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 [ 返回 ] 手機

有時候,他真恨,恨自己為什麽不是她愛的那個人,如果木槿愛的人是他,那麽他一定會好好的嗬護她,給她世上最溫柔的關懷,可是,她卻不愛他……

靜靜地摟住懷中的人兒,宇文諾軒忽然覺得心中有一股暖流流過,柔柔的,甜甜的,輕輕的打動了自己心中那最柔軟的心弦。

盡管她現在沒有愛上他,可是他有信心有時間讓她愛上他,因為她是他認準的人,就不會那般輕易的說放棄,想到這裏宇文諾心中大悅,於是加大了手臂的力度。

靜靜相擁在一起的倆人,絲毫也沒有發現,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一雙冰冷陰摯的黑眸正冷冷地看著他們,黑眸裏迸射出熊熊的怒火,似乎能把人灼傷。

白燁修靜靜地站在院子的角落裏的不遠處,臉色陰霾地看著前麵相擁在一起的男女,心中的怒火在燃燒,他雙手緊握成拳,身上散發出了寒冷刺骨的怒意。

本來上次玉碧來找他去鳳鸞宮救她,當時因為陸纖靈動了胎氣,拉著他,不放他離開,所以他才沒去,為了這件事,他心裏一直覺得不安。

於是想趁著什麽機會來偷偷的看看她。可是這幾天陸纖靈一直纏著他,讓他一時無法分身,於是便耽擱了。

好不容易趁著陸纖靈回娘家的日子,他便想到了去看看她,於是趁著夜色已深,想到她已經睡著了,約摸著可以放心的到她屋裏看看她的傷勢,是不是好點了。

如果好些了,那麽他心裏也會好受點,至少不會像前幾天一樣,寢食難安,不管做什麽事情,腦海裏總是想著她的傷勢嚴不嚴重,是不是化膿了,有沒有結巴。

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會在此撞見他的好大宇文諾與那個草包女人相擁在一起的場麵。那畫麵那樣的灼眼,那樣的心痛。

原來看見自己當初不待見的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也可以很傷很傷人。

看見陸木槿和宇文諾相擁在一起的場麵讓他極其憤怒,本來依他的性格,恨得立即走上前去,分開他們倆個。

可是就在他想走上前的時候,忽然宇文諾的一句話,阻止了他上前的衝動。

因為,他聽到,宇文諾問陸木槿:“木槿,老實告訴我,你愛修弟嗎……我想聽真實的答案……”

就是因為這句話,白燁修收回了腳步,屏息站在原地,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很想知道那個草包女人的答案,雖然他不愛她。

因為他向陸纖靈承諾過,他這一輩子會隻愛自己一人,可是,現在那個草包女人周邊的男子讓他很是沒有顏麵,他自己的女人怎麽可能不喜歡自己,去喜歡上別的男人呢?

更何況他是那般的英俊瀟灑,俊逸不凡,所以他很有信心,再說以前那個草包女人不是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嗎?

“他不值得我愛,也許以前的陸木槿很愛他,可是那已經是過去了。現在的陸木槿是絕不會愛上他那樣自大狂妄不知憐惜的男人……”

陸木槿臉色一冷,神情淡漠的決然開口,那一刻她身上的冷冽之氣似乎很是強烈。是啊,如此一個溫婉的女子在受到不愛自己的丈夫的百般羞辱和折磨之後,還怎麽可能在愛上他呢?

聽到陸木槿的答案,宇文諾本來是很開心的,因為他不愛白燁修,那麽他便有更大的機會來獲得她的芳心。可是與此同時,他的心也很痛,為什麽像木槿這般好的女子要受到那麽多的磨難呢?

不僅如此,他們隻見即使沒了白燁修,還有那個遲遲沒有現身的男子,他到底是誰?有什麽能耐可以陸木槿如此的牽腸掛肚呢?

“木槿,你說的當真……”宇文諾有些吃驚的反問道,畢竟曾經陸木槿愛白燁修愛的死去活來,他是看在眼中的。

隻不過當初她那個樣子,還真的讓有些男人敬而遠之。

陸木槿微微推開宇文諾,神情冷冽,兩眼淡然,看不出絲毫的喜怒哀樂,隻剩下那雙深不見底如同深淵的眸子反震淡淡星光。

“宇文諾,你覺得我像是再說笑話嗎?不過也難怪你們不相信,曾經的陸木槿是不是很傻,為了那個男人什麽都願意做,什麽都願意放棄。所以當有一天陸木槿不再愛他了,你們才會後知後覺的發現為什麽陸木槿突然不愛他了,可是你們男人憑什麽就有能耐有自信讓我們女人那麽犯賤的等你們一輩子?我告訴你,這種傻女人癡女人也許有,不過絕對不是我陸木槿……”

風輕輕的吹了起來,周邊的樹葉沙沙作響,可是宇文諾卻聽不到自己的心聲了,不知為何,眼前的女子那種決絕竟然讓他有種心碎的感覺。

她本不該受到如此的傷,以至於讓她都害怕相信愛情了?

“木槿,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了……”

宇文諾大步上前,再度擁陸木槿入懷。

“謝謝……”陸木槿勾勾嘴角,輕輕吐出了二字。

“王爺,即使她不愛我,她依然是我的槿夫人,也輪不上你惦記。而你三更半夜的闖到我的府中,和我的槿夫人私會,是不是有些不合理啊,倘若這傳到了皇上和皇後耳中,不知道你還有沒現在這般愜意……”

白燁修那高大頎長的身軀上,顯得他比平時更為俊美,隻是那雙猶如星白燁修一般的黑眸裏寒徹如冬,銳利的眸子直勾勾的盯住宇文諾,恨不得想要把他生吞掉。

而額上的青筋暴突,顯示了他此刻正在暴怒中,突然,他一把把陸木槿拽了過去,緊緊的禁錮著她,霸道的衝著宇文諾笑嗬道:“錦熙王,你風流倜儻,一表人才,怎麽會看上這個草包女人啊。你要知道她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她根本就不是你的菜,如果你執意要從臣弟這兒找女人的話,那臣弟不妨把後院裏那些侍妾和美人送給你吧……”

“白將軍啊,看來你對木槿甚是不滿啊,而且是相當憎恨和厭惡,那你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將她送給我呢。而且這樣,你也可以和你的青梅竹馬陸纖靈比翼雙飛、恩愛甜蜜啊,我想弟妹知道之後,也一定很開心,說不定還會感激我呢……”

宇文諾挑起俊眉,邪惡的回敬著白燁修。不過比起白燁修,宇文諾倒是顯得冷靜多了,而那嘴角肆意的笑容似乎也在向著滿臉怒氣的白燁修挑釁。

眼下兩個人明顯的是杠上了,連稱呼都變得於尋常不同了。

看來這皇後娘娘擔心的事情,真的發生了,隻是誰都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而不是皇上有心策劃的,隻是皇上有心去推波助瀾。

當命運的齒輪不斷地轉動,誰也討不了屬於自己的命運。

隻是多年後,當事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估計沒有機會再後悔。如果能夠回檔從前,她們也許不會像現在這般的衝動和魯莽。

隻是這一切都晚了,命運繼續讓所有的人走上了那條不歸路。

“你給我閉嘴,這個草包女人是我的,她的一切都是我的,所以她的名字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叫,否則可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顯然白燁修徹底的被激怒了,臉色頓時變的鐵青。他掄起青筋爆滿的拳頭,向宇文諾揮過去。

“白燁修,你到夠了沒,你給我住手……”

見兄弟二人反目,陸木槿趕緊拉住了白燁修,板著臉,嚴肅的吼道,“白燁修,你給我冷靜點,我告訴你,我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我的一切都你無關,所以我愛做什麽那是我的自由……”

“你這個草包女人,紅杏出牆不到不知恥,現在反而倒幫起你的姘頭了,好啊,你真是有種有膽量……”

一聲低吼,白燁修眼皮一抽,放在陸木槿身上的手指亦不由自主地施加一分力道。

“怎麽了,生氣了,不高興了,好啊,那你幹脆休了我吧,我是不介意做下堂夫人啊。雖然我知道被休的日子不好過,不過看在你和姐姐那麽恩愛的份上,那我就主動犧牲下,成全你們吧……我是不是很偉大,我是不是很無私,不過不用你感激,謝謝……”

見白燁修此刻是氣昏了頭,於是陸木槿使出一計。裝作可憐的樣子,委屈的向白燁修訴苦。其實啊那是故意刺激他,希望他在盛怒之下,將她休掉,那她就自由了。

很顯然,經過一段時間相處,陸木槿是想通了。真是後悔當初答應白老將軍嫁給她,。呆在這個如鳥籠般的白府,她簡直快被悶死了。

所以,她決定主動下堂,以來獲得一個自由身。不過盡管這樣違背白老將軍的意思,可是反正離半年之期也近了,早點脫身也不算過分。

再說既然當初為了報複又在白老將軍的威逼下嫁給他是一個錯誤,那何不趁現在錯誤不深的時候,趕緊糾正過來呢?

“你這個草包女人……不要給裝作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你的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你大概巴不得本將軍立刻將你休掉,好對皇兄投懷送抱吧……”

白燁修憤怒的一把扣住陸木槿白希的下巴,眼中配射出強烈的怒意和火花,似乎隨時隨地都可以將眼前的女人燃燒殆盡。

“白燁修,你放開我……”虛弱的陸木槿此刻實在不是白燁修的對手,也不能太過於動氣。

媽媽的,要是不被算計,她現在真的好想給白燁修幾個鐵饅頭。

“修弟,你不要對木槿這樣,你如此粗魯會弄疼她的……”

一旁的宇文諾見白燁修似乎有些氣昏了頭,變得相當的粗魯和暴力。於是忍不住心疼的上前勸慰道,雖然他也知道如果他在旁邊為陸木槿求情的話,那麽隻會更加深他對她的恨,對她的羞辱。

可是他有什麽辦法呢,每當看到陸木槿受難的模樣,他的心就會那麽的疼,很輕卻很強烈。

“錦熙王,你心疼了,看來你們兩個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一個迫不及待的想要投懷送抱,一個卻見不得另一個受半丁點的苦,看來你們還是恩愛甜蜜啊……”

白燁修本來已經不悅,再加上剛剛宇文諾的好言相勸,他簡直是憤怒到了極點。眸子裏的怒火是越來越盛,手上的力度也是越來越大。

“修弟,你誤會了,我和木槿不是你像的那樣,我隻是她大哥而已……我現在隻是出於一個哥哥對妹妹的關心……你別多心……”

“你說的當真……”

“當真……

“鬼信,要說你們沒事兒,王八蛋才信,你不看看你每次看她的那眼神,隻要她不開心,你的嘴角就沒有勾起過,隻要她受傷了,你眉宇間總是濃濃的愁,隻要她有心事,你滿臉就寫了三個字不開心,你說你這樣子,我敢相信你們之間是兄妹關係這麽簡單嗎?宇文諾,你是要騙我,還是在糊弄你自己……”

聽了,白燁修的話,宇文諾倒是微微苦苦的笑了,原來他對她的愛意竟然這麽的明顯,連外人都看出來了,看來之前倒不是陸木槿沒發覺他的心意,隻是故意裝著沒看見罷了。

畢竟她心裏已經有了別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所以如其說拆穿了,讓大家愛彼此都尷尬,倒還不如裝糊塗,當做不知道。

這一刻,宇文諾竟然對白燁修沒有那麽生氣了,畢竟他們同為天下失意人,他竟然有點同情白燁修了,不過更多的是為自己感到悲哀。

“白燁修,你不要太小人,我和宇文諾就是純粹的兄妹關係,你不要在那裏自以為是,一直意**,好不好,你要是個男人,今天就給我爽快點,和我和離……”

“木槿,你現在這個樣子,實在不舍和置氣,我看你還是早點休息吧……要不然……動了傷口就不好了……”

“不行,我今天非要和他做這個了斷……”

這個該死的草包女人,剛剛她一定是故意的!她不就是想刺激他,讓他休了她。剛剛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分明是巴不得他立刻給她休書一封,還說什麽委屈,淒慘。

“你這女人,無論你愛不愛我,你依舊是我的人,錦熙王你是沒有望了……我現在可不管你你們是純粹的兄妹關係,還是殲夫**婦的關係……我知道這個女人是我白燁修的,就算我不要她,寧可毀掉,也不會讓別的男人覬覦……”

見白燁修詭異的挑起嘴角,忽地俊臉微微漲紅,陸木槿還沒來得及理清頭緒,也沒弄明白剛剛白燁修所說之話是何意,便覺麵上氣息一熱,緊跟著眼前的俊臉猛然靠近。

“啊……”陸木槿剛剛準備開口叫出聲,卻不料白燁修那張輕抿而微涼的薄唇便趁機的溜進她的口中,肆意的在裏麵油走,去尋找那甜蜜芳香的另一個。

陸木槿一時間嚇得美眸驀地大瞪,她沒想到他會在諾的麵前強吻自己,此刻的她腦海裏一片空白,隻感覺口中有一陣冰涼的塊感以及一種特殊醇厚的味道。

正當在她迷茫無措之際,一聲邪惡至極的低語便悠悠鑽入耳中,“你這女人,不要天天想著向宇文諾投懷送抱,就算本將軍不要你了,那宇文諾也不能接受你這隻破鞋,明白嗎?。

“破鞋……”

他竟然這樣說她,一瞬間陸木槿猛的被他的話激醒,接著便是“啪”的一聲,就在白燁修得意忘形的時候,臉上便深深的印上了一道紅紅的巴掌印。

周圍一片寂靜,誰也沒想到,白燁修竟會主動的再度去吻那個他一直討厭一直口口聲聲叫做草包的女人,誰也沒有想到,一個不受寵的槿夫人竟敢動手打當今的白將軍。

也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白燁修吻她隻是想向宇文諾炫耀,即使他不愛他但卻擁有玩樂她的資本,而縱使你宇文諾再怎麽愛她,隻要她是他的一天槿夫人,那麽他就沒有接近她和她親熱的資本。

而陸木槿之所以給他響亮的一巴掌,那是因為,他再次深深的侮辱了她。不光如此,他還侮辱了宇文諾。

一個沒有尊卑之分,不懂憐惜的男人該打……

“啪!”,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不過卻是落在了陸木槿的臉上。

大家還沒有來得及從剛剛發生的一係列狀況回過神來,白燁修已經動手打了陸木槿一耳光。

隻見陸木槿身體一個趔趄,清瘦的身子不堪受力地往著旁邊的柳樹倒去,可想而知,當時的白燁修是多麽的憤怒。

“小姐……”

“木槿……”

玉碧和宇文諾同時擔心的喊出聲,見陸木槿臉色蒼白,已經站立不住,於是二人拚命的奔過去。

“啊……”在他們趕來扶住陸木槿之前,陸木槿已經沉沉的倒了下去。剛剛的那耳光力量過大,讓她虛弱的身子實在承受不了,於是頭暈目眩,毫無意識的躺了下去。

接著她心頭一作嘔,一口腥血便脫口噴出,嚇得趕來扶她的玉碧大聲哭泣起來,“小姐,你怎麽樣了……你不要嚇玉碧啊……”

胸中一陣劇痛,陸木槿在耳光之後的重重撞擊之下,已經是虛弱到幾點,麵色也是痛到煞白。

本來這段日子接二連三的受傷,讓她的身子是虛弱到了極點,再加上還沒完全複原的情況下,便又受到了白燁修的重創,此刻的陸木槿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仿佛是遊離一般,似乎隨時都會隨風而去。

而那頭的白燁修看見陸木槿三魂少了六魄的樣子,心頭一緊。不過眼前那個嘴角流血,卻神情冷淡依舊不肯認輸的女子,他的神情又是懊惱而失意的。

為什麽眼前的女人就是不肯讓步不肯低頭呢,不僅如此,竟然在別人麵前公然動手甩他耳光,這讓他情何以堪,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麽對待她,可是她卻……

於是,一時憤怒之下,他便回手甩了她一巴掌。可是,他並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巴掌會對她造成這麽大的傷害。雖然他心裏清楚他的力度是有些大,不過按道理也不會造成這麽大的傷害啊.

難道上次真的在皇後娘娘那裏遭到了什麽毒手,身子還沒痊愈,這次又挨了狠狠的一耳光,身子骨受不了,一時發虛。還是……

一時間,白燁修混亂不堪,心裏亂的一團糟……

“修弟,你怎麽能這樣對代木槿啊,即使你不愛她,可你也不能如此折磨她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讓她受到……”

“滾……”宇文諾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白燁修的怒斥聲給壓下去了。

此刻白燁修臉色變得肅殺,幾乎是鐵青一片,原本幽暗的眼底陡然變得冷叱,恍如撒旦般迸射著憤怒的光芒,幾乎要將眼前所有人燃燒殆盡。

“白燁修,你個王八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就不能第對女人溫柔點嗎?你知不知道什麽憐香惜玉啊……”

“宇文諾,你別給我將什麽狗屁大道理,老子不懂,也不想懂,老子隻知道你對我的女人起了歹心,作為一個有自尊的男人,絕對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白燁修,看來我真的要替白老將軍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好啊,來啊……好久沒練過了……”

說著二人就要開始扭打在一起了。

“住手……”陸木槿趕緊的嗬斥他們打住。

陸木槿在片刻的喘息之後,終於緩了過來。

“諾……你先離開這裏吧……”

慢慢的睜開眼,第一反應便是對著諾暖暖一笑,示意她沒事,讓他安心的離開。

宇文諾見陸木槿的神色那般堅定,於是不好拒絕,隻好聽從的意思。不過,在他心頭,可是狠狠的揪著心,因為他害怕眼前這個失去理智的男人會對她做什麽什麽瘋狂的事情。

於是狠狠的轉身,消逝在夜色裏……

“陸木槿,你夠絕……醒來的第一反應竟是擔心你的姘頭,你那麽快讓他離開是怕本將軍會吃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