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審訊
“也就是說你在八點十分之後出門，八點三十之前回來，你出門的時候碰上郭萱剛好從外邊回來？”杜楓在本子上寫寫畫畫，記錄著每一個時間段。
“是的。”蕭九兒想了一會，“我記得我從我回到客廳以後來了一條短信。”蕭九兒掏出了褲兜裏的手裏：“不錯，剛好八點三十分。我前後不過出去了五分鍾，也就大概是在八點二十五分左右出去的。”蕭九兒很是沉穩幹練的回答讓杜楓心裏暗暗吃驚。
“我能冒昧的問一句蕭小姐是做什麽工作的麽？”吳超飛跟杜楓在某些方麵還是有些心有靈犀的。
“美國一所高等中學的特聘教師。”蕭九兒說出的話讓杜楓跟吳超飛大吃一驚。
“美國？”杜楓清晰的記得那個梅花刃據可靠情報也是被美國特工給盜走的，這個消息不得不讓杜楓多拿出注意力來注意這個看起來很單純無辜的女孩子。
“看起來你們家蠻光榮的，你母親也應該挺驕傲能在這麽兄弟姐妹中有你這麽個了不起的女兒。”吳超飛盯著蕭九兒的眼睛，他覺得眼睛是一個人內心的窗口。
“有什麽可光榮的。”蕭九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小姨媽還是美國跨國公司的經理呢，她才是我們家最值得驕傲的人。”
“郭萱？”杜楓腦子裏出現了那個燙著紅色大波浪，穿著時髦前衛的女人。“她也出去過，也是跟美國有聯係的。”杜楓心裏想到，“看起來值得懷疑的人不止蕭九兒這一個。”
“你記不記得你大舅媽跟郭萱吵架離開的時間？”
蕭九兒想了一會：“應該是八點種，大舅媽賭氣離開的，也就一兩分鍾四姨媽緊跟著也走了出去。”
“那郭萱呢？”杜楓不知道在本子上寫著什麽，“她是什麽時候離開的房間？”
“這個我沒有注意到。”蕭九兒搖頭到，“我就知道我剛出門的時候小姨媽剛好要回來，神色還有些慌張。”
“慌張？”
“嗯。”蕭九兒不愧是受到過高等教育的人，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不緊張慌亂，“當時我還喊了她一聲，她並沒有回答我隻是慌亂緊張的應了一聲。”
吳超飛起身又給蕭九兒倒了一杯熱水：“當時你出門找你郭寧是在幾點鍾？”
“九點二十五。”蕭九兒肯定的回答道，“我很清楚的記得當時我媽媽說馬上九點半了，我還特意看了一下鍾表。”
“也就是說你足足找了五分鍾，才找到屍體發出尖叫的是麽？”吳超飛有個很好的習慣就是隨時注意時間，“當我們聽到驚叫聲的時候剛好九點半，所以說你足足五分鍾才找到了郭萱。”
蕭九兒點了點頭：“應該是吧，當時我被四姨媽的屍體嚇到了也沒有注意。”
“據我所知就算把你們家的房子全部翻個遍也用不到五分鍾吧？”吳超飛直言不諱，他想看看蕭九兒的反應，“你能告訴我你把時間都用到哪裏去了麽？”
“廁所。”蕭九兒不慌不忙回答道，“我在找四姨媽之前去了個廁所，這也不過分吧？”蕭九兒的回答跟表情找不出一絲的破綻，可以用天衣無縫來形容。
“你經常來你外公家？”杜楓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蕭九兒搖了搖頭：“很少回來，可以說除了大舅別的人都很少回來。”
杜楓點了點頭：“謝謝蕭小姐配合了，請您這幾天也不要離開留在這裏配合我們調查，您現在可以離開了。”蕭九兒衝兩個友好的一笑，轉身帶上門離開。
而此時的的老郭家除了兩位老人已經在兒女的安撫下睡下了，其餘的人都被劉堯聚集在客廳。
“你把我們圍困在這裏幹嘛？”郭玉岩第一個受不了的叫囂道，“我們都是親兄妹，我們怎麽會害她？你們警察是實在沒有事情做了麽？非要在這裏看著我們？”
“我們隻是列行詢問。”劉堯回答道，“請你們配合一下。”這時劉堯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杜警官怎麽了？”劉堯聽著話筒裏杜楓的話連連點頭，“我知道了。”劉堯掛斷了電話後把目光轉向了剩餘的眾人：“誰叫郭萱？”
“我是。”郭萱一甩大波浪紅發，“我就是郭萱，怎麽了？”
“你跟他走吧，我們要列行對你進行詢問。”劉堯指著一個小警員跟郭萱說道。
“憑什麽我要接受你們的調查？”郭萱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一看就不好對付，“你們要進行詢問是你們的事情，我一不是屍體的發現者二沒有嫌疑你們憑什麽要審訊我？”
“我們隻是例行公事，希望你能配合。”劉堯耐著性子跟郭萱解釋道，“我們並不是要審訊你，隻是調查詢問，畢竟礙於你跟死者的關係還有你也在死亡地點。”
“那我也不去。”郭萱一屁股做到了沙發上“憑什麽你們沒證據我還要配合你們？配合你們是我的義務，我也可以不履行這個義務。”郭萱的盛氣淩人讓劉堯忍不住自己的脾氣。
“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劉堯還沒發飆，他身邊的炮筒子按耐不住了,“你以為你是誰呀，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這樣不可理喻，我就把你帶到派出所關上個十天半個月我看看你還哪來的壞毛病。”柳萌萌的舌頭也不是蓋的，劈裏啪啦的一頓愣是說的郭萱憋紅了臉說不出一句話。
郭聰見自己的小妹跟柳萌萌吵了起來連忙上前做起了和事佬：“小妹你就去吧，他們畢竟是來給我們找出殺害你四姐的凶手的。你難道不想找出殺害你四姐的凶手麽？”郭聰拍著郭萱的肩膀說道。
郭聰這麽說，郭萱才不情願的跟在了小警員的後邊往薛江家走去。
“你是郭萱？”
“你們不都知道了？”郭萱看著自己對麵坐著的兩個看起來還童稚未褪的小孩子心裏很不爽，她不知道這兩個小孩子有什麽資格來審訊自己。
“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跨國公司的經理。”郭萱把玩著自己的紅色大波浪，絲毫沒有把眼前這兩個小孩子放在眼裏，“你們不要以為你們是警察就可以隨便的審訊別人，你們要是把我吵急了，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女人說話的語氣很是厲害的樣子。
“我們隻是想早點找出凶手，希望你能配合。”
“配合？我配合個屁。”郭萱咒罵到，“王豔紅跟我四姐是同時離開的，要是有嫌疑也是王豔紅的嫌疑最大。你們一個個把我叫來詢問幹什麽，怎麽不去找王豔紅？”
“我們肯定會找的。”杜楓說道，“不過據我了解的，你也應該在他們兩個出去後不久也出去過對麽？”
“他們走後五六分鍾我才出去的，再者說我那是去上廁所。”郭萱的語氣有些慌亂，神情也有些緊張，“難道去上個廁所也不可以麽？”郭萱略顯緊張的神情被吳超飛盡收到了眼底。
“上廁所？”杜楓帶著有點別的意思的微笑看著郭萱，“蕭九兒離開客廳的時候你剛回來，當時時間是八點二十五分。而你自己剛剛也說了你是在王豔紅跟郭寧離開後十分鍾離開的，你上廁所用了十五分鍾麽？”
郭萱的臉色被憋的青一陣紫一陣的：“我肚子痛不行麽？”郭萱依舊很硬朗的看著杜楓跟吳超飛。
“那你這肚子疼可好的夠快的。”吳超飛對這個蠻不講理的女人可沒有對蕭九兒那麽客氣，他知道這種人你越給他臉他越蹬鼻子上臉。
郭萱不再說什麽，隻是沉默的坐在那裏不再言語也不再回答杜楓跟吳超飛的任何問題。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很可能你的沉默會導致你的性命受到傷害。”吳超飛打了個電話讓小警察把郭萱帶走的時候突然說出了這麽一句讓人費解的話。
“你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杜楓很不解吳超飛為什麽會這麽說。
“郭萱不可能是凶手。”這是在一起這麽長時間，杜楓見吳超飛最肯定的一次，“如果郭萱是凶手的話她露出的馬腳就太多了，凶手的智商絕對不會是這樣。”
“那你為什麽說他會有性命危險？”杜楓感覺自己審完了這兩個人腦子裏卻毫無頭緒，反倒覺得吳超飛看懂了很多。
“雖然我覺得他不可能是凶手，但我覺得她在隱瞞什麽。我們說她出去的那段時間她很可能是看到了什麽或者是發現了什麽才會表現的那麽緊張。”吳超飛看著杜楓寫的時間段慢慢的分析到。
“那你覺得蕭九兒的嫌疑最大？”杜楓
給自己衝了杯咖啡想要提提神，一夜未眠感覺身體有點跟不上節奏。
“還有個王豔紅呢。”吳超飛喝了口杜楓衝的咖啡，“蕭九兒的表現太過於自然了，就算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在麵對自己親人的離世、親眼看見屍體之後也不能保持這麽冷靜，至少我都無法做到。”吳超飛也是愁眉苦臉，絲毫無了往日那玩世不恭的樣子。
杜楓也知道吳超飛此時的想法，這是第一次就他們兩個人在沒有絲毫的幫助下破案，難免會感到不安與緊張。
“看看吧，一切等天亮再說。”杜楓揉了揉發昏的太陽穴，“現在郭寧的屍體應該已經運回他們鄉鎮派出所了，一起等屍檢報告出來以後再說吧。”
“那王豔紅呢？”吳超飛說道，“不審她了麽？”
“她是這個村長的村長夫人，你覺得她跑的了麽？”杜楓真的感覺自己有些體力不支，“你跟劉堯去說吧，我先去休息了。”杜楓站起來一搖一晃的向外走去。
“唉……”吳超飛歎了口氣，“自己有低血糖還這麽硬撐，有的人又該心疼了。”吳超飛看著杜楓疲憊的背影心裏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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