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非拆不可?

吳文姬本來聽到我前麵對她的幾個要求,還是有些小幸福的表情,因為我雖然不承認,但這行為在女人眼裏的確就是吃醋了。

可是聽完我最後那加上的一句話,吳文姬頓時就氣笑了,舉起拳頭不輕不重的錘在我胸口,皺著精巧的鼻子一臉驕傲地道:“臭不要臉你,我怎麽不知道你是雷鋒呢?而且我幹嘛要答應給他什麽好處?想幫我忙的人多了,他還提要求?不樂意幫我又不是找不到別人。”

“……”我無聲的盯著她,看著她撒嬌的一舉一動,覺得可愛極了,頓時就想把她抱在懷裏,好好的疼愛一番,尤其是那張說話時會掀起一絲上翹弧度的薄唇,讓人忍不住就想……

還沒等我想完呢,樓上突然冒出來一道聲音:“徐老板,你不跟著一起看看嗎?我認為還是一起看一下比較好,畢竟是你自己的地盤,比我們要熟悉。”

我有些微惱的轉頭看了一眼二樓放心,正是吳文姬的學長。

吳文姬跟我親熱的次數多了,一個眼神就知道我有什麽想法,剛才我那麽看著她,她頓時就有些臉紅,知道我想把她給怎麽樣,為了避免這種情況,這時幹脆直接替我做出決定,回話道:“付學長稍等,我們這就上來。”

這話說完,二樓那裏的身影消失了。

我還站在原地沒動,有些不滿的看著吳文姬,誰讓她替我做決定了?

“我答應了嗎?”

吳文姬兩隻手按在我的胸口推著我,撅著嘴說道:“快去,你要是敢當著外人的麵對我胡來,我讓你後悔。”

我聽到這話,立即把吳文姬的一隻手抓住,輕鬆的扣在手裏,往懷裏一帶,便將她的身子給帶了過來,我貼近她的臉,“怎麽讓我後悔?”

“哼,你要是不去,我就答應學長跟他吃飯。”吳文姬的臉上有些羞惱的表情,咬著牙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原本還以為吳文姬找來幫忙的人隻是普通的朋友,沒想到竟然還對吳文姬有意思,如果僅僅隻是這樣也就罷了,陸法醫不也是這樣?但偏偏這個家夥還不一樣,比陸法醫更加進取,似乎是有意思跟我較量一番。

所以我堅決不能給他一絲一毫的機會,還一起吃飯?門都沒有!

“不許接受他的任何邀請,要是他以幫你忙為理由來請你吃飯,你必須拒絕。”

“那要看你的表現咯,你要是現在不配合我,我也不配合你。”

“……”

這個武警消防那邊過來的付攀付隊長雖然是別有用心,但今天來並不是打著幫忙的幌子來找事的,他的的確確是真的來檢查安全隱患問題,上下忙活,一點兒也不偷懶。

看得出來,他似乎很想在吳文姬麵前展現出他陽光、積極以及充滿正能量的一麵。

但吳文姬一直跟在我身邊,她也隻是想陪著我走走而已,隻不過是因為我要完成她的任務,配合付攀把這次檢查給做完,所以似乎讓付攀形成了一種吳文姬跟在他身後的錯覺。

付攀是武警消防部隊的,這個部門是屬於公安機關中一個非常重要的一個職能部門,對專業性是非常考究的,這種部門裏雖然也不乏有混吃等死的,但大多數都是精英。

毫無疑問,付攀此時在對夜色進行危險評估和檢查時,體現出了他的職業素養。

姚濤和付攀帶來的那個結構工程師討論的是圖紙方麵的問題,那人滿口的專業知識,很難聽懂,而付攀則是做實事,哪裏是存在危險的區域,立即就會上手查看,沒有什麽工具,這家夥還能徒手爬上去檢查一番。

不過我看他們也沒帶什麽器械或者設備,顯然今天過來的檢查,隻是圍繞著裝修圖紙上看看夜色重新裝修後的結構是否存在不穩定的因素。

……

……

十一點十分左右抵達,十一點五十結束,付攀和那名結構工程師利用了最後五分鍾的時間,倆人在一邊交換意見,進行了短暫的商討。

隨後,付攀和那名工程師一起走過來,分別看了我和吳文姬一眼,姚濤雖然在一邊站著,但整個過程都是被無視的,剛才他本來是跟那名工程師一起在討論圖紙的問題,但後半程似乎就變成了那名工程師一個人在研究什麽,姚濤下來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讓我覺得事情的苗頭有些不太對。

所以,此時付攀和那名工程師臉上略顯嚴肅的表情,並沒有讓我覺得意外。

吳文姬作為聯係雙方的中間人,依舊是第一個開口,把話題引導出來,她禮貌又不失分寸的向付攀伸出手表示感謝,“辛苦了,付學長。”

看到吳文姬那隻被我捏在手裏無數次的玉手被其他男人握住,我的眉毛不自覺的就輕輕皺了起來,好在吳文姬隻是輕輕的握了一下就抽了回來。

然而付攀的眼神卻不經意的看了過來,臉上還掛著一副充滿陽光笑意的嘴臉對吳文姬說道:“不辛苦,小師妹客氣了。”

付攀在喊小師妹這三個字的時候,語氣有些加重了一分。

但吳文姬顯然是沒怎麽在意,她很心急地問道:“檢查的結果怎麽樣?夜色到底存不存在安全隱患問題?”

我本想說,光是看臉色,我就已經知道結果如何,但吳文姬既然已經問出來了,還是聽聽對方怎麽說。

付攀拿捏了一下架子,猶豫了一下,道:“你這麽問,我有點難以回答。”

本來是我的事情,但現在吳文姬比我似乎更關心,她連忙追問:“怎麽難以回答?”

吳文姬的急切,正入對方的下懷,付攀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轉身指向身邊那位穿西裝戴金絲眼鏡的斯文男子,道:“我帶來的這位朋友,是從米國留學回來的,結構工程方麵他比我懂得多,具體的不如讓他來說吧。”

我眼睛微眯,看了那工程師一眼,雖然他一直都在,但從頭到尾沒跟我交流過一句話,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隨後,隻見那工程師從手裏拿出一個小的便簽本,上麵記了不少東西,我知道那是他剛剛在檢查時做的筆記,這是姚濤下來跟我提到過的。

大家都沒說完,聽他一個人在講,他嘴裏時不時的蹦出一些專業性的詞語,不是很能讓人理解,隻是,等到他一番話說完,我們還是都聽懂了。

總結下來就是四個字,存在風險。

我心裏雖然早就在姚濤臉色頹然的下來時就有這種猜測,但此時聽到對方親口說,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吳文姬比我心急,在我前麵開了口,“也就是說,這棟建築還是存在著危險是嗎?”

那名工程師很客觀的回答道:“這棟建築的基礎是很不錯的,不存在什麽危險,但是二次改造的時候,在某些方麵留有一些瑕疵,以我從專業角度的分析來看,暫時可能不會發生建築崩塌的意外事故,隻是的確還沒有達到標準。”

吳文姬再問:“暫時不會發生意外,以後可能會?”

對方輕輕點頭表示肯定,“是這個意思。”

吳文姬扭頭看了我一眼,垂在大腿側的一隻手動了一下,大概是想要安慰我,但是此刻有外人在場,她也隻能是用眼神鼓勵我。

姚濤作為整個重新方案,包括改進方案的策劃者,此時也覺得自己難辭其咎,一臉自責的對我說道:“徐遠,的確是這樣,他指出了不少漏洞,不好意思,我當初沒有考慮到這些細節……”

我抬起手,打斷了他的話,微笑道:“沒關係,大不了重新修正一下就是。”

我這句話本來隻是安慰一下姚濤,順便也安慰一下自己,其實我心裏清楚,這長達數月的努力恐怕是要白費了,絕不僅僅隻是重新修正一下就能解決的。

但那名工程師突然很赤果果的說道:“這位先生,我冒昧的提醒你一下,打補丁一旦出錯,不僅不會有好的穩固作用,反而會平添壓力和負擔,現在這棟建築,整體基礎還是舊的,看起來並非一兩年了,在你們重修的過程中對它已經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我個人不太建議你這麽做。”

話說得很直白,聽的讓人覺得臉熱,我眼神中泛著冷意看了過去,語氣也有幾分情緒化了,“那是什麽意思,非拆了不可?”

吳文姬見我反應有些激烈,臉上也隱約有怒氣閃動,顧不得避諱他人,伸出手拉了拉我的衣袖,意思是讓我別生氣。

對方也被我這眼神嚇得臉色微變,頓了一下,道:“對不起,如果我剛才有什麽話讓你不高興了,我收回。”

付攀也出來說話,“徐老板,你不必太過激動。”

“其實不管今天我們來不來,今後你得到的也會是這樣一個評價,他在國外拿到過雙學位,在這個專業上很少有人比他眼光更犀利,所以他的評價,其實也會是正式檢查時,對夜色的一個評定標準。”

見我沒有說話,吳文姬替我開口問道:“這麽說,這裏……不能開業了,要拆了?”

付攀臉上露出幾分猶豫,有些為難的說道:“小師妹,剛才我之所以說不太好說,其實是因為這件事還有其他選擇,隻是我不確定以我的身份說出來合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