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7章 王侯秘史(第二更)

到底是怎麽回事?

上次在紅樓阿蒙和樂正瑞斌有過衝突,怕被他發現,趕緊躲進了竹林裏。等到樂正瑞斌的軍隊遠去後,他才從裏麵走出來。看站在門口保護小姐的這些隨身保鏢們,顯然已經和樂正瑞斌非常熟悉了,對王侯門地門主進出這裏沒有絲毫驚訝。

難道,我們的犧牲隻是他們丟出去迷惑眾人的煙霧彈?我最好地朋友、我同生共死的弟兄,雙喬還有無數忠於夏侯姓家族的人……他們都在和樂正瑞斌的對抗中死了,而小姐卻和樂正瑞斌保持著這種獨特的默契。

他想起了前幾天小姐不讓雙喬殺樂正瑞斌的命令,明明是有機會的啊!自己也曾經質疑過,她說留下樂正瑞斌是為了對付趙強……為了平衡局勢,現在呢?樂正瑞斌成了小姐的座上賓,而被邀請來準備結盟的趙強卻被人抬了出去。

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向沉穩地阿蒙在竹林裏轉來轉去,下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尊嚴和生命。當發現自己可以因她一句話而赴燙蹈火可以為她義無反顧為她去死的人卻在欺騙自己時,他憤怒了。

竹樓二樓的左側窗台,一個素衣女子臨窗而站。居高臨下般地看著那個在不遠處竹林裏走來走去表情痛苦的忠仆,表情戚然。夏侯若萱喃喃道:“為什麽你要看到呢?”

……

阿蒙猶豫不絕,他想去問個明白,可是那樣的話是自己逾越了,那本不是自己應該關心的事。可如果不問個明白,他心裏憋著一肚子氣,無處發泄。而且,他無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邊的人因為和樂正瑞斌的人內鬥而相繼離開。他們是無辜地,和自己一樣。

腳步聲傳來,一個黑衣大漢走到阿蒙身邊,麵無麵情地說道:“小姐請你過去。”

阿蒙地心裏一滯,原來自己已經暴露了,看來難逃一死了。不過這樣一好,索性問個明白,這樣死了也值了。阿蒙再一次站在這間屋子的門口,恍如隔世。雖然隻是短短地半個小時,可是自己所信仰的世界早已經崩潰,心裏苦澀不已。

“進來吧。”裏麵傳來那個夏侯若萱地聲音。

阿蒙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的心平靜下來,臉上的表情不是那麽的急躁。他再後一次告訴自己,小姐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她會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阿蒙脫下鞋子推門而進。對著坐在屋子中間茶山邊的夏侯若萱恭敬地行禮。“小姐。”

“阿蒙,坐吧!”夏侯若萱指了指對麵,剛才趙強坐過地位置。

“阿蒙不敢。”阿蒙低著頭說道。

“坐吧阿蒙,我們好好談談,我怕以後沒機會了啊!”夏侯若萱微微歎了口氣。

聽到小姐這麽說,阿蒙不僅沒有害怕,心裏反而釋然了。走到小姐的麵前坐下來,這是他第一次和這個夏侯若萱麵對麵平等地坐著,也許是最後一次。然後,再次恭敬地道謝,“謝謝小姐。”

“來,喝杯茶。我親手泡的雨花茶,嚐嚐吧!這杯和趙強喝的不一樣,沒有毒。”夏侯若萱纖手端過一個小巧玲瓏地瓷杯,放在阿蒙地麵前。

“謝謝小姐。”阿蒙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夏侯若萱點了點頭,似感歎又似埋怨地說道:“阿蒙,為什麽你要看到呢?”

“……”阿蒙默然,小姐難道真的有苦衷,要不然怎麽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直接殺人滅口了不就得了。

“阿蒙,你明白王侯門內部地事嗎?我說的是內部奪權的事。”夏侯若萱輕輕地問道。

“明白一些。”阿蒙點了點頭,說道。

夏侯若萱苦笑著說道:“是啊!王侯門地弟子每個都知道,那樣的話,我給你講的就不難理解了。王侯門分為兩派,一派是夏侯姓派,是以二叔三叔他們為首的一群人。另外一派是異性派,這些人都是從外麵選拔進來的弟子,這個派係也是父親任門主的時候出現的。那個時候父親不理門內的事,隻知道……唉……做子女的本沒資格這樣評論自己的親生父親。父親當任門主的時候,並沒有將心思放在處理門內事務上。因為二叔三叔他們在父親擔任門主時出了力,所以他將大權都交給兩人手裏。二叔和三叔掌權以後,拉攏親信,大力提拔夏侯姓嫡傳弟子,而對異姓弟子多有排斥。處事極為不公,引起王侯門異姓弟子的不滿。還記得十年前的事嗎?王侯門異姓弟子集體動亂,揚言要脫離王侯門自立門戶,還是一位德高位重的老人家出麵,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以王侯門百年大業為重,苦口婆心地勸了半天,以平息了這場動亂。不然,可能現在的王侯門已經一分為二了。雖然這次事件最終平息了,可夏侯姓派和異姓派的間隙也就此形成。雖然雙方都在隱忍,但還是讓一些人感覺到不太對勁。木神曾經多次要求父親注意這兩派的動向,多做些拉攏人心地事。可父親執迷於自己的樂趣,一直沒聽,而仍然緊握大權的二叔三叔更不會低下頭向異姓派去道歉。雙方的衝突也越來越多,矛盾越來越大。終於,在父親去逝後,積蓄多年的矛盾全麵爆發了。王侯門發生了第一場內鬥,夏侯姓派和異姓派殺的天翻地覆。門主上位的前一夜,王侯門議事堂血流成河。因為異姓派人多勢眾,爭鬥自然是他們占了上風。最後,仍然是那位德高望重地老人家出麵調和,異姓派以王侯門門主不能是夏侯若萱為名捧出了金神樂正瑞斌,而二叔三叔自然不同意,又將我這個夏侯若萱捧出來大打親情牌。那些忠於王侯門忠說洪姓的人念在我是洪家最後一根血脈的份上,自然而然地又投靠了二叔和三叔。阿蒙,其實我和樂正瑞斌都是很可憐地人。我是二叔三叔他們捧出來打親情牌的工具,而他是異姓派捧出來地傀儡。一個是因為血統,另外一個是因為能力出眾。我們外表光鮮,前呼後擁,其實我們都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王侯門內鬥不是我們倆執意要鬥,是我們身後地一群人在鬥。我不鬥的話就沒有今天的地位,而他不鬥的話很快就會死。所以,我們兩個人聯手了。不僅僅要對付迅速崛起的玄武門,還要對付王侯門的那群探聽操控我們命運地人。阿蒙。這個解釋你滿意嗎?”

“我明白了。”阿蒙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無論小姐是否再次欺騙他,至少在沒有得到另外一個答案前,他相信了。

夏侯若萱笑了起來,白皙的麵孔宛如繁花綻放,近距離感受她這份美麗的阿蒙一瞬間的呆滯。雖然知道地位上的尊卑,可他畢竟也是個男人,和其它男人看到美女一樣會發生反應。夏侯若萱輕輕歎了口氣,說道:“阿蒙,不要怪我。”

“我明白,我不怪小姐。小姐要保重身體,阿蒙下輩子仍然願意為小姐做牛做馬……小姐,阿蒙走了。”阿蒙趴在地上磕兩個頭,轉身大步離去。

“阿蒙,你應該怪我才對啊!”夏侯若萱轉過頭,高高地昂著腦袋,努力不讓眼眶的淚水掉下來。當她再次轉過腦袋時,已經恢複成原來地表情,清高而冷淡。一口喝盡杯子裏的雨花茶,滿口苦澀。

“唉……清清蛇兒口,黃鋒尾上針。兩般俱不毒,最毒婦人心。你就這樣看著自己的手下去死?”一個男人地聲音突然響起。夏侯若萱身體一震,轉過腦袋,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一幕。早已經被樂正瑞斌拖出去多時的趙強竟然出現在她剛才臨窗站立的窗口,正一臉笑意地和她說話。

“你怎麽會在這裏?樂正瑞斌放了你?”夏侯若萱強製性地讓自己保持鎮定,大腦開始高速運轉,考慮事件的各種可能性,並尋找對策。

趙強搖了搖頭,說道:“難道你忘記了嗎?如果論用毒,玄武門應該排在王侯門之上吧?我們屬於小門派,在偷雞摸狗這種事上當然比你們更有研究一些。你那百花毒用在其它人身上還是挺有用處的,用在我身上,可就找錯對象了。”

“那你這次回來想做什麽?討債?”夏侯若萱冷聲問道。

“難道不應該嗎?我回來是想做一個證明。”趙強譏諷地說道。

“證明什麽?”

“證明你到底是不是處女,剛才我躺在地上時候,你好像對那個樂正瑞斌說什麽非要等到成為他新娘的時候才會將自己給他。這讓我很懷疑,看你的年紀也不小了,難道都沒和男人有過那種關係?太落後了吧?”趙強像頭小狐狸般的笑起來,對著夏侯若萱擺擺食指,說道:“我不相信你是處女,所以,我要替樂正瑞斌試一試。如果你騙了他的話,我就讓他不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