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自殺。

嘶嘶兩下,她身子上下兩個小小的東西就飄落下來。

驚豔!!

雖然在雷光縣的時候,夏赫然已經看過一次,但這會兒再看,仍然直了眼。

然後,流蘇櫻把忍術刀插在地上,她忽然就撲進了夏赫然的懷裏。

夏大爺哎喲一聲,被帶得翻倒在地上。

他靠了一聲:“你是不是想乘機謀殺我?”

“我沒有這個本事。”

流蘇櫻輕聲說:“赫然君,求你……抱緊我,隨便你怎麽樣都行,使勁地摧殘我。我知道……你恨我,我害死了你那麽多朋友,你就使勁地摧殘我……在我身上,發泄你的仇恨。你就當作跟我決鬥一樣,把我狠狠壓在身下,把我……把我殺死吧。我真希望……你能用這種方式殺死我……”

她越說越迷亂了,忽然間痛叫一聲。

夏赫然捏著她的下巴,用力一抬,差點把她脖子扭了。

她眼神迷離,像是水裏的雲,像是霧裏的花。

夏大爺的聲音變得挺冷的:“我說你們倭國的女人,都是這麽……下賤麽?”

“我不知道別的倭國女人怎麽樣,但是……對!我就是下賤!!我流蘇櫻就是下賤,我連跟你決鬥的勇氣都沒有,我隻想你狠狠摧殘我,隻想你把我奪走,把我全部的所有都奪走……我隻想你用最男人的方式,對女人的……那種最男人的方式,把我殺死……”

流蘇櫻喃喃地說著,不知不覺已經是淚流滿麵。

一雙美豔的眸子裏,帶著深深的渴望。

她還想說,之前如果我把那攝控符放出來,也許你就贏不了的。

但她沒說。

而她的這番話,徹底地引爆了夏大爺的獸性。

他把她推倒在地。

“喂,給大爺我來一個趴在地上的姿勢。”

流蘇櫻表示反對:“不,一開始,我想緊緊地抱著你,求你了,赫然君。接下來……隨便你。”

她仰躺在草地上,微微地咬著下嘴唇,媚眼如絲地看著夏赫然……

每一個男人都無法抵擋。

……

沒有硝煙的戰爭,赤果果的肉搏戰。

一邊的雙頭大狗都看得津津有味了。

我能想到最幸福的事,就是和你用遍所有的姿勢。

不知道過了多久,流蘇櫻癱軟得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夏赫然把她抱進小河裏,把她洗得幹幹淨淨,甚至把她腳心裏的所有刺都給拔出來了。

“你很溫柔,赫然君,謝謝你,帶給我死亡前這麽大的歡愉。”

流蘇櫻偎依在夏大爺懷裏,柔軟萬分地說。

夏赫然表示歉意:“對不起了,我盡力了,沒有用這種最男人的方式把你殺死。”

流蘇櫻不由得噗嗤一聲,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咬了一下。

“沒事,你已經很盡力了,我完全感受得出來,我差一點就疼死了。”

驟然間,她驚呼了一聲:“赫然君,你做什麽?”

她的身子被翻轉了過來,趴在淺淺的小河裏。

夏赫然說:“讓我再試一次,看能不能把你殺死。”

河水激**。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大亮,陽光透過斑駁的枝葉,照進了這人跡罕至的叢林之中。

也照在了一具美輪美奐的身子上。

那麽白,美玉無瑕,不穿衣服。

而這具身子,很快就要倒在血泊之中。

流蘇櫻跪坐在岸邊,挺直了上半身,她的雙手又握住了尖銳的武士刀,對準了自己的心髒部位。

她看向一邊的夏赫然,嫣然一笑:“赫然君,再次感謝你,我走了。如果有來生,我希望我們不要再做敵人,我能夠好好地侍奉你,跟你用遍所有的姿勢。”

夏赫然

抓抓頭皮,回應道:“我估摸著,來生我們還會是敵人,但我會盡力把讓我們做敵人的那些因素給鏟除。然後,我們就不會做敵人了,你就可以好好跟我啪啪啪了。”

說著,他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微笑。

他斜靠在大大的鵝卵石上邊,帶著幾分慵懶,帶著一絲絲透著邪魅氣息的狂狷。

他隻穿著短褲,那一身堅實的肌肉,讓他顯得更加男人味兒。

跟他的氣質與氣勢,結合得那叫絲絲入扣。

讓流蘇櫻看得幾乎目不轉睛。

這種男人,是她最喜愛的。

可是,相處那麽短暫,就要天人永隔。

讓她有些失望的是,雖然她必須死,必須償命,但不管如何,也是把自己的身子給了他的啊。

可他,麵對她的自殺,卻顯得滿不在乎,令人黯然。

不過也沒什麽了,自己有過就好。

“雖然不明白你是什麽意思,但聽起來很強大的樣子。赫然君,不管如何,謝謝你。我還要說,我愛你。但願來生,不再做敵人!”

流蘇櫻說完,握住刀柄的雙手一用力。

當即,一陣劇烈的疼痛奔襲而來。

她深深感受到了鋒利的刀刃刺穿心髒的痛苦。

但是,這痛苦來得快去得也快。

隨著眼前一黑,這劇烈的疼痛感就好像塵埃一樣飄散了,神思也變得恍惚起來。

眼前所見,皆不真實。

不管是什麽樣的景,都飄忽起來,隨時都要散開,一切歸於黑暗。

好像自己的身子,也要消失於空氣之中。

這就是死亡麽?

迷糊之中,流蘇櫻感到自己倒入一個渾厚而熟悉的懷中。

那是夏赫然的懷抱。

流蘇櫻甜甜地說:“赫然君,死在你懷裏……真好。”

她也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真的說出來了,還隻是心裏想的。

她什麽都不知道了。

在流蘇櫻就要倒下的一刻,夏赫然竄過來抱住了她,一下子就抽出了插在她心口上的那把忍術刀,並用力按住鮮血噴湧的傷口。

他歎息著說:“嗯,這位菇涼,你死了這一次,就當是我為那十八個朋友報仇了。”

……

流蘇櫻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是非常非常古怪的。

她都不敢相信自己還能睜開眼睛。

或者,已經到了天堂或是地獄,所以可以睜開眼睛。

不對呀!

這明明就是我自殺的那個地方。

小河邊。

她一下子跳了起來,迷茫地看著四周。

一切景色跟之前看到的一樣,就是夏赫然不見了,那雙頭狂犬也不見了,安安靜靜地。

難道死之後會停留在死時候的地方?

不對……

不是說人死了就不會疼了的麽?為什麽自己還很疼?

不過不是心口疼,是下邊那個地方疼。

那個剛才任由夏赫然橫衝直撞了的地方。

她忽然低頭看向心口。

那裏波濤洶湧,非常美豔。

但在波濤洶湧之中,一點血都看不到。

我不是朝著自己心口捅了一刀子的麽?

捅進去的位置那裏,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紅斑,竟然完全愈合了。

朝那裏按一按,還能感到微微的疼痛,心髒也有刺痛感。

但這種疼痛,不值一提。

“來生我們還會是敵人,但我會盡力把讓我們做敵人的那些因素給鏟除。然後,我們就不會做敵人了……”

夏赫然的這番話,在流蘇櫻的腦子裏回**了起來。

她剛才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現在忽然明白了。

來生,來生!

這就是她的來生!

她已經死了一次了,為夏赫然的那十八個朋友償了命。

然後,他用某種神奇的方法,居然把她給救活了。

被鋒利的刀刃洞穿了心髒,他居然都能救得活。

難怪他對自己的死,表現得那麽不在乎,一點心痛的表示也沒有。

這家夥,早就決定了要把自己救活。

流蘇櫻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前俯後仰的,笑得那上半身都不斷激顫了。

不知道有多好看。

她那銀鈴般的笑聲,在叢林裏**漾著。

笑著笑著,她又哭了,眼淚噴湧。

“赫然君,我的義父很厲害的,你想鏟除他麽?是啊,如果你鏟除了他,我們之間就不是敵人了。可是,那又怎麽可能?他還有不少力量是可以動用的。但是,我會盡量阻止……畢竟我的國家,跟你的國家隔著茫茫大海,有些事,不方便。但是,如果你想鏟除他,你需要來倭國才行。我又多麽希望,那一天不會到來。畢竟,義父對我也恩重如山……”

她長歎一口氣,不經意間低頭,又看見一具殘缺不全、血肉模糊的屍體。

依稀還可以辨認,是漠廣輝的。

這個混賬東西,怎麽就不聽勸呢,真是活該,該死!

衝出去招惹夏赫然幹嘛,人家那麽厲害的人物,就算處在絕對劣勢裏頭,就算快要被殺死了,你也別衝出去玩囂張啊。人家隨時可能隨時翻盤的,這不,你就死得這麽慘了。

不作死就不會死,你幹嘛一定要試?

畢竟是同事一場,流蘇櫻不得不忍著惡心,處理這恐怖的屍體。

也沒有辦法在華夏國待下去了,必須先回倭國。

對於接下來的事態發展,流蘇櫻憂心忡忡、心亂如麻。

她知道義父絕對不會放過夏赫然!

如今已經是血仇!

到底怎麽辦,隻能見招拆招了。

……

夏赫然沒去安家找靜靜,跟她一起洗澡睡覺,這都天大亮了。

他就打了個電話過去解釋。

安靜茹接了電話之後,不知道多高興,她都睡不著,就等著他的消息。雖然夏大爺大獲全勝,將餘勇追窮寇去了,但不保證還會不會出什麽意外啊。

尤其是這麽久了還沒回來。

她想打電話,但不敢打。

萬一赫然正在追蹤敵人的話,一打不泄露痕跡了?

作為一名騎警,靜靜還是很有這重意識的。

隻能等。

終於等到了。

雖然夏赫然不回她那了,她挺失望的,但還是善解人意。

問了一大通接下來的情況之後,就讓他趕緊找個地方休息了。

“要不你來我這休息也行啊。”

她羞澀地說。

“不用了,我還是回春天街去吧,下次再找你。”

“好吧。”

安靜茹挺失望的:“那我等你下次找我。哎呀,我也要趕緊去洗澡了。我一直一直等著你回來,跟你一起洗,給你洗,我都還沒洗,我渾身都臭臭。”

夏赫然笑嘻嘻地:“沒事沒事,你那麽漂亮,再臭都是香的。哎呀,原味小內內一定很好聞。”

“喂,不要惡心啦!真是的!”

安靜茹羞臊萬分地嚷。

然後,她想到了一件事,又說:“對了,赫然,我已經通知葉良辰了,他帶來人手,把現場都處理了。那些……那些屍體,他也妥善安置好了,等你進一步的安排。”

葉良辰,雖然安靜茹不大認識,但也見過麵,知道他的手機號碼。

一打電話,一聽是老大安排的事,他當然趕緊照做。

掛掉電話之後,夏大爺忽然有些頭大了。

話說怎麽來處理大威這隻犬煞呢?

有兩隻恐怖大腦袋的惡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