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來說,這絕對是又發生了一件非常非常不愉快的事情。

她感到左邊的手臂被一隻大鉗子給狠狠抓住了,非常有力的大鉗子!一下子,整條臂骨都要被掐斷了。這還算了,還有更要命的。她的身子跟著飛了起來,這裏甩動一下,那裏甩動一下,呼呼呼!頓時之間,整個身子都快被撕碎了。

房間裏不斷發出鄒大嬌那淒慘無比的叫聲。

嶽安果和尚誌娟都害怕得緊緊摟在了一起,兩隻眼睛眨啊眨啊的看著,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那那……那小青年是誰呢?他他……他在幹嘛?”

尚誌娟嘰嘰咕咕地問。

嶽安果說:“媽,就是他救了你!據說……據說他是姐夫!”

“姐夫?誰的姐夫?”

“我的呀!”

那些武警都看呆了眼睛,隻見縣委書記夫人那臃腫的身子,被那小子抓著一條手臂就掄了起來,就這麽在空中呼來呼去。這聲勢,相當驚人!

乍一看,鄒大嬌好像變成了一根很粗很粗的棍子。

可憐的縣委書記的夫人啊,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喉嚨都快被她吼破了。

那個叫成光標的武警大隊長吼了起來:“無法無天!無法無天!開槍,擊斃他!”

但是,十多根黑洞洞的槍口對過去,這就上下左右地挪著沒個準,完全不能瞄準。

“隊長,不行啊!”

“那小子……那小子把人晃來晃去的,我怕誤傷!”

“對,多半打著縣委書記的夫人!”

……

話音剛落,一陣陣驚呼就傳了出來。

殺過來了!殺過來了!

隻見夏大爺果然是把那鄒大嬌當成棍子使啊,把她揮舞著朝這裏飛了過去。一條大胖腿眨眼間就轟到了一個武警的麵前,嚇得他趕緊往後撤。但是,撤沒有用啊,砰!那大胖腿就狠狠地掃在了武警的臉上,把他打得朝旁邊一個趔趄,撞牆去了。

這是一個開始,接著更是砰砰有聲,鬼哭狼嚎。

這一刻,鄒大嬌就如同化身為一件人形武器,被夏赫然完全地操縱在手中,無比地配合他。用她的兩條大胖腿,還有肩膀、屁股、背部甚至是腦袋,把那些武警撞得東倒西歪。

嘩啦啦地沒多久就倒了一地。

他們也不敢開槍,怕誤傷了人。

這些槍呢,隨著他們的摔倒,都掉在地上了。

很快,就隻剩那個成光標了,他嚇得臉色煞白,不斷往後退。

“不要亂來!不要亂來啊,有話那個……好好說!”

這個武警大隊長喊著,看著這一眨眼間就隻剩下他一個了,而那個縣委書記的夫人還在空中呼呼作響,他就感到一種恐懼油然從心裏頭冒出來。太可怕了!那小子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煞神啊!

忽然間,他更是發出一聲尖叫。

之間一個人猶如泰山壓頂一般朝自己撲過來。

那個披頭散發,滿臉猙獰,孩子啊空中不斷地揮舞著手腳。

除了鄒大嬌又還會有誰,夏赫然一鬆手就把她給丟過來了。

她好淒厲地喊著:“接住我,接住我!,快……接住我!”

那麽臃腫肥胖的身子!

雖然成光標也算是魁梧之人,但跟鄒大嬌的身形比起來,猶如小巫見大巫。他實在是不想接啊,但沒辦法,不接也不行,隻能硬著頭皮張開雙臂。

轟!

頓時他眼前一黑,隻感到一發大炮彈砸在了自己身上一樣。頓時,世界都好像崩塌了,完全不見影了。他踉蹌後退,又是

轟一下,狠狠撞在了牆壁上。

從夏赫然的視野看,不知道多精彩。

那剛才還雄赳赳的男人,此時此刻歪倒在牆角裏,腦袋都掛在肩膀上了,口吐白沫。而鄒大嬌呢,也歪瓜裂棗般地跨坐在他身上,整個肥碩的上半身都壓在他的腦袋上,臃腫的身子還在一抖一抖的。她吐出來的白沫更多,都跟洗衣粉泡泡似的,都灑在人家腦袋上了。

她的大肥腿的根部那裏,還濕噠噠的,一股臊臭味直噴湧出來。

完了,這潑婦嚇尿了。

兩個人的這姿勢,也真是曖昧得讓人醉。

夏赫然拍拍巴掌,將縱橫交錯地掉在地上的槍支都給踹到病床下邊去了。

武警們要去撿,就得鑽床底。不過他們現在傷得這麽厲害,估摸著也不容易鑽床底。這挺起身子來都夠嗆,暫時隻能倒在地上呼哧呼哧直喘氣。雖然都是筋骨壯實之人,但遇到夏大爺這煞星,還這沒轍。

夏赫然朝著鄒大嬌走了過去,抬手衝著她後腦勺就猛掃一下。

“喂!老太婆,醒醒!就這麽折騰你幾下,你就暈了?真沒用,一點都不好玩。”

這是折騰幾下麽?

就連一邊聽著的嶽安果和尚誌娟,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被這麽一拍,鄒大嬌從迷迷瞪瞪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她當即就鬼哭鬼吼了:“小混蛋啊,小雜種!你敢這麽欺負我,我要你死,我要你……”

然後就喊不出來了,從嘴巴裏發出來的都是慘叫。

夏赫然迅速翹起大腳板,脫下了一隻髒乎乎的鞋子,朝著那婆娘的臉上就痛痛快快地打了兩下。打得可真夠重的。之前在那中拯救護室裏頭,他就把鄒大嬌的臉給打腫了的,牙齒都掉了兩顆,這會兒再一打,兩排牙齒又鬆動了。

鄒大嬌疼得嗷嗚嗷嗚地叫,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朝著夏赫然就張牙舞爪地撲了過去。

“我跟你拚了!我跟你拚了!”

夏赫然稍微把身子一閃,她就跌跌撞撞地一頭撞牆上去了,歪倒在地。

這潑婦捶胸頓足:“可惡的臭小子啊,要把我殺死了啊!我是縣委書記的老婆,我姐姐是市宣傳部副部長,你居然敢這麽打我,你要把我打死了……我就要死了,救命啊,還有沒有王法啊……”

夏大爺嘀咕:“這老娘們倒是挺耐打的,看來還得抽幾下!”

他抓著鞋子走上去,揚起來就要下手,忽然間,外邊傳來一個非常有威嚴、非常生氣也顯得非常淩厲的聲音:“住手!”

夏大爺扭頭一看。

隻見門口又進來一個女的。這個女的跟鄒大嬌有些相像,但要瘦一些,高挑一些,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那種,穿著套裝,顯得很有氣勢,滿臉都是憤怒。她的身後還跟著幾個挺有領導架勢的人,不過都沒有她的那種架勢,跟在後邊,亦步亦趨。

看見裏頭這亂糟糟的場景,他們都驚呆了。

鄒大嬌一看到那女人,頓時就露出了興奮的神情,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

可不就是救星!

因為來的人就是她的姐姐鄒大豔,也就是洪廣市市委宣傳部副部長。

這個宣傳部副部長聽起來沒什麽,但也要看在這個職位的人有什麽樣的本事。這個鄒大豔肯定是有本事的人,剛才鄒大嬌都透露了,她姐姐跟市委書記有一腿。

“姐姐,救命啊!這小子太囂張了,要把我打死啊!他他……他簡直就是無惡不作!”

鄒大豔看見到處都是傷員,而且都是警察,臉上也隱隱露出恐懼。都是這個小子一人打的麽?不過,她畢竟也算是高位者

,還是挺鎮定的,也挺聰明,立刻扭頭朝著身後的人說道:“趙部長,鍾局長,劉隊長,你們雷光縣的治安就這麽差麽?居然出現這樣子的事!看看我妹妹被打成什麽樣子了。她可是縣委書記的氣質,都被打成這樣子,那一般老百姓不早就被打死了?”

她後頭的那幾個還真是領導啊,一個個都臉色蒼白誠惶誠恐的,看著夏赫然像是看著一頭惡鬼。這打的可不單單是縣委書記的老婆,還有一群民警和武警。

哪來的人這麽囂張?

他們都是小領導,沒見過夏赫然,不知道他就是把鍾維勇副縣長都教訓得不敢吭聲,把李爪子都給摧毀了的夏大爺。這會兒見到這場景,能不震撼嘛!

他們也不笨,紛紛自報名號,都是雷光縣官場上的地頭蛇一類,希望這名頭能壓得住那小子。

夏赫然哧一聲:“你們幹脆把自己的名號寫在額頭上算了,大爺我看得更清楚。告訴你們,什麽部長什麽局長都沒卵用,別惹我,惹不起!算了,打夠了,不跟你們玩了,走人!”

他拍拍屁股,讓嶽安果把她媽媽給扶起來,說要離開這醫院了。

尚誌娟居然有力氣站得起來了,而且還站得四平八穩的,雖然還有些虛弱,但走路絕對不是問題。母女倆都非常高興,看著這亂糟糟的場麵又覺得很恐懼,覺得還是趕緊離開是非之地好了。

所以,立刻跟著夏赫然,朝門口走去。

鄒大豔攔在門口那裏,把臉一拉:“打了人,打了這麽多人,你們就想走麽?”

“那你想怎麽樣?”夏赫然鄙視她:“你也想挨打麽?”

“你!”

鄒大豔氣得臉色煞白,她喝斥道:“我是市委宣傳部副部長,你敢打我麽?”

夏赫然就奇怪了:“為什麽不敢打?不就是一個當官的嘛,你算什麽東東?宣傳部副部長,聽起來就像是一根狗尾巴草!”

狗尾巴草?

把我叫做狗尾巴草?

鄒大豔有七竅冒煙的感覺了:“我不算什麽,小夥子,你又算是什麽東西,敢這麽囂張?”

夏赫然朝她嘻嘻一笑:“我懶得告訴你,你自己去打聽唄。不過,可別被嚇得尿褲子哦!”

鄒大豔怒極反笑,冷冷地一閃身,淡淡地說:“行,你可以走!但是,小夥子,我告訴你,這是法治社會,所謂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逃得了今天,能逃得了明天麽?你打了我妹妹,打傷了這麽多警察,很快就會有大批警力會去圍捕你!你自己也就算了,沒準還要連累不少人呢!”

說著,她還看了看旁邊的尚誌娟和嶽安果。

頓時,那對母女倆更慌了。

打人是罪,打警察更罪,打了這麽多警察是罪上加罪啊。

對於老百姓來說,這是一整個宇宙那麽大的麻煩。

但是,夏赫然不在乎。他撇撇嘴,好笑地看向鄒大豔:“白癡,你威脅我啊?”

“你罵誰白癡?”鄒大豔怒喝:“我不是威脅你,我是警告你!你以為國家機器都是白擺在那裏的麽?你打了人,打傷了這麽多人,就會付出嚴重的代價!不信,你就等著。”

夏赫然驟然朝她揚起巴掌。

鄒大豔頓時嚇得往後一退,腦殼砰地一下撞在門框上,疼得她金星直冒。

“你!你敢打我?我再次警告你,不管你是誰,隻要再動手,你就是罪不可赦了!我會向警察機關和法院對你提起嚴重懲處的判決!你別想逃得出去,判你個無期都是可以的!”

“哦?”夏赫然似笑非笑:“我說我打了你都會沒事,屁事都沒有,你信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