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跳起來,但因為雙腿都擱在茶幾上呢,不方便啊。於是,轟隆一聲!他整個身子都摔了下去,把他屁股下邊的沙發都給砸塌了。

頓時,碎裂的木片兒到處飛濺,海綿更是飛得沸沸揚揚。

其實,說夏赫然把沙發給砸塌了,是冤枉他。

沙發太不頂事了,都用了幾十年了,早就腐朽不堪了。

夏赫然這麽重的人坐上去,兩條腿還架在茶幾上,能不垮嘛!

“呸呸呸!”

夏大爺氣急敗壞地跳了起來,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從嘴巴裏噴出一溜兒的棉絮。

他怒道:“換!立刻就要換,換最好的沙發。哎喲,我的屁股!大爺我身經百戰,所向那個披靡呀,想不到被一張破沙發給欺負了。”

嶽安果趕緊跑上去查看,幫他把頭發上的海綿碎皮什麽的拈下來。

“沒事沒事!”她像哄孩子一樣:“摔一跤,長一歲。”

兩母女倒不是很在意能過上多豪華的生活,雖然有是最好,沒有也沒關係,最重要的是“人長久,月長圓”。但是,在夏赫然的堅持下,還是滿心歡喜地憧憬起來。

夏赫然立刻打電話給何嫣然,讓她安排。

弄一套很好的套房,裝修和家電家具什麽的都是齊全的,可以拎包入住的最好。

夏大爺在電話裏頭威風十足地交代著。

這當然難不倒何嫣然,何家在縣城裏頭擁有N多產業,甚至有幾個豪華小區,都是何老狐開發建設的。

很快就找到了,下午就可以去看房,滿意的話立刻入住,房產證什麽的接著再搞定。

至於錢什麽的,兩個人都沒提。

提個屁呀!

哪怕是別墅房什麽的,在雷光縣這個小縣城裏頭,撐死了也就三四百萬。

夏赫然可是給了何嫣然整整一億的!

尚誌娟沒有多推辭,這小子可是女婿。女婿多金,要孝敬丈母娘,那就讓他孝敬唄。

兩母女難得這麽開心,趕緊去樓下的市場買菜,雞鴨魚肉什麽的買了好多,還買了兩瓶好酒,立刻在廚房裏動手做菜了。很快,燉雞的香味冒了出來,香噴噴的。夏赫然本來就是一個吃貨,這聞著聞著,口水吧唧吧唧地直往下掉。

他不住地問:“喂?可以開飯了沒有?喂,可以開飯了沒有?太慢了!你們這樣子,在飯店裏是一定會被投訴的。開飯!開飯!”

嶽安果無奈,隻能把超市裏買的,可是現吃的烤鴨烤雞什麽的給蒸了,然後端上飯桌。

等她從廚房裏再端出一盆香氣四溢的燉雞,出來一看,頓時驚訝地哇一聲!

足足一隻烤鴨和一隻烤雞都不見了,盤子上隻剩下骨頭。兩瓶好酒呢,也基本上隻剩下一瓶了。夏赫然把臉都喝紅的,醉態有些兒可掬,還不斷地吮吸著手指。

“姐夫,你真能吃!你到底是怎麽吃的呀!”

嶽安果把一盆雞放在桌子上,然後就好奇地去摸夏赫然的肚子。

奇怪,也不怎麽脹呀!

夏赫然笑眯眯地:“大爺我的消化功能很好的!”

他喝得也有些酣了,看著嶽安果那紅

撲撲的臉蛋兒,覺得好鮮豔,好像是紅蘋果蛋兒。這忍不住地,就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輕輕地勾住了她的下巴,還輕輕地、輕輕地搖晃。

“嘖嘖,果果,你長得跟如如差不多漂亮哎,美人胚子!再過三四年,完全長開了,絕對是驚豔的天香國色啥的。就是這胸胸還發育得不夠好,以後大不到哪去,最多C。要不要我幫你?”

“姐夫!”

嶽安果的臉更紅了,嬌嗔道:“你這是在調戲小姨子嗎?”

夏赫然頓覺尷尬,趕緊收回手,抓抓頭皮,嘿嘿一笑:“哎呀,一不小心忘記是小姨子了。好吧,你忙去吧,趕緊做飯,我我……我繼續吃!”

嶽安果眨巴著眼睛,忽然就很羞澀地說:“姐夫,我想問你一件事……”

她說著,又不好意思說了,低著頭,掐著自己的衣角,顯得特別特別害羞。

夏赫然說:“你倒是問啊!”

說著已經迫不及待地去舀雞湯喝了。

“那個……那個……”

嶽安果終於鼓起勇氣說道:“我看網上說,最好吃不過那個……餃子,最好玩不過……小姨子?”

“噗!”

頓時,夏赫然把滿口的雞湯都給噴了出來,有的甚至是剛吞進去的,然後鼻孔噴出。

“去去去!”

他狼狽地直揮著手:“小丫頭片子說什麽呢,去廚房裏忙活去,趕緊給大爺上菜!”

果果嘀嘀咕咕地扭身進廚房去了。

過了一會兒,房門忽然開了,一個黑黑瘦瘦的中年男人進來了。這男人看起來帶著一股猥瑣勁兒,滿口黃牙,一進來就跟夏赫然大眼瞪小眼。

他身後還跟著三四個小混混,都是吊兒郎當的打扮,胳膊和脖子上有紋身,一看就知道不是良善之輩。

“你是誰啊?幹嘛跑到我家來了?”黑瘦男人生氣地問道:“啊?還好吃好喝的?”

他看著桌子上整整一大盆香噴噴的燉雞,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夏赫然很快就明白了,臉上頓時湧出殺機。

這個人,他一直想痛揍一頓的,這肯定就是嶽安如的爸爸了。

那個狗屎爸!

廚房裏頭的尚誌娟和嶽安果聽到動靜,趕緊走了出來。

“嶽宏偉,你還有臉回來麽?

尚誌娟頓時哭了,非常憤怒地撲了上去,握起拳頭就要朝那黑瘦男人砸去。

她很容易就被推開了。

“我為什麽沒臉回來?這個家可是我的!是我真金白銀買回來的房子,又不是你的!”嶽宏偉大聲喝道:“媽蛋!你鬼嚷嚷什麽,你幹嘛還不去死?你不是快要死了麽?”

尚誌娟悲憤地說:“我不會死的,我死了,女兒怎麽辦?你還我的女兒來!”

嶽宏偉怪叫:“你死了,女兒才有活路呢。就你那不開竅的腦袋,女兒在你手下,一輩子不會有幸福!我帶著她們,保管過得很滋潤。如如現在不知道過得多舒服,哼!你懂什麽?等果果高中畢業了,我也讓她去做那一行,吃香的喝辣的,往來無白丁,談笑皆富貴。多好!果果,聽爸爸的,沒錯!”

他一邊說,

還一邊揮著手,笑嘻嘻地看著嶽安果。

果果的臉色卻變得很淒厲,她緊緊握住兩隻粉拳,慢慢地逼向嶽宏偉。

“你告訴我,姐姐現在在哪裏?”

一字一頓地逼問著,充滿煞氣。

嶽宏偉都被嚇著了,說道:“乖女兒,你幹嘛這樣子瞪爸爸?你也太沒家教了。你姐姐當然是去享福了。你要是想去看看你姐姐,嘿,我下午就帶你去,好不好?”

“姐姐到底在哪裏?你還不說實話麽?嶽宏偉,你這個王八蛋,你是世界上最混賬的父親!”

嶽安果大喊著:“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姐姐現在……現在出了很大的事!”

“你怎麽知道的……啊!不對,你別亂聽別人說,你姐姐好得很……好得很……”

嶽宏偉心虛地說著,眼珠子轉來轉去,露出一絲慌亂。

然後他趕緊轉移話題,大聲說:“好了好了,咱們先別提這個。現在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尚誌娟,你去把房產證拿出來,趕緊!”

“幹嘛要拿房產證出來?”尚誌娟心中一沉。

嶽宏偉得意洋洋地說:“我認識了一個朋友,搞影視眾籌,很有發展潛力。投資十萬塊,一個月能收回一萬五的利息,半年就差不多能把本錢拿回來,以後利息更高。咱們這房子雖然不值幾個錢,但好歹能賣個二十萬吧?我已經聯係好買主了,立刻就能賣掉。到時候,我坐著不動,一個月都是一兩萬的收入,你們也跟著享福吧。還不去把房產證拿出來!”

頓時,尚誌娟氣得渾身發抖,她指著嶽宏偉的鼻子,傷心地喊道:“你真是……真是不可救藥了,嶽宏偉!這幾年,你賭賭賭,把什麽都賭光了,連我治病的錢,你都偷去賭,害我差點死掉!如如也被你騙去做那種生意,現在不知死活。你還要賣房子,你還是人麽?”

嶽宏偉惱羞成怒,凶狠地嚷了起來:“媽蛋!我賺的錢,我養的女兒,我買的房子,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你管得著麽?還有,弄你一些錢去賭怎麽樣了?說得好像我沒養過你一樣!我還不是想贏錢,有更多的錢給你治病,你還唧唧歪歪,不識好歹!”

這說得也真叫厚顏無恥了。

接著又嘎嘎嘎地笑了起來:“行啊,你要是不拿,我自己去拿!反正,這房產證我要定了,房子是我的,我想賣就賣。跟你要,那是還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還有,我賣了房子,你要是敢跟我要一分錢,別怪我不客氣。這幾個都是我兄弟,那可不是吃素的!”

他越說越得意了,走到飯桌邊,又冷笑道:“喲!這麽多好酒好菜招待這小白臉,尚誌娟,你想幹嘛?給自己找小白臉還是給果果找啊?要找也不找有錢的,找這麽一個小民工!”

說著,他就要抓那瓶好酒,他也是酒鬼。

但他抓了一個空。

那瓶好酒驟然就消失了,被夏赫然抓在了手裏。

他笑嘻嘻地:“你叫我小白臉啊?”

嶽宏偉一瞪眼:“怎麽著?小子,你還想跟我作對?最好別找死,我奉勸你!也不看看我帶來的人,一個個都是能打的,隨便一個把你打得頭破血流,蛋蛋都給你打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