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母子相見,分外眼紅 [ 返回 ] 手機

如果沒有將王爺帶去見皇後娘娘,估計皇後娘娘也不會放過她,一定會責罰她辦事不利。

所以眼下倒還不如放手一搏,去勸勸一向慈顏善目的錦熙王,這樣些許還有一條生路。

“啟稟王爺,皇後娘娘讓你進宮一趟,說是有要事相商量……”浣紗畢竟是皇後身邊的老人了,所以在語氣和氣場上還是拿捏的相當到位,既不怯場,也顯的尊崇。

聽聞一個婢女的聲音,宇文諾的臉上布滿寒霜,他不是吩咐下去了麽,這時候任何人都不要來打擾他,可是為何總有那些不怕死的,於是雙眉一皺,對著一邊瑟瑟發抖的阿強怒聲喝道,“阿強,你是如何辦事的,本王不是吩咐你任何人都不要來打擾嗎,為何這裏還會貿然的闖進一個宮女……我看是我平時太寵你了,現在竟然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

“王爺,小的冤枉啊……是這位姐姐不停奴才的勸阻,硬是要闖進來……”阿強見宇文諾怒氣滿麵,趕緊下的跪下磕頭求饒。

“慢……”浣紗壯著膽子還是吐出了這個重如千斤的字,接著有婉婉道來,“王爺,今天奴婢私自闖進來是奴婢的錯,和這位小哥沒有關係……”

“哦……你的膽子倒是蠻大的啊,好啊,竟然你這麽講義氣,那本王就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能勸的本王前去,那就是你的扶福氣,如若不能,那可別怪本王那個無情……”

“謝王爺……”浣紗見眼前形勢稍有緩和,於是趕緊下跪磕頭謝恩,接著咬咬牙,吐吐氣,裝作一副鎮定的模樣,緩緩道來,“王爺,奴婢知道你和皇後娘娘在慪氣,可是奴婢想提醒王爺的的,這次皇後娘娘據說找你就是關於槿夫人的事情,如果這次王爺在不出麵為槿夫人打抱不平,那可真不敢想象,下一次皇後娘娘會使出什麽法子來對付槿夫人,不過奴婢想下一次槿夫人可不會再有那麽好的運氣了……”

宇文諾眉頭一皺,深邃的眼神久久的不曾散去,接著他猛地將玉笛丟給一旁嚇得渾身發抖的阿強,急聲道,“阿強你在宮裏等我,我先去鳳鸞宮一趟……”

………………

鳳鸞宮……

劉若蘭見宇文諾十萬火急的直奔而來,臉上笑開了花,於是吩咐宮人全部離去,這才走上前,親熱的說道,“諾兒,這麽久都不來看母後,母後可想死你了,走……陪母後吃點點心喝點茶……”

劉若蘭正想拉著宇文諾的手,卻不料被宇文諾一把推開,冷聲道,“母後有什麽話就盡快說吧,兒臣還有要事在身……”

劉若蘭沒想到會被宇文諾用手一甩,一時不穩,險些摔倒。當她好不容易才勉強站穩,慈祥的臉龐也是氣得一陣紅一陣白,大聲地惱怒道,“舜兒,你怎麽可以如此對母後……”

“哼,我如此對你,那你為何要如此對待我深愛的人……”宇文諾冷聲一哼,斜視劉若蘭一眼。

“原來,你是為了那個草包女人,那個踐人還真是不要臉,竟然向你訴苦了,怎麽了,你今天是要向母後代替她討回一個公道嗎?”

劉若蘭氣的直咬牙,沒想到一向聽話的兒子在遇到那個女人之後,竟然如此公然的忤逆自己,這可是真讓她氣壞了。

宇文諾聽到劉若蘭的話,心裏是亂如麻,沒錯她是他的母親,即使她做錯了任何事情,他還是的原諒她,可是眼下她也不能仗著老是為他好的幌子,去做一些讓他心疼的事情啊。

一想到槿兒遍體鱗傷,他的心就痛的無法呼吸,他好恨自己,為什麽當時沒有在府中,以至於自己不能及時去救她,可是眼前的人似乎還不知錯,依然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

於是宇文諾突然轉身,瞪大滿,目光犀利地看著劉若蘭,沉聲說道,“母後,有些事情,孩兒不說,保持沉默,並不代表它沒發生,也並不代表孩兒任由母後肆意妄為,不過既然那些發生了,孩兒也不想再追究了,隻希望母後不要再為難槿兒了……你知道那一次的毒打讓她傷的有多重嗎……”

劉若蘭被宇文諾突如其來的逼問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宇文諾竟然知道了她私自審問審問毒打陸木槿的事情,於是眸光有些不自然,稍稍避開宇文諾緊逼的質問,低聲道,“諾兒,你在說什麽,母後怎麽不明白,什麽叫做為難槿兒,母後為什麽要為難她啊……”

聽到劉若蘭故意回避,宇文諾更是惱火,憤怒道,“母後,我們是母子,難道還有必要互相隱瞞嗎?其實我說的,你都懂,隻不過你不想承認罷了……”

“你這孽子,給我住口……”劉若蘭深吸一口氣,揚手打了宇文諾一記耳光,怒聲喝道,“是,我都懂,你不就是為了本宮審問陸木槿那個女人而怨恨母後嗎?母後沒有想到,一個已經嫁做人婦的醜女竟然把你迷惑到這種地步……諾兒啊,你要振作啊,不要再這麽糊塗沉淪下去了啊,你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你以後是要繼承皇位的,此時此刻你怎麽能為了這兒女情長而迷失方向了啊……”

宇文諾重重地挨了一記耳光,終於冷靜了下來,他冷笑一聲,苦笑道,“母後,難道在你心中皇位比你兒子的幸福快樂還要重要嗎?為什麽到了此時此刻,你還沒有意識到你自己的錯誤,還要執迷不悟呢。兒臣並沒有因為槿兒而意誌消沉,隻是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紅顏知己能夠說些貼心的話,可是你為什麽要這般的折磨她呢?你知道嗎?自從那件事情之後,我都不敢麵對你,因為隻要我一看見你,我就會想起槿兒被你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模樣……”

劉若蘭聽完宇文諾的話,怒氣更盛,她沒有想到宇文諾接連這麽多天不來給他請安,竟是為了陸木槿那個踐人,想到這裏,劉若蘭的目光越來越猙獰。

她伸出帶著尖銳護甲的手指,憤怒地指著宇文諾,大罵道,“諾兒啊,你真讓本宮失望,竟然為了那個踐人來指責母後,難道你這麽多天不來見母後,是在怪母後做錯了嗎?還是為了給母後一個警醒和教訓……諾兒啊……本宮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看你現在成了什麽模樣?你還是本宮以前那個孝順的兒子麽?你還是以前那個錦衣灑脫的瀟灑王爺嗎?不是本宮不為你幸福打算,隻是眼下是立太子的關鍵時候,怎麽能夠掉以輕心呢,不過母後答應你,等你當上太子的時候,你要什麽樣的女人,母後都會答應,隻是那個踐人不行。

宇文諾目無焦距地看著殿內飄渺冉冉上升的熏香的煙子,忽然淒涼地一笑,搖著頭,悲聲道,“母後,你不懂兒臣,一點都不懂……兒臣記得以前你很照顧很體貼兒臣,可是自從五弟出生後,你就變了,變得那般嚴厲,變得那般陌生……而且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兒臣,讓兒臣無論在什麽方麵都要比五弟強……兒臣想不通,為什麽會這樣……”

宇文諾的樣子越來越崩潰,這也讓劉若蘭越來越生氣,於是她一狠下心,再次扇了宇文諾一記耳光,怒聲道,“諾兒,你給本宮醒一醒!不要再為那個踐人而如此頹廢了。你不是說本宮變了,是的,本宮是變了,那是因為以前沒有你五弟的時候,你父皇可以獨寵你,可是有了那個孽種之後,你父皇對你就沒那麽上心了,所以母後要讓你對自己嚴格要求,要讓你用自己的實際能力重新回到你父皇的心中……”

“母後,你為何又要遷怒到五弟身上啊,他是兒臣的弟弟啊,你怎麽能說他是賤種啊……”

宇文諾在聽到劉若蘭狠狠的說孽種二字時,人稍稍變得清醒些,於是有些不解的反問道。

“哼……他和珍妃都是踐人,對……都是踐人……”劉若蘭一提到宇文成母子的時候,眼光更加充滿了仇恨的精光,整個人也變得有些發狂,而一旁的宇文諾實在有些看不懂為何劉若蘭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表情。

“諾兒,所以你要替母後爭一口氣,一定要當上太子,奪得帝位,否則母後一生心裏不安……所以眼下你不能被陸木槿那個踐人給迷惑,如果她再不檢點,再勾引你的話,那你可不要怪本宮無情……”

宇文諾忽然轉頭盯住劉若蘭,眼裏沒有一絲表情,他淒涼地一笑,冷冷地道,“母後,你錯了,根本不是槿兒勾引兒臣的,而是你不爭氣的兒子先被她吸引先愛上她的……”

一時間,劉若蘭有些怔住了,她實在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他那瀟灑俊逸的兒子竟然會愛上那樣的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已經嫁為人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