼神卻在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叫做饒忠的紅帶選手。

他看起來年紀不小,至少也是跟我一樣大了,身高和體格都看起來比我弱,不過,我發現他在踱步尋找著我的破綻時,下盤放的很低很穩,比剛才那個叫做蔣靖平的小子要穩許多,兩人的確不是一個級別的。

我一邊用目光緊跟著他旋轉,一邊從他的臉上打量出一些東西,笑道:“看來支持你的人很多,不過你本人怎麽看起來一副沒有信心的樣子?你在緊張什麽?”

饒忠哼了一聲,十分謹慎地盯著我,繼續圍著打轉,道:“別妄想用同樣的招數來擊敗我,小蔣太年輕,自然會被你激怒,但是我可不會,我要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這家夥不知道是真的在找我的破綻,還是說壓根沒打算動手,我反正看他轉了好幾圈了。

“我的所作所為?你是說過來找人需要付出代價麽?沒想到這還是家黑店,聽你的口音,莫非祖上是梁山上的?”雖然他聲稱自己絕對不會上同樣的當,但我還是老招數不換,先用語言來擾亂他的心神。

然而,這一次我的老招數似乎不管用了,他在我的話剛剛說完的一瞬間,人就已經動了,如同一支離弦之箭,快速的朝著我奔跑而來。

“哼,看招。”

饒忠下盤穩當,跑起來也非常快,這讓我心裏有一種預感,那就是此人絕對是練腿的,我要想真正打敗他,很可能最終也是在下三路決勝負,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最迅速的結束戰鬥。

正在這時,饒忠的攻擊已經緊逼而來,出乎意料,他的第一次進攻居然是上三路發起的,一個直拳衝我麵門被我輕易的閃避,他手上的動作比剛才那個姓蔣的小子要慢上許多,對我根本構不成威脅。

接著,饒忠果然如我所料,上三路的攻擊隻是試探,逼迫我作出閃避動作,在我側身的一瞬,他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右腿屈膝,猛然朝著我左側腰部撞擊。

這一招實在太狠辣,一旦被他膝撞頂中,恐怕任何人都會在**躺一陣子,因為腰部極其脆弱,卻又是個很關鍵的連接身體上下的點。

但是我早就對他的下三路攻擊有所防範,這一招來臨時,我就準備好以拳為掌,擊打他的大腿並推開,這才被我勉強化解。

饒忠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之色,很顯然他醞釀很久的一擊被我就這樣化解,讓他感到不可思議,因為這對人的臨場反應能力有著極大的考驗。

但是場外的觀眾就不那麽清楚了,一個勁兒的喊著讓饒忠繼續!讓饒忠再加把勁!再快一點!

我跟饒忠的距離又拉開,他滿麵凝重的表情緊緊盯著我,在尋找最好的機會伺機進攻,我看著他,露出輕鬆寫意的笑容。

這個樣子當然是我裝出來的,因為以這個家夥下盤的紮實程度,我主動進攻想擊退他除非是把他上半身直接給打廢,否則戰鬥很難結束,但是隻要我抓住他一個進攻破綻,猛擊他下盤,毀了他戰鬥所仰仗的基礎能力,一切就結束。

所以,我現在就是千方百計的挑釁,逼他進攻,逼他露出破綻。

突然,饒忠又一次發起進攻,這一次攻擊十分突然,饒忠直接放棄上三路的試探,雙腿就跟一對彈簧一樣,不斷的擊出又不斷的縮回,速度之快頻率之高讓人忍不住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