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鬥“法”王豔紅
天蒙蒙亮，杜楓伸了個懶腰逼自己從**爬了起來。今天是大年初一，農村的習俗是給長輩和老一輩的人磕頭拜年。杜楓是打算入鄉隨俗跟薛江還有薛嬸一起出去拜年的，可是突然起來的除夕夜殺人案徹底打破了杜楓所有的準備。
“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看了看已經起床在收拾的吳超飛，杜楓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看著已經打扮的很是帥氣的吳超飛。
“不起能行麽？”吳超飛穿了一見白色的羽絨服，配上黑色的瘦腿牛仔褲顯得特別的時尚，“你要是感覺不舒服你就休息吧，我多幹點活。”吳超飛很是關心摸了摸杜楓的頭。
杜楓穿上了一件高筒的毛衣：“要是你給我養成了不幹活的毛病，以後的工作可都要你來做咯。”杜楓也很快的穿戴整齊收拾了起來。
“薛叔還有薛嬸說餃子在鍋裏還熱乎讓我們趁熱吃。”吳超飛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條特別好看的圍巾圍到了脖子上，“他們已經出門了，畢竟今天是大年初一他們的習俗不能破壞了。”
“不知道昨天晚上劉堯跟那個柳萌萌住到了哪裏？”杜楓突然想起昨天柳萌萌挽住自己的胳膊時的那種異樣的感覺。
“肯定是在警車上邊窩了一晚上唄。”吳超飛朝外邊撅了撅嘴，“這不是已經來了，恐怕今早上的飯又不用吃了。”吳超飛無奈的笑道，呆萌的樣子特別惹人開心。
“就當減肥了。”杜楓拍了拍吳超飛的肩膀，“咱們也快出去吧，別讓人家在外邊凍著了。”杜楓穿了一件黑色的齊膝大衣，分外的吸引人的眼球。
“你們兩個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杜楓把兩個人請進了屋子裏，“昨晚你們住到哪裏了？”
“還能在哪裏，在車裏將就了一晚上。”劉堯掃了掃身上的雪花，昨天晚上突如其來的大雪延慢屍檢結果送來的時間。
杜楓也遞給了柳萌萌一條毛巾：“擦擦吧，你這樣渾身濕會感冒的。”杜楓的話聽起來暖暖的。
“謝謝。”柳萌萌低低的說了一聲謝謝，兩人之間的氣氛產生了很大的尷尬。
吳超飛遞給了兩人一人一杯奶茶：“你們兩個就別在這裏感謝過來感謝過去的了，真是虛偽。”吳超飛打趣的說道。
“我看也是。”劉堯笑了笑，“我看著我們這個出了名的女漢子也會臉紅，我是真的想不到啊。”柳萌萌的臉在劉堯的打趣下紅的更厲害了。
“你們胡說什麽呢？”柳萌萌用勁的踩了劉堯的腳趾頭一下，“你說誰女漢子，我一直都是很淑女的好不好。”柳萌萌如果放在雲安省也會是那種一眼就會被認出來的人，杜楓唯一不解的也就是為什麽柳萌萌這種身材相貌都有的人會甘願在這麽個小山村裏做警察。
“不鬧了。”杜楓嚴肅了起來，“我們還是討論一下這個案子吧。”杜楓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我先來說吧，我覺得這個案子的關鍵是需要從我們所得到的時間段裏找出那個最有嫌疑的人。”
“我同意。”吳超飛把昨天晚上杜楓整理的時間斷寫到了一張大紙上，“我們昨晚得到的信息就是隻有四個人有殺害郭寧的時間，他們分別是郭玉琳的女兒蕭九兒，郭家三兒子郭玉岩，郭家小女兒郭萱跟郭家大兒媳王豔紅。”
眾人都沒有說話，等著吳超飛的下文：“蕭九兒跟郭萱我們都已經審訊過了。蕭九兒表現的太過於完美冷靜，郭萱太過於偏激漏洞百出。”
“這兩個人的表現讓我覺得他們兩個都有問題。”杜楓接著吳超飛的話說下去，其實杜楓心裏還是很欣慰的，“自己一路見證著吳超飛從一個不善於表達的吊兒郎當的小孩子變成現在這樣分析起來頭頭是道的好警察。”杜楓看吳超飛的樣子心裏很高興。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審訊一下郭玉岩。”在來找杜楓跟吳超飛之前，劉堯已經把國家的所有人都集合了起來。還因為郭萱跟王豔紅的矛盾，劉堯做了生平第一次的調節民事糾紛的警察。
“我想先審王豔紅。”杜楓跟吳超飛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王豔紅？”劉堯很意外，“我覺得這個王豔紅並不像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婦女，你一定要小心點對付她。”劉堯跟王豔紅接觸過，覺得這個人並不簡單。
“叫你說的我都迫不及待想要見一見這個村長夫人了。”杜楓一飲而盡杯子中的熱水，“我們先去那個審訊室，你去把王豔紅帶過來就可以了。”劉堯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你怎麽不走？”杜楓見柳萌萌並沒有跟劉堯一起離去。
柳萌萌朝杜楓敬了個警禮：“我想跟你學習查案。”
“跟我學查案？”杜楓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姑娘有些意外，“那你就跟我一塊進來挺吧，你別把人家給打了就行。”
“不會的。”柳萌萌咧開嘴笑了笑，露出了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不暖和的審訊室，杜楓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看著坐在自己對麵這個十分洋氣的女人才明白了劉堯話裏的意思。金黃色的筆直長發，柳葉眉粉紅色的口紅配上價值不菲的貂皮大衣一副都市女郎的姿態。
“你是王豔紅？”杜楓需要確認一下，恢複一下自己的思想。
“不是王豔紅我會坐在這裏？”王豔紅把玩著一個珠鏈，跟打扮樸實的郭聰簡直不像是兩口子，更看不出她是有了一個兒子的女人，反倒像是一個未婚的摩登女郎。
杜楓笑了笑：“我們隻是確定一下，你也別生氣啊。”杜楓也看出這個女人雖然脾氣跟郭萱一樣衝卻不能用對付郭萱的辦法去對付她。
“是，我是叫王豔紅。”王豔紅見杜楓對自己這麽客氣也不好意思再那麽蠻橫，“你們要問什麽就問吧，早點查完了案子我們這大過年的還要走親戚呢。”王豔紅的語氣裏還是帶著少許的不滿。
“我們當然也想早點破案子，你覺得這大過年的我們的案子成這樣我們的心裏能舒服的了麽？”杜楓給王豔紅倒了一杯水，“我們難道不想過一個團圓年麽？”
王豔紅聽杜楓這麽說，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繼續把玩著手裏的珠鏈等待杜楓的問話。
“這個女人怎麽這樣杜警官也忍得了哇？”吳超飛還沒說什麽，反倒旁邊的柳萌萌按耐不住了，跟吳超飛嘀咕道。
吳超飛看了看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不簡單，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並不是農村人身上有的。而且她的衣著打扮，言語舉止都透露著一股受過教育的氣息。楓哥現在對她畢恭畢敬是還不了解她的底細，畢竟她以前不是郭家的人她嫁入郭家之前我們一無所知也沒法獲取她的信息。楓哥隻能先順著她，了解她的一切。”
“我覺得這個女人也沒什麽特別的呀，頂多就是氣勢有些大而已。我歧視也大的很呀，不信我跟她比一比。”柳萌萌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吳超飛趕緊拉了柳萌萌一把：“你可給我安穩一點吧，你忘了楓哥帶你來之前跟你說的了。”柳萌萌撇著嘴悶著氣坐到了一邊。
“你昨天晚上是因為跟郭萱吵架才離開的？”杜楓依舊跟王豔紅鬥法，你來我往看的吳超飛連連喝彩，柳萌萌一愣一愣的。
“是，我是因為跟她吵架才離開的。”王豔紅笑著，“可這也不能就說明我跟郭寧的死有關係吧。”王豔紅的語氣不吭不卑，沒有絲毫可以隱瞞什麽來洗脫自己的嫌疑的樣子。
“你離開後，郭寧緊接著離開，你們兩個就沒有遇上？”
“我離開後就直接回家了，她出去我根本不知道。”王豔紅翹著二郎腿杜楓問啥答啥，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你因為什麽跟郭萱吵架離開的？”
“錢。”王豔紅笑了笑，“她以為她寄給爸媽的錢都來了我這裏，她也不想想我有必要去要她那幾個臭錢麽？”王豔紅理了理頭發，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平時一個個的都不回家，還不是我自己照顧著爸跟媽。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還跟我發脾氣，她以為她是誰呀。”也不怪郭萱潑辣，有王豔紅這麽個厲害的嫂子，要是郭萱再不厲害點恐怕根本沒有辦法回家。
杜楓笑了笑，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你還記不記得你跟郭萱吵架離開郭家的時候的時間是什麽時候？”
“八點一刻。”王豔紅沒有任何猶豫，“我記得很清楚，我離開的時候春節晚會才剛剛開始。”
杜楓點了點頭，在本子上記下了一個時間：“你確定在你離開後你沒有任何停留就離開了郭家，郭寧並沒有喊住你？”
“沒有。”相比起郭萱，王豔紅的一切表現都是完美的，冷靜的。
杜楓沒想到王豔紅的話裏根本沒有問出任何有用的信息，隻好起身打算把王豔紅送走，可沒想到就是在這要送走王豔紅的時候王豔紅說了一句對自己有用的話。
“他們這一個個的孝子孝女哪個又不是為了郭家的寶物回來的呢。”王豔紅說要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審訊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