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赫然的臉上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首先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是你大女兒的男朋友。說起來,你也算是我嶽父?不過,我就奇怪了,你的兩個女兒都這麽漂亮可愛,怎麽你跟一隻剛從下水溝裏爬出來的死老鼠似的?”

“有種你再說一遍!”

嶽宏偉臉上掛不住了,大聲吼道,接著又有些奇怪:“咦?你是如如的男朋友?特麽,我怎麽不知道?”

夏赫然都不鳥他,接著自己的話頭。

“還有,我現在要廢了你一隻手,替如如報仇!”

嶽宏偉像是聽到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他就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廢了我?你們聽到沒有,他說廢了我,他居然說他廢了我,哈哈……”

他扭著頭,朝著後邊的幾個混混打手擠眉弄眼。

那幾個打手也笑了起來,滿臉都是輕蔑。

但是,他們的笑容很快就僵在了臉上,而嶽宏偉也發出了極為淒厲的叫聲。

砰的一聲,夏赫然一手抓住那隻空的酒瓶子,往桌子上一砸。頓時,瓶底脫落並爆碎,許多野獸獠牙般的玻璃茬子就冒了出來。同時間,他抓住嶽宏偉的左上臂,狠狠拍下。

小臂砸在桌麵上,那碎裂的酒瓶子就狠狠紮了下去,紮在接近肘部的地方。

當即,尖銳的玻璃茬子都刺透了皮肉,刺在下邊的桌麵裏頭。好端端的一條小臂,當即就是皮開肉綻,鮮血橫流,骨頭怕都被挫崩了。

難怪嶽宏偉叫得那麽淒慘!

他接下來發出還跟慘絕人寰的叫聲。

因為夏大爺毫不留情,抓著碎裂的酒瓶子朝著他的手掌方向就是狠狠一劃。

這麽一劃,尖利的玻璃茬子等於是劃過了整條小臂。

當即,一整條手臂都支離破碎,變成血淋淋的章魚觸手。

尚誌娟和嶽安果都驚呼一聲,趕緊捂住眼睛不敢看。

那幾個打手混混都嚇了一跳,他們雖然也經常打人,經常搞出血腥事件。但是,像這麽血腥的,他們還沒有看見過!太恐怖了!

夏赫然一鬆手,嶽宏偉頓時倒在地上,他發出非常淒慘的痛叫聲,叫得膽汁都快要噴出來了。

疼得要命啊!

他大聲喊:“你們愣著幹嘛,給我砍死他!砍死他啊!”

幾個混混鏘鏘鏘地抽出一把西瓜刀,打頭的那個冷厲地盯著夏赫然,咆哮著問道:“小子,你先留下個名號!看你下手這麽狠,也不是一般人,我們砍了你,再向你的堂口老大報一下!”

敢情把夏赫然當成哪個幫派的小弟了。

“嗬嗬,大爺我叫夏赫然。夏天的夏,赫赫有名的赫,純天然的然。”

“夏赫然?!”

頓時,又是鏘鏘連聲,不過這回不是抽刀子,而是掉刀子。

那些西瓜刀紛紛掉在水泥地板上。

這些個混混瞪大了眼睛,眼神裏充滿驚恐。

“啊,就是夏赫然啊。”

夏大爺漫不經心地點點頭:“難道你們是李爪子那老王八蛋的手下?要不,幹嘛看著我,跟見了鬼似的?哎,我說,你們倒也是膽子大了,李爪子都被我幹掉了,你們還敢出來耀武揚威?”

人的名,樹的影!一下子,混混們嚇得膽子都快裂了。

他們確實就是李爪子的手下。

雖然說已經樹倒猢猻散,但畢竟還是混日子的嘛。他們手裏頭還抓著嶽宏偉借高利貸的單子呢,幹脆就找上門,要他給錢什麽的。無奈之下,嶽宏偉隻能帶著他們回家要房子賣,剛才說的那什麽影視眾籌的,都是鬼話!這幾個混混怎麽也想不到,居然有這麽巧……

巧得讓他們想一頭撞死!

他們連連後退,臉上顯

得越來越恐懼,甚至都出現絕望之色了。

難怪這小子下手這麽狠!

原來他就是夏赫然!

鬼爪子裏頭多少好手慘死在他手裏。

比起來,現在這些都算不上什麽。

“夏夏……夏老大,我們是……我們是無意冒犯,你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們吧。”

“是啊,我們都是……都是小嘍囉,殺了我們,那都是髒了您的手,不值得啊。”

“我們現在就滾!現在就滾好不好?”

……

夏赫然呸了一聲:“一群無膽匪類,打你們都沒意思。行吧,你們隻要做到一件事,我就放了你們,這家夥,把他給我拖出去!以後,你們讓他不準再來騷擾我這丈母娘還有我小姨子,他要是欠你們錢,找他去,讓他賣**也行啊。總之,還發生這樣子的事,我把你們都宰了!”

“是是是,我們我們……我們一定做到!”

幾個打手那是如蒙大赦啊,趕緊去拖了變得死狗一般的嶽宏偉,就真跟拖死狗一樣,拖著他往外邊拉。這一邊拉,還一邊對他拳打腳踢,打得他嗷嗷叫,傷上加傷。

“真是該死的廢物!差點把我們害死了,你這蠢貨!”

“真是太蠢了,你到底是怎麽搞的?夏老大是你大女兒的男朋友啊,你居然還把你大女兒送到我們那裏做小姐?你腦子被驢踢了?”

“你隻要好好抱夏老大的大腿,哪怕隻能抱上他的一根腳趾甲,就夠你享用不盡了。你怎麽幹出這麽愚蠢的事?活該你死!”

……

打手們說著,還紛紛往嶽宏偉的身上吐口水,一邊又為他感到可惜。

嶽宏偉也百歲不得其解啊。

我的大女兒什麽時候找了這麽一個厲害的人物做男朋友了?

那可是連李爪子都能幹掉的強悍存在。

他也覺得自己很愚蠢,他很想一頭撞死。

而在屋子裏。

麵對著一臉驚慌的尚誌娟和手足無措的嶽安果,夏赫然表現得是那麽淡定。

他揮揮手說:“你們都別慌,該怎麽樣就怎麽樣,該做飯就做飯,該吃飯就吃飯。以後啊,你呢,當沒這個老公;果果你呢,當沒這個爸爸。他要是還敢來騷擾你們,立刻告訴我,我找人弄死他。果果,你要支持你媽媽尋找第二春,給你找個好爸爸。尚阿姨還年輕,你還小,你們以後還有大把的快樂日子可以過。既往丟掉,奔向未來!”

這說得,好像他不是二十出頭的小青年,而是久經人生之考驗的不惑中年。

尚誌娟和嶽安果聽了,不由得直點頭。

在夏赫然的支使下,趕緊進廚房裏忙活。

看著桌子上和地上的淋漓鮮血,夏赫然也不以為意,他嘴巴裏嘀咕了幾句,手一揮,神奇的事情就出現了。那一灘灘的鮮血紛紛化作一道道血氣,很快就好像被他吸走了。剩下的,就是一點點的殘渣,變得跟塵土沒什麽兩樣。夏大爺輕輕吹一口氣,它們就不見了。

這當然不是夏赫然的功勞,而是杏子的。

對杏子來說,這點鮮血的精華就如同一點點的零食。

嶽安果拿著濕漉漉的毛巾出來,這一看就呆住了:“血呢?”

飽餐一頓之後,又休息了一會兒,夏赫然興致勃勃地帶著兩母女去看房子。

何嫣然出手還真大方,是在整個縣城最豪華的水雲間小區裏頭置辦的套房。複試,麵積加起來都將近二百平方米了。最重要的是,裏頭都是豪華裝修,各類家電家具一應俱全。

連被子什麽的都準備好了,果然是實現了拎包入住。

房子的朝向還非常不錯,而且,一邊是園景,一邊是江景。

這麽一套房子,哪怕是在

縣城裏頭,也得一百五六十萬。

尚誌娟嚇得差點不敢住了,嶽安果倒是落落大方。

“媽,你擔心什麽!姐夫有錢,這麽一套房子,對他來說就是九牛一毛。”

夏赫然一聽,立刻進行反駁:“什麽九牛一毛,一毛都算不上!”

嶽安果咯咯地笑:“是啦是啦,知道姐夫特別有錢,我姐姐真幸福,嘿嘿!”

尚誌娟忽然歎了一口氣:“唉,要是你姐姐在這裏該多好。她從小到大就吃苦,沒享過什麽福。找了赫然這麽有錢又有本事的男朋友,可惜這人卻……唉!”

說著,黯然神傷得很。

嶽安果也一陣憂鬱,輕輕拍著母親的肩膀,說道:“媽媽,姐姐會回來的啦!我們等姐姐回來!”

夏赫然在一邊表示讚同:“對,如如會回來的,放心好了。”

雖然人死不能複生,但夏大爺卻越來越相信,隻要他有需要,人死了也是能夠複生的。再怎麽樣,他的天醫樹還有足足八棵沒有綻放呢。發展的潛力那麽大,沒準哪棵天醫樹綻放了,就具有了起死回生的能量。這樣子,嶽安如就能夠複活了。

他這麽一說,尚誌娟和嶽安果都開顏不少。

接著,夏赫然給尚誌娟的賬戶裏打了三百萬,給嶽安果的賬戶裏打了五十萬。

他說:“尚阿姨,你在縣城裏頭想做些什麽生意,我給你介紹一個人,你跟她說,她會幫你,包你賺錢。從此,你在雷光縣裏頭,沒準還能做比縣委書記的老婆還牛逼的女人。”

他說的就是何嫣然。

想想,何家現在可是雷光縣第一大戶了,隨便把尚誌娟安排一下,都能讓她日進鬥金。

尚誌娟趕緊擺手:“我隻要過安安靜靜的日子,等著如如回來就好了。不過,赫然你對我這麽好,給了這麽多錢,我也想做點生意。我有做鹵味的手藝,可以在這方麵發展一下。”

“行!”

夏赫然笑嘻嘻地:“我最愛吃了。你鹵味要是做出來了,我找人在市裏頭開店,就開在我的地盤上,專門從你這裏進貨。咱們來打造鹵味第一品牌,哈哈!”

他說的地盤就是春天街。

這一天的時間,他就耗在安頓尚誌娟和嶽安果的工作上了。到了晚上,陪何嫣然吃了頓豐盛的晚宴,嫣然大小姐還讓他開六眼魔神載著她,跑到附近的山上。

要做什麽呢?當然就是少兒不宜的節目。

第二天,啟程回去,載著舒雅美回市裏。

把這幾天的經曆概括一下,可謂是:

大殺四方斬天王,順手懲戒幾王八。

獵豔又得美嬌娘,笑傲江湖我最狂!

何嫣然老舍不得夏赫然了,幸好這距離也不算遠,想他了就殺到市裏頭去。

而嶽安果呢,對姐夫總有一些青春萌動,但想起以後會回來的姐姐,就用力地扼殺自己。少女情懷總是詩啊,她覺得對姐夫有這麽一種感覺:愛你在心口難開。

舒雅美就總是有些吃醋,不止一次地擰著夏赫然的耳朵。

“你這臭家夥,到哪都是春風得意的啊,到哪都飄著桃花,不行!我一定要加強和寶丫的密切聯係,不讓你到處尋花問柳,哼!”

夏赫然不敢反抗,隻能聳拉著發燙的耳朵。

他不相信女人是老虎這回事,但吃醋的女人一定是老虎!

唉,有三妻四妾的命,卻沒有三妻四妾的威風啊。

……

洪廣市城中的某一處,如今也是妖風陣陣。雖然現下陽光高照,但卻彌漫著一種邪異的氣息。

這是一個打靶場。

這也是一個恐怖的打靶場。

因為靶子不是什麽死的東西,而是活生生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