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心再度被刺痛 [ 返回 ] 手機

“無痕哥哥,你說以後我們長大了,你還會這麽照顧我這麽關心我嗎?”

“當然會啊,無論槿兒長多大,在無痕哥哥心中,她還是那個值得哥哥用一生去心疼和關愛的女孩……”

“可是這些不是隻能對自己的娘子這樣嗎,如果無痕哥哥對我這樣的話,那麽以後嫂嫂怎麽辦呢……”

“小傻瓜,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那麽就隻有一個辦法啦……”

“無痕哥哥,你說是什麽辦法,隻要能夠幫助哥哥解圍,槿兒什麽都願意去做……”

“那就是槿兒快些長大,以後做哥哥的娘子,那麽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啊,以後哥哥不禁能夠照顧你一輩子,而且還沒有什麽所謂的嫂嫂會吃醋……你說這樣好不好……”

“好啊,槿兒要快些長大,以後做無痕哥哥的娘子,哈……哈……”

那個溫暖的春季,活潑天真的陸木槿由於采花不小心跌倒了,於是嚎啕大哭,這時候隻見一個陽光俊逸的大男孩一邊為她擦著眼淚,一邊心疼的安慰那個哭個不止的小女孩,接著那段溫馨的對話便呼之欲出。

“無痕哥哥,你為什麽要離開無憂穀,難道你不要槿兒了嗎……”

“槿兒乖,哥哥不是不要你,哥哥隻是要去辦一些事情,等哥哥辦好後一定會回來找槿兒的……”

“難道那些事情比槿兒還重要嗎?哥哥不是說永遠不會離開槿兒的麽……”

“槿兒,其實哥哥這次離開去辦的事情呢就是為了以後不離開槿兒啊,所以啊,槿兒要乖乖的等哥哥回來,好不好……”

“無痕哥哥,你一定要說話算話哦,這一次槿兒就放你離開一次,以後無論你去哪裏,可都不許丟下槿兒一個人哦……”

“槿兒乖,好好的在無憂穀等著哥哥回來,等哥哥回來了,槿兒便準備做哥哥最幸福最美麗的娘子吧……”

這是那個寒冷的冬天,大雪紛飛時無痕離開無憂穀的情形,那個叫做陸木槿的女子由於不舍,苦苦乞求著那個叫做無痕的男子留下,可是男子卻以短暫的離開是為了將來長遠的在一起為理由,更是許下那個大婚的承諾讓女子最終忍著悲痛放他離開了。

可是眼下似乎一切都發生了巨變,她沒有等到他的歸來,便離開了無憂穀嫁給了那個她不愛的夫君,而他呢,也沒有在約定好的時間內歸來,給她曾經他許下的大婚,這一切不知道是天意還是有意。

陸木槿呆呆的望著眼前的男子,心中充滿了太多的困惑,為什麽他到現在才出現,為何麽他曾今出現過卻不和她相認,為什麽明明約定好的大婚到頭來還是沒有落空。

為什麽?為什麽?腦海裏充滿了無數個為什麽,讓陸木槿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先去弄清那個為什麽,因而隻能讓那些困惑和委屈的淚水悉數留下,也許這樣她的心才會好受點。

長期壓抑的情緒在此刻終於爆發,而且似乎一發不可收拾,陸木槿望著眼前的男子,默默的留著清淚,漸漸的男子的身影變得模糊,知直到完全看不清。

“咳……咳……咳……”白燁修見陸木槿一時間竟然失神的對著那個男子一直默默無語,隻是笑著以淚洗麵,頓時怒火衝心,可是當他瞥了一眼龍椅上的皇帝之後,於是趕緊的輕咳幾聲提醒著對麵那個惹他發火的女人。

久久失神的陸木槿終於聽到了大殿內那格外清脆的咳嗽聲,於是身子一顫,終於從方才濃濃的失神中驚醒。接著一轉身,便和白燁修那暗沉的眸子相遇,頓時嚇得她渾身一個寒顫。

可是眼下龍椅上的宇文衝似乎有些疑惑,上下打量著下麵的三個人,見此情形,陸木槿感激避開了白燁修的對視,接著一抬眸,對上皇上溫潤但詫異的眼神,接著輕輕一低身,對著對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盈盈一拜,“妾身見過皇上,父皇金安……”

“槿夫人……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搞的一臉淚水……”宇文衝的一句話,嚇得陸木槿趕緊低頭,不敢再看宇文衝那明銳犀利的眼神。

可是最終還是支支吾吾的應著,“回皇上的話,兒臣剛剛見到拾到花燈的人,一時發些感慨罷了……”

“哦……槿兒把你的感慨說來父皇聽聽……”

陸木槿一抬眸,有些詫異的望著那個看起來眉目慈善的皇帝,心中甚是不解,剛剛她說的話隻是她一時的托詞,可是沒想到他竟會打破沙鍋問到底,這該怎麽是好?

而一旁的白燁修在瞥見陸木槿急的滿臉通紅,低頭不語的模樣之後,心中更是悲憤,這該死的女人,明明就是見到了老情人,開心的亂了心智,現在竟然欺騙父皇說是想到了一些感慨。

哼,她這是騙誰呢,難道還真的把他白燁修當成了瞎子,他縱觀情場多年,剛剛他們之間的眉目傳情,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白燁修還沒來得及多想,下一刻陸木槿便開口了,隻聽到一股輕輕的帶著無限婉約的聲音靜靜的流淌在大殿內,“回父皇,剛剛當妾身初次和這位拾到妾身花燈的男子相遇時,心中便無限感慨,原來這世上還是有緣分的,以前兒臣是不相信緣分的,可是這一次兒臣卻真的相信緣分,否則的話,茫茫大河之中,那麽多漂浮的花燈,那麽多看燈的人,為什麽偏偏兒臣的花燈就會被眼前的男子撿到,而不是別人呢……”

陸木槿說到這裏稍稍頓了一下,看著高高在上的宇文衝,隻見他用手托著腮幫,似乎在靜靜的聆聽,默默的思考,於是陸木槿繼續說下去,“可是這緣分,兒臣確認為並不是平白無故的會有的,也許在前世,或者說在我們落入凡間的時候,那些東西就已經存在。可是由於種種的磨難,才導致這緣分遲遲晚到了好多年,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緣分終究還是出現了,那個人……還是……出現……了……所以我們要好好的珍惜這段緣分,不要再讓他再次平白無故的消失了……”

此刻陸木槿的聲音如鯁在喉,想要說些什麽,卻分明的感到渾身的力氣似乎被抽走了一般,隻是竭盡全力的使出渾身的勁兒對著眼前那個麵色淡定可是心痛的讓他無法呼吸的男子。

本來陸木槿好不容易的吞沒了那些悲傷的小淚珠,可是眼下那早已經枯萎的淚水卻又再次從她的眼眶中跌落,一顆一顆滾落與臉頰,直到緩緩的落入雪白的脖子。

這樣真摯煽情的一幕令白燁修簡直要氣炸了,他簡直無法相信眼前的那個草包女人竟然對著那個隻見過一麵的陌生男子說出那些感傷的話。

剛剛她的話看似是感慨緣分這個奇妙的東西,可是稍稍細聽的人就會明白,其實陸木槿說的無非就是和那個男子錯過太多,隻不過由於他們二人還是有緣,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所以他們應該派出艱險的在一起。

一想到自己的女人竟然當著皇上的麵子,那般自然那般坦誠的向著別的男人潛移默化的表白的情形,這讓白燁修那一張英俊的臉頰幾乎變得鐵青和扭曲!

可惡的女人,真是該死,竟然讓他這般難堪,她到底有沒想過她現在的身份,她可是他的夫人,是當今皇上欽此的白家兒媳,她怎麽能如此**,簡直是有失顏麵。

可是她看起來似乎蠻不在乎的樣子,依舊那般的風淡雲輕,談笑自若,該死的,她到底有沒有為他想過,考慮過他此刻的感受啊。

望著眼前那個盯著她眼睛一眨不都不眨的男子,眸中盡是無盡的思戀和疼痛,白燁修如鷹隼般散發著鋒利狂狷的冷光的眸子似乎正在冉冉燃燒,那噴出的怒火恨不得將眼前的男子燃燒殆盡。

此刻的白燁修,完全被他們眼中隻有彼此,而忽略身邊一切的無限眷戀的眸光給深深刺激,如果不是皇上在場,他真的想要上前狠狠的把他們分開,爾後將那個男子痛打一頓。

而白燁修在憤怒之餘,他已經能夠完全的肯定,眼前的男子和陸木槿一定有很深的交情,絕不是像表麵上的初次相逢,如果他沒有猜錯,也許這個男子就是她的青梅竹馬。

如果這一切都成立的話,那麽他就能夠解釋為什麽陸木槿並不喜歡他,並不想要得到他的寵愛,而且還對他一副滿不在乎、無所謂冷冰冰的態度。

更為可惡的是她竟然厭惡他的觸碰,厭惡他的接近,厭惡他的一切……

怪不得她寧願住在偏遠的翰墨軒,也不願意住在奢華舒適的醉香閣,因為她想盡可能的離他遠,這樣的話,她就不會被他打擾,不會被他有機可趁,而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給眼前的男子守身玉瓊。

一想到這裏,白燁修的心竟然有些硬生生的疼,本來剛剛是怒氣衝天,可是眼下當他想到這些的時候,心裏就像是被刀子割一般似的,不禁疼痛無比,而且鮮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