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齊聲答應,白市長過慣了人前輝煌的日子,還從未向今日這樣被人當成落水狗一般從家裏趕出來,還被強調再也不能踏進人家家門。

可對方是喬驀然,他縱有再大的脾氣再大的傲氣,在喬驀然麵前不值得一提,他除了羞窘著老臉連忙離開之外別無他法,垂頭喪氣地出了海濱別墅。

Peter在得知白麗紗的一切做法後氣得怒火中燒,當然白市長也找到了他和姬瑞,當白市長知道Peter竟然是本市剛剛上市不久,號稱經濟黑馬的X公司總裁時,直在心裏打顫,再也無能為力,一夜之間兩鬢斑白,眼睜睜地看著白麗紗被送上了法庭。

Peter在法庭上作為姬瑞的全權委托人進行了對白麗紗的控訴,對這個傷害了他心愛之人的女人,Peter恨不得在法庭上食其肉,剝其骨。

喬驀然與於闌珊均列席。

白市長也算好手段了,居然買通了醫生得到了一張精神異常的診斷單。

法庭上,白麗紗手戴著拷被押在了被告席,神情頹然,目光渙散,當看到於闌珊身側的喬驀然之時,眼裏陡然射出瘋狂嫉妒的光來,頓時情緒就失控了,大喊大叫起來:“於闌珊你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要毀掉你的臉,讓你變成醜八怪,讓你一輩子都沒辦法出門去見人!看看喬驀然還要不要你!哈哈哈哈哈!”

於闌珊皺眉,正想反辱相譏,卻聽到喬驀然說道:“白麗紗!事到如今你還不悔改,真是百死莫贖!”

本來他作為一個旁聽者,是無權當眾發言的,但是喬驀然是什麽人?他要說話,誰敢反駁?

經濟決定了地位,他手握H市的經濟動脈,別說法庭法紀,就算再大的官員見到他還得點頭哈腰稱呼他一聲‘喬總’,因此法官隻是靜靜地等他說完,等白麗紗還想開口時,這才一拍鐵錘:“犯人肅靜!不得喧嘩!”

白麗紗咬著牙站在被告席上,散亂的發絲掩不住她眼裏的瘋狂之色,同樣瘋狂得恨不得要殺了他的Peter極力抑製住自己的憤怒,冷冷地對視著她。

白麗紗已經知道這個男人的女朋友就是被自己認錯是於闌珊而潑錯琉酸導致現在毀容的無辜者,卻絲毫沒有知錯後悔的表現,反而惡狠狠地盯著Peter,在她眼裏,隻

要是幫著於闌珊的,就是和自己作對的。

法官看到了呈交上去的白市長千方百計找人弄來的精神病診斷書,眼神複雜地看了眼喬驀然,在他的眼裏看到一絲隻有兩人能明了的表情,痛快地宣判:“犯人白麗紗精神狀態混亂,疑似在犯罪行為時有精神混亂傾向,因此本庭宣判當事人不承擔刑事責任,承擔民事賠償責任……”

唰!Peter站了起來,正想大聲反駁表示不服,猛地被喬驀然拉了一下,被逼著坐回座位上,隻聽到喬驀然輕聲道:“接受宣判結果。”

他心頭一震,知道喬驀然不會就此罷休,一念之下便聽了他的話坐了下來,並未表示什麽不滿。

與此同時白市長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與白麗紗也交換了一個神色,這個精神病診斷書是他千方百計想到的唯一能救白麗紗的法子,隻要白麗紗沒有被判定是刑事罪,他就有辦法在事後將她帶出國,等出了國門,這事情就算了結了。

於闌珊聽著宣判結果,手心卻被喬驀然緊緊地握在手裏,他輕輕地捏了捏,以示叫她安心。

白麗紗因為精神疾病在法官的授意下被送往H市的精神病院,關於她用琉酸襲擊傷人之事就此終結。

白市長千算萬算沒算到法官授意下的精神病院並不是本市的大家公認的那家康樂精神病院,而是處於市郊外將近W鎮的那家外觀尚可,但是據說都是關押了極度暴力的精神病人,叫魔色精神病院。

白市長急得要瘋,通過關係找上所有的人才知道這是喬驀然暗中授意的,他大吃一驚,原來他計劃用精神異常診斷書救白麗紗的這個計策被喬驀然得知了,他正好將計就計,將白麗紗送進了魔色精神病院。

這個地方不是任何人想動就能動的。

這個地方屬於當地的暗角,這裏不是白道可以沾的地方,白市長萬念俱灰,除了偷偷叫人送衣送錢送吃的進去之外,估計這輩子也別想再見到白麗紗了,更別說想救她出來了。

上了鐵漆的欄杆緊緊的攀附在窗前,門從外麵反鎖,白麗紗本身就知道父親做的這個苦肉計,因此也不太擔心,隻覺得父親很快便來救自己出去,因此送到這兒時,她沒有半點反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差不多一天時間過去了,白麗紗有些急

了,正好有護士進來打針,手上托著托盤,手裏拿著的針筒異常粗,嚇得白麗紗尖叫,往床裏麵縮,大叫著:“不要過來!我不要打針!我不要打針啊!我沒有病!放我出去!”

來打針的護士便靜靜地站在那兒,好像是在觀察她的症狀,又好像是在欣賞她的瘋態,鬧了一會兒,見護士沒上前,白麗紗安靜下來,討好又小心地問:“請問,我父親什麽時候來帶我走?”

護士的臉掩在口罩下,看不清神色,聲音卻有點熟悉:“死了這條心吧,沒有人會來救你了!”手上的針筒朝白麗紗逼近。

白麗紗再次嚇得尖叫:“不要過來!”

護士冷笑道:“白麗紗你也有今天!真是報應啊報應!真是老天有眼,讓你得到了這種報應!”

白麗紗一聽愣住了,驚問:“你認識我?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你不要靠近我!把你的針拿走!拿走!”

“你不認識我?白麗紗,你是不是害過的人太多,所以讓你不記得我了?嗯?”護士眼裏閃過痛恨的光,手裏的針筒朝她逼近。

白麗紗害怕地抓著床,牽動了手上的鐐銬,叮當作響,她這才驚恐地發現,原來自己竟然是像個真正的精神病人一樣被鎖在**的,想逃也逃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詭異的護士朝自己逼近,她大叫:“不要過來!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啊!我跟你無怨無仇!不要用針紮我!”

護士輕輕將臉上的臉罩拆下,露出一張臉,臉上兩臉頰處各有一道淡淡的傷疤,盡管上了略濃的粉底,但是仍然清晰可辯。

這樣一張盡管隔了十幾年卻足以讓白麗紗一眼就認出的臉不是別人,正是她少年時用刀子劃人家臉的麗麗。

她竟然是麗麗!

麗麗牽起嘴角,有些苦澀,但是更多的是痛恨,“你天生嬌貴,我又沒有惹著你,你為什麽要弄花我的臉?白麗紗!你的心怎麽這麽歹毒呀!”

麗麗怒不可遏,白麗紗嚇得渾身顫抖,她怎麽也想不到她少年時期坑害的同學竟然會是這兒的醫生,這下子落在了她的手裏,不知道自己將會受到什麽樣的折磨!

她驚恐萬狀,眼睜睜看著果果拿著碩大的針筒將裏麵的**注射進了自己的脈膊裏,目光漸漸渙散起來,她陷入了黑暗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