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隻大腳板狠狠踹了過來,同時踹中他們的麵門。

砰!砰!

那還用說的嘛,那兩個殺手一下子都被踹得仰麵飛了出去,足足飛出四五米那麽遠,狠狠砸在地上。他們手中的狙擊手槍,也脫手飛出。

黑乎乎的手槍在陰暗的巷子裏斜著飛起三四米那麽高,忽然間,兩隻堅定有力的手探了過去,兩根食指直接探入扳機護圈裏頭。接著,這兩把手槍就在那雙手上一陣旋轉,最後被握住。

這麽瀟灑無敵的招數,自然就是夏大爺才能使得出來。

簡直就是神槍手的架勢,就憑這一手,放在抗日劇裏頭,絕對是第一神劇!

夏赫然麵目森然,猶如煞神,妥妥地,一把手槍對準一個人。

那兩個莫名就被踹出去的殺手回過神來,看見黑洞洞的槍口這會兒是對著自己了,嚇得要命。他們一邊求饒,一邊爬起來就朝巷子外邊跑去。

這連滾帶爬的。

他們沒跑出幾步,砰砰連聲,腦袋就炸開了花,腦漿四射。

頓時栽倒在地。

一雙腳從他們還在微微抽搐的身子旁邊踏過去,一句森森然的話響了起來。

“殺了我的人,你們隻有用狗命來償還。”

兩把狙擊手槍,在某人的手中靈活地轉動著,帶著凜然殺氣,猶如蘇醒的凶靈。

這注定是一個充滿血腥的夜晚!

外邊,警車已經來了,還有消防車和救護車,橫七豎八地停在那輛撞牆的泥頭車旁邊。車頭癟了一塊,肥壯的司機卡在裏邊。受傷也不是很嚴重,但就是出不來。消防官兵正在緊張地想辦法把他給整出來呢。但是,很快就不用緊張了,因為不用救人了,哪怕把他弄出來,弄出來的也是一具屍體。

因為一顆子彈驟然射來,打爆了他的腦袋。

圍在周圍的幾個消防官兵都被濺了一臉的血,嚇得喊了起來。

誰也沒看到這子彈是從哪裏射來的。

另外一處街麵,夏赫然攔下一輛計程車,鑽了進去。

司機大佬問道:“小兄弟,去哪?”

緊接著,他就大吃一驚。

因為一疊鈔票砸在他的懷裏,百元大鈔,這就是一萬元。

他還從來沒見過坐車先給錢的呢,更沒見過一下子給這麽多的。

他吭吭哧哧地說:“小兄弟,我這車不跑長途。”

夏赫然一字一頓地說:“你做司機的,對鬼爪子在整個縣城的勢力分布應該很清楚對吧?”

“這……這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如果你知道,哪怕隻是大概——第一,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什麽賭場、夜總會、洗浴中心一類,凡是有鬼爪子的人在,就說!第二,帶我去這些地方,然後你躲在一邊等我就行。如果你不答應,把那疊鈔票還我;如果你答應,這一疊也是你的!”

夏赫然冷厲而有條有理地說著,然後又掏出一疊百元大鈔。

“小兄弟,你這是……”

“行,還是不行!別給大爺我廢話!”

司機大哥呆了一會兒,覺得這有點危險,終於還是忍不住金錢的**,咬咬牙

說:“好!”

於是,這輛計程車開了出去。

車上,司機大哥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像是講故事。

果然,這個世界上知道得最多的,就是計程車司機。

夏赫然從來都不喜歡被動,他特別喜歡主動。所以,現在等著李爪子派出的殺手來狙殺他,多沒意思啊。他就想到了一個主意。那麽厲害的鬼爪子,在這雷光縣裏頭自然有不少產業,諸如無名指夜總會一類的。那麽,找到這些地方,狠狠鬧上一陣,那幾個頭頭什麽的,就給殺了!

李爪子,既然你要狙殺我,行啊!那我就狙殺你的這些地盤。

咱們就來個全城狙殺!

在此之前,夏赫然先打了個電話給舒雅美,讓她帶著陳嵐立刻出城,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等他的進一步聯係。

舒雅美畢竟是女警官,她知道什麽叫做安全的地方。

但她很擔心夏赫然。

“赫然,你要幹什麽?你可別亂來!”

夏赫然淡淡地說:“雅美姐姐,我不會亂來的。放心,我隻是要把鬼爪子鏟除,盡可能讓李爪子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如果不行,我也一定要讓他看不到明晚的月亮而已。”

“你這還不是亂來?”

“他很成功地激起了我的憤怒,所以他要付出血的代價。而且,我覺得他這個人非常歹毒,還把人打死了給封進牆壁裏頭呢。讓他活下去,就是讓老百姓活不好。天不行道,我行之!”

天不行道,我行之!

這短短的一句話,霸道十足,又帶著淩冽的英雄氣魄,不由得就感染了舒雅美。

她覺得作為一名警察,自己是越來越沒有原則了。

一個人沒有原則是可怕的,一個女人為了男人沒有原則是更可怕,一個做警察的女人為了男人沒有原則,那是可怕上邊加可怕。

所以她覺得痛苦,又無可奈何,心中甚至又有些甜絲絲的。

畢竟這件事,夏赫然就是為了幫她!

他在為她赴湯蹈火,斬除後患。

她也隻能答應夏赫然,會帶著母親盡快出城,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等他消息,

這樣子,夏大爺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臨近半夜。

雷光縣的百姓們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們都跑到空曠地帶或是天台上看月亮。

因為今晚的居然是血月。

血紅的月亮,好像要滴下一些鮮血來。

在雷光縣往南五十多公裏處的一個地方。這裏有一個小小的工業區,雖然小,但占地也有七八百畝。以前這裏有很多工人的,成千上萬非常熱鬧。但是,隨著工業時代的衰落跟各種各樣的原因,工廠紛紛倒閉或是搬遷。於是,這個工業區變成了鬼城一般的存在。

在工業區深處,佇立著一座有些像是堡壘的樓房,看起來非常厚實,約有十五六層那麽高。

此刻,在其頂端,一個圓形天台上邊,一名五十多歲,顯得有些瘦削的男子穿著睡衣,背負雙手,看著那血紅的月亮。他本來就很有那種淩厲的氣息,渾身的氣場如同刀子一般,此時在神情之間,更是透出一種猛獸般的猙獰。

李爪子!

他的周期還站著許多個人。

其中就有之前在夏赫然來雷光縣的時候,於半路上伏擊他的主使者,被叫做三爺的那個。而當時跟著他的那個陸濤,也在場。

這會兒,一個人正微微地弓著身子,匯報情況。

聽完了最後一個字,李爪子微微突出了一口氣,忽然一笑:“不錯,不錯!這個叫做夏赫然的家夥,果然是一個厲害的對手。身手厲害,下手狠毒。這第一波殺手,我以為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成功幾率,想不到都被他反擊成功了。而且,我的三個手下,都死得這麽慘。”

笑得猙獰。

那個三爺的神情更加獰厲,他說:“夏赫然這小子要是不厲害,當日在西海文天,也不會把我打得全軍覆沒,損失慘重,幾乎就隻有我逃出來。哼,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他五官扭曲七竅冒煙,幾乎都要燃起來了。

他,就是聶老三,大名聶行雲!

夏赫然還在西海文天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時候,為了跟白道上的那幫家夥玩玩,竄到了深山老林裏頭,來到了一個叫做龍歸寨的地方。在這裏,他無意間遇到以聶老三為首的販毒團夥,於是順手就收拾了。

這個團夥雖然幾近全軍覆沒,但聶老三卻逃了出來。他竟然跑到了東海洪廣的這個雷光縣,投靠了他的二哥,也就是李爪子。同時間,他也派出了自己的幾個心腹,去市城裏打探夏赫然的消息,一直等待報仇的機會。昨天竟然打聽到這小子要來雷光縣,於是在路上布下殺陣。

想不到被夏赫然輕而易舉地破了,還把襲擊者全部殺光。

本來這報仇的事兒,聶老三不想麻煩二哥,但這會兒害他損失了幾個精銳人手,也沒辦法,隻能說了。同時間,李爪子也接到了無名指夜總會的報訊,兩相一結合,發現竟然是同一個人!

當然,憑著李爪子的能力,也很快查到了夏赫然所為何來。

聶老三說完了,雙眼懇切地看向李爪子。

“二哥,雷光縣是你的地盤,你擁有這麽多好手。本來我也不好意思讓你幫我出手,但現在,他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了。絕對不能讓他走出雷光縣!”

“三弟啊,你這話就說錯了。”

李爪子的聲音很有氣勢,每一個字說出來都像是石頭崩裂。

“我們比親兄弟還要親,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那小子,敢來,自然就別想著走了,除非是他的屍體!我李爪子,兄弟被害得這麽慘,我也被狠狠打臉,怎能不報仇?”

接著,他看向剛才那個匯報的人。

“知道他現在的下落麽?”

那個人趕緊說:“那小子行蹤詭異,我們正在查。不過,很快就能找到的,我已經知會了交通大隊的兄弟,他們會調出全城監控視頻來,仔細查找。有了這個巨大的網絡,找到那小子還不容易?”

聶老三陰陰地笑:“不錯,我們黑白兩道都有人,警察都幫著我們做事。這個雷光縣,可是二哥你的一畝三分地啊,他插翅難飛!”

李爪子麵如寒霜,煞氣滿滿的,他接著就吩咐了下去。

一張圍繞夏赫然的殺網,正式展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