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不可破例

張昌兵收幹兒子的事兒還真不是鬧著玩的,那天,整個z市有名有姓的就去了上百號人,那些眼熟的,我認識的人就不少,宋進和阿龍就不必說,陳二飛和光頭凱也都去了,甚至就連一些官麵上的朋友張昌兵也有不少,當然,我隻認識一個馮天翔。

而最特麽誇張的是這老貨竟然還有外地的老大來助陣,根據宋進跟我說,那天儀式開始前主持人讀了一串來賓名單,把z市的跟外地的都做了標注,這個張昌兵竟然在z市相鄰的x市有不少朋友。

以宋進的人脈和眼力,在本地算是非常頂尖了,基本上少有他不認識的,但是說到相鄰的x市,宋進也不太了解,隻是說那些人看起來都很不簡單。

不過,宋進很眼尖的發現了一點,那就是那些x市來的家夥,竟然有個別人能跟陳二飛搭得上話,還有說有笑,這就很值得讓人關注。

要知道,張昌兵搞這麽一個宴會,實質上就是在宣告重出江湖,在這個場合裏,除了他本人這個東家臉麵最大,就屬陳二飛位置最高,不為別的,就因為陳二飛現在仍舊是公認的地下皇帝,城中飛這個名頭一天頂在他腦袋上,這z市的地下世界,話語權最大的仍然是他。

一個外地來的家夥,居然能跟本市的‘大哥’陳二飛搭上話,這就表明,那個家夥恐怕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畢竟,要是沒個幾斤幾兩,陳二飛何必跟他搭話?

繞到最後,我跟宋進不禁感到震驚,一個在隔壁混得很好的人,竟然也跟張昌兵交情不淺,這使得我們不得不重新評估張昌兵的實力,這個家夥到底還隱藏了多少?他真的就隻有一處安保公司而已嗎?

……

然而在那場晚宴上,不止這一件事讓人感到意外。

方豪的確是帶著傷去的,手上綁著類似繃帶一樣的東西,就跟動漫火影忍者的綱手一樣,看起來很惹眼,不少人都禮貌性的去問,但是方豪給出的答案一點兒都沒提及我,隻是說不小心燙傷了。

雖然說沒給我拉仇恨,可我聽到了也很惱火,這特奶奶的讓我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不過惱火歸惱火,但靜下心來,總歸是覺得張昌兵和方豪這父子倆不怎麽對勁,似乎在憋著什麽壞招。

本來因為恐嚇短信的事情,我急忙把蓮姐去了省城,讓她閔月溪身邊,我就放心一些。

可現在的情況,雖然我有了防備,但是方豪肯定不會輕易罷休,別看他宴會上什麽都沒說,但心裏指不定怎麽恨,而且現在又不顯山不露水的展示出張昌兵在外地的關係,真正是讓我感到一種莫大的危機敢壓在頭頂上。

既然張昌兵和方豪父子在x市也有熟人,誰能確保省城就沒有朋友?

於是,這兩天我頻繁的跟蓮姐聯絡,讓她盡量不要做任何拋頭露麵的事情,免得被人盯上了。

另一方麵,我又死命的聯係老狼莊飛揚,這家夥回了省城以後突然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著實讓我感到很不安,張昌兵沒有出山的時候我還沒察覺到老狼對我有多麽重大的意義,現在看到張昌兵突然一起身,帶起了一張大網,我便覺得自己的勢力太過於薄弱了。

然而給莊飛揚的聯絡短信都石沉大海,杳無音信,最後我隻得放棄這種無意義的舉動。

要是能看到消息,一條就能把他召回來,這麽久都沒消息,也許他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

……

又過了幾日,表麵上看起來依舊風平浪靜的,酒吧的生意也一直是保持在每晚一百萬左右的營收,當初把重心放在女人身上是沒錯的,隨著這條小妙招傳了出去,其他場子也繼續跟風模樣,給女客提高待遇,什麽酒水免單,送兌金卷倒是也讓他們找回了點麵子,不至於工人比客人多。但是因為我做的最早,也讓這些常來的客戶產生了信任度,所以並沒有流失多少客源,偶爾也有閑錢花不出去的敗家子來加錢打賞,讓我的g-d酒吧儼然已經成為了z市最吸金的酒吧。

酒吧開業至今,已經要一個月了,不僅要發工資,更是要做一個月總結,看看這一個月總共營收多少。

這天晚上七點,我到酒吧正常上班,坐在辦公室裏,看了一眼桌上擺著的一冊每天的結算賬單,準備找個人做一下月賬總結。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菲菲,所以我給一樓打了個電話,讓她們把菲菲叫上來。

沒過多久,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菲菲走了進來。

她今天的打扮依舊很妖嬈,在酒吧眾多的陪酒小姐裏麵,可謂是獨領**,穿的比她的露骨的沒她好看,顏值還算不錯的,穿得沒她性感。

“來啦?隨便坐吧。”我隨手一指旁邊的沙發,說道。

“老板這是說哪兒的話,菲菲隻是一個助理,怎麽敢隨便坐,還是站著吧。”菲菲一進來就故意冷著一張臉,一點兒也不像之前那般跟我親昵,疏遠了許多。

而原因,也很簡單,蓮姐走後,我就刻意的保持跟菲菲的距離,清醒一下自己,好想想這以後,怎麽處理蓮姐和菲菲的事情。

但是幾天過去也沒個頭緒,菲菲就隻當做我是因為事情敗露,不想再碰她,免得惹麻煩了。

我苦笑了一下,放下手中鋼筆,直視著她,道:“菲菲,你不用這樣吧?”

菲菲還佯裝不懂,一臉疑惑道:“老板您在說什麽呀?”

我板著臉說道:“我說,讓你坐。”

菲菲實在太狡猾了,她耍起人來真是讓人頭疼不已,她一本正經地說道:“老板說的話,菲菲當然要聽,隻是老板還沒說叫我上來是做什麽呢?”

一個坐,一個做,楞是被她給攪和到一塊去了。

別看她下屬的姿態擺的很正,其實不是,她擺明就是不打算跟我坐下來好好說話了,這哪裏是一個助理該有的樣子?

可還真別說,她這麽幹,我拿她有些沒轍,雖然氣得想掀桌子,但是畢竟是有過同床之情的,哪能真把她不當人?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不跟她計較,點了點桌上的賬冊,道:“酒吧也營業一個月了,馬上要發工資,我打算讓你統計一下這個月的賬目。”

但菲菲見我再一次退讓,卻得寸進尺起來,眼睛裏藏著狡黠的笑,說道:“這種事怎麽能讓一個小小的助理來做呢?萬一出了問題怎麽辦呀?”

正事兒也不幹,正事兒也不談,她這是要逼著我給她一個解釋啊。

我低聲下氣道:“菲菲,算我求你了,這件事兒能不能翻篇了?”

菲菲不吭聲,眨了眨眼睛,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我急得抓耳撓腮,“我這是為什麽呀,兩頭受罪,蓮姐那一關我好不容易才過去了,你還跟我成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這事兒能怪我不成。”

我一時氣急,嘴巴也沒個把門的,一下子倒是把心裏的怨言給吐出來了。

菲菲聽後非常氣惱,想要發脾氣,卻又忍了回去,抱著胳膊自嘲的笑了一下,“不怪你,都怪我不好,做什麽不好,跟老板做·愛,害的老板娘生氣了,現在這一切都是我罪有應得。”

菲菲說得太露骨了,我感覺臉皮在發燒,“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能不能別這樣了。”

“我怎麽了?哪裏做的又不對了嗎?”菲菲還是沒發火,但正是這副隱忍不發,所有委屈都吞進肚子裏的樣子,更加讓人覺得她怪可憐的。

蓮姐發現了菲菲在家裏住過的事情,能怪菲菲嗎?不能,因為我要是想這件事不發生,當初是有能力阻止的,但我還是心懷僥幸,覺得睡客房就沒事,隻是沒料到蓮姐的反應會這麽激烈罷了。

能怪我麽?有一點,因為這件事我壓根就沒處理好。

蓮姐從來沒說不讓我睡其他女人,這一點我當初還不理解,蓮姐怎麽就這麽心大?居然放心我跟其他女人發生關係,但現在我明白了,蓮姐這不是心大,這是最後一道考驗。

蓮姐把所有都交給了我,唯獨身子一直保留著,留到新婚之夜,這是一個承諾,更是一個重要的分界線。一旦結婚,她就把一切都給了我,那麽同樣的,我也該把一切都給她,身體,靈魂都將忠於一人。而在這之前,她允許我身體裏的野獸外出覓食,是因為她疼惜我,畢竟我二十好幾的人了,光靠擼肯定是不行的。可是,如果我不止是身體在放肆,就連心也野了,收不回來,那就是我的不對,這樣她就會考慮我這個人到底值不值托付一切,值不值得……把最寶貴的東西交給我。

很顯然,當初蓮姐在家裏發現了其他女人在這裏住過,她所感到憤怒的,不是因為我外出打野食,而是我把野食帶回家來吃了。

今天能把別的女人帶回家,誰能保證明天不會有更出格的事情?

所以蓮姐很失望,最後來了個約法三章,自己發毒誓,她之所以要自己起誓,為的就是讓我自覺一點。

而現在,看到菲菲也因為這件事變得情緒化,像是個爭寵的女人在爭風吃醋,而我因為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所以一直拖著,最終事情沒有得以解決,反而讓她備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