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 袁姍姍病了

總統套房不僅空間大,一應日常用品也應有盡有,不過徐遠還是第一時間走到了酒櫃這裏,在裏麵挑選了一瓶他經常在夜色喝的威士忌,雖然沒打算宰莊飛揚,可也不打算替他省錢,現在他也有點小資意識了,有錢了自然要懂得享受。

徐遠脫掉外套,掛在衣架上,然後一手拎著洋酒,朝著中間的一個小客廳裏走,他準備在沙發上坐著休息一會兒。

一個人喝了兩口酒,感覺不太過癮,徐遠打算找個人陪伴,他看了一眼隔壁,然後搖了搖頭,夏月嬋似乎不喝酒,而且就算喝酒自己也不能找她,免得讓她覺得自己不是個正經人。

如果是在z市,能喝酒的人就多了,但是在省城這裏,可真沒多少,想了想,最後徐遠拿出手機,給袁姍姍打了個電話。

他本來今天就打算把袁姍姍接回z市,現在去找她在合適不過。

電話接通後,徐遠聽裏頭除了呼吸聲之外,沒有別的動靜,喊了一聲:“姍姍?”

袁姍姍十分冷淡地“嗯……”了一聲。

“你還在生我的氣?”

“什麽氣?哦,你說昨天的事,我忘了。”袁姍姍被徐遠說得愣了一會兒,然後才說道。

徐遠略微皺眉,道:“你的聲音聽起來怎麽這麽虛弱,你病了?”

“沒有……睡一覺就好了。”袁姍姍勉強笑了一下,有氣無力的說道。

徐遠立即把酒放下,話裏帶著關切道:“還說沒有,你在哪,我過來找你。”

“我在省城啊,你不是知道嗎,別說這種話騙我了,又讓人失望。”袁姍姍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快要聽不見了。

徐遠一聽這聲音,立馬猜到她估計是又準備睡覺了,生病的人特別嗜睡,因為精力銳減。

“我知道你在省城,我問你具體住在哪個酒店,我馬上過來找你。”徐遠有些著急的問道。

“是不是以為我現在大腦不清醒了,故意騙我尋開心,那我告訴你,我現在在月亮上。”袁姍姍這回說話的聲音清晰了許多,也有力了許多,可是剛說完,她就發出了一聲痛楚的悶哼:“唔……”

這聲悶哼聽的徐遠心裏難受,“別說胡話,趕緊把你現在的地址給我。”

“那好,xx路四季酒店922你來吧,我要再睡一會兒,先掛了。”袁姍姍一副明顯不相信徐遠的語氣說道。

“這女人,該不會把自己給弄發燒了吧,先不管了,過去看看再說。”徐遠默默的念叨了一句,把剛脫下不久還帶著一點餘溫的外套再次披在了身上,走出了總統套房。

不料剛一開門,就有客房服務過來,服務生看到客人準備出去,禮貌的詢問了幾句,徐遠就說暫時不需要。

服務生微笑著推著車讓路,這酒店的服務生禮儀方麵做的很到位,真讓徐遠有一種高人一等的錯覺,看到對方準備去敲夏月嬋的房間,徐遠怔了一下,然後揮了揮手把他叫過來。

“請問您還有什麽需要嗎?”

徐遠知道夏月嬋是個喜靜不喜動的性子,所以替她擋下,說道:“這個房間是我朋友,她不主動要求的話,不要打擾她了,另外我還有一點事情想谘詢一下。”

服務生有些意外,但還是很禮貌得應答道:“哦,您請說。”

“我還有一個朋友昨天到了這兒,不過跟我沒有住在一個地方,我現在準備去找她,她的地址是在這裏,你知道離這裏多遠嗎?”徐遠說著,將之前擔心忘記了而記錄在手機上的地址拿給服務生看。

“噢,我們這裏就是xx路啊,您看窗外,四季酒店就在那裏。”服務生站到一邊,伸手指向了左側的窗戶。

徐遠聞言,頓時一愣,接著順著所指的方向走過去,透過玻璃窗,果然看到了對麵有一棟樓,正是四季酒店,“原來就在對麵啊,來的時候沒注意到,謝謝了。”

“不客氣。”

……

徐遠來到四季酒店,進門之後,便有酒店工作人員第一時間過來詢問徐遠有什麽需要,一般像這種檔次上了星級,規模比較大的酒店,多數都有這種現象,一來體現了顧客就是上帝這一宗旨,二來也是為了避免混進了一些搞破壞的人。

徐遠說了句找人,對方還很熱情的幫助在電腦上查詢,不過如果徐遠答不對那個開房間人的名字,酒店方就會提前通知房間裏的客人。

“您的朋友叫什麽?”酒店前台麵帶微笑詢問道。

徐遠回答道:“袁姍姍。”

對方再次確認了一遍,然後等到一旁的經理點了點頭,她才說道:“嗯,她就住在九樓,您上到電梯,九樓有侍應生幫您指路。”

徐遠很快就到了房間門口,因為沒有房卡,隻能敲門,袁姍姍住的房間就是普通的大床房,沒有總統套房的門鈴,不過四季酒店這種星級酒店的普通房肯定跟那些24小時的快捷酒店檔次高了許多。

斷斷續續的,大概敲了好幾分鍾,裏頭一直沒有人開門,徐遠有些急了,拿出手機給袁姍姍打電話,結果電話裏頭傳來了關機的提示音,徐遠頓時有些慌了,以為袁姍姍出了什麽事。

“姍姍!開門,是我。”徐遠敲門的力道和速度都加強了,但是卻並沒能將房間裏的人喊起來開門,反倒是把樓道的服務生招了過來。

“您這樣做,會吵到其他客人的,先生。”

“那你給我把門打開。”

“不行。”

這邊徐遠在跟服務生爭論,在房間裏麵,袁姍姍正把整個身體,包括頭都縮進被子裏,空調的溫度已經調到了三十二度,屋內已經十分燥熱,這個溫度已經超過了冬天取暖的所需溫度了,都快趕上夏天的氣候,但袁姍姍在被子裏卻是一動不動,很老實的睡著。

床頭櫃上的手機尾部接著耳機線,耳機線的一端沒入了被子裏麵,似乎是正在聽歌,但是手機卻已經電力不足自動關機,插在插座上的充電器也並沒有連接上。地上毫無規則擺放的拖鞋,和折疊在單人沙發上整整齊齊的衣物對比,顯得十分違和,仿佛這裏住著兩個人,一個喜好整潔,另一個毫無規矩。

耳機裏的音樂已經停止,所以袁姍姍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下,依稀聽到了有人敲門,但是她卻沒有力氣支撐自己起床,況且她覺得大概又是客房服務,或者有人敲錯了門之類的,如果是平時也就罷了,現在她感到渾身無力,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也沒必要起床去開門,便閉上眼睛繼續和周公下棋去了。

袁姍姍的身體從小就比較嬌弱,和同齡人相比,她很小就是在藥罐子裏長大的,所以在大一的時候,見到了熱愛運動的徐遠,就深深的被他那股陽光的氣質所吸引,那時的她就像是需要光合作用的小花,徐遠恰到好處的出現,讓兩個人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大學在一起四年,正是氣血方剛之年的徐遠,自然是多次有些忍耐不住身體的衝動,可是直到畢業,也未能如願,這其中固然有徐遠對袁姍姍的尊重,但更多的卻是袁姍姍自己的原因。

這個原因她從未向徐遠吐露,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無論是兩人如膠似漆的日子,還是分道揚鑣後的時光。

即使是在徐遠得到了她寶貴的第一次後,她也沒有告訴徐遠為什麽守了六年的真正原因。

因為她的身體太差了,也許能夠勉強承受,可是事後她會獨自承擔各種疼痛,以前袁姍姍還隻是半信半疑,可是自從那次把自己給了徐遠,並且意外的中標,然後又去做了人流之後,她再也不敢對自己的身體撒野了。

每到例假來臨的這幾天,她需要忍受比之前更加難忍數倍的疼痛,嚴重時渾身無力,整個人隻能像死人一樣躺在**,即使空調的溫度再高,但寒氣是從體內出來的,空氣中的這點溫熱,根本就起不到多少作用。

床邊隨意擺放拖鞋,正是因為早晨上廁所過後,回到**之時,沒有力氣轉身坐下,而是直接麵朝著**趴下去。

而這發生在她身上一切,袁姍姍都不打算告訴徐遠。

“滴!”袁姍姍似乎聽到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但她還是一動不動,能拿到房卡進來的,大概是工作人員進來清理房間吧,自己之前跟酒店前台交代過的,這樣想著,袁姍姍便繼續睡覺,並且這回整個身體都卷了起來,像是蝸牛把身體卷進蝸牛殼裏一樣,袁姍姍把自己也卷進被子裏,連頭也不露在外麵,她不想讓自己這副樣子被任何人看見。

正在這時,房門口處響起了一個聲音成熟的青年男人的大喊聲:“姍姍!”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袁姍姍頓時如夢方醒,昏昏沉沉的大腦清醒了至少一半,一會兒想到之前那個混沌狀態下接的電話,一會兒想到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一時間心亂如麻,竟然不知道答應,也沒有任何反應,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卷著被子蒙著頭,讓自己置身於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