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四章 門

莊飛揚聽到這話卻突然麵色變得嚴肅起來,“不,他是我兄弟,我們認識了七年。”

鄭鴻橋卻淡淡看了莊飛揚一眼,隨後道:“可是我看得出來,莊少這次似乎不止一次的想要給他製造一些麻煩,這似乎不是兄弟之間會做的事情,或許,我已經不了解正常人對於兄弟的定義了。”

莊飛揚深吸了一口氣,“你說的對,把他推到雷耀陽麵前這麽做的確不是兄弟之間該做的,這一點我的確感到愧疚,但是老鄭你有所不知,有一種人,不把他逼到一個臨界點,永遠激發不出來真實的自我,他就是這樣的一種人,平時看起來很正常吧,但是他瘋起來的時候真的讓人害怕,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我有多少次因為看見他瘋狂的舉動而膽顫心驚。”

“能讓莊少有這種感慨,看來他曾經的確做過什麽瘋狂的事情。”鄭鴻橋轉過頭目光看著顯示器,眼中忽然有一閃而過的亮光。

“雖然這麽說很虛偽,但我的確是出於兩種考慮,為了我,同時也是為了他,我還是希望他能瘋一把,隻有這樣他才能得到他想要的,穩紮穩打比的是硬實力,隻有瘋狗才能嚇退豺狼虎豹。”

莊飛揚壓低聲音,麵色凝重地道:“所以,我現在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老鄭你能不能答應我幫這個忙?”

……

……

“少爺,東西和話都已經帶到。”

雷耀陽的房間內,兩個雷耀陽的保鏢並肩站在一起,對坐在沙發上,隻纏著一條浴巾在腰上的雷耀陽匯報到。

雷耀陽靠在沙發上,歪著脖子問道:“嗯,齊玉樓有沒有話讓你帶?”

“有,齊玉樓說讓您看好時間出動,他現在已經把他的準備都做了。”

雷耀陽不悅的皺眉道:“我怎麽做用不著他來指揮,他自己能把事情辦好就謝天謝地了。”

“是。”

雷耀陽瞥了一眼兩個保鏢,冷聲道:“還在這站著幹什麽,想看我現場表演怎麽*女仆嗎?”

“不敢,我們這就出去。”兩個保鏢低下頭,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浴室方向,心知那個年輕漂亮的女孩,今晚過後,再沒有一個美麗而完美的人生。

保鏢走出去,反手把門帶上。

雷耀陽這才坐起來,拿起茶幾上的紅酒,往酒杯裏倒著酒,酒都喝了半杯,卻發現浴室裏還沒有動靜,頓時放下酒杯不耐地道:“他們走了,自己爬出來。”

雷耀陽話音剛落,浴室裏便傳來動靜,像是水管漏了水一般傳出了水滴滴滴答落在地上的聲音,然後緊接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果露著雪白的肌膚四肢著地,身軀輕微的顫抖著慢慢的爬行,每爬一步地上便留下一灘水漬,隻是有些讓人羞於觀看的是,這些水漬帶著一股異味,並且水漬流下的痕跡也都是在兩腿滑動的中間部分。

雷耀陽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一切高傲的頭顱都踩在腳底下,無論男女,看見這個女人已經完全成為自己奴仆的樣子,雷耀陽心中又生起幾分快感,它又站起來了。

“爬過來,服侍我!”雷耀陽看了看趴在地上如犬類的女人,厲聲道。

……

……

徐遠站在袁姍姍的房門外,低著頭一副躊躇的樣子,似乎正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敲門。

徐遠捏著下巴,心想:“該用什麽理由進去呢?實話實說,未免太傷葉肖的麵子了,說不定還會被夏月嬋趁機嘲諷一頓老狼交的朋友都不正經,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是不要跟她吵的好。”

“但是不這麽說,好像就沒有正當理由了,說我想看姍姍了也不行,她一定會再次變臉,全無仙女形象,這樣更不行。”

就在這時,徐遠眼前的門突然被拉開,夏月嬋站在他麵前,一身素白的睡裙將兩雙從未露出過的臂膀也首次露了出來,徐遠驚呆了一下,但是好在夏月嬋並沒有意識到徐遠是因為自己的著裝,她看著徐遠一副尷尬的樣子挖苦道:“你還要在門口站多久?”

徐遠幹笑了一聲,“你怎麽知道我在外麵。”

“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那麽大的玻璃窗你看不到嗎?”夏月嬋嗤了一聲,轉身走回到沙發上,看著還傻站在門口不動的徐遠道:“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吧。”

徐遠鬆了一口氣,走進了房間,為了不讓夏月嬋多心,甚至還沒有關門,他坐在夏月嬋對麵,問道:“謝謝,不過你怎麽這麽晚還不休息?”

夏月嬋瞪了徐遠一眼,道:“就算我休息我也是跟她睡一張床,別想那些齷齪心思了,你得逞不了,至少這幾天你不會有任何機會。”

徐遠擺手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夏月嬋根本就不理會,自顧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麽意思,反正我不想跟你拐彎抹角,文姬是我閨蜜,我沒權利替她選擇男人,但我可以幫她看清一個男人。”

徐遠知道這件事是說不清了,隻好轉移話題道:“好吧,其實我隻是來討杯水的,那邊的房間暫時不能回,所以才過來看一眼,打擾了。”

夏月嬋見徐遠居然不辯駁,反倒感到有些意外,她還以為他又要辯稱一番的,她瞥了一眼茶幾上的一杯牛奶,道:“水沒有,熱牛奶是之前服務生送過來的,我還沒喝,你喝了就走吧。”

徐遠這才看見桌上有一杯牛奶,為了不讓夏月嬋覺得自己滿口謊言,毫不猶豫的就把它端起來一口喝掉了,但是喝進去了才發現這哪裏是熱牛奶,已經涼了,至少有二十分鍾了,而且牛奶的味道也不純。

不過他還是立馬站起身道:“謝謝,我走了,晚上如果她感到身體不適,希望你能照顧一下。”

夏月嬋送徐遠到門口,道:“她也喝了熱牛奶就睡了,並沒有你說的那麽誇張。”

徐遠遲疑了一下,認真的盯著夏月嬋的雙眼,道:“總之還是請你多廢一下心吧,不管你怎麽看我,她在這裏麵沒有做錯什麽,是我非要帶她過來的。”

夏月嬋眼神變化了一下,道:“知道了,我也要睡了。”說完,夏月嬋砰的一下把門關上。

徐遠沒有在門口久留,他現在才發現從裏麵是可以看見外麵走廊的情況,所以隻是駐足了短短的幾秒時間,便直接邁步離開,雖然沒想好下一步去哪,但總之還是先離開這裏,免得打擾到別人,雖然夏月嬋現在對他態度不怎麽好,但是站在她的角度她一點也沒做錯,徐遠自然也不會怨她。

……

……

監控室內。

鄭鴻橋聽完了莊飛揚對他提出的要求,沉吟了很久,似乎也是在打著自己的算盤,才道:“莊少,你的要求我暫時還不能給你答案,我再考慮一下吧。”

莊飛揚聽到這個回答也是意料之中,所以並沒有太過於失望,擠出一個笑臉說道:“我知道這可能有點讓你為難,龍遊淺灘的確不是什麽好的事情,不過沒關係,等你考慮好了再跟我說,我相信你們兩個合作會有更好的作為。”

鄭鴻橋道:“其實對於那個叫徐遠的人我也有在留意,也許再給我幾天時間,我心裏就有結論了,到時候再告訴你答案吧。”

“一言為定。”莊飛揚伸出手,鄭鴻橋也笑著伸出手,兩個人握在一起笑著點了點頭。

不過莊飛揚的視線卻突然從鄭鴻橋的視線中錯開,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發現了這一現象的鄭鴻橋問道:“莊少在看什麽?”

隻見莊飛揚用拿煙的左手指著鄭鴻橋身後的顯示器說道:“奇怪,這個人怎麽這麽麵熟?究竟在哪裏見過,我怎麽一時想不起來。”

鄭鴻橋鬆開手,轉過身去看著顯示器,問道:“哪一個人?”

“就是這個人。”莊飛揚把手點在了其中一個分屏中,那裏此刻正好出現了一個男子,正站在二層的過道上,趴在圍欄上看著大海,監控攝像頭剛好拍到他的側臉。

因為是側臉,莊飛揚雖然覺得麵熟,但是卻不確定到底是誰的。

但是鄭鴻橋隻是看了一眼,便很迅速果斷的給出答案:“齊三少,齊玉樓。”

莊飛揚不僅對鄭鴻橋深信不疑,更是因為這個名字喚起了記憶,猛地一拍大腿,道:“原來是他,我就說怎麽會那麽麵熟,他怎麽也在遊輪上,難道之前看的邀請名單上我漏看了他的名字嗎?”

鄭鴻橋笑了笑,慢慢起身,道:“也許是莊少沒有認真看邀請名單吧,畢竟那是金少的事情,莊少慢慢想吧,我先回去了,體形太大,容易被人認出來,要是讓人知道我能夠隨意進出控製室,沒準兒還會誤會什麽。”

鄭鴻橋說要離開,莊飛揚還親自起身相送,一直把鄭鴻橋送出了控製室,莊飛揚才回來。

莊飛揚再回來時,監控畫麵裏已經沒有了齊玉樓的身影,他回放了幾分鍾,反複盯著那個身影看了好一陣,眉頭緊鎖著,“不對,記憶並不遙遠,好像最後一次見麵不是在幾個月前的z市一樣,奇怪,居然想不起來了。”

“不過齊玉樓為什麽沒有參加今晚的賭局,這個家夥在省城可是出了名的喜歡玩幾手,雖然在z市的名聲很好,可是當初被齊家打發到z市去,不正是因為好賭麽?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家夥真能改掉賭的喜好?”

“這個事看樣子得跟徐遠說一下,這可是他的老熟人了,也許能用齊玉樓激發一下徐遠加快速度進入省城發展的腳步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