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7章 相約相見(第四更)

“你在這邊等著。”趙強對郎一心說道。自己向木神點了點頭,從木神讓開的通道穿過去,向裏麵一個包廂門大開的房間走過去。趙強突然間有些迷惑了,按理講,兩人還不算很熟,但是現在卻要討論那種親密的話題,實在是有些詭異。但既然已經來了,心中地結總是要解開才行。隻是,應該如何稱呼那個女人才對?

夏侯若萱?太遠了些。

若萱?搞地好像人家真是自己的女人是地。

夏侯小姐?算了,就這個吧!這個稱謂很官方。趙強心裏打定了主意,便大步向那煽門走過去。茶室裏有兩個女人,一個坐在木製長椅上品茶,而另外一個年紀稍大的女人則在旁邊服侍著。

看到趙強進來,那個年長的女人好奇地打量了兩眼。坐著的白衣女人小聲地和她說了幾句話,那個女人點頭稱是,便退了出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把門給關上。她以為夏侯若萱大老遠的跑這兒來是會情郞呢!殊不知,夏侯若萱現在不平靜的心裏,彌漫著濃濃的殺機。

夏侯若萱明眸皓齒,麵容仍然雍容豔麗,隻是和上次相比較,臉蛋微微胖了些。身上穿一件寬鬆的白色t恤,末著任何粉黛,但臉上如鏡,沒有其它女人懷孕的那麽明顯的妊娠斑。趙強特意瞄了一眼她的腹部,突起的並不明顯,可能是坐姿或者衣服遮掩住了。

她專注地品著手裏的茶,對趙強的到來置若惘聞。和趙強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一樣,冷豔逼人。怎麽著人家也是女人,這種話題不能讓人家先開口啊!趙強也不待人家招呼,自顧自的在夏侯若萱對麵坐下來。

提起茶壺幫夏侯若萱手裏的杯子續滿水,討好地向她微笑。沒想到人家理都不理,反而將他剛剛續過水的茶杯給放到桌子上,再也不願意看一眼。趙強心想,你不喝我自己喝。取了個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杯子就灌進肚子裏。早餐都沒吃,還真有些餓了,還是先喝些茶水充饑吧!

夏侯若萱坐對麵看著這個男人,心裏複雜無比。這個男人對自己來說是無比陌生的,兩人見麵的所有次數加起來,也就是五、六次,而這個男人對自己來說又是極其熟悉的。他每天晚上都在自己的夢裏,每天都將他的名字念上很多遍。她相信,總有一天,自己會把他殺死。

“夏侯……小姐,抱歉,讓你久等了。”趙強想起讓家一個女人先等在這兒,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很紳士地道歉。

“……”對方冷冰冰地坐著,沒有搭理趙強的意思。

“哈哈,那麽久不見,你過的好嗎?聽說王侯門內部出了些事,我一直都挺擔心你的……”趙強尷尬地笑著說道。

趙強的話信了才有鬼呢!要不是這邊傳來消息說夏侯若萱懷孕了,而且孩子有可能是她的,他都快把這個女人給忘記了。對於她,趙強並沒有多麽深的感情,也沒有什麽愧疚之情。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沒什麽可後悔的。隻是,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問她,兩個人都板著張臉也不是個事,總得讓氣氛融洽些才好。

夏侯若萱的眼神瓢向窗外,樓下就是民族步行街。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不知道夏侯若萱的視線是不是被那些漂亮的小玩藝兒所吸引。夏侯若萱還是沉默不語,趙強就有些鬱悶了。大老遠的雙方勞師動眾的跑到這兒來總是要把問題說清楚啊,不能兩個人在這兒傻乎乎的坐一會兒就分開吧?

“那個……夏侯小姐,你的傷好些了吧?”趙強一臉關心地問道。

傷?

什麽傷?

自己什麽時候受過傷了?

“……”夏侯若萱地視線終於從外麵收了回來,疑惑地看著趙強。

趙強指了指夏侯若萱的臀部,提醒道:“那兒的傷……”

“……”夏侯若萱的臉“唰”地一下子紅了,然後變成紅紫色,再然後又變成紫紅色。肩膀不停地顫抖著,眼睛凶狠地瞪著趙強,一幅生食其肉恨之入骨的樣子。

她知道,趙強說的傷就是當初他強行進入自己身體裏麵時,在自己屁股上刻的那一排小字。那幾個字像是根魚刺一些梗在夏侯若萱的喉嚨,她不止一次地對著鏡子看到那幾個歪歪扭扭跟狗爬的幾個字體,每一次心裏都會湧上來極其強烈的羞恥感,這是她人生的奇恥大辱。

不過這也確實怪趙強,你刻字就刻字吧,還刻地那麽難看,一點兒藝術美感都沒有,也難怪人家夏侯若萱會生氣。你看有些女人在那些專業紋眉刺繡地地方刻的字多漂亮,人家不僅僅不生氣,還會倒給你錢呢!

而且,那地方刻字本來是可以增添某方麵欲;望的。可趙強又沒什麽藝術天賦,不能像百芝一樣刻蝴蝶,不能像a;v……趙強連隻蒼蠅他都畫不出來,寫地字又歪又醜。屁屁上有這幾個字,以後夏侯若萱要是想嫁人也是個問題。想起以後地可憐遭遇。夏侯若萱心裏一陣難過。但她終究久居高位,性格心誌都堅毅無比。強忍著眼淚不讓它掉下來,站起身就要離開。

“唉……你去哪?”那麽重要的事情都沒有解決呢,她一走自己不是白來了嗎?趙強也趕緊從椅子上跳起來,攔在夏侯若萱前麵。

“讓開。”夏侯若萱寒著臉說道。

“夏侯小姐,你別生氣。我關心你的傷勢隻是想向你道歉意,並沒有其它地意思。當時我做的確實有些過了,事後我也一直心裏後悔來著……夏侯小姐,請息怒。有什麽事我們再談談吧!來,坐下再談談。”趙強一臉虔誠地道歉。

“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麽好談地。”夏侯若萱冷冰冰地說道。這確實是她的心理話,當木神將趙強要和她見麵的消息帶給她時,她確實是不想和這個男人見麵地。但是思考了良久,還是答應了下來。而且木神也鼓勵她過來,有些事當麵解決了。省得留下心結。以後是化敵為友也好,還是要打要殺也好,都任其選擇。

“怎麽會沒有呢?我一直覺得咱們倆有緣分。談理想啊,談文學啊,談服飾啊,談化妝品啊……噢,我還精通些西洋樂和古典樂……怎麽會沒什麽好談地呢?”趙強要去扶夏侯若萱,想讓她重新坐下,夏侯若萱不願意讓趙強觸碰到她,不過倒是自己重新坐下了。

“你想談什麽?”夏侯若萱臉色如亙古不化的寒冰。兩人第一次見麵並非如此,此時心裏對趙強有恨,自是不會給他好臉色的。

“那個……夏侯小姐,我聽人說……你有些不舒服?”趙強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問人家有沒有懷孕,而且問地是一個沒有結過婚的女人,有些尷尬。

“你到底想知道什麽?”夏侯若萱冷笑,你還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

趙強進去後,郎一心便要獨自麵對木神和他的手下們。他們一個個如狼似虎地瞪著落單的郎一心,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要撲上來拚命一番的架勢。郎一心對他們視而不見,眼睛裏隻有一個對手。

“請。”木神走到郎一心麵前,指著一個剛剛打開的房間說道。

郎一心毫不猶豫地便進去了,無論他們使什麽陰招,自己接著便是了。不過木神並沒有使什麽陰招,這也同樣是間茶室,裏麵已經擺好了茶,屋子裏彌漫著茶香的味道,木神的意思是進去歇歇腳。

郎一心靠北向南地坐著,端起麵前的茶杯在鼻子前聞了聞,極品的鐵觀音,香味撲鼻,但是郎一心聞了一陣後卻並沒有喝下去,而是將茶杯重新放回原來的地方。木神的眉頭皺了皺,說道:“怕我下毒?這招我不屑用。”

“我不習慣用別人的杯子。”郎一心淡然的說道。這茶杯雖然看起來像是新的,但誰知道是不是別人用過的,郎一心是不會用這種公用的茶杯的。

“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木神點了點頭,臉色和善了些。之前他們就對郎一心做過調查,這個男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有潔癖,他有此反應也在情理之中。隻不過,缺點如此突出的人,一般都不長命。

郎一心放下杯子後便不再說裏靜可落針,兩人卻像是武林高手動手前的架勢一般,沉默地看著對方。感受著對方的情緒。良久,郎一心體內地戰火蠢蠢欲動越來越來壓抑。而木神握著杯子的手也在“咯吱”、“咯吱”作響的時候,兩人地眼神再次激烈地碰撞在一起。不過,這次不再像以前那般平和,而是像要燃燒起來地戰獸。

“渴望一戰。”木神將杯子拍在桌子上說道。

“我所願爾。”郎一心激動地說道。

“茶樓後這有個院子。”木神簡潔地提醒道。

“很好。”郎一心點了點頭。能和這個家夥打一場,肯定是一件收獲良多地事。來不及走正路,兩人直接從靠近內院地窗口跳了下去。招呼聲其它人走遠,兩人便拳腳交加的戰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