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驚驚險險,最後終於到地方了。李曉誠感覺像做了一場夢一樣,他馬拉個機的,這什麽情況啊!他就是偷渡一回卻遇到這些事。好像他真是命中有故事,無論走到哪有故事!

蛇頭已死,大黑墨鏡也死了,船長自己也保不了自己了,這些偷渡的人也沒人管了。大家七七八八地下船,經曆了這麽多活下來不易,這些人的囂張勁也沒了,都想到個好地方安生地活下來。

李曉誠有點無奈,他的手機被胡大收走了,現在也找不回來了。李曉誠平時是不記手機號碼的,他竟然聯係不上龍小雲了。丫丫個呸的,他怎麽說也是一個潛入敵方的特工好不好,這回竟然聯係不上總部了!這特麽什麽情況啊!

“喂,華夏人做工嗎?”一個聲音從李曉誠的身後響起。李曉誠回頭一看是大副。船長剛剛被地方司法部門帶去,大副已經成了船上的老大。

李曉誠也沒什麽地方去,他應了一句:“做!”

“好,跟著他們把東西搬就可以,十歐元。”大副說了一句。歐洲本地人的工錢很高,大副想從這些偷渡者身上出點油水。

李曉誠跟著一群人又來到了最底艙。他們的任務是搬冰藏庫裏的東西。李曉誠心中一驚——冰藏庫裏都是走私的人體器官,馬拉個機的,這是要搬到什麽地方去!

這些人搬了東西上了冰藏車。李曉誠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一回又是沒好事,弄不好這些人都得死。然而那十幾位老哥什麽也不知道,還數著自己手裏的十歐元正高興著呢。還有一個說這是他賺到的第一桶金,以後歐洲生活全靠這個了。李曉誠笑了笑,沒說話。

車子大約走了十個小時才到地方。這裏是一處農莊,農莊裏好像沒有人一樣。馬拉個機的,這農莊要是在中國玩事眼裏那就是一個生化危機的現實版。

“到地方了,都下來,搬東西!”水手吆喝道。他那聲音好像是吆喝牲口一樣。

李曉誠跳下車來,冷笑著搬東西。剛才他已經打開龍鷹神眼看了,這裏是一處黑暗醫院,專門做人體器官生意。他們這些人都是凶多吉少。但那些老哥不知道,他們都很高興的樣子。還有一個一邊搬東西一邊說:“那些自己走的春成狗,我們以後就在這個大莊子生活了!”他們這些人冒了好大風險來到了歐洲,都把希望寄托到歐洲的生活上。

李曉誠沒說什麽,他隻是跟著搬東西。他一邊搬一邊用龍鷹神眼暗中透視著一切。他發現這裏好像和血族有關係,地下室中的一些物品都好像是血族之物。

“丫丫個呸的,如果真和血族有關係就好了,老子千裏迢迢就是來找他們的!”李曉誠心中想著。他還在為和龍小雲失去聯係的事生氣,他感覺這事好丟人,一點也不像一個超級特工幹的事。

眾人搬了一小天才搬完東西,這時已經是晚上七八點鍾了。他們這些人連續二十來個小時沒睡,但一個個都很精神,好像吃了藥似的。這時一個老仆人從莊子裏出來,還給大家準備了豐盛的歐式晚餐。

“看到沒,還是人家歐洲人熱情啊!”那些老歌高興得像跳起來。但李曉誠感覺到了不尋常——那菜裏下藥了,而且這些肉也不幹淨,不像是一般動物的肉。那些老哥卻不管那麽多,一個個跳了上去,爭著吃起來。

李曉誠不好暴露自己,他隻喝了一點酒就假裝累了沒食欲的樣子。

“我說李曉誠,你都是吃啊,好久沒吃這麽好了!”一個跟李曉誠熟識的老哥叫道。

“太累了,二十多小時了,你們不累嗎?”李曉誠假意累得快睡了。

“累!但一想到能在大歐洲站住腳什麽累都沒了!”那老哥高興著呢,話也多。

“我是不行了,真想睡一覺!”李曉誠假裝著就要睡了似的。

“別啊,說起來還是你救了我們,對了,你小子怎麽發現那家夥的!”這老哥不是什麽有眼

利見的人,他一高興就得讓別人一起嗨!

李曉誠知道他問得是發現冷酷殺手的事。李曉誠笑道:“說了多少回了,做了一個夢!”他這是扯謊呢,他總不能說自己能透視吧。

“扯呢吧你!誰信啊!”那老哥喝了酒,更嗨了。

李曉誠一直應付著。這時他已經把這裏透視了遍了。這裏跟血族有關係不假,但卻不是血族本部的地方,應該隻是血族一個外圍黑醫院。

那些人吃得高興,就叫邊上的水手。那水手一臉鄙視地道:“你們吃你們的,別虧了自己!”

幾個老哥不高興,但他們不敢說什麽,自己本來就是偷渡來的,又是人家給了差事,他們不敢鬧。這些人不高興就跟酒過不去,又多喝了一些。那水手看著冷笑,好像是時候差不多了似的。

李曉誠是百毒不侵的,但那些人不行,他們一個個倒在桌子上,大睡了過去。李曉誠也假裝著很困,一偏頭也睡了。

“你……你們?”最後的那一位老哥說一句也倒下了。他其實已經知道被人下藥了,但這時他已經控製不了自己的大腦了。

“這些活的工具真是好!”那水手冷笑道。水手的地方雖然不高,但他一直跟著做黑活,這樣的事見多了。

那個老仆見眾人都被藥倒了,他下子現了本來麵目,臉看起來好猙獰,人也可怕多了。他拍了拍手,後麵出來幾個人,這幾個人要麽駝背,要麽缺手,反正都是看起來十分可怕的主。他們倒拖著李曉誠他們,也向冷庫去。

“丫丫個呸的,老子的腦袋啊!”李曉誠心中想著。被人拖著的感覺真是不好。

這些人都被拖上了手術室,看樣子是要給他們做手術了。李曉誠偷眼看了一下,發現莊裏的那些醜八怪手術服也不穿,拿著手術刀怪笑著,好像要做一件極為變態可怕的事似的。

“喂,先付了錢!”那水手叫道。他每次都是領完錢才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