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遊北:他什麽意思?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遊北:一定是他爺爺讓他關心我。

遊北:但他很久沒有真的關心我了。

遊北:他什麽意思?

遊北:難道爺爺知道他在學校裏麵敷衍式關心我,所以教訓他了?

遊北:臥槽那我要怎麽跟爺爺解釋?

遊北:不能這麽想陳其年。

遊北:臥槽他的外套有股香味!

遊北:媽的想去廁所了。

遊北:不行,學校廁所太他媽臭了。

遊北:為什麽他的校服會有股香味啊?不是說隻有女孩兒身上才會有香味嗎?雖然我也沒有聞到過!

遊北:好香啊。

遊北:陳其年說不定都不上廁所的。

第三節 課下課,遊北沒忍住去了一趟廁所,去之前把外套脫下來,放進書包。

從廁所回來,拿出外套,穿上,繼續深沉地遙望窗外。

圍觀了全過程的江一六:“……”

“北哥,怎麽回事啊?”江一六問。

遊北回過神來,瞥他一眼,剛想讓他以後別起哄陳其年,卻又把這句話吞了回去,思緒回到了現實。

現實就是不能和陳其年太靠近。

無論今天早上陳其年是怎麽想的,都不能靠近。

太靠近了,對陳其年不好,也對自己不好。

很容易產生錯覺的,以為自己能有機會的錯覺。

遊北想來想去,說:“不想,被他爺爺,教訓。”

江一六恍然大悟:“我說怎麽回事,你又被老爺子逮著了?”

陳其年他爺爺太他媽能教訓人了,拉著站家門口就不讓走,非得說足一個小時,搞得江一六每次去遊北家都和做賊似的。

而這也是江一六他們愛嘲諷陳其年的原因,畢竟又不能嘲諷老爺子。

這下就解釋得清楚了,怪不得啊,北哥忍辱負重。

江一六對陳其年的不耐煩又多了一點。

遊北繼續陰鷙地看窗外,思考很重要的問題:這件校服外套到底要不要還?!陳其年上不上廁所?!

江一六在心裏埋汰完陳其年,又湊過去問:“北哥,今晚你還是會來吧?”

北哥都快不記得自己姓什麽了,問:“什麽?”

“比賽啊。”江一六一拍大腿,“今晚的比賽啊!”

遊北這才想起來,今晚有一場比賽。

地下的,見不得光的,飆車。

他並沒有訛詐過一般學生,而是靠這些地下的比賽為生,地下拳擊賽搏鬥賽都打過,飆車也幹,打球也算,還有其他的,能賺多點錢的他都幹。但他花得也快,給自己花,給身邊的兄弟們花,沒有存錢的習慣,因為他並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明天,也不指望有明天,把錢留著幹什麽,給自己買骨灰壇嗎?他覺得自己死了也不會有人收屍,不用存這筆錢。

“不過對方不是善茬,不去也好。”江一六有點兒擔心,“這夥人外地來的,都是他媽的二代,聽說在外省搞過事,輸了就給對手的車做手腳,背景還特別大。”

“贏了,三萬。”遊北說,“我的命,值三萬?”

江一六皺眉:“北哥你別這麽說行嗎。”

他北哥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特別喪。

不過喪也喪得這麽炫酷冷峻,北哥就是北哥。

江一六神誌不清地想。

陳其年上課的時候不走神,隻能在課餘時間思考自己的重生。

其實也沒有什麽好想的,已經重生了,那就改變自己的人生嘛。

不接受崔烈的追求就好了,甚至都不要和崔烈有什麽接觸,果斷拒絕就好。

然後就是改變遊北的人生。

想到遊北,陳其年的心又跳得有些快。

他現在確定了遊北是喜歡自己的,心情非常複雜。

但且不論這個,就說遊北“上一世”為了自己而殺了崔烈,陳其年的心中都對遊北是有感激和愧疚的。他並不支持遊北的行為,但他仍然非常感謝遊北,並且為此非常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