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千絲萬縷
雲安省婦嬰醫院中，潘小妞正跟李政毅自己找尋著婦嬰醫院院長的辦公室。不是這裏的護士什麽的不懂禮貌，而是這裏的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潘小妞暗自吃驚這個醫院到底是有多麽的高大上，居然吸引了這麽多人都擠在這一家醫院裏。
“潘警官，你說這是不是就是隨波逐流的心理在作怪。”反正醫院這麽大，閑著也是無聊李政毅自然找話題想要跟潘小妞說幾句話，“這個醫院說不定還沒有二流三流的醫院優秀，甚至價錢還高出二三倍。可是這個醫院的招牌在這，口碑在這，一傳十十傳百甚至很多外地的夫婦為了能夠安全順利的生產，治病都會千裏昭昭來到這裏。我覺得這種隨波逐流的心理真的是一種悲哀，一種不止讓自己勞累而且勞財的事情。”
“年齡不大倒是看得挺開呀。”潘小妞不由得對李政毅刮目相看，“那你為什麽要做警察呢？”潘小妞一直很好奇這個問題，畢竟李政毅的顏值在這裏放著。這樣的小鮮肉在哪肯定都會有著非常受歡迎掙錢的本領，為什麽非要來這裏做這麽危險的勞累的工作。
“為了我愛人。”李政毅的神情突然嚴肅了起來。
“你有愛人了？”這一點潘小妞還是很意外的，“沒想到你這麽年輕就有愛人了呀，看起來你一定很幸福吧。”
李政毅勉強的笑著：“她去世了。”
“啊？”潘小妞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李政毅的微笑上掛著悲傷：“她在三年前的一個案子裏遇害了，她一生的夢想就是可以成為一名優秀的警察。可是她卻經曆了最大的意外，甚至說是這是一個不關於她的意外卻意外地毀掉了她的一生。也就是當她死了之後，我為了完成她的意願所以我放棄了更好地工作進入了公安廳。我就是想為她完成夢想，做一名優秀的人民警察。”
“你愛人原來是雲安省公安廳的麽？”潘小妞試探著問道。
李政毅點了點頭：“恩，她是負責公安廳新警員考試的記錄員。如果不出意外的現在或許她已經是刑警隊的一名優秀刑警了。”李政毅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微乎其微的懷念性。
“考試記錄員，三年前。”潘小妞總覺得這幾個關鍵詞有一些似曾相識的感覺，“米緣，小楓前女友，野牛穀考核，神秘死亡。”潘小妞知道為什麽這幾個關鍵詞都這樣的似曾相識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女朋友叫什麽？是哪次意外中死亡的？”雖然潘小妞知道讓李政毅這麽回憶很殘忍，可是潘小妞不得不問，這關係到杜楓一直魂牽夢繞的一件事。
“這個······”李政毅不知道潘小妞為什麽對這個格外的有興趣，“她叫張可欣，當時是跟吳岩副廳長一起負責最後一場的“野牛穀”考核。我記得不錯的話，當時參加考核的是兩對小情侶。”
“果真是這樣。”潘小妞心想道，“那當時你愛人死亡以後就沒有給個說法麽？這件事情死了人也算是可以立案的了，難道當時就沒有任何原因的結案了麽？”
李政毅點了點頭：“這也一直是壓在我心頭的一塊石頭，我也想為可欣找出遇害的真實原因。可是當時公安廳下令封鎖了所有的消息，也把這件事壓了下去。聽說當時還死了考核中的三個人，隻有一個人活了下來。”
“那個人也是我們特案組的人。”潘小妞現在已經準確無誤的判斷李政毅的女朋友張可欣就是當年參與到過“野牛穀”案子裏的負責人，“不過這件事情已經沉浸了這麽多年了，如果想讓它重見天日我們需要做很多的準備。現在我們的任務可是來調查這個婦嬰醫院。”
潘小妞這麽一說李政毅才回過神來，畢竟自己等了這麽多年了也不差這一點點時間：“我隻是有點沒想到居然能遇上那個案子的生還者，這或許是老天爺想讓這個案子浮出水麵了吧。”
“兩位，我見兩位在這裏站了這麽長時間了。兩位是來做檢查的麽？”正當潘小妞剛要跟李政毅繼續尋找院長辦公室的時候，一個女人走了過去還打量了幾眼潘小妞的肚子。
棕綠色的凍衫，鑲著白花邊的翻頸；墨綠色的褲子，兩條褲絲似刀削一樣；乳白色的高跟鞋襯托出女人完美高挑的身材。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隻不過整個人都顯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不是。”潘小妞回答道，“我們是來找人的，小姐是醫院裏的人麽？”
“是。”女人一張一合的的唇把李政毅看呆了，“不知道兩位要找的是什麽人，我能不能夠幫的上忙？”
“院長，代院長。”潘小妞回答道。
“院長？”女人的臉上流露了一絲疑惑，“你們是什麽人？找院長有什麽事情麽？”女人似乎對潘小妞跟李政毅有了警惕性。
“我們是雲安省公安廳刑警隊的警察，我們想找代院長了解一些情況。”潘小妞拿出了工作證，畢竟這東西是最有用的。
“警察？”女人微皺眉頭不過很快又恢複了自然，“我就是代亞冉，現任雲安省婦嬰醫院的院長。”女人伸出手。
“啊，你好。”潘小妞很快的反應過來跟代亞冉握了握手，“代院長你好，我們來是為了······”
“我知道。”代亞冉打斷了潘小妞的話，“這裏人太多了，去我辦公室吧。”潘小妞點了點頭，帶著李政毅跟在了代亞冉的身後向辦公室走去。
潘小妞雖然表麵很快的反應了過來，可是心裏卻久久的不能平靜。本來雲安省婦嬰醫院的副院長是一個二十七八的高富帥已經讓潘小妞有點招架不住了。沒想到正院長居然是一個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三四的潮流女神，潘小妞心裏直接感覺人生一點也不公平。資料上明明說的是正院長馬上退位了，高哲要升正院長。杜楓心想怎麽著正院長不得五六十沒想到卻是這麽一個小姑娘，潘小妞真搞不懂為什麽她要退休。
“坐吧。”雖然代亞冉看起來比較高冷，但最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一進門就給潘小妞跟李政毅泡了兩杯茶，還是上好的龍井，“如果我猜得不錯，兩位是為了高副院長的事情來的吧。”
潘小妞沒想到代亞冉會主動開口，自己也樂得自在：“我們確實是為了高哲先生的事情來得，畢竟這裏是他之前工作的地方我們想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麽線索也請代院長配合一下。”
“這是一定的。”代亞冉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高副院長一向神出鬼沒的，被我們醫院的員工成為最神秘的人之一。說實話，我這正院長都沒跟他說過幾次話。”
“那他在醫院的工作是什麽？”潘小妞覺得這麽大一個醫院不可能養著一個天天玩失蹤的副院長吧，“難道高哲先生的這個副院長隻是個空名號？”
代亞冉笑了笑：“這倒不像是警官說的這樣，高副院長在我們醫院的功勞可不小。我是負責內部整頓的，高副院長是負責外交，物資采購的。高副院長可給我們醫院拉來了不少的讚助跟醫學投資，也正是這樣我們醫院的技術才這麽先進才能始終在醫學上的前沿。”
“那你知不知道高哲先生一般都是跟什麽人來往拉讚助談投資之類的？”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們各自有各自的分管範圍。我要是問得多了，也不是太好。還有就是我馬上就要出國了，這院長的位置早晚是他的我也沒理由多問了。”
“原來是要出國留學。”
潘小妞總算從代亞冉的話裏知道了自己一直糾結的一個問題，：“代院長，我有個可能會讓你生氣的問題要問。我知道這個問題可能會對您還有醫院不尊重，可這關乎到我們對高哲先生死因的調查。”
“你問吧。”
“我想問的是你們醫院有沒有發生過什麽奇怪的事情，或者說是不正常的事情？”潘小妞說得很平靜，她不確定代亞冉會不會告訴自己答案，就算告訴了自己會不會是真的。
“這個······”代亞冉似乎在做著思想鬥爭，到底要不要跟眼前的這個警官說。代亞冉心裏也是很糾結的，這件事壓在自己心裏也很久，“我們醫院最近這幾年確實發生過一件怪事。”
“什麽怪事？”潘小妞沒想到還真的有收獲。
“說出來可能很荒唐，可是這是真實發生的。”潘小妞說道，“我們醫院從三年前開始開始丟失嬰兒，有的時候是一個月一個，有的時候是五個月一個，有的時候甚至會一周一個。而且這些嬰兒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是女孩。”
“丟失嬰兒？”潘小妞跟李政毅同事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