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 增派人手

“沒錯,七樓的確是賭場。”宋進摸了摸下巴說道。

我輕笑了一下,看了看宋進,說道:“你覺得有賭場的場子,會僅僅隻安排三十個人看守?更何況這個賭場還是林國富開的,他難道還缺請幾個打手的錢不成。”

宋進要是還聽不明白,那就隻能說明他現在腦子不清醒。

他沉吟了一下,麵露赧然之色,道:“那我再增派一點人手。”

我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不用你為難了,你去把阿龍叫過來,讓阿龍把他手下能打的帶三十人過去。”

宋進手下的確養了不少馬仔,但城西那邊ktv尚在經營,裕豐路的洗浴城也是如此,再加上又抽調了二十人到夜色這裏幫忙,五十人去辦事,已經是他的極限,再讓他增派人手,無非是拆東牆補西牆而已。

“好,我去叫他。”宋進感激地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我衝著宋進又喊了一句:“順便把盧剛給我找來,這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宋進微微一怔,然後轉身離去。

大概過去了三分鍾,宋進還沒到,盧剛已經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身上穿的特製保安隊的製服與其他不同,他現在是保安隊隊長了,衣服上多了幾個類似勳章一樣的玩意兒,看起來怪唬人的,其實就是路邊自己買的。

盧剛到了跟前,笑著喊了聲遠哥好。

我輕輕點頭,沒跟他多廢話,直入主題道:“酒吧那邊今天生意怎麽樣?”

盧剛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意收斂起來,認真答道:“一般般,比之前差些,畢竟好多老客人今天都來這裏了,咋了遠哥?”

我在心裏思考了一番,然後直接吩咐道:“既然酒吧那裏今天生意一般,那你給大盛打電話,讓他過來吧,酒吧今天不用他看了。”

盧剛也是個猴精,尤其對我比較了解,他跟在我身邊的時間長,我的神色變化代表著什麽意思,他多少也能猜到一二,此時他就猜出來我調動李祚盛今晚坐鎮的位置一定有所圖,便毛遂自薦道:“遠哥你是不是有事兒讓大盛去做?我也行啊。”

“本來就是打算讓你去,你以為自己能在這悠哉悠哉的泡妹子?”我淡淡的瞥了盧剛一眼,這家夥聽到自己白天的那點小動作全被我知道,老臉一紅,低下頭去。

我也沒有真的跟他計較這些,手下這幫弟兄的私生活我是沒那麽多精力管的,隻要沒妨礙我的事情都隨他去吧,我繼續說道:“夜色留大盛一個人帶張超的那些小兄弟就夠了,你們保安部的老班子跟著老宋的人去活動一下。”

這個時候,宋進挺著將軍肚走了回來,身後帶著阿龍,室內的暖氣讓他拖著肥胖的身體上下跑有些吃力,額上滲出些許汗水,平時還不怎麽覺得,當他跟阿龍站在一起時,心裏不禁生出一種感覺,宋進到底還是老了,四十多歲的人了,又不是打仔出身,這種涉及到爭鬥的事情,今後還是依仗阿龍去做可能更好。

盧剛回頭看了一眼宋進,然後對我點頭,道:“行,我這就去通知他們。”

盧剛跟宋進和阿龍兩人擦肩而過,阿龍高大的身軀往我麵前一站,擋住了一半的燈光。

阿龍是個打仔,如果不是這次不方便派他出麵,其實他是最合適的,畢竟他的身手很不一般,一般人七八個都近不了身,能壓製他的隻有李祚盛,還有我,甚至連我也不敢說完全壓製,頂多**開。

我剛一開口,還打算勸說他幾句,但阿龍卻十分自覺地道:“遠哥,我知道,三十人我能抽出來,反正我的場子現在也沒幾個人敢去鬧事,除非不怕我事後削他,嗬嗬。”

見他如此配合,我也不多說了,隻是簡單叮囑一句,道:“嗯,叮囑一下你的人,這次全聽老宋手下那個阿忠的,這次不是以我的名義出頭,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放心遠哥,這點數我心裏還是有的,那我這就去招呼他們,給他們交代清楚。”阿龍說著,便抱拳準備退下。

“去吧。”

宋進擦了擦臉上的汗,喘了一口氣又跟著阿龍下去了。

二樓原先是ktv,但現在被全麵的改過,我也特意給自己留了一個房間,沙發,桌椅,電腦,書架,酒櫃什麽都有,比五樓的辦公室唯一少的就是一張床,因為這裏是打算臨時辦公用,畢竟在五樓的話,下麵有什麽事,上下太麻煩,還是在二樓更方便。

宋進和阿龍走後,我關上辦公室的門,坐在沙發上,摸了摸口袋,卻摸了個空。

從昏迷以來,不僅是住院的那一個月沒有抽煙,就是出院了也很少抽煙,似乎這一個月的昏迷,讓我從潛意識裏隱性的戒掉了心裏的煙癮。

但是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一件件已經發生的,還未發生的,即將發生的事情,積壓在我的心裏,讓我有些懷念香煙的味道。

我坐在沙發上平息了一下自己內心那股想要抽煙的衝動,靜坐了許久,直到鬢角出了些細汗,才長出了一口氣,慢慢起身。

對於男人來說,一輩子最難戒掉的三件事裏,第一是煙,其次是酒,最後是女人。

之所以煙最難戒掉,那是因為煙並不會造成多麽明顯的傷害,所以潛意識覺得煙的威脅性不大。而酒之所以排在第二,就是因為酒不僅傷自己,也容易對他人造成危害,酒駕、酒後暴力,尤其是對於一些理智型的男人來說,醉酒意味著失去對自己身體的掌控,所以酒的危害性較大,當戒就要戒。

至於排在最後一位的,就有些難說清了,情亂人心,當你真正愛上了一個女人,卻又沒法和她相愛的時候,這個女人就像是毒藥一樣,早晚會要了你的命。所以,對於認清楚這一點的男人來說,女人,是最需要戒掉的,並且應當快刀斬亂麻,否則剪不斷理還亂。

盡管在對事上,我十分理智,懂得取舍。但是對人,我一直都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一個理智的人,這是我最大的弱點。

我坐在椅子上,拉開辦公桌的抽屜,抽出一份文件,那上麵是夜色的人事安排,在總經理的那一個橫框裏,隻落筆了一個‘李’字。

如果今天她來了,這一筆可能會寫完。

我心裏竟然開始覺得,是否她這樣靜悄悄的離開,反而是一種成全,對我,對吳文姬,或者對她自己。

我不必再糾結與她們二人之間,不必考慮做出的舉動會傷害到另一個人。

在今天中午的宴席過後,我找到菲菲問過她,蓮姐究竟作何打算,昨晚醉酒時是否還說了什麽,為什麽連今天夜色開業的日子都不出現。

但菲菲卻什麽都沒有告訴我,隻是留下了一個號碼給我,那個號碼現在就在這張桌子的抽屜裏。

我遲疑了一下,緩緩將手伸了過去,但就在我正要拿到那張留有電話號碼的小紙條時,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把我嚇了一跳,手連忙從抽屜中拿出來。

我抬頭一看,原來是菲菲,菲菲的嘴角掀起一抹打趣的笑意,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說道:“你的甜心正在到處找你。”

我看菲菲好像沒有發現我手上的動作,那股做賊心虛般的感覺迅速退去,笑了一下,說道:“你這麽稱呼她,可別被她聽到了,這個稱呼她應該很難接受。”

菲菲說的‘甜心’指的是吳文姬,吳家今天的動作,不止讓外人以為我跟吳家關係親密,就連自己人,也都覺得我跟吳文姬可能要結婚了,但是菲菲用上這種甜到肉麻的詞語來代指吳文姬,多少還是有點吃醋的意思。

菲菲緩緩朝我走過來,我也起身,順手把抽屜推進去,她走到辦公桌前停下腳步,兩手撐在桌上,身體微微前傾,將旗袍的桃心領結處的那抹嫩白特意展現在我眼前,臉上帶著魅惑地笑容說道:“那可不一定,吳警官雖然大多數時候看起來像個女將軍,但到底還是個女人,沒有女人不喜歡自己的男人這麽稱呼自己。”

菲菲故意擺出這等誘人的動作,擺明是在調戲我,莫非她以為我是個妻管嚴?就算是妻管嚴,我現在跟吳文姬連訂婚都沒有,有何懼之。

我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伸手勾住菲菲光滑的下巴,下顎處的肌膚仿佛能捏出水來,細皮嫩肉的,平時不知道保養得多好。

“那你呢?”

菲菲作出一副羞怯的樣子,微微扭頭,推開我的手掌,說道:“她才是你的甜心,我還不夠資格呢。”

我笑了笑,從辦公桌裏出來,走到菲菲身邊,一隻手按在她楊柳般的纖腰上,整個人都在摟在懷裏,另一隻手滑到了她的大腿右側,正好嵌入旗袍的開叉口裏,好好的在手裏把玩了一把如同翡翠蓮藕一般的寶貝,有些意猶未盡地道:“今晚別把自己累著了,晚上加班。”

菲菲一聽就知道這話什麽意思,俏臉上露出一分略顯興奮的羞紅,一隻手點在我胸口,嗔道:“老板好沒良心呢,就知道欺壓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