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吳文姬辦案

柳清河走了以後,我還在裏麵發了一會兒愣,腦子裏都是柳清河剛才所說的那番話。

說是告誡,也是,但是話裏多了幾分不同的味道,他不止這一次跟我談過我跟吳文姬的事情,但是這一次和上次明顯不同。

威脅?還是警告?可能都有那麽一點,他刻意的說出吳老爺子對吳文姬的疼愛,等於變相的在告訴我,要是我對吳文姬隻是玩玩,自有人會收拾我,而且是狠狠的收拾。

這番話他不是第一個告訴我的人,吳老爺子自己就親口說過,但是他說和別人說是兩回事,所謂旁觀者清,柳清河對吳老爺子很了解,所說這番話便很有可能是建立在這個日積月累的了解上。

當然……也很有可能這又是吳老爺子拖人代他之口傳信,就像當初那位給林高峰做鑒定的王法醫?

我輕笑了一下,沒有再多想,徑直走出房間。

來到醫務室外麵,吳文姬還坐在沙發上,還是那個位置,還是那個姿勢,正低著頭喝湯。

我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還不等我開口,她便迫不及待的抬起頭來問道:“你們在裏麵聊什麽呢?為什麽要避開我啊?”

我再看了一眼那碗裏的湯,比之前進去的時候沒有少多少。

我麵不改色,輕輕笑了一下,說道:“既然是避開你的事情,當然就是不能被你知道啊。”

“你說不說的?”吳文姬把勺子一放,側著身子抬頭瞪著我,冷豔的臉上露出了薄怒微嗔的神情,好看極了。

“不說。”我嘴角上揚,伸出手去摸她光滑的臉蛋兒。

吳文姬又瞪著我看了好一會兒,見我無動於衷,隻顧著摸她的臉,一下子抬手打掉,氣悶地道:“你不說算了,我待會去問柳叔。”

這樣似乎是生氣了,我把手從她的臉上改為下放到她的肩頭,把她往自己懷裏一摟,“他要是會告訴你,剛才就不會讓你在外麵。”

吳文姬癟著嘴依舊沒有消氣,“我就想知道你們在聊什麽,你既然不肯告訴我,那我當然隻能去問柳叔。”

我眼眉低垂,看了吳文姬一眼,說道:“行吧,我告訴你了,你可不要生氣。”

吳文姬頓時就笑了起來,一臉欣喜的表情看著我,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嗯……我絕對不會生氣,你快告訴我吧。”

我一時忍不住,先在吳文姬的唇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才說:“他問我,你這幾天是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

本來被我突然襲擊,吳文姬還有些害羞,畢竟這裏還是在市局裏,但是一聽到我說的話,她立馬有些緊張起來,“你是怎麽回答的?”

我微微挑眉,語氣平淡地說道:“我當然是實話實說,告訴他你這幾天日日夜夜都跟我在一起。”

吳文姬頓時瞪大了眼睛,一邊把我推開,一邊從我懷抱裏擠出去,又氣又惱的看著我,“你!怎麽能這樣說!?”

“怎麽了,難道我說錯了?”我眉頭一皺,眼看著吳文姬坐的位置跟我拉開一點距離。

這感覺很不爽,但這還不算什麽,吳文姬瞪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抿著唇也不說話,然後忽然就把頭埋下去,一副不想看到我,也不想跟我說話的態度。

這個樣子看起來很像是一個蝸牛縮進了自己的殼裏,我聲音低沉地說道:“你剛才說好不生氣的。”

吳文姬抬起頭來,倔強地說道:“我隻是說不生你的氣,可我沒說不生自己的氣,我生自己的氣還不行麽?”

“你就這麽不想柳隊長知道你這幾天跟我在一起?”我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一些,總覺得這種感覺不那麽好受,雖然吳文姬經常提出要帶我回家,而我總是拒絕,可先在她情願去隱瞞而不是去秀,反而讓我更加不好受了。

吳文姬的聲音裏透著一絲沮喪,“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會跟爺爺講的,這樣青青姐想替我瞞都瞞不住了。”

原來是這樣,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吳文姬也擔心老爺子知道了這件事而大發雷霆?可是聽剛才柳清河話裏的意思,吳老爺子的雷霆之怒,已經發在了柳清河的身上。

我往吳文姬那邊坐過去一點,然後一伸手,攬過她的後腰,單手就把吳文姬整個人幾乎要抱起來,雖然過程有一點點吃力,可好在吳文姬沒有反抗,讓我還是把她給抱到我的腿上坐著。

吳文姬先在顯然更多的在擔心這件事傳到吳老爺子耳朵裏會怎樣,對於此時此刻我在她的辦公場地對她怎樣做,竟然有些忽略了。

我緊緊的抱著她,嘴唇貼在她的側臉上,時不時的去挑逗一下她的耳垂,吳文姬漸漸的回過神來,再想反抗,卻已經被我親得身上發熱,有些無力反抗了,我趁機說道:“其實我沒說這話,柳隊長也猜到了,不僅他猜到了,難道你爺爺就不知道你這幾天不回家到底去哪了嗎?”

吳文姬忽的轉過臉來,臉上紅紅的,不知是怒還是羞,“那也是怪你。”

我聲音低沉地說道:“別擔心了,不管發生什麽,都有我在。”

“還你在呢,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我都不知道他們要是再狠心一點……”吳文姬難得的鄙視了我一回。

我沉著臉替自己辯解道:“那隻是個意外,如果不是那通未知電話,我已經抓住那些人了。”

吳文姬撇撇嘴,不打算跟我爭辯。

我眼睛一眯,看著她迷人的嘴角此時卻緊緊的閉上,顯得太不美觀了,低下頭,在吳文姬還沒反映過來的時候,便吻了上去,快速的撬開了她的那兩片薄唇。

這一吻便過去了好久,不管吳文姬如何反抗,但我依然是把她吻得麵若桃腮,心跳加速。

最後,吳文姬還是拿例假為借口,好說歹說才讓我停下了動作。

我鬆開吳文姬,讓她從我腿上下來,坐在沙發上靜一靜,隨後問道:“吃完了,中午回去休息一會兒嗎?”

我這番話簡直不能再直白了,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剛剛輕薄完她,就要帶她回去‘休息’,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而吳文姬的拒絕方式卻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不,我想去現場看一看。”

我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夜色嗎?”

吳文姬點了點頭確認,我好奇地道:“你之前似乎很討厭夜色。”

“我現在也不喜歡。”吳文姬搖了搖頭,一隻手將散在耳邊的發絲繞到耳後,問道:“帶不帶我去?”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湯,“去,不過先把這些都吃幹淨了。”

吳文姬也瞥了一眼,搖搖頭道:“我一個人吃不完,而且那個來了,心煩,沒什麽胃口。”

“至少再多吃一點,下午你還要工作,來,我喂你。”

說動就動,吳文姬見我果斷的端起了盛湯的碗,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

……

……

到了夜色門口,吳文姬和我從牧馬人上下來,我們走到夜色大門處,我掏出鑰匙準備去開門,吳文姬問道:“這把鎖還是之前的嗎?”

我有些驚訝的回望了她一眼,似乎從下車的那一刻起,吳文姬身上的氣質就有些不同了,也並沒有改變多少,隻是讓我想起了初次相見,她身上那種凜冽如寒風的氣場罷了,或許用雷厲風行來形容更貼切。

我說:“沒錯,很神奇的是他們撬鎖進去了,現在鎖居然還沒壞,本來我還打算再換一把鎖,可是對他們來說似乎沒有什麽用,也隻有那種高科技產品才有用的,可惜用在娛樂場所很顯然不太合適,而且是在大門處。”

聽完以後,吳文姬立即問了下一個問題,“這裏的監控攝像頭是好的還是壞的?”

這個問題我也想到過,所以回答得更快,“壞的,內部重新裝修的時候,監控係統的線路被切斷了,還沒有修複。”

“走吧,進去吧。”我打開門,回頭一看,卻發現吳文姬竟然轉過身再看馬路對麵那條街。

聽到我的話,吳文姬慢慢轉過身來,“嗯……”

我們一前一後走進夜色,吳文姬要我大概的模擬一下當時的情景。

“這裏就算是案發第一現場吧,當時我就在那堵牆後麵。”我按照記憶還原了一下當時的情景,最後帶她來到了休息區,指著出口和出口那裏的一堵牆說道。

“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埋伏地點,如果不暴露的話,也許你也不會被迫露麵,真想知道是誰給你打的電話。”

我看到她這麽認真的樣子,仿佛是在工作一般,便覺得有些可愛,她工作的樣子我還真算是第一回見。

吳文姬先是拿出手套,在我所指的地方去換各種角度看現場,就好像港劇裏那些刑偵題材電視劇的主角一樣,有各種各樣的小竅門來找尋案犯留下的線索。

但隻可惜,吳文姬上下忙活了好半天,最終摘下搖了搖頭對我說道:

“除了那個被砸出凹痕的天花板牆角之外,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他們處理得很幹淨。”

我本來就沒抱太大的希望,聽到這話當然不覺得意外,隻是不想讓吳文姬覺得我對她的工作和付出不在意而感到難過,我故意露出一副很憂心的樣子,道:“這麽說來,想查明他們的身份都很困難,畢竟整個夜色的監控,因為重新裝修的原因要麽被拆除,要麽線路被切斷。”

吳文姬習慣性的拍拍手上的灰塵,道:“再找找其他線索看看吧。”

“你要去哪?”我看到她接下來的動作,便疑惑道。

吳文姬從口袋裏拿出警徽,然後又準備脫掉外套,“對麵的餐廳,如果這裏出了事情的話,唯一可能目睹這裏發生的一切的地方,隻能在對麵餐廳的位置,我們去問問看有沒有人見證過那天發生的事情,也許能有什麽線索。”

我連忙伸手製止,“那你把外套脫了,又把警徽拿出來幹什麽?”

吳文姬微微一怔,“當然是亮明身份,讓他們協助調查。”

我聲音低沉地說道:“對麵的餐廳是我的,我帶你去問就行了,衣服穿上,告訴過你不要著涼了。”

吳文姬有些難為情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低下頭去,咕囔道:“噢,我哪裏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