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替罪羔羊
“楓哥還沒有消息麽？”吳超飛一大早來到特案組就看到特案組悶悶不樂的眾人，“你們別一個個的都這樣，我今天早上去過楓哥家了。”吳超飛脫下了身上的大衣：“楓哥家裏有人回去過，你們不用這麽擔心了。他或許是有什麽事情才現在不會回來的。”這已經是蔣玉柔發出了公告的第二天了，可是杜楓依舊沒有回特案組。
“你們說小楓到底去哪了呢？”陳葉莉也很是焦急，這幾天她依舊每天都定位杜楓的手機號通訊係統想要從這上邊發現點什麽，“他就算不回來也應該開手機了，可是我一點定位不到他。”
“那是因為我換手機了。”陳葉莉話音剛落一個久違的聲音在特案組響了起來，這個聲音激起了特案組所有人的精神，“你們這麽擔心我幹嘛，我還能出什麽事情麽？”杜楓依舊穿的齊膝的大衣，隻是曾經稚嫩的臉龐現在多了一份堅韌跟曆盡滄桑的成熟。。
“楓哥。”吳超飛第一個反應過來，向一個八爪魚一樣的飛撲到了杜楓的身上，“你想死我了楓哥，我今早上還去過你家呢？”吳超飛使勁往杜楓身上蹭著鼻涕：“楓哥你有沒有感覺我都輕了，我茶不思飯不想的擔心你。”
“你快下去吧。”杜楓把吳超飛推到了地上，“我可沒感覺你輕了。”杜楓跟吳超飛開著玩笑：“我還感覺你又沉了呢，屁股上的肉又多了。”杜楓打趣道。“是麽？”吳超飛傻傻的摸了摸自己屁股，“我怎麽沒感覺，我還感覺沒有以前的肉多了呢。”吳超飛的這一舉動徹底打破了特案組的沉靜氣氛，所有人都大笑了起來。
“你憔悴了。”杜楓見到獨傲的那一刻眼窩有些濕潤，“你不為什麽要對我這麽擔心跟操心。”杜楓跟薛有寶對視了一眼，他知道薛有寶遵守自己的諾言並沒有將自己的事情告訴獨傲。
“我怎麽能不擔心你。”獨傲握住了杜楓替自己擦拭眼淚的手，“在我心裏你已經是我最親的人，我不願意看到你受到傷害。但是有的時候我會感覺自己很沒用，明明知道你是無辜的卻無能為力保護你。”獨傲抱住了杜楓，一直孤傲冰冷的獨傲居然第一次流淚了。
“潘姐。”吳超飛拉了拉潘小妞的袖子，“你快看，組長掉淚了唉。”吳超飛像是見了什麽奇事一樣，好像獨傲哭一次就是天下奇聞。
“別說話。”潘小妞打了吳超飛的肚子一下，吳超飛吃痛的躲到了一邊。
“你說男生跟男生之間會有愛情麽？”薛有寶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跟夏遠東提出了這個問題。
“應該會吧。”出乎意料的是夏遠東居然回應了薛有寶，“愛情不是沒有界限的麽，如果受限製的愛情我認為是不公平的。每個人都有愛與被愛的權利，這與性別無關。”夏遠東說出的話讓薛有寶大吃一驚，他沒想到一個看起來什麽都不懂的木頭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願吧。”薛有寶看著自己昔日的戰友，“你以為他是你弟弟你才這麽擔心他，但是你不知道的是或許你已經愛上他了。跟他是不是你失散的弟弟並沒有多大的關係。”薛有寶知道自己隻是獨傲的戰友，並沒有權利去妨礙獨傲尋求自己想要的愛情。
“你們兩個就別秀恩愛了。”陳葉莉適當的打斷了杜楓跟獨傲，也緩解了其他人的尷尬氣氛。
“小楓回來就好。”潘小妞也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麽潘小妞那麽喜歡坐桌子，“你不回來，我們始終感覺少了點什麽。破案子都打不起精神，這還剩最後兩天就到了廳長規定破案的期限了。”
“你們也認為凶手不可能是吳宇哲麽？”看起來杜楓也知道了來投案自首的人是吳宇哲，“雖然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吳宇哲，他也自己來投案自首。但是我總覺得那裏有點怪，我以為是自己太過於多疑了，沒想到你們也這麽想。”
“吳宇哲一直被關押在公安廳，我們就等你回來審訊了。”吳超飛揉著剛剛被潘小妞錘了一下的肚子又湊了上來，“組長說了，吳宇哲他接觸過。他的說謊能力不是我們能看出來的，隻能等你這個大專家回來了。”吳超飛的話說的杜楓臉紅了起來。
“這哪是我厲害呀，這分明就是你們組長心疼你們好不好。”杜楓實在找不出什麽好的理由了，“他是怕你們累著才把所有的活推到了我身上，什麽活都得等到我回來。”
“那你還不去幹活？”獨傲難得的也跟幾個人開起了玩笑，臉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吳先生。”杜楓跟吳超飛坐到了吳宇哲的對麵，“吳先生我們有過一麵之緣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杜楓笑著跟吳宇哲打著招呼：“我再重新介紹一下，我叫杜楓是負責袁思靜死亡案的警官，現在也負責李萱萱被殺案。這個是我的同事，吳超飛。”
“你不恨我麽？”吳宇哲突然抬頭看著杜楓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我為什麽要恨你？”
吳宇哲盯著杜峰：“我殺害了李萱萱，還把事情都推到了你身上。陷害你，想把你置於死地，你就一點也不恨我？”
“不恨。”杜楓臉上依舊掛著笑容，“我為什麽要恨你？你隻是一隻別人的替罪羊，一個糊塗的可憐蟲罷了。”杜楓說的時候一點也不客氣，他知道想要壓住一個人就要從一開始占得先機。
“替罪羊？”吳宇哲嗤笑道，“真正的凶手就在你的麵前，你卻還以為凶手是別人的替罪羊。如果雲安省的警察都像你這樣的話，那豈不是罪犯們都可以隨意犯罪了？”
“你胡說什麽？”吳超飛有些坐不住了，“你這是在侮辱警察的人格。”
“超飛。”杜楓拉住了吳超飛，“你隻需與交代你的殺人作案過程就可以，至於你是不是凶手我們自然會有定奪。我希望你知道的是我們警察並不是隨便拉個人來當做凶手結案子，我們不會冤枉一個無辜的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凶手。”
“有什麽好交代的？”吳宇哲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要殺袁思靜的原因就是她搶了我女朋友出國留學的機會，石珊因為這件事情跳樓了。我是石珊的男朋友，難道我不應該替石珊報仇麽？”吳宇哲說的話似乎找不出任何破綻。
“你是怎麽殺害袁思靜的？”
“繩索。”吳宇哲說道，“我逼袁思靜的室友給了袁思靜一封信約她在開學兩個月後的圖書館見麵。那天晚上我早就在圖書館設計好了繩索，又加上那天晚上沒有月亮沒有燈光所以袁思靜很容易的撞到了繩索上。我找準機會，把她吊到了圖書館上。”
“你會功夫？”杜楓想起那天仙姑約獨傲見麵的那天晚上出現的那兩個武功高強人。
“不會。”看起來吳宇哲並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杜楓也沒有揭穿吳宇哲隻是在心裏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不會功夫你怎麽能在那麽遠的距離把刀子插進李萱萱的胸口裏，還能在那麽緊湊的時間裏迅速的離開？”杜楓又拋出了一個新的問題，無數的問題吳宇哲就會露出更多的馬腳，對自己找出真正的凶手就更有把握。
“我學過射擊。”吳宇哲頭都沒抬的回答道，“隻要把握好角度跟力度，我自然可以準確的把李萱萱殺死。”吳宇哲的回答似乎並沒有什麽問題，杜楓也點了點頭：“這自然是沒有問題，那麽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問吧。”
“你是怎麽知道我是在好客來夜總會的？”杜楓拋出了最後一個問題，“據我對你的調查，你一沒有錢二沒有勢力你是有什麽本事能讓尋仇協會來找我？”杜楓玩味的看著吳宇哲，他想看看吳宇哲怎麽回答。
“這應該不屬於案子裏的必須交代的事情吧。”吳宇哲似乎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或許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我隻需要交代作案過程作案手法就可以了，至於這個事情是關乎杜警官個人的事情我可以拒絕回答不是麽？”吳宇哲果然鎮定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當然。”杜楓笑了笑，“回不回答我是你的事情，而我的工作就是根據你說的話來判斷你是不是凶手。可是經過我對你的審訊，你說的話我有百分之八十都不會相信。我不知道你是在替做替罪羊，我隻是想告訴你不要把警察當傻子。不是所有的警察都喜歡草草了事，放任真正的凶手逍遙自在。我不管你是在替誰隱瞞，我一定會找出真正的凶手。”
吳宇哲的臉色紅一陣綠一陣的陰晴不定了起來，杜楓則更加了的肯定了自己的判斷：“吳宇哲隻是一隻替罪羊，真正隱藏在身後的凶手到底是誰？”出了審訊室，杜楓望著天空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