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聯手

“這麽看來,老夫是沒有什麽好說的了。”雲山派的掌門盧偉成,沉著臉,說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告辭。”

說完,盧偉成扭頭離開。

“雲山派都退出了,僅憑我們三派之力,隻會枉送了性命,根本就沒有將他們攔下的可能。”靈峰派的掌門遲疑了片刻,歎息道:“既如此,我靈峰派也選擇退出。”說完就起身離開。

白厲行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眼神中滿是失望。如今,就隻剩下了他香丹派和玉鼎派。以兩派之力去攔截蠻荒的人,是真正的以卵擊石。

就在白厲行準備放棄的時候,玉鼎派掌門說道:“三天後,玉鼎派凡是已築基弟子,定將會前往迷幻森林,防衛來敵。”

“我香丹派必將鼎力相助。”既然玉鼎派掌門已經表明態度,白厲行自然不會拖了後腿。

“此事,便這麽決定了。”說完,玉鼎派起身便要離開。

杜景峰則看向張田生,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回門派?”

張田生聞言,不由呆了。他沒想到杜景峰竟然識破了他的身份。下意識地看了眼白厲行,卻見他並沒有絲毫意外,想來他應該也早就識破了自己的身份。

“三天後,我會去迷幻森林,共同抗敵。”張田生無奈,說道。

杜景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扭頭離開。

“他剛才說的什麽意思?”白丫丫卻是一臉不解道。

“這個……”張田生頓時陷入了為難境地。這讓他如何解釋?說他其實是玉鼎派的弟子?以這小丫頭的性格,如果他這麽說了,還不拿刀看了自己?

既然不好解釋,張田生直接就轉移了白丫丫的注意力,道:“這件事兒以後再說。你這次來,不是有話要問掌門嗎?”

果然,白丫丫的注意力成功地被張田生轉移。她看向白厲行,咬牙切齒道:“爹地,前段時間我離開門派,你拍了誰暗中保護我?”

“怎麽了?”白厲行見白丫丫咬牙切齒的模樣,不由疑惑道。

“我差點被混蛋欺負,可那家夥卻始終都沒有露麵,幸虧天盛及時出現,我才幸免於難。”白丫丫氣呼呼地說道:“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在暗中保護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誰說我派人暗中保護你了?你偷跑出去的時候,我根本就不知道,就算我派人暗中跟蹤你,也找不到你的人啊。”白厲行說完,就開始閃盾:“我還有事兒要處理,先走了。”

說完,白厲行起身就走。

望著白厲行的身影,白丫丫更氣了。她知道,白厲行肯定派了人在暗中保護自己,要不然張田生不可能會那麽巧合及時出現。隻是,白厲行不說,她也沒辦法。

當然,她也並沒有真正的生氣。因為她很清楚,如果她真的受欺負,那人肯定會出手。他之前之所以沒有出手,是確定自己不會受到欺負罷了。

所以,她的注意力再次轉移到了之前的問題上。

“天盛,你還沒有告訴我,玉鼎派的杜掌教臨走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呢。”

“咳咳……”張田生沒想到這小妮竟然又把問題給繞過來了,假裝咳了聲,說道:“我感覺嗓子有些不舒服,改天再說。”說完,張田生也趕緊溜掉了。

白丫丫一陣抓狂。

蠻荒的人要來進犯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引起了一陣騷亂。畢竟,蠻荒人的凶殘是出了名的,如果他們真的攻過來,他們還有好日子過?

雖然有香丹派和玉鼎派聯手抗敵,可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太多的安全感。所以,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搬離這裏。

三天後,玉鼎派的弟子和香丹派的弟子出現在迷幻森林中。由於香丹派的弟子以煉藥為主,所以能出手迎戰的人並不多。而且,在戰鬥中,丹藥是個極大的消耗品,所以香丹派大多數弟子都留在了門派裏,煉製常用彈藥,供玉鼎派弟子使用。

“爹地,我也要去。”白丫丫說道。

“你去做什麽?”白厲行瞪了她一眼,說道。

“我去殺敵啊。”白丫丫說道:“我要把那些來犯的蠻荒人全都殺掉。”

“就你這點修為,去了能做什麽?”白厲行沒好氣地說道:“行了,別胡鬧了,我還有要是要做,趕緊出去。”

“我是築基修士,我為什麽不能去?”白丫丫鼓著嘴,不高興道:“你不讓我去,我就偷跑出去。”說完,白丫丫就跑了出去。

白厲行感覺很頭痛。他女兒什麽性格,他自然很清楚。她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

若是以前,他還可以暗中怕人保護她。可現在能用的人全都被他派去迷幻森林了,哪還有能用之人?

“不對,還有個人。”忽然,張田生的身影從白厲行的腦海中閃過。雖說這家夥是玉鼎派的人,可根據他的觀察,張田生對白丫丫的感情不像是真的。所以,如果讓他暗中保護白丫丫的安全,肯定沒問題。

更重要的是,這小子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神秘的氣息,身上指不定隱藏著什麽秘密。若是能夠拉攏過來,對香丹派而言,無異於如虎添翼。

想到此,他立刻給張田生傳音過來,交代他務必要好生照顧白丫丫。否則,她若是出了事情,拿他試問。

張田生收到這個消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狡猾的老狐狸,明知道自己是玉鼎派的弟子,非但沒有戳破自己的身份,更沒有阻止自己和白丫丫接近,其打的什麽目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拉攏自己。

隻是,讓他想不通的是,白厲行怎麽就那麽肯定自己不會傷害白丫丫?如果自己真的心存歹意,白丫丫的處境可就相當危險了。

想了許久,張田生也沒有想出理想的答案。他原本打算找白厲行問個究竟,但想了許久,終究還是放棄了。

既然白厲行不打算將這件事情戳破,他又何必主動提起?更何況,他的身份真的被戳破了,尷尬的還是他自己。

畢竟,就目前而言,也隻有白厲行一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