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被人截胡

原本經過我的一番提點,姚濤跟外麵報價都是二十萬,這個價碼讓不少人心動,所以姚濤已經跟五個結構工程師聯係上了,而姚濤和我又經過一番挑選,把這五個人裏麵篩選出去三個實幹經驗不夠的愣頭青,隻剩下兩個工程師。

其中一個是姚濤先前自己單獨通過同事關係聯係上的,也就是他跟我說對方‘婉拒’了他的那人,那個工程師也才三十歲出頭,工作經驗比較豐富,在全國各地都有接項目,當然,這話也就是那人自己吹,我反正是沒有全信的,真有能耐,這五萬到二十萬的差距不過十五萬,這就能讓他自己打臉,可見他的招牌也不怎麽值錢。

而另外一個工程師說來也巧,竟然是我那天在群裏的發言,炸出來的。這工程師叫葛海,也是從學院畢業的,但不同的是我們畢業以後就工作了,但是他卻去國外進修了,回來參加工作不到半年,但是已經小有成績,目前正在一家大型集團裏麵工作。

他看到我在群裏發的消息以後,就主動說要接這個項目,並且附帶他自己的履曆。

為了證實他所言非虛,我還叫姚濤跟他要到他們集團的客服電話打過去谘詢,確認了葛海的確是他們集團的員工,於是我才在候選名單上留下了他。

但是雖然篩掉了三個,可還剩下兩個,夜色雖然工程緊急,但用不上兩個結構工程師來指手畫腳,搞不好還會打起來,畢竟同行相斥,就跟文人相輕一個道理,所以最後還是要裁掉一個。

姚濤通過同事搭上線的那個工程師我們畢竟不熟,就連姚濤都沒見過對方,對其人品也不太了解,但是葛海好歹是我們大學同學,在大家的心目中口碑和人品還不錯,所以最終我還是選擇用葛海,這一點姚濤沒有任何異議,因為他被另外那個拒絕過,心裏也不樂意把二十萬的好項目就這麽給他。

我跟姚濤在選擇葛海的那一刻,心裏的石頭仿佛都落下了地,有一個專業的結構工程師來指導給夜色打補丁,剩下的事情就簡單得多,而我這個人做事向來不喜歡拖延,尤其是在這種時間緊迫的事情上。

第二天我就跟葛海見過麵,兩人談論了薪資問題,簽了一份草紙合同,還沒來得及正式化。

第三天,葛海到夜色去看現場,花了整整一個上午,他在筆記本裏記錄了很多東西,還有一些模型構圖,看起來就像是夜色的。

隨後他跟我和姚濤說要回家花幾天時間整理一下,大概三天之內給我一個答案。我跟姚濤都知道葛海說的這個答案是什麽,就是對夜色重修打補丁的計劃方針,雖然三天時間有些久,但是如果結果是好的,我還是願意等得起。

可是沒想到事情就這樣出了變故,我震驚無比,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裏聽到的。

而姚濤卻再一次用懊悔的聲音重複道:“葛海跟我說,他不能接我們的項目了。”

“不是已經看過現場,談好薪金了嗎?合同都簽了,為什麽不接了?”

“不知道,但是我聽他的聲音,好像不那麽自然,就像是有人威脅他一樣,他還求我說,讓你千萬別逼他,他很抱歉,讓你另找其他人。”

“徐遠,是不是你的對頭在暗中搗鬼啊?”

“……”

我掛了電話,暴怒的情緒隨著姚濤這句話而抑製下去。

毫無疑問,如果沒有人插手搞鬼的話,葛海沒道理拒絕我,二十萬的薪金雖然不多,但也頂得上他目前一年的收入,他這份職業很有前途,但他畢竟才工作半年,拿不到頂薪。而他隻需要花上半個月的為我打打補丁,就能輕易的拿到二十萬,具體怎麽做也不需要他插手,隻要他能提出完美正確的修正方案,後麵這些交給姚濤就能完成。

可偏偏事情就發生了,還正巧發生在葛海準備把他花了三天時間研究的補丁給拿出來的時候,這一點可能是機緣巧合,但對方絕不可能巧合的去針對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的工程師。

被人脅迫?

我腦海中閃出自己的幾個對頭,他們每個人都具有強大的勢力,光是把名號擺出來,都能叫葛海這個良民嚇得不敢動彈,再高智商的知識分子又怎樣,遇到一群老流氓還是沒轍。

花了一周的時間盤算,好不容易看到了一點夜色能重新開張的希望,最後這臨門一腳卻沒踢出去,反被人給截了球。

我現在隻覺得心裏悶得慌。

這一個星期吳文姬很少跟我聯係,因為我跟翟青青不對付的原因,她夾在中間也是有些頭疼,最近不僅僅是很少跟我見麵,聽說還經常下了班主動要求加班。當然,這些都是柳清河偷偷告訴我的,要不是知道吳文姬的動向,我也有些放心不下她。

翟青青果然是應了我那句話,跟吳老爺子有的一比,說不給我開後門就不給我開後門,甚至還在她們局子裏重點提到了我的場子。而這些,又是宋進跟他那個工商局的朋友喝酒時聽到,然後轉告給我的。

我現在很煩,吳文姬一片好心要幫我,但是世事難料,不管是消防軍官付攀來私下檢查的事兒,還是安排跟翟青青見麵的事兒都黃了。

前者是因為我看他很不爽,拒絕跟他合作,導致那個從國外回來的高水平結構工程師跑了,這純粹是我自己作的,我不願意看到吳文姬欠別的男人人情,尤其是這男人還對她有意思。

而後者是因為她看我很不爽,拒絕跟我合作,說合作有點抬高了我自己,其實人家連正眼都不帶看我一下的,興許踩我一下都隻是順帶的。

本來我盼了幾個月終於盼到夜色裝修完了,結果遇到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壞,要是以前我還能找吳文姬吐吐槽,但現在可不行,因為說起來這些讓我糟心的事情還都跟她有點關係,跟誰說都不能跟她說。

於是,我想到了一個人,或許能幫我調解調解。

不過現在我還需要再做出一些努力,雖然葛海已經無法爭取了,我隻好再回過頭去找姚濤的那個同學,看看能否爭取到。

我給姚濤打了個電話,把我的要求說了一下。

“你再去聯係一下你同事,既然葛海已經幫不上忙,我們隻好重新再找人了。”

“好,我試一試。”

“如果他有什麽附加要求,隻要薪金不超過五十萬,並且他保證能夠把項目做好,你都可以替我答應,明白嗎?”

“好,我盡力而為。”

隨著這通電話結束,我便開始了整個下午的等待,直到姚濤充滿沮喪的跟我打了一個電話,徹底的宣告失敗。

“徐遠,他不答應,他說好馬不吃回頭草。”

“你跟他重新談過薪金了嗎?”我還在作著最後的嚐試,有些不死心地問道。

“談了,哪怕是開到五十萬,他還是那幾個字,好馬不吃回頭草,我都不知道怎麽跟他說了,怎麽會有這種人,我都已經很誠懇的道歉了,但他就是覺得我們之前棄用了他,現在出再高的價他都不肯接手了。”

“恐怕他不是不肯接手,而是不敢接手啊。”我有一種預感,這一次對夜色的狙擊,背後一定還隱藏著一隻大手在操控著這一切。

……

……

晚上九點的時候,我去到酒吧,沒有和平常一樣直接去三樓辦公室,而是一反常態的跑到二樓,找了個沒人的卡座坐下,然後讓服務生送了兩瓶酒上來。

酒吧的生意雖然仍然不錯,但是比上一個月,也就是我住院之前要差上那麽一點,以前九點的時候就有不少人搶著進來占位子,以免錯過了十二點的活動,現在則不一樣,大部分客人都選在十一點左右再來,導致晚上六點半開門到十點的這段時間,酒吧的酒水賣不動。

而且在整體的盈利上,大概比之前也要少一點,不多,也就百分之**的樣子,不足十分之一,倒也沒什麽大問題。

不過就靠著一家酒吧賺錢,我這輩子都很難在財富積累上更進一步,也正因為酒吧的上限如此,才體現出夜色的潛力不可限量,隻要能做到跟萬尊那樣,幾乎可以坐著數錢,日進鬥金,也正因為如此,我才對於夜色開業的事情被人從中作梗而耿耿於懷。

我今晚特意到酒吧來,就是想找菲菲聊一聊,看看她有什麽建議。

菲菲雖然名義上是我的助理,但是職權卻跟酒吧經理嚴秋差不多,威望更是比嚴秋高的多,大部分的服務生都是妹子,在菲菲這樣的大美女和嚴秋這個老土的中年男人中選擇,當然是選擇更親近菲菲。

所以我來到酒吧,雖然沒有刻意通知菲菲,但她也很快就得知我來了。

我看到菲菲從二樓的某一個包間裏出來,然後徑直向我走來,她今天穿的很性感,紅色的連衣裙僅僅隻到臀部,露出了一對筆直的**,而且腿上連絲襪都沒有穿,保養得極好的皮膚在燈光下幾乎都能反光。

再往上看,隨著走路的步伐,雙腿的擺動,她那水蛇一般的腰肢一扭一扭的,盡顯妖嬈。

連衣裙的胸口開了一道半深不淺的口子,似乎能看見裏麵那白花花的洶湧,可實際上並沒有露出太多,給人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感覺。

當菲菲順著走廊走來,兩旁的客人便有人情不自禁的對她吹起了口哨。

“美女,有興趣喝一杯嗎?”

但是菲菲連多看他們一眼的興趣都欠奉,眼睛隻落在我一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