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他能打十個

晚上八點,外麵的天色徹底暗了下來,生活在夜晚的人們慢慢鑽出了被子,這是屬於他們的主旋律,他們很快就會聚集在一起開始激·情派對。

而我目前卻一人獨坐在酒吧二樓的一個卡座這裏,一杯杯的喝著澀口的苦酒。

就在二十分鍾以前,一通來自省城的電話讓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當時還在辦公室裏沒下來,突然接到了蓮姐打給我的電話,我當時十分訝異:“蓮姐,今天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不忙嗎。”

蓮姐跟我說:“我在和月溪吃飯,抽空給你打的。”

“菲菲給我打電話說了,張昌兵在找你麻煩?”

蓮姐的話讓我心裏一暖,但感覺麵子上有些過不去,“是的,不過你不用替我擔心,我還不至於對付不了一個殘疾老頭,要是連他都收拾不了,我怎麽保護你。”

“我當然要替你擔心,你不知道我聽到菲菲跟我說張昌兵的手下對你動手動腳的時候多想回來。”蓮姐溫柔的嗓音裏充滿了擔憂的情緒,我仿佛能感受到蓮姐的心跳因為擔心我的安危而緊張的跳動。

我當時想到蓮姐畢竟認識張昌兵的時間久,對他的了解肯定比較多,所以我就直接問道:“蓮姐,你對張昌兵了解多少?”

蓮姐卻歎了口氣,勸說道:“徐遠,先不要和他發生衝突好嗎?讓我給他打電話,談一下夜色的事情。”

我當時便有些生氣,但並非是衝著蓮姐去的,我問道:“為什麽?他揚言要奪走夜色,讓我交出全部股份,我不認為跟他有什麽好談的。”

蓮姐知道我吃軟不吃硬,說道:“徐遠,我知道在這件事情上你擁有絕對的主權,可是能不能聽我一次,暫時先不要發生衝突,我會跟他好好談談。”

同樣的,我很少聽到蓮姐求人,我知道她一定是下定決心了。

“他這麽做背後一定是唐德雄指示的,你知道的,我們遲早會有這麽一天。”

“可現在還不行,我們沒有勝算。”蓮姐比我更加清醒,她對雙方的實力都很了解。

“老公,相信我,我想嚐試一下。”說到最後,蓮姐的語氣已經近乎於哀求了。

我沒法再狠心堅持,在長歎了一口氣後,說道:“好吧,這個電話你打算什麽時候打?”

“明天一大早。”

“好吧,但願他們今晚不會找我的麻煩。”

“謝謝老公,等我消息。”

掛了電話之後,我的心情就十分複雜,所以一個人跑到二樓來喝悶酒,還特意讓盧剛別讓人來這邊打擾我。

不過盧剛攔得了別人,卻攔不了菲菲。

隻見菲菲優雅的朝我走來,坐在我對麵,眼帶笑意,卻又很認真地問道:“今天晚上我住哪兒?聽說保安部都睡酒吧?難道我也……”

菲菲故意捂嘴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我拍了一下腦門,很抱歉地道:“我把這事兒給搞忘了。”

菲菲卻沒這麽輕易的讓我糊弄過去,眼睛直直的盯著我,“嗯哼?”

之前我答應過菲菲會解決她住處的問題,而且保證不會讓她住酒店,可今天一天的突發狀況有些多,我竟然忘記了這件事。

我左思右想,這麽晚了除了酒店也隻有一個去處,有些為難地說道:“跟我一起回家吧。”

“誰家?”菲菲促狹地笑了笑。

“蓮姐,和我的。”

雖然把菲菲帶回了家,但當晚並沒有讓她睡在主臥,雖然蓮姐有些默許菲菲跟我胡來,但背著蓮姐把菲菲帶回家也就罷了,要是再在我們的**那啥,我真有背德感。

所以第二天早上醒來時,菲菲在客臥,我在主臥,當然,昨天晚上是怎麽睡下的,自然不必多言。

我醒來的原因是一通電話把我吵醒,正是我等候已久的電話,蓮姐打過來的。

我坐起來靠在**,接通了電話。

剛接通,蓮姐就情緒有些激動地喊道:“徐遠。”

看樣子她已經打過電話了,要麽是完美解決了很激動,要麽是失敗了,於是我也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結果怎樣?”

蓮姐聲音變得有些沮喪,“我失敗了,二哥……張昌兵他執意要把夜色掌控在手裏。”

我雙目一瞪,旋即眼神沉了下來,聲音低沉地說道:“我不會讓他得逞的,夜色是伯母留給你的遺產,是你的,他沒有資格掌控。”

蓮姐說:“可是他占有百分之四十的股權,而且是公司的法人代表。”

我說:“別忘了我們可是百分之六十,至於法人代表,沒什麽作用,換一個名字還不簡單。”

蓮姐顯然因為這通電話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原本,她是抱有希望的,但是現在卻變成了絕望,張昌兵沒有給她麵子。

“徐遠,我們的百分之六十是拆分的,如果要名正言順,我們的股份必須合在一起,我決定這周四回z市辦轉讓手續。”

“你要把股權轉讓給我?”

“是的,這樣的話,萬一將來有了糾紛,你也會更有利一些。”

“轉讓給你不行麽,這是伯母留給你的遺產。”

“股東上麵是我的名字或者是你的名字,有什麽區別嗎?”

“好吧,你決定好這周四回來的話我去接你。”

蓮姐輕輕嗯了一聲,答應了,我又安慰了她幾句,但卻搜刮不出更多的詞匯,也無法讓蓮姐一下子心情變好。

但我知道方法,那就是擊垮張昌兵,徹底將夜色掌握在自己手裏。

我起床去客房看了一下菲菲,她還睡著,我沒有打擾她,留了一張便簽紙,告訴她我去酒吧了,讓她睡醒了打車過來找我。

我洗漱過後,便出了門,開車去往g-d酒吧。

這個時間點非常早,酒吧的員工大多快要天亮才下班,這個時候多半是在睡覺,但總有一兩個例外。

我提著早點進去沒一會兒,李祚盛和三金就回來了,我們三人趁熱瓜分了那幾分早點,一點兒沒剩,這是我本來就為他們倆準備的。

隨後,我又支開了三金,拉著李祚盛單獨談話。

三金也不笨,看出來我跟李祚盛有事情要說,就說自己再去睡個回籠覺。

我把李祚盛帶到了三樓辦公室,問道:“昨天晚上有特殊情況嗎?”

李祚盛想了一想才說:“沒有,一切太平。”

我點點頭,又問道:“生意呢?”

李祚盛疑惑於我這麽緊張,反問道:“還是和之前一樣好,怎麽了?”

我把早上得到的消息告訴給了李祚盛,“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我已經收到了張昌兵發給我的戰書。”

“什麽時候的事兒,你們見過了?”李祚盛現在也知道張昌兵是誰,昨天回來後他還有些後悔沒跟我一起去,因為那樣說不定當時就把那些家夥給收拾了。

我麵色沉著地搖了搖頭,道:“沒有,今天早上收到的戰書,張昌兵對奪取夜色勢在必得。”

李祚盛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辦公桌旁邊,盯著我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這個什麽張昌兵的人,實力怎麽樣?你交過手了麽?”

我回憶著昨天的那些零散片段,搖了搖頭道:“沒有直接交手,不過我可以確定他手下的人,我最多隻能周旋兩人,而且還會有些吃力。”

“最讓人擔心的,還是據說他手底下有個安保公司,像那樣的標準,人員數量恐怕不少。”

我對此感到非常擔心,可李祚盛聽後卻不知怎麽笑了一下,我眼神疑惑的看向了他,他說道:“這麽說的話,要是打起來,我還是能等於他們二十個人的。”

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的意思是,你能打十個我?”

李祚盛點了點頭,一點兒不客氣,我頓時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別這麽直接吧。”

李祚盛說:“我認為我已經說的很委婉了。不過,這都是建立在隻動拳腳的前提下,說實話,我有些期待跟他們交手了,自從你名氣大了以後,找茬的人越來越少了。”

隻要有架能打,李祚盛永遠都是充滿**的。

我搖了搖頭道:“真幹起來肯定不會是隻用拳頭,雖然我自認為身手怎麽也趕不上你,但我知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你最好別期待有群架的機會,那很危險。”

李祚盛見我說的這般嚴重,反問道:“那你打算怎麽做?”

我敲了敲桌子,道:“我在讓人調查張昌兵的住址。”

李祚盛一聽臉色就變了,他的想法跟宋進一樣,以為我要直接把張昌兵給幹掉,有些不忍地道:“我聽說他是個殘疾人。”

我知道李祚盛誤會了,解釋道:“我沒有說要傷害他,但我們總得讓他知道,我們不好惹,對吧?就像陳二飛一樣,震懾一下就好。”

李祚盛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憨笑了一下,道:“原來是這樣。”

之前唯一一次正式場合跟陳二飛接觸,就是由李祚盛武力威懾,直接把陳二飛給唬住了,因為在近身的情況下,哪怕是陳二飛有槍,他也沒機會拔出來。

我輕輕點頭,又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嗯,就是這樣。隻不過,你知道我為什麽要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