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胡素雯自殺案
“阿嚏！”杜楓裹了裹身上的呢子大衣縮著頭走出了家門。昨天還溫和的天氣不知怎麽地今天就突然變了天，不止呼嘯的寒風吹刺著人們的脊骨，淅淅瀝瀝斷斷續續的小雨還帶給人們另一種無奈。杜楓今天想找衣服時才發現從米緣死後便再也沒有人給自己買衣服，自己一個從來不喜歡逛街的人更不用說肯出門給自己買一件衣服。翻箱倒櫃，杜楓才找出了這件兩年前自己生日的時候米緣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也是米緣留給自己的最後一件東西。
不出杜楓所料，在自己還離特案組有幾十米的時候便聽見了邊學那獅子吼般的怒吼。杜楓吸了一口鼻涕，使勁裹了裹身上的大衣邁著步子向特案組走去。
“你還知道來？”邊學冷冷的盯著杜楓，語氣裏帶著強忍著發作的憤怒，“你應該知道，在案子還沒有偵破之前所有人都應該把特案組當自己的家。不是你這樣，想來就來，想幾點來就幾點來。”邊學脖子上的青筋因為憤怒跳動了起來。
杜楓沒有吭聲，默默地整理著手裏的資料，似乎邊學說的話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你知不知道案發的72小時是最佳的破案時機，你們呢？你們沒有去查凶手，反而關心起過去很久的自殺案。你們是悠閑地沒有事情做了麽？”邊學一把推開了去勸解自己的陳葉莉，絲毫沒有了以往的沉著冷靜。
“胡素雯自殺案恐怕是刺激了你的神經吧。”杜楓盯著邊學一字一句的說道，他心裏以往那個不畏權貴，威風八麵的邊學已經**然無存。
“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看這個吧。”杜楓一把把手中的整理了一遍又一遍的資料摔到了桌子上，“這是胡素雯自殺案的案宗資料，還有我請青姐幫忙找到了當時給胡素雯驗屍的法醫他提供的資料。”杜楓話音一轉，狠狠地盯著邊學：“當初就是你把這個給胡素雯驗屍的法醫辭退的，也是你出麵阻止了公安廳對胡素雯自殺案的案件調查。在她的親人還沒見到胡素雯最後一眼就把她給火化一了。”杜楓現在已經不再顧及自己在公安廳的工作跟將來的前途，他隻想讓特案組的兄弟們知道這個表麵上剛正不阿的廳長也是個人麵獸心的偽君子。
“杜楓你說什麽呢？”獨傲拉了杜楓一把，想讓他不再說下去，“你這是什麽行為？還有沒有紀律性？”
“你滾開。”杜楓一把把獨傲推開，“我就想問問他為什麽當時要阻止對案子的，為什麽要讓這個案子不了了之。我就想知道當初是誰在背後給公安廳下壓力，又是誰在幫助秦天奇脫罪又幫助他進入雲安一中。”
“杜楓你別這樣。”吳超飛唯唯諾諾的拉了杜楓一下，“廳長也沒說不讓我們查案子呀，可能當時他也是承受很大的壓力吧。”吳超飛想要緩解一下這裏劍拔弩張的氣氛。
“嗬嗬。”杜楓冷笑一聲，“他是成熟壓力，還是為了他的榮華富貴？他是無奈放棄調查，還是某個人給了他什麽好處？”
“杜楓你別說了。”聽著杜楓越說越過分，陳葉莉開口製止到。
“你住嘴。”杜楓朝陳葉莉吼道，“你沒有資格在這裏說話，你跟他是一路貨色。”杜楓接近瘋狂的抓起了桌子上的資料大聲的向邊學喊道:“胡素雯，十六歲。兩個月前跳樓身亡，死前受過慘絕人寰的虐待跟性侵。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完好的地方，*，口腔，肛門全部發現*殘留。因為收的衝擊力過大導致子宮大規模出血，*口撕裂……”杜楓念著念著已經泣不成聲。
潘小妞蹲下拾起了杜楓因為激動從資料裏掉出來的照片:“多麽漂亮的一個女孩呀。”潘小妞摸著照片上女孩的臉說道。
“你想怎麽做？”邊學垂坐在椅子上，眼中的精光不複存在，隻剩下失望跟愧疚。
“我要徹查胡素雯自殺案。”杜楓一字一頓的說道，“無論凶手背後的“大佬”是誰我都要將他繩之以法。”杜楓的話裏容不得半分質疑。
“查吧。”邊學扶著椅子站了起來，“查歸查，這個人體拚圖案也要給我在規定的期限裏破了。”邊學似乎老了十歲，或許他偶然中做的這件錯事會讓他後悔一輩子。
特案組的氣氛降到了極點，誰都沒有說話。一項就沉默少言的獨傲更不知道怎麽打破這個僵局。吳超飛被杜楓甩開之後便坐在一旁不再言語，陳葉莉則在一旁偷偷摸眼淚，潘小妞還沉浸在杜楓說的話裏無法自拔。
“我覺得這兩個案子之間存在著特別大的聯係，在這裏唉聲歎氣，兄弟內訌還不如早破了這個案子。”一項不愛說話的夏遠東開口說到。
“杜楓。”獨傲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杜楓的身邊，“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可是老在這裏發火也沒有用。廳長既然讓我們調查，我們就不要讓死去的人跟活著的人失望。”獨傲用力的攬著杜楓瑟瑟發抖的肩膀，想要給他一絲溫暖跟慰藉。
杜楓看著獨傲剛毅俊朗的麵龐，心裏不知道該不該把昨晚收到郵件的事情告訴他。那個原本在兩年前米緣案中就死亡的黑影提示自己邊學有問題，也正是因為公安廳的原因他們才不敢露麵，隻能背地裏調查米緣死亡案。
“組長……”杜楓輕輕喚了聲，自從兩人在石菊鎮親密接觸被蔣玉柔撞見之後，獨傲再也沒有對自己這麽親密過了。
“分配一下任務。”獨傲從情緒中迅速走了出來，“我也覺得這個胡素雯自殺案會是偵破這次人體拚圖案的關鍵。而胡素雯自殺案的凶手也絕對跟人體拚圖案的受害者脫不了關係。”獨傲看著一團亂麻的兩宗案子心裏也疲憊到了極點。
“陳葉莉你調查一下秦天奇，華子昊，胡素雯三個人各自的人脈圈，社會活動看看有沒有交集。張敬濤你跟夏遠東去查一下當年胡素雯案的所有負責人資料包括現況。潘蝶夢你跟超飛……”
“你跟超飛再去一趟雲安一中。”杜楓接口到，“那個叫潘婷婷的女人絕對沒有表麵那麽無辜。女人對上女人，或許真能發現點什麽。再加上超飛這個微表情痕跡大家，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帶回來有用的消息。”
“試試吧。”潘小妞有些有氣無力的回答道，“胡素雯自殺案我直覺告訴我這背後隱藏著的一定會是駭人聽聞的真相。”
“你懷疑那個叫潘婷婷的老師跟兩起分屍案有關係？”獨傲朝杜楓問道。
“不是懷疑，是一定。”杜楓堅定的說道，
“潘婷婷跟華子昊是男女朋友關係，這也正常一個是出手闊綽的高富帥，一個是剛剛步入校門的美女教師。而昨天我們去找她了解的時候她給我們呈現的最好的一點就是演技太高了。她的表情，她的表現都跟著她所說的做的而表現。她的神情、姿態不像是自然的流露更像是刻意的刻畫而成。我隻能說我認為她更像是一個演員，而不是一個教師。”
“越完美自然的表現才能越襯托出不正常。”夏遠東借口說道，“先不用說潘婷婷跟華子昊是男女朋友，單單說華子昊是潘婷婷的學生她都不該那麽冷靜跟表現的完美。我從她臉上看不出真切的悲傷、自責的難過，隻看到了刻意的掩飾跟完美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