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牆壁裏的屍骨

杜楓張了張嘴:“組長呢?”

吳超飛指了指院子裏。

“傲哥。”杜楓環上了獨傲,“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獨傲轉身抱住了杜楓:“我是不是很沒用,我剛審完他他就死了。”

杜楓輕輕的拍著獨傲:“如果他告訴你了所有,或許他就不會死。”

“你們倆行了,這查案呢還是戀愛呀。”潘小妞打斷了杜楓跟獨傲的曖昧。

獨傲有些不好意思的送開了杜楓。

“濤濤跟阿東呢?”杜楓並沒有看到他們兩個。

“沒在派出所?”

潘小妞有些懊惱:“我就說有什麽不對勁,原來是濤濤跟阿東。”

“調虎離山。”杜楓想明白了什麽,“把我們引出來把他們帶走。”

“那我們該怎麽辦?”

“查案。”杜楓冷靜的說道,“找出凶手就能找到濤濤跟阿東。”

不止獨傲,所有人都對杜楓的冷靜在心裏豎起了大拇指。

“超飛屍體在哪?”

吳超飛有點害怕指了指大堂:“你自己去看吧,我不想再看一次了。”

杜楓有些鄙夷的看了看吳超飛:“怎麽這麽膽小了?”

吳超飛苦笑道:“你自己去看看吧,絕對讓你今天一天都吃不下飯了。”

“我陪你去。”潘小妞跟著杜楓走向了大堂。

殷紅色的鮮血染紅了黑色的土地,聶海原本文藝範的長發順著黏噠噠的血粘在臉上。**的下身襠部有源源不斷的鮮血流出,正有幾隻綠頭蒼蠅在上麵腐蝕著什麽。而*官則被剁成了粉碎的肉沫跟鮮血一起潑到了死者的臉上。聶海臉上卻掛著微笑,似乎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痛苦。

“我想吐。”潘小妞捂著嘴衝出了門外。

“女生就是女生。”杜楓看了看在院子裏彎著腰嘔吐的潘小妞笑了笑,蹲下了身子仔細的觀察開了屍體。

“幫我記一下吧。”杜楓頭也沒抬。

獨傲有些好奇:“你怎麽知道我進來來?”

“猜的。”杜楓說道,“死者致命傷是失血過多而死,應該是被割掉了*官然後大出血而死。”

“死亡時間……”杜楓用手蘸了蘸地上的血,“死亡時間大約在二十分鍾以前。”

獨傲想了想:“審訊完聶海時基本在十二點左右,現在一點十分,就是說我們剛審完聶海他就出事了。”

杜楓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怪不得這麽餓了,原來都是中午了。”

獨傲有些憐愛的看著杜楓:“要不先去吃點飯吧,查案不急於一時。”

杜楓搖了搖頭:“傲哥在你們審訊完聶海之後都有誰沒在你們的視線之內。”

“蘇雨跟王翠萍。”

“王翠萍?”杜楓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為隻會聽到蘇雨一個名字,“你們沒有審問王翠萍?”

獨傲點了根煙:“她跟案子沒有任何關係,我們根本沒有權利審問她。”

“安定國呢?”

獨傲搖了搖頭:“沒有見到他。”

“同一個時間,王翠萍跟安定國同時消失了一段時間。這絕對不是巧合。”

獨傲彈了彈煙灰:“那蘇雨呢。”

“蘇雨是給我催眠的人,她在這個案子裏一定是個重要人物。”

“那我們為什麽不逮捕蘇雨。”

杜楓指了指地上的屍體:“在我們弄清任何事情之前,逮捕一個人就會失去一條線索。”

“楓哥,組長。”吳超飛在外邊喊道,“你們出來一下,我這裏發現了一點問題。”

吳超飛指著一麵牆:“這麵牆隻是有灰塵,並沒有生活的痕跡。說明這麵牆在建起來這個院子裏的人就搬走了。而且這麵牆在這個地方有些潮濕。”吳超飛大體筆劃了一個位置。

聽完了吳超飛的話,杜楓跟獨傲對視了一眼:“砸牆。”

或許很多真相都會被人心掩蓋,或許很多過往都會北歲月抹去。可總有一天真相會暴露在陽光之下,接受審判與裁決。當牆被砸開以後,一具森森的白骨正在向我們訴說著當年的故事……

“從骨骼來看這具屍骨死於十八年前。”

“十八年前。”潘小妞沉思道,“當年袁航的父親離奇死亡屍體不翼而飛,難道所謂的蠟神傳說,嗜血白蠟都是假的。”

“這個世界上真正的凶手隻可能是人,所謂的鬼神傳說隻是為了掩蓋背後險惡的人心罷了。”

獨傲的煙已經燒到了煙屁股:“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杜楓的嘴邊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安定國,現在我們總算有牌可以詐他一詐了。”

“對了潘姐你回一趟雲安吧。”杜楓胸有成竹,“把趙姑娘跟麥小娜帶回去,詐開了安定國這個案子也就要打最後一戰了,人多反而不是好事。”

“最後一戰?”潘小妞有些雲裏霧裏,“你說快結束了,我怎麽什麽也沒明白呀。”

杜楓笑了笑:“這個案子的關聯人物無非就幾個,現在衛琳聶海死了,隻剩下張賀袁航安定國王翠萍跟蘇雨。張賀在隱瞞什麽,衛琳死了,他為其隱瞞的隻可能是袁航蘇雨中的一個。王翠萍跟安定國有作案的嫌疑跟時間,還有安定國對我們的態度。她們不可能是為了蘇雨。從這些可以推斷出他們都是在為袁航隱瞞,至於袁航做了什麽隻有他自己清楚。”

“那你想到詐安定國做什麽?”

“如果我沒猜錯,這座宅子就是袁航家裏的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