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坐地起價

菲菲嚇得臉色慘白,把我按到**去了之後有些慍怒的紅著臉叱責道:“你幹什麽?”

我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想去見她。”

“她喝點酒而已,你就打算傷沒好,平躺著去見她是吧,要阻止她喝酒啊?”菲菲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氣惱地哼了一聲,說道:“與其白費力氣折騰自己,不如想想怎麽跟她說比較好。”

“我會跟她解釋清楚的。”我心裏有些沒有底氣地說道。

“如果是她剛回來的那天,你能完好無損的站在她麵前對她解釋整件事,我想她會聽,但是你能想象她一個根本就不會喝酒的女人,連續二十天把自己灌醉到底代表什麽意思嗎?”菲菲的眼中真的浮現出了幾分怒意,我不知道那是對我的,還是對蓮姐的,又或者兩者皆有。

我搖了搖頭,眼神十分迷茫。

“她已經不需要解釋了,隻是在等一個答案而已。”

“……答案?”

“是的,答案!”

……

……

菲菲沒有在醫院待多久,下午三點多就離開了,夜色那邊以及酒吧哪裏都需要她去跑,聽她說的意思,蓮姐雖然回到了夜色,看似又當回了夜色的女主人,但其實什麽事情都沒操心。

我的心情有些沉重,因為這意味著菲菲說的沒錯,蓮姐在等一個答案,這個答案會決定她還需不需要夜色,在這個答案沒有給出之前,她不會白白浪費精力。

等菲菲走後,我已經沒了多少睡意,菲菲特意過來,也不僅僅隻是聊私事的,在確認了我大腦還是正常的之後,她就把這二十天,我的場子裏遇到的事情,她處理了的事情,以及尚未處理的事情,都給我說了個遍。

本來我已經因為蓮姐在等待的那個答案感到特別累,但不好意思當著自己女人的麵說不行,而且這本來就是該我去做的事情,現在整個擔子都在菲菲身上,我也十分不忍心。

而菲菲對我所說的那個尚未解決的問題,更是菲菲也不好做主的一件事。

自從我營救吳文姬而被綁匪拍下的視頻意外的泄露出去,隨後醫院這裏也走漏風聲,道上的人都知道我徐遠昏迷不醒,雖然沒死,但也隻剩下半條命,畢竟那些人都親眼看到視頻中的我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中四刀一槍,幾乎是瀕死的人了。

這樣一來,從前那些原本與我結仇生怨的人,也都找到了最佳的時機,趁著我不在,有的打算一雪前恥砸我的場子,有的看中了我酒吧的特色生意,打算要把酒吧給盤下來。

例如李小軍,雖然說是為了什麽陳二飛手下的四大金剛這個花名的名義而來,但是他心裏肯定還是記恨幾次敗在我手裏,讓他顏麵盡失,所以趁著我病重昏迷不醒,他正好就應了那句老話,趁你病要你命,派人去砸我的酒吧。

砸酒吧的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但是因為有李祚盛的存在,不管是李小軍或者是其他人,都未必能占到太多便宜。

這樣一來,一些觀望的人,看到陳二飛手下的人都沒能拿我的酒吧怎麽樣,一時半會兒也沒敢輕舉妄動,於是轉而去騷擾裕豐路的其他場子,這也是阿龍看的場子為什麽屢屢被別人搞事的原因。

但是,李小軍畢竟跟我結的仇更深,在知道硬打隻會自己吃虧的情況下,他又不想放棄趁機把酒吧拿下,然後給陳二飛獻功的打算,於是就有了第二次對g-d酒吧的動作。

這一次的動作,可以說是誰也沒想到,而菲菲之所以知道,還是一次偶然的機會。

那天晚上,菲菲八點鍾先在酒吧裏安排了各項事宜之後,又叮囑了盧剛和李祚盛以及胡麗雅三人,照看好酒吧,這才離開酒吧,趕去夜色。

這二十天菲菲幾乎都是這樣,八點鍾從酒吧離開,基本上就不會再回去,一直在夜色待到晚上休息,然後第二天中午之前去酒吧盤賬,下午休息一陣,準備酒吧開門做生意,然後到了八點就離開,如此反複。

可是這天是個例外,大約十二點鍾左右,菲菲想起來有一份夜色這裏新招公主的麵試資料表掉在酒吧,她晚上打算好好看看從裏麵篩選一番,明天好叫她們過來再檢驗一番成色。

於是菲菲又披上衣服出門,但是就在她開車前往酒吧,行至裕豐路路口的時候,卻突然看見兩個熟悉的人影站在馬路對角哪裏。

這兩個菲菲熟悉的人不是別人,一個是李小軍,當初都在夜色的時候,菲菲對這個人頗為厭惡,可以說印象挺深刻的,即便是大晚上的,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他那魁梧的身材。

而另一個人,竟然是我們g-d酒吧的經理,嚴秋。

菲菲怎麽也想不到嚴秋會跟李小軍在一起,而且是大半晚上,又是大冬天的在外麵碰麵。往常嚴秋的確每天十二點左右下班,那是因為他老婆孩子的原因,回去太晚容易打擾他們休息,而我這邊零點過後也不需要他守著,再加上每天他六點之前就到了酒吧,上班時間足夠,我也就沒限製他。

嚴秋無論是跟誰見麵,又或者零點下班是個幌子,其實是去幹了別的什麽,其實我們也沒有任何人去關心,因為他對我們酒吧來說,並不是那麽重要,而且這個人也是毫無背景,在能力上雖然有著十幾年的工作經驗,但也並不算多麽出眾。

但是,在這樣的一個時刻,嚴秋去跟李小軍這個對g-d酒吧不懷好意的人見麵,就足夠引起重視了。

菲菲當時把車停在了哪裏觀察了一會兒,確認了嚴秋不是在回家的路上被李小軍強製攔住,要對嚴秋做點什麽,而是兩人有說有笑的並肩走向了夜市。

嚴秋是個什麽樣的人,上麵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四十歲的男人了,事業上沒有多麽的成功,而且也沒有什麽上進心,各方各麵都沒有特別突出的地方,如果說他有什麽特點,那可能就是膽小怕事。

而李小軍之前還帶人來酒吧砸了一通,可嚴秋後腳竟然能跟李小軍走到一塊有說有笑,這就不得不讓人產生懷疑,這二人,是否有什麽齷齪的交易。

而且最主要的是,李小軍是一個特別囂張狂傲的人,以前在夜色當個保安部的小頭頭,隻不過有四五個小弟就囂張的不可一世,跟天王老子一樣,看誰都瞧不起,如今在陳二飛那邊混得風生水起,更加不可能將嚴秋這種人放在眼裏,更別說有說有笑的帶他去夜市吃宵夜。

當時菲菲就認為,嚴秋跟李小軍之間,恐怕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這件事就隻有菲菲一個人知道,她回到酒吧拿東西的時候,見到了盧剛和李祚盛,也沒把這件事對他們任何一人透露,隻是再三叮囑他們這段日子要打起精神來,嚴加防範外麵那些盯著酒吧的人。

到了第二天,菲菲就再一次見到了嚴秋,並且不是在酒吧裏,而是大白天在夜色。

嚴秋約菲菲見麵。

他約菲菲談的事情,就是他不想幹這個酒吧,他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打算賣給別人,但是覺得這麽貿然離開挺不好的,就先來大股東這裏問問。菲菲在我昏迷後,一直是以話事人的身份代理我,這也是得到了李祚盛、盧剛等一幹兄弟的認可,嚴秋想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賣給老板,自然就隻能找菲菲。

如果不是菲菲剛好看到了嚴秋跟李小軍碰麵的一麵,被他這麽一說,估計還會有些反應不過來嚴秋這是怎麽回事,但是既然親眼看見嚴秋跟李小軍接觸過,菲菲就知道,李小軍跟嚴秋談的,恐怕也是酒吧股份的事情。

嚴秋先跟李小軍談過,現在又來跟代表著我的菲菲談,卻又絕口不提在此之前,李小軍已經報過價,很明顯嚴秋也是用了小心思,打算坐地起價,看兩邊誰出得多了。

菲菲並沒有直接回答嚴秋,而是將這件事往後壓了一周,她本來是想一周之內,我如果能醒,就把這件事告訴我由我來做主,如果還沒醒,她就準備直接拒絕了,反正她原本的計劃裏,如果我一個月沒醒,她也不會在z市停留,g-d酒吧也好,夜色也好,都與他無關。

而當菲菲把這件事跟我講了之後,這個問題就拋給了我。

嚴秋那點股份,究竟是自己收了,還是讓他暗地裏賣給李小軍。當然,李小軍是不可能有錢買的,雖然嚴秋手裏隻有百分之十,可以g-d酒吧現在的行情,除開所有開銷一個月少說也是幾百萬的純利潤,那百分之十就是幾十萬,李小軍根本開不起價錢,隻能是陳二飛吩咐的。

這說明了陳二飛還是對g-d酒吧念念不忘。

想到這裏,我把坐在外麵走廊長椅的李祚盛叫了進來。

“大盛,給嚴秋打個電話,我要跟他講話。”

李祚盛稍微楞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我沒有存他的號碼,要不我問問剛子。”

我輕輕點點頭,李祚盛進來拿著手機給盧剛先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