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何嫣然被氣笑了。

她忽然一扭身子,就朝夏赫然的臉上用力啃了下去。

夏大爺都被她咬疼了,不服氣,也去咬她。不知不覺,就把手給鬆下來了;不知不覺,兩個人就抱在了一起。然後,兩個人又緩緩地沉進了水裏。

過了一會兒,水裏頭漸漸漂浮出來一些小東西。有裙子,有貼身衣物,都是菇涼的。又有一些氣泡咕咕嘟嘟地冒出來,好像它們在水裏邊也看得不好意思了,趕緊跑出來,不看那些羞羞事兒。

就連月亮,都害羞地躲到雲層裏去了……

所謂幾家歡樂幾家愁,有人像得意的老虎,有人像喪家的狗。

比如說那個林家的二公子林小寶,他現在就是喪家的狗。他從夏赫然所在的那個包廂裏滾著出來之後,就沒臉呆在原處了。立刻收拾東西,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離開農莊。

本來想來雷光縣找點樂子的,弄幾個清純的小妹子玩玩的,結果居然被人打了臉。

打得這麽重!

最可怕的就是,連自己老爸都幫著那小子來打自己的臉!

林小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憋屈。這哪怕是在省城,也從來沒有人敢這麽欺負自己。來到這個小縣城,倒是吃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虧。他都氣得差點撞牆了。

不過,林小寶雖然離開了農莊,但卻沒有離開雷光縣。

在雷光縣最高級的玉沙灣大酒店中最高級的一個套房裏,很大圓形的床晃得幾乎要散架了。一個年齡看起來不大,但卻顯得很妖豔的女孩子,正被林小寶狠狠地壓在下邊。

林公子顯得很瘋狂,把那個女孩子都折騰得哭了,但他卻顯得更加興奮。

他滿臉都是扭曲的,眼神裏噴射著瘋狂的怒火,嘴巴裏還不斷地對夏赫然罵罵咧咧。看來,這是在女孩子身上宣泄他的一切憋屈和憤怒。

這樣的男人最沒用了。

這個過程很快,林小寶很快就如同死狗一般,從女孩子的身上滑了下來。

那個女孩子倒也是乖巧,雖然疼得有些厲害,但卻如同小貓般蜷縮在林公子的懷抱裏,還輕輕地給他做著推拿。她嬌滴滴地說:“小寶哥,那個叫夏赫然的對你那麽過分,你就找來幾個很能打的人,把他給狠狠揍一頓唄。就算他再厲害,雙拳難敵四手,也不可能……哎喲!”

忽然,啪的一聲,她的屁屁上狠狠挨了一下。

她吃痛,就痛叫,眼睛都紅了。

林小寶惡狠狠地嚷:“媽蛋!別跟我提那小子,你再提他一個字,我就把你抽死!”

“好好好,不提不提!”

女孩子趕緊說:“小寶哥,那就忘掉不愉快的過去,我們好好玩吧。你要是樂意,我們不要呆在這裏呀,你可以帶我到處去玩玩,去國內國外都行。我啊,我會盡心盡力陪著你,侍候你的。你想怎麽拍我,那都行啊。我們去三亞,我不穿衣服地遊泳,給你拍好不好?”

說著,她滿臉都是討好的笑容。

林小寶卻不屑地看

了她一眼,冷哼道:“就你這種千人壓萬人騎的小婊子,也想打著陪我玩的名義,讓我帶你到處去旅遊?得了吧,瞅瞅你那德性,就在這裏,我肯讓你陪陪我,你都燒了八輩子的高香了。”

女孩子臉色難堪,但很快就笑了起來,笑得分外妖嬈。

“是啊是啊!能跟小寶哥在一起這樣子,我都很滿足了。小寶哥真好的,給我那麽多錢花,還給我買金銀首飾什麽的。我最愛你了。”

啪嗒一聲,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下。

林小寶可沒有一絲一毫被感動的意思,他想了一會兒,臉上忽然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他悠悠地說:“那個叫嶽安果的女孩子,我很喜歡,我一定要把她搞到手,你得幫我!”

女孩子一聽,臉色微微一變,麵有難色。

她就是嶽安果的同學,把她騙來何老狐的農莊裏頭,準備獻給林小寶的那個梁豔芬。

這個梁豔芬是一個非常壞的女孩子,她十三四歲的時候就跟著社會上的混混在一起亂搞了。她自己壞也就算了,為了多賺錢,還經常把長得漂亮的女同學誘拐出去,帶給有錢的老板什麽的。這種年齡的女孩子,十六七歲的,發育得差不多了又還帶著青澀,並多半都是第一次,不知道多受有錢人的歡迎。

所以,這一兩年裏頭,不知道被她糟蹋了多少女孩。

嶽安果不過是其中之一。

“怎麽?”

林小寶陰森森地看著她:“你不願意?”

梁豔芬趕緊擺著手說:“不是不願意,不是的。上次我把果果騙出來,現在她已經知道上當了。她不在學校裏亂說就好了,我怎麽還敢去打她的主意?再說了,她也不會再相信我。”

林小寶哼一聲:“什麽辦法都沒有了麽?”

“辦法啊……有是有的,軟的不行,隻能來硬的了。我認識一些社會上的大哥,很強的,什麽都敢做。不過……不過這也需要不少錢呢。”

梁豔芬顯得有些為難地說。

“錢?錢就是一個狗屁!”

林小寶跳下了床,抓過旁邊的一個名牌男士手提包,從裏頭抓出一疊嶄新的百元大鈔,還是土豪金來的。撕掉封條,一疊鈔票就砸了過去。嘩啦啦地,梁豔芬那光閃閃的身子上頓時落了一場鈔票雨。她太興奮了,趕緊到處抓著,生怕有人跟她搶似的。

林小寶冷笑,又取出一疊百元大鈔,撕開封條之後砸在她身上。

接著又是一疊。

很快,梁豔芬的身子都快要被大片大片的鈔票給埋住了。

她笑得都快瘋了:“好多錢啊,好多錢啊!”

林小寶冷冷地說:“我給你錢,要多少有多少,我的條件隻有一個,去把嶽安果那丫頭給我弄來。我想得到的女孩子,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哼,她是我的!她是我的!”

最後一句話簡直就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想到的是何嫣然。

他也有得不到的女孩子,那就是何嫣然。

一想到她,就不得不想到夏赫然,然後林小寶又要吐血了。現在忽然很想把那個嶽安果弄上手,有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報複夏赫然。

這廝沒膽子跟夏大爺鬥,隻能找他幫過的女孩子,去欺負她,從中獲得快感。

他淩厲地吼道:“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小寶哥,我聽到了。”

梁豔芬一點都不含糊了,立刻就應道:“放心好了,有錢就行,我立刻就能安排人手,去把那不識相的丫頭抓來,讓你好好享用。咯咯,小寶哥你就等著吧!”

林小寶得意地說,忽然間又有了興致,朝著梁豔芬撲過來。

那個歹毒的女孩子咯咯笑著,在鈔票堆上邊,使勁兒地迎合林公子。

而在雷光縣第一人民醫院裏頭。

嶽安果雖然神色憔悴,但卻掩不住滿臉的光輝。她到現在還不大相信自己有那麽好的運氣,死裏逃生不說,還能弄來差不多三四萬塊錢。夏赫然給了兩萬,其它的錢,自然就是從那三個暈厥的打手身上搜刮來的。那些項鏈手表什麽的,都被她拿到典當行給換掉了,鈔票最實惠。

來到醫院的時候,母親正因為沒錢交住院費和藥費什麽的,遭到醫生護士的嚴厲喝斥呢,還讓她不要占著病房來。沒錢住什麽醫院啊!嶽安果很生氣,甩出一大把鈔票就讓那幾個家夥不吭聲了。

不過,三四萬塊錢看起來多,但生病這回事兒,就是一個大洞,重病就更是無底洞了。嶽安果的媽媽尚誌娟,得了腎炎多年,每隔兩天就要做透析,已經到了要換腎的邊緣。這錢花得跟流水似的,所以,那些錢很快就變成了一疊單據。它們就跟杯水車薪差不多。

忙忘了一切,已經是深夜了。

嶽安果坐在病床邊,喂媽媽吃熬得稀爛的肉粥。

尚誌娟心疼地看著滿臉汗津津的女兒,忽然問道:“對了,果果,你這麽多錢是哪來的?”

嶽安果當然不可能說出實情,她早就編好故事了,就說這是學校裏的老師和同學捐的。

尚誌娟很感動:“唉!你的老師和同學們多好啊,給我們捐了這麽多錢,這份情,媽媽和你都是一輩子還不了了。媽媽真是沒用,生了這麽重的病,拖累你了。”

“媽媽別說這樣子的話。一輩子能做你女兒,我特別特別高興,你是一個好媽媽!”

嶽安果抱著尚誌娟的脖子,在她布滿皺紋的蒼白的臉上親了一下。忽然間,幾滴熱淚灑在了她的臉上。果果哭了,她說:“就是女兒沒用,還小,賺不了那麽多錢,能讓你看好病。媽媽,你一定要好起來,你還剛四十出頭呢,還要看著我長大嫁人生孩子,你還要帶外孫的。”

尚誌娟輕輕一歎,刹那間已是熱淚盈眶,被她咬著牙忍住了。

她輕聲說:“媽媽會堅強的,一定會好起來的。你和你姐姐都還沒嫁人呢,媽媽至少要帶兩個外孫。對了,你姐姐現在在哪裏?怎麽……兩天沒見她了?”

說著,語氣顯得相當緊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