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 夏月嬋更麻煩

徐遠訕笑道:“我又不認識她們,不好意思去搭訕,而且我為什麽要對她們有想法?”

夏月嬋輕輕哼了一聲,“你是故意裝出一副對文姬很專情的樣子給我看嗎?即便是這樣,我也不會替你說好話的。”

徐遠有些質疑地問道:“當然不是這樣,不過你真能聯係上文姬嗎?”

夏月嬋瞥了徐遠一眼,道:“怎麽,不相信?就像你之前在來省城時說的那樣,金阿姨對你有防備,對我卻沒有,我跟文姬想要聯絡隨時隨地都可以。”

徐遠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道:“你這麽說,難道是願意讓我跟文姬說說話?”

“不願意。”

“……”

徐遠在夏月嬋這裏自討沒趣過一回,自然不會再吃第二次虧,等到舞會正式開始的時候,並沒有繼續和夏月嬋坐在一起。

考慮到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徐遠覺得現在袁姍姍大概已經出發了,他又走到甲板上來,果然發現,遊輪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往回開了很遠,而因為速度並不快,遊輪又很穩,再加上一個舞會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所以遊輪上的其他人並沒有發覺。

徐遠就站在甲板上,目光遠遠的看著遠處陸地上的燈光像是海上的燈塔一樣指引著方向,然後一點一點的接近。

先前在電話裏,徐遠並沒有表現出一定要袁姍姍來的意思,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袁姍姍竟然自己表示要來,當時徐遠還有些擔心她的身體,但是袁姍姍真的要來的時候,徐遠卻發現自己內心是有些欣喜的。

這份高興的心情來的有些突然,但卻並非是沒有原因的,之前他告訴了莊飛揚這份真相,莊飛揚沒有再繼續袁姍姍時,他其實心裏就有些高興,而現在袁姍姍也似乎並不介意與自己一起出席這樣場合的晚會,這也是一種示好的信號,不光是對於他自己,還有對莊飛揚的。

在莊飛揚不看好徐遠和袁姍姍這一對的時候,對袁姍姍造成的壓力和困擾一直都不小,現在袁姍姍明知莊飛揚在這裏,卻依然敢過來,說明她內心似乎已經克服了那些障礙。

正在這時,莊飛揚從徐遠剛才走出的門裏走了出來,他左右環顧一眼,最後看見了站在甲板上的徐遠,快步走了過去,問道:

“我正在找你,你怎麽到外麵來了?”

“怎麽了?”徐遠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回過頭來,看見莊飛揚,臉色又變得沉著。

莊飛揚道:“剛剛錢嬸兒給我打電話,說她要去商場挑幾件衣服再來,可能會晚半個小時到,你先進去吧,別在外麵等著了。”

徐遠本來還以為出了什麽意外來不了,但是現在聽到袁姍姍不僅要過來,而且還要打扮一番再過來,心裏更加有些開心,強忍住不讓自己表現得太明顯,卻還是忍不住帶著笑意說道:“挑衣服去了?打扮一下也是好的,畢竟這不是私人聚會。”

莊飛揚摟著徐遠的肩膀說道:“是的,我們先進去吧,接下來還會有節目,三天兩夜的行程,可不是就這麽一點沒趣的事情就能度過的。”

“覺得沒趣的大概就隻有少數幾個人吧。”徐遠心裏想到了夏月嬋。

遊輪裏的內部結構是分廂式的,雖然整個都是通的,但是中間會有一些隔斷,畢竟遊輪的體積龐大,從力學的角度來說,不可能讓中間整個都是空的全無支撐點。

而這樣的結構,便致使一個被分割的空間裏,無法容納所有人在裏麵跳舞,雖然音樂聲是統一的,但是大家都還是在各自熟悉的領域裏,和想要接近的人一起共舞,遊輪上的氛圍是極好的,一片歡愉,而且似乎有一種羅曼蒂克的氣氛被烘托出來。

一對對的男女輕摟著對方,在平穩的遊輪上安靜而又浪漫的跳著抒情的舞步。

但是與這樣一副畫麵出現極大反差的畫麵還是存在的,在另外一邊,莊飛揚和徐遠兩個人一起回到了夏月嬋身邊,這三個人很僵硬的坐在一旁,隻看著其他人跳舞,自己卻不動。

莊飛揚是想要和夏月嬋一起下場跳舞的,因為那樣可以拉近一點兩人之間距離,雖然她們牽過手,哪怕她們都一起訂婚了,但並沒有更進一步的接觸,這對他來說是及其失敗的,但他並不覺得這是夏月嬋的問題,隻是覺得自己還沒有打動夏月嬋。

如果是隻有她們兩個人,莊飛揚很可能會提出這個要求,那樣的話,哪怕是被拒絕了,也無關緊要,但是現在徐遠還在一邊,他很不願意自己出醜的樣子被自己的熟人看見,那樣會很沒麵子。

於是莊飛揚就隻好端著一杯香檳,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掩飾內心的尷尬。

夏月嬋雖然稱不上火眼金睛,但也是一眼就看出莊飛揚現在就想著怎麽讓自己和他一起下場跳舞,可是夏月嬋不喜歡這種舞蹈,比起這種現代化的舞蹈,夏月嬋更喜歡古風舞,便是在古代宮廷中舞給君王看的那一種。而且不僅是舞蹈不合夏月嬋的心意,就連這個人都沒有達到夏月嬋心裏的標準,既然自己隻願意舞給君王看,而這個人又不合格,不跳舞就是最好的選擇。

這一對年輕的男女各自都有各自的心裏活動,徐遠自然也有,但是因為他現在的心思不在這裏,所以並沒有深思,隻是看見莊飛揚和夏月嬋兩個人都坐在自己身邊而不下去跳舞,讓他覺得很別扭。

“你們不去跳舞嗎?”

“不去了。”

“不去。”

聽到兩人異口同聲的答案,徐遠覺得很有趣,於是故意說道:“老狼,四少可都有舞伴跳舞,你幹嘛不去跳?”

徐遠並沒有隨口胡說,金江華、林凱、沐林風都有各自的舞伴,甚至就連葉肖也有舞伴,隻不過他的舞伴看起來就比較勉強,好像和葉肖一起跳舞是被迫的一樣。

莊飛揚很要麵子的擺了擺手說道:“他們都是單身狗,和我不一樣,我是要結婚的人了。”

幸好四少都沉迷在音樂中,並沒有聽到一旁的角落裏有人在說他們的壞話,否則一定要說一句:已婚的老男人玩不動別找借口!

徐遠聽後一笑,衝著夏月嬋那裏使了個眼色,說道:“就是說啊,那不該和你準備結婚的人一起跳個舞嗎?”

莊飛揚一聽這話,頓時緊張的把酒杯端起來塞到徐遠手裏,然後連忙打岔把話題岔開,“喝酒喝酒,你就慢慢等著得了,哪那麽多話。”

莊飛揚一邊喝酒,一邊偷偷的瞄了夏月嬋一眼,發現她似乎聽到了自己和徐遠的對話,就連表情都有些變化,自然微笑的嘴角都有些下撇,看起來有些鬱悶。

然而徐遠卻繼續說道:“我沒說錯啊,這些隻不過都是些逢場作戲合在一起的,但你們將來可是真的要一起生活,跳個舞怎麽了。”

這話說得莊飛揚心裏一動,心裏有些緊張地看著夏月嬋,嚐試著伸出手,拉著夏月嬋柔軟無比的小手,試探著問道:“小嬋,跳嗎?”

“我去躺洗手間。”夏月嬋並沒有拒絕,也沒有造成任何的難堪,隻是麵色平靜,很認真地對莊飛揚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後便慢慢站起來,轉身走了出去。

莊飛揚眼睜睜的看著夏月嬋把手從自己手心裏抽走,頓時有些失落,然後把氣灑在了徐遠身上,有些氣惱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多什麽話啊。”

徐遠也不把莊飛揚此時的生氣當真,依舊笑著說道:“我這還不是想看看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沒想到是這樣,真的是沒想到。”

結果莊飛揚卻站起身,然後彎腰看著徐遠說道:“你還敢笑話我?待會袁姍姍來了,我看你怎麽跟小嬋介紹。”

說完,莊飛揚一副成功報複了徐遠的表情,輕輕瞟了他一眼,然後也站起身,緊隨著夏月嬋離開的方向追去。

徐遠楞了一下,緊跟著才想起來,袁姍姍在這裏將要麵對的可不隻是一個莊飛揚而已,還有吳文姬的好閨蜜夏月嬋!

如果讓夏月嬋知道自己一邊口口聲聲說著等吳文姬回來,卻又跟其他女人有染,而且共同出席這種場合,恐怕一定會生氣,本來她生氣不生氣那是莊飛揚該在乎的事情,可是如果夏月嬋一生氣,直接不給自己任何機會聯係吳文姬,那自己豈不是一年之內都別想跟吳文姬有任何聯絡了?那樣的話,自己真的能支撐得下去?這已經不是異地戀,而是異國戀了,而且還是無法聯係的那種地獄模式,誰敢說一年時間不會物是人非呢。

但現在袁姍姍已經在路上,而這邊夏月嬋也不可能一直碰不到袁姍姍,徐遠知道,現在隻能指望莊飛揚幫忙了,他趕緊追了上去,一邊說道:“別介,你幫我打下掩護行嗎,我還指著她幫我聯係文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