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案情進展
潘小妞靜靜地躺在**，思考著今晚發生的一切。先是王天歌不分青紅皂白的以為自己要害二叔來給自己下馬威，找自己理論。緊接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黑影居然是把張敬濤打的生死不明的人體拚圖案的凶手，自己還差一點命喪在她的手裏。潘小妞看著夏遠東留給自己的五八式手槍，心裏暗自想到：“要不是這把手槍的話，自己恐怕早已經命喪在了那個黑影的手裏。”
潘小妞心想當父親跟大娘他們趕去的時候肯定要解釋一番，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除了二叔那略顯緊張的深情之外父親跟大娘隻是讓自己自己回來休息並沒有過多的詢問什麽。“難道二叔跟那個黑影認識？”潘小妞越想越覺得當時二叔趕到時的神情很不自然，雖然他說是擔心天歌跟自己受傷。可當他看到自己跟天歌並沒有將黑影留下的時候，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堂姐，你還沒睡？”王天歌拿著一些藥走了進來，“你趕緊吃了這些藥，不然你的傷口會感染的。”王天歌還是很關心潘小妞的。
“謝謝了。”潘小妞撐著身子坐了起來，“你應該不隻是來給我送藥這麽簡單吧。”潘小妞看著王天歌泛紅的臉頰說道。
“我
??”王天歌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潘小妞捏不準她想說什麽。
“你想說什麽就說吧。”潘小妞笑著說道，“跟你堂姐還有不好意思麽？”潘小妞招了招手讓王天歌坐到自己身邊去。
“其實剛才我來找你是因為這個。”王天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遞給了潘小妞。
“警察、傷害、潘北安。”字條上是用剪切下來的字拚出來的詞語。“又是這種字條。”潘小妞憤憤的說道，“這個人到底想要搞什麽，難道是想要把特案組的人全都害掉麽。”
“堂姐你也收到過這種字條？”王天歌問道。
潘小妞點了點頭：“正是因為這種字條，我才會回來調查。”潘小妞拉住王天歌的手：“天歌你信任姐姐麽？”
“恩。”
“那你答應我可不可以字條還有今晚的事情你誰也不要告訴？”潘小妞認真的看著王天歌，“包括我父親跟大娘，你爹跟你娘可以麽？”
“這
??”王天歌遲疑了一下。
“我想你保證，無論如何我不會做傷害你父親跟你母親的事情。”
“那好吧。”王天歌說道，“那姐姐你先休息吧，我先走了。”
“會不會是她？”王天歌走後，潘小妞盯著天花板自言自語道，“如果真的是她，她現在的身份又是什麽呢？”潘小妞有些無措，想了好久她拿出手機按下了一個號碼。
“醫生說怎麽樣？”薛淩坤推開病房的門向坐在張敬濤床頭一步不離守著張敬濤的杜楓問道。
杜楓搖了搖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已經三天了，可小濤還是沒醒過來。醫生說他很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他的胸腔嚴重受傷因為脊椎被打裂導致大腦神經受挫。就算他醒過來，也可能會是癱瘓一輩子。”杜楓說著說著已經泣不成聲，他把張敬濤受傷的所有責任都攔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不是你的錯。”薛淩坤拍了拍杜楓的肩膀，給杜楓遞過去了一包紙巾，“這真的跟你沒關係，你也不知道會這樣的。”
“是我的錯，我不該讓張敬濤去保護劉冉的。”杜楓情緒有些失控，“我明明知道小濤是個死腦子，我還讓他去保護劉冉。我應該知道有危險的話，小濤一定會犧牲自己來完成任務保護她的，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知道是你的錯就請你趕快離開這裏。”趙文陽推開門子走了進來，“是你把他害成這樣的，你就不要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
“你不要這樣。”薛淩坤想攔下趙文陽。
“你滾開。”趙文陽一把推開薛淩坤，悲傷中的女人是最失控的，“你給我立刻滾，我現在不想見到你，我相信張敬濤也不想見到你。”趙文陽指著杜楓的鼻子罵道。
“我，我不走。”杜楓不敢直視趙文陽的眼睛。
“啪。”一個響聲，杜楓的臉上留下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如果你再不給我滾，我就殺了你給張敬濤報仇。”趙文陽雖然知道張敬濤的受傷跟杜楓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但她還是忍不住把火氣都撒到了杜楓的身上。
“走吧。”薛淩坤拉著還沉浸在在悲傷中的杜楓的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
在杜楓跟薛淩坤走出門的那一刻，趙文陽再也忍不住的跌坐在張敬濤的床邊大哭了起來。
“你不要太介意。”杜楓已經完全靠在了薛淩坤的身上全身沒有一點力氣。“趙文陽是太過於悲傷了才會這樣說你的，責任真的不在你。”薛淩坤扶著杜楓的肩膀安慰道，“如果說真有責任的話，這個責任也是在我這個組長身上。”
“劉冉怎麽樣了？”杜楓的聲音很是沙啞。
“她的傷勢不重，就是受的刺激太大了。現在一直喊著冤魂來複仇了，誰也靠近不了她。”薛淩坤歎了一口氣，“現在她還在麥小娜的心理谘詢室接受治療，恐怕一時半會從她嘴裏得不到什麽信息。”
“帥哥帥哥，快接電話。”杜楓歡快的手機鈴聲似乎在此刻對氣氛起不到任何緩解的作用。“喂？”杜楓虛弱的掏出手機問道。
“小楓，是我。潘小妞。”電話那頭傳來潘小妞的聲音。
“潘姐，有什麽事情麽？”杜楓問道。
“我應該知道那晚去殺劉冉，打傷濤濤的凶手是誰了？”潘小妞的話似乎給杜楓注入了新的生機。
“誰？”杜楓打開了免提，想讓薛淩坤也一起聽著。
“畢曉慧。”潘小妞說出了一個人名，“我二叔潘北安三十年前的第一任妻子，詳細的等我回雲安之後在說。現在那個畢曉慧應該是在雲安，你想辦法調查出他現在的身份。”
“好的。”杜楓突然想起了潘婷婷跟胡素雯的不老問題，“潘姐我這裏有個事情想問你一下？”
“你說。”雖然現在是半夜，可案子沒破特案組的人都沒有困意。
杜楓組織了一下語言：“我想知道你們潘家的或者苗疆的術法裏有沒有使人長生不老這一術法？”
“你難道忘了我除了用蠱還有一項本領麽？”潘小妞沒有直接回答杜楓的問題。
“你是說易容？”杜楓恍然大悟。
“恩。”潘小妞應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口中說的夢遊實則是潘家的一種幻術。它可以使人的容貌在一定的時間內保持青春永駐，不過這樣則會大大的簡短壽命，還需要每過一段時間服食一種藥物才能維持。”
“我知道了潘姐。”杜楓說道，“現在阿東回到了雲安，你自己在那裏一定要注意安全。萬事多加小心，隨時保持聯絡。”
“恩，我知道了。”杜楓掛斷了電話。
“現在該怎麽辦？”薛淩坤向杜楓尋問道。
杜楓重新使自己打起精神：“組長你現在回特案組，讓莉莉全雲安搜索畢曉慧的下落。我等會天亮了去一趟雲安一中。”
“雲安一中？”
“恩。”杜楓點了點頭，“我想再去拜訪潘婷婷。”
“那你注意安全。”薛淩坤好像想起了什麽，“對了，剛剛電話裏潘蝶夢說夏雲東已經回來了他現在在哪裏呀？怎麽不讓他跟你一起去雲安一中，這樣我也放心呀。”
“我讓他去監視一個自從字條出現後我們就一直忽略的一個人了，我始終覺得這個案子跟他脫不了關係。”
“那你打算自己去雲安一中？”
杜楓想了一會：“組長，你跟莉莉姐安心調查畢曉慧的下落，你讓超飛趕去雲安一中跟我在校門口碰頭。”
“行。”薛淩坤回答道，“那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事情了麽？”冷清清的公園在薛淩坤走後突然冒出的聲音把杜楓嚇了一跳。
“是你。”杜楓回過頭見到了一個自己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的一個人。
“好久沒見了。”黑衣人還是捂得那樣嚴嚴實實，生怕別人認出他一般，“我看你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已經把米緣忘了？”
“怎麽可能。”黑衣人一說米緣這個名字，杜楓瞬間激動了起來，“我時刻想著給米緣報仇，找出幕後的真凶讓他給米緣償命。”杜楓現在已經沒了頹廢，邋遢的樣子，滿眼像狼一樣閃著嗜血的光芒。
“那個男人喜歡你。”黑衣人很突然的吐出了這麽一句話。
“誰？”杜楓一時沒反應過來，“你說薛淩坤？”
黑影人點了點頭，默認了杜楓的答案：“或許你該利用他來查出當年的真相，他的背後是你觸不可及的。說不定可以在必要的時候幫你很多忙，還可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護你的安全。”
“背後？”杜楓很是好奇，“他的背後是誰？”
“軍方。”黑衣人緩緩的吐出了這兩個字，“據我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他在軍方的地位足以在你以後的路上給你很好的保障。”
“可我不想利用他。”
“憑你自己根本不可能查到最後的真凶。”黑衣人給了杜楓當頭一棒。
“可我有他。”杜楓的腦海裏出現了獨傲那冷酷卻對自己有著不一樣情感的麵孔，“我不想再把任何不相關的人牽扯到這個案子裏了。”
“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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