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一章 笨辦法

徐遠著急地問道:“是的,請問醫生有沒有什麽辦法?”

醫生回答道:“其實辦法你們應該都知道,這種藥本身應該沒有什麽毒性殘留,隻需要適當的排泄出來就好,隻是因為藥物的特殊性,要排放其中的藥物隻有那一種辦法,你們既然是男女朋友,隻要……”

“沒有什麽辦法能壓製一下嗎?我現在要先找到害她的人。”徐遠追問一句,但說到後一句話時,語氣明顯變得暴戾許多。

醫生想了想說道:“方法倒是有,不過你的女朋友要受一點苦了,你準備一個裝滿冷水的池子或者浴缸,把你女朋友放進去,可以暫時壓製藥性,道理和冷凍法相似,用冰冷的水給身體降溫,減緩藥性在體內循環的效率。”

徐遠沒有多想,立刻把目光看向金江華,問道:“金少,哪個房間有浴缸?”

“我們房間就有。”林凱搶先回答了這個問題,金江華也點了點頭。

“夏小姐,麻煩你跟我一起過來,待會照顧一下姍姍。”徐遠說著,直接把袁姍姍從**抱起來。

徐遠單臂抱起袁姍姍,頓時讓四少張大了眼睛,略微有些驚訝。

“好的。”夏月嬋知道現在這裏隻有自己最合適,徐遠不會讓男人替他看著袁姍姍的,這是個很吝嗇的家夥,絕不肯讓自己的女人在其他男人麵前走光。

徐遠抱著袁姍姍走出房間,金江華、林凱、葉肖、沐臨風還有那名醫生都轉身跟在後麵,但是徐遠卻突然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道:“金少,藥是下在牛奶裏麵的,夏小姐說,是遊輪上的服務人員主動送牛奶過來的,還有,浴室裏有兩個人同樣喝了牛奶。”

“放心吧,你先照顧好你女朋友,我一定會查清楚到底是誰在我的遊輪上搞出這種事情。”

……

……

徐遠抱著像個玩偶一樣掛在身上的袁珊珊轉移到四少的房間,夏月嬋一聲不吭的緊跟在後麵,同樣是穿著露臂的睡裙和一雙毛茸茸的白色拖鞋,和她先前急忙去找徐遠時一樣,不同的是,她這次手上還多了兩條浴巾一條毛毯和一件與袁珊珊身上穿著的同款睡裙。

她考慮得很周道,既然徐遠已經打算采用醫生說的那種方法暫時抑製袁珊珊體內的藥性,在如此寒冬讓袁珊珊在冷水中浸泡,待會清醒過來之後第一反應一定是感到寒冷無比,兩條浴巾是用來擦拭身上的水珠,毛毯是取暖,睡裙當然是用來換的,雖然她並不喜歡這個女人,因為她在和自己的閨蜜爭奪男人,可是在跟著徐遠出門前還是鬼使神差的想到了這幾點。

而當夏月嬋發現自己竟然在徐遠沒有叮囑的情況下就替袁珊珊考慮得如此周道,深怕她吃了苦頭似的,心裏又開始翻江倒海的反複猶豫,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好心了,她可是要搶閨蜜的男人,而且還奪走了自己的初吻的人啊!

“謝謝你替我考慮到了這些,我就放心的把姍姍交給你了,在我回來之前,你應該能幫我看好她吧。”

徐遠將袁珊珊抱到莊飛揚的房間裏,踢開浴室的門,果真看見裏麵擺著一個浴缸,他輕輕放下袁珊珊,轉身回看,這才發現夏月嬋手裏拿的東西,不禁心生感激。

“知道了,但是你真的舍得把她放進冷水裏麵嗎?現在這天氣三十度的水都和沒有溫度一樣。”

夏月嬋雖然有些不太想承認,可是看見徐遠的態度還算不錯,事情也都做了,便不好再反複,隻是在徐遠準備將袁珊珊放進浴缸的那一刻問道。

徐遠的動作停滯了一瞬,接著還是將袁姍姍抱進了浴缸裏,背對著夏月嬋說道:“沒辦法,隻能這樣了。”

“醫生不是說還有辦法的麽,就算你借口說還有事情要做,但是有飛揚他們在,那件事不一定要你親自去做把,相比之下,你麵前的麻煩才是隻能你親自出馬才能處理的。”夏月嬋看了一眼即使被放進了浴缸,依舊不願鬆開手的袁姍姍說道。

看到自己好閨蜜的男人就這樣跟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不清不楚的,夏月嬋心裏是有些矛盾的,如果徐遠真的跟別的女人發生關係,背叛成為了事實,這樣或許還能夠讓她有一則更有利的證據來向吳文姬證明,可現在袁姍姍明明都已經這個樣子,連醫生都建議用發生關係的方式來解除袁姍姍身體裏的藥物殘留,但徐遠居然沒有選擇哪一種方法,這才是讓夏月嬋最看不懂的。

徐遠先將水龍頭排水的溫度調成和人體的體溫差不多,慢慢在將浴缸裏的水放了一半,然後關掉水閥,讓袁姍姍在溫水中適應過後,這才轉身對著夏月嬋回答道:“如果這種方法就能完全解除姍姍體內的藥性,我會毫不猶豫選擇這一種,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接受冷水的浸泡,遠比承受我所要承擔的後果要輕鬆得多,而且,我也不想她醒來後因為這件事而記恨我,她現在並沒有接受我,所以夏小姐,還請你不要用仇視的眼光看待她,對不起文姬的隻有我而已。”

“知道對不起文姬你怎麽還能理直氣壯的說出口?”夏月嬋看到徐遠如此冠冕堂皇的說辭,頓時有些惱羞成怒,竟將這句話直接脫口而出,說完她就有些後悔了,這個問題明顯是個無解的,哪怕是吳文姬在場,也會覺得自己多嘴了。

徐遠稍稍把頭低下,閉上雙目,腦海中浮現的是吳文姬臨走前的那一晚,留在他房間裏所做的一切。

真要說對不起,又要從哪裏說起,不是那時,也不是現在,也許在他和吳文姬相遇的那一刻起,這一切都早就注定。

警察和罪犯的鬥智鬥勇,怎麽到後來就變成了警察和一個混混的愛情故事。

這世界上沒有任何道理可以解釋得清楚,這讓徐遠隻能相信,這或許就是命運,所以在夜色開業之際,李青蓮和吳文姬同時要他做出選擇,冥冥之中便有一股力量引導著他,將天枰偏向了吳文姬這一邊。

“徐遠……”袁姍姍嘴裏又開始發出模糊的呢喃聲,身上的睡裙早已被水浸透,胸前已經呈現出半透明狀,內裏的風光已經看見多半,再配上此時一副動情懇求的樣子,徐遠竟然有些把持不住,呼吸也變得粗重了幾分。

徐遠知道不能再呆下去了,他本身就和袁姍姍一樣中了那種藥,隻是喝的時間較晚,所以發作的時間延遲一些而已,但是經受住這樣的**和刺激,沒準兒會讓藥效發作的時間提前的。

正好徐遠也在那一個問題上無法給出夏月嬋答案,索性就此借口離開。

“麻煩你了,夏小姐,我先出去了。”

丟下這句話,徐遠衝夏月嬋稍稍點頭表示感謝,然後側身繞過她身邊走出了浴室。

夏月嬋回頭盯著徐遠離去的背影站在原地很久,才從嘴裏憋出一句話:“天底下的烏鴉果然都一般黑。”

說完,夏月嬋轉過身看著快要從浴缸裏爬出來的袁姍姍,走上前把她擋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哼,還說什麽擔心你醒來後因為這事記恨他,說得冠冕堂皇,看你現在神誌不清都還隻記得徐遠的狀況,怎麽可能記恨他,恐怕愛他都愛到死了,你們兩個真是一樣虛偽的人。”

袁姍姍好像是聽見了這句話,看著像是一副醉態紅撲撲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夏月嬋搖了搖頭,心說一句真是沒救了,隨後打開水閥往浴缸裏放冷水。

……

與此同時,徐遠已經邁步踏上了原路返回到袁珊珊房間的路上。

房間中,金江華捏著下巴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本就不太寬敞的房間,在容納了七八個人之後,留給他來回走動的空間已經沒有多少。

葉肖、林凱、沐臨風幾人各自坐在沙發上,同樣皺著眉頭,目光一致的盯著地上兩個幾乎果體的男人,這兩人是剛才他們四少合力從浴室裏拖出來的,也是聽到了徐遠臨走之前的提醒他們才知道浴室裏還有兩個同樣服用了藥物的人。

本來四少聽到了徐遠臨走說的那番話,幾人都是帶著怒火準備把浴室裏的兩人拖出來教訓一頓,也算是替徐遠出出氣,可是一看見這兩個人的樣子,四少都有些犯難了。

遊輪上的人雖然四少不至於說全都認識,但是隻要認識的,那就說明在省城一定身份不低,畢竟以四少的出身家世,已經是省城的頂端了,認識的大多數也多是上層人士,不認識的基本上就是中層,勉強步入中上之流。

恰好這從浴室裏拖出來的兩人四少就都認識,雖然這兩人長得不咋滴,一個有著大蒜鼻,一個長著滿臉雀斑,但身份可都不一般。

“怎麽會是鍾有才和梁茂德這兩個奇葩?”林凱最先開口,他是真的感到犯難,因為他是真心想要幫徐遠出一口氣,雖然認識的時間才三個小時,但是他卻生出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不管是徐遠這個人本身吸引了他,還是徐遠的女朋友太符合他心目中女主演的形象,都讓他把那股自來熟的勁兒發揮了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