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就是她

徐遠和袁姍姍的到來,對於這次參加金江華在海上舉行的拍賣行的其他客人們來說是一個意外,兩個人既不是省城人,也不是什麽有名氣的人物,但是偏偏無論是徐遠和袁姍姍,作為男人和女人而言都是屬於外形上占優勢的,所以,在整個舞會環節期間,想要分別邀請徐遠和袁姍姍這兩人跳舞的人有不少。

這些人似乎並不在乎另外一個人的心情,也是,雖然他們知道徐遠和莊飛揚的關係很好,但是這種行為又並非挑釁,就算是莊飛揚出來都沒法說,而徐遠和袁姍姍這兩個人,一個雖然想和對方共舞,但是受不了不厭其煩的邀請,一個是壓根就受不了人多的環境,於是兩人又在舞會正熱鬧的時候,悄悄的退了出來。

徐遠帶著袁姍姍,來到遊輪的最上層,本來隻是想找個安靜避風的地方給袁姍姍休息一下,可沒想到一開門,結果大家都在裏麵。

莊飛揚和夏月嬋對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兩個人似乎是並沒有出席,這徐遠倒是不意外,畢竟他知道莊飛揚和夏月嬋還沒有那麽親密,雖然已經有了訂婚的名分,可是想要看到他們手拉手,身貼身一起共舞的畫麵,恐怕還要一些時日。

但是讓徐遠意外的是,林凱也在這裏麵,還是在他的專用座位上坐著,桌子上麵有一頂和星爺同款的帽子,但是沒見他戴過。

不過除了他們幾個人之外,金江華、沐林風還有葉肖都不在。

這似乎是一個好消息,但是徐遠想到林凱在初見麵時對袁姍姍表現出來的狂熱,心裏暗自叫苦不迭,為什麽偏偏是林凱沒有去參加舞會?

袁姍姍感覺到了徐遠在進門這一刹那的猶豫,她也看見了林凱,心裏頓時明白徐遠在猶豫什麽,於是往前一步徹底踏進門內,然而反手把門關上把徐遠和自己兩個人進來的動靜給鬧了出來,這下徐遠就算是想猶豫都沒得選了。

“進去吧。”袁姍姍小聲的說了一句,便推著徐遠的後背往裏走。

徐遠隻能是帶著袁姍姍走了進去,剛一露麵,夏月嬋以及單獨坐在一邊的林凱就看了過來。

“袁小姐,這麽快又見麵了。”林凱咧嘴展顏歡笑,露出一口白牙,熱情的跟袁姍姍打招呼。

“這是誰?”夏月嬋卻是冷冷地盯著徐遠問道。

莊飛揚聽到夏月嬋的問話這時候才回頭,發現了徐遠和袁姍姍已經回來了,他頓時愣住了,因為他好像還沒有來得及跟夏月嬋說起袁姍姍的這件事。

夏月嬋是吳文姬的好閨蜜,同時也是一直比較支持吳文姬的,哪怕吳文姬一門心思隻想跟徐遠在一起,哪怕吳家都有人不讚同,她也一直是或多或少有在幫助吳文姬和徐遠這兩個人。

可是現在,夏月嬋卻看見徐遠帶著別的女人出現在自己麵前,她第一時間察覺到徐遠和袁姍姍之間並非是一般的普通朋友那麽簡單,於是心裏已經有了懷疑和警惕。

“不會是你在舞會上找到的舞伴吧?”不等徐遠回答,夏月嬋就再次主動提起猜測,似乎是故意試探一樣,夏月嬋依舊帶著一點點冷漠的審視目光。

夏月嬋沒有見過袁姍姍,一次都沒有,所以雖然懷疑徐遠有可能管不住自己變了心,但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是徐遠的舊情人,還隻是以為徐遠想要放縱自己,來一次*之類的,畢竟這種舞會上,多的是這種發生,何止一個亂字可以形容。

徐遠心裏感到暗自慶幸,剛準備回答,袁姍姍就從他身邊向前了一點,微微低頭進行自我介紹。

“我叫袁姍姍。”

袁姍姍也從未見過夏月嬋,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還隻當夏月嬋又是省城裏的哪個二代,跟莊飛揚他們玩的比較好,於是才省去了讓徐遠介紹的環節。

可是,袁姍姍的自我介紹已經說完了半晌,對麵那個看起來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女人,卻一直沒有回音。

袁姍姍抬起頭來看著夏月嬋,夏月嬋突然笑了一下,就像是牡丹花綻開的一瞬間,足以壓倒群芳,袁姍姍也不禁為之呆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多欣賞了幾秒鍾。

“哪個袁姍姍?”夏月嬋接著把目光緊盯著徐遠,袁姍姍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被無視了,於是也轉臉看了看徐遠,卻陡然發現,他的臉色已經及其難看了,袁姍姍一時間有些想不通,為什麽這個女人這麽在意自己的身份。

徐遠現在已經不能給袁姍姍解釋夏月嬋的身份,因為夏月嬋的這個問題實在太過於刁鑽,他覺得自己無論怎麽回答都是錯的。

很顯然,夏月嬋這麽問,必然是知道袁姍姍這個人,隻是沒有見過而已,想來也是,身為吳文姬的閨蜜,對吳文姬的事情又特別上心,自然也聽吳文姬說過徐遠有過幾個女朋友,那麽袁姍姍自然是劃上重點。

所以,此刻徐遠無論怎麽回答,都會讓另一方失望,若告訴夏月嬋站在這裏的袁姍姍,就是自己的前女友,夏月嬋一定會把這件事轉告給國外的吳文姬,是否會添油加醋不得而知,但是這件事即使不添油加醋,被吳文姬所知道了,也一定會對她造成很大的打擊。

若告訴夏月嬋,此袁姍姍非彼袁姍姍,隻是在舞會上認識的一個女人,雖然可以暫時蒙蔽夏月嬋,但是對袁姍姍卻太不公平,袁姍姍現在本就身體脆弱,再給她的心理帶來打擊,恐怕真的會承受不住,而且徐遠也不忍心眼看著袁姍姍在自己眼前痛苦的樣子。

“徐遠,這個問題有那麽難回答嗎?”夏月嬋繼續逼問一句。

這個時候,無論是早就知道內情的莊飛揚,還是半知不解的林凱,都識趣的沒有開口,因為這個時候,誰開口想要幫徐遠,其實都是在添亂,這個問題隻能由他自己親自來回答,所謂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大概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袁姍姍雖然給人一種毫無心機的樣子,尤其是現在這樣一副病態美,更加讓人隻會對她升起憐惜和包容之情,但是實際上她心裏可不是什麽傻白甜,而是跟明鏡似的,一開始雖然有些懵懂,但是隨著她發現了莊飛揚和徐遠之間的眼神互動,便已經猜到了一些。

袁姍姍偏頭看著徐遠的側臉,他深鎖緊皺的眉心,和緊抿的嘴唇都讓袁姍姍知道這個男人此刻的內心是無比掙紮的,她笑了笑,故意作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道:“對啊,有那麽難回答嗎?我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人,還需要你來隱瞞我的身份嗎,是什麽就是什麽好啦。”

說著,袁姍姍已經不著痕跡的,慢慢的將自己被徐遠握在手裏的手一點點抽出來,她不懂認識做事時的徐遠,因為那是袁姍姍少見的一麵,尤其是現在他所做的事都不是袁姍姍一個女人可以理解的,但是袁姍姍和徐遠接近七年的感情並非是虛構的,她真真實實的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將近七年,她知道現在的局麵,一定讓他十分的為難,而源頭應該就在自己身上。

袁姍姍雖然不認識夏月嬋,但是從她眼中已經看出了蔑視和微惱的態度,不像是徐遠的情人,但是卻又操著情人的心,所以袁姍姍隻能猜出個大概,這位美的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女人,也許是徐遠的某一個女人的好朋友,因為這正是打抱不平的態度。

袁姍姍心裏的確還有徐遠,但已經不會再為了他而去和別的女人爭搶,所以她鬆開了手,把選擇權交給了徐遠。

“是,就是她,你聽說過的那個袁姍姍。”徐遠突然間開口,擲地有聲地說道,並且在開口的這一瞬間,抓住了想要抽離出去的那隻冰涼的手。

袁姍姍愣愣地抬頭看著徐遠,內心無比震驚,甚至……還有一點被打動。

而夏月嬋則是一臉震怒的樣子,隻是她這樣的女人,向來不再臉上表現自己的喜怒哀樂,導致怒意隻能通過眼神感覺到,她咬著銀牙,怒瞪著徐遠,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徐遠,你真的讓我看錯了。”

袁姍姍有些擔心徐遠會和這個女人發生衝突,特別是不想因為自己而發生衝突,她搖了搖被徐遠抓住的手,想要提醒他放手。

但是徐遠卻死死的抓住不放,並且麵對夏月嬋的憤怒,依舊沒有半分退讓,道:“夏小姐,就算我否認,你也還是會懷疑,我不如直接告訴你。”

夏月嬋臉上的表情依舊看不出來什麽,但是眼中攝出的光卻愈發的陰冷,“你對得起她麽?”

徐遠立刻說道:“你讓她當麵來質問我這句話,我才會回答。”

夏月嬋氣極反笑,冷笑道:“嗬嗬,這個時候你還指望文姬會回來見你?白日做夢。”

徐遠麵不改色,說道:“你把這件事告訴文姬,她會回來的。”

“你想利用我?”夏月嬋柳眉微皺,似乎已經看出了徐遠在打什麽算盤。

徐遠不置可否地道:“那你就別把這件事告訴她。”

“你……”夏月嬋一時語塞,很明顯是被徐遠給氣到的,俏白的臉上,已經漸漸的浮上了朵朵彩霞,妝點在精致的麵容上,更加美麗,如果不是她的眼神冷怒,這一幕一定是足以迷倒萬千男人。

站在一旁的莊飛揚有些看不下去了,事情有些脫離了掌控之外,讓他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不敢想象,他沉聲說道:“徐遠,你別說了,你先跟袁小姐出去吧,阿凱,帶徐遠去江華之前給他準備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