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22第一百二十二章 七七,若是能一直這樣,該多好

或許,眼前這個柳七七,才是沒有經曆過黑暗,最真實的七七吧?

這樣的七七,如斯可愛,似乎是他夢中千百回出現過的女子,他忍不住,又要動心了。

風晉寒,不是說要放棄的嗎?不是拿胸口的定魂珠發誓,以後再也不要動情的嗎?

現在,隻是一個失去記憶的柳七七,你又把持不住了嗎?

柳七七抬眸看著他,隻覺得這男子好生奇怪,他眼睛中,包含了太多感情,複雜到讓她看不清楚辶。

她低頭,收回自己的手,“你既然是蝶夢國皇帝,那一定能幫我找回記憶,你能不能快些,因為我感覺有件事情,很著急!”

“好,我盡量快一些!”風晉寒微微一笑,轉身,獨自朝著客棧的方向走去。

雲水國,四方城中,車水馬龍,繁花如故澌。

蕭晨站在人流中,蹙眉看著遠方,整個四方城都沒有七七的消息,她似乎,憑空蒸發了一般。

胸口的位置很疼,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用手摁住心髒,他感受到了心髒的跳動。

在大街上一步一步走著,他如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肩膀上的包裹不住晃悠,他臉色蒼白。

七七,已經一個月了,你究竟在哪裏?我快要堅持不住了,你快些出現吧,再不出現,你以後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扶住牆壁,他深吸了一口氣,可是胸口的疼痛,怎麽也壓不下來。

他感覺甜腥味上湧,張口,一口鮮血吐出,身後出現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他回頭,幾個穿著流裏流氣的男子包圍了他。

“吐血了?原來是個病癆鬼,這樣更好,快點把銀子交出來!”那為首臉上有顆黑痣的男子上前,猙獰的笑著道。

“你們找錯人了,我沒有銀子!”蕭晨轉身,想要離去,卻被那男子抓住了衣袖,他的眉頭深深皺起,成為凡人之後,他越發的討厭凡人的觸碰,任何碰到他的人,都得死。

臉色一白,他的手一揚,內力夾著寒光,掌心已經出現一口薄刀,鮮血噴湧,那男子的頸項,已經被他割破。

看著倒地的男子,他臉色慘白淡漠的道,“別碰我,代價你付不起!”

旁邊的人早已經下的腿軟,看著他,跪在地上,不敢發出一言。

“你們誰見過柳七七,就是蝶夢國,七小姐!”蕭晨扶著牆壁,看著地上跪地的地痞道。

“沒,沒見過……”地上的人,慌忙搖頭,看著他抬手,嚇的幾乎失禁。

蕭晨抬手,將嘴唇的血絲拂去,臉色黯然,他一步一步朝著巷子的外麵走去。

走了不遠的距離,有熟悉的聲音叫他,他頓住腳步,回頭看著花白胡子的老人,精神有些恍惚。

“蕭公子,你怎麽在這裏?七小姐呢?”那背著藥簍的老人上前,和藹的看著他。

“秦大夫?”蕭晨輕聲,不確信的道。

“嗯,蕭公子你身體似乎很不好的樣子,不如去老夫的家裏,讓老夫為你診治診治!”秦大夫熱心的道。

蕭晨微微一笑,虛弱無比,“也好,就算死,也能死在一個故人的身邊!”

他抬起腳步,緩慢的沉重的隨著秦大夫一起朝家走去,秦大夫扶著他,隻覺得他脈搏虛弱無比,時有時無,似乎隨時會斷氣一般。

“蕭公子,贖老夫直言,你這身子,實在不適合在外麵跋涉,七小姐呢?為什麽沒有看見她?”秦大夫攙扶著蕭晨,蹙眉擔憂的道。

“七七,不見了……”蕭晨回答的很慢,眸中的痛色,如大海中洶湧的浪濤,將他整個人全部吞沒。

秦大夫想要安慰幾句,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隻能作罷,隻是歎息著,將蕭晨攙扶回家中。

將蕭晨安置在榻上,秦大夫幫蕭晨把脈,外麵傳來一陣刀劍的聲音,秦大夫蹙起了眉頭,對著一邊伺候的丫鬟道,“去叫小姐回閨房繡花作畫,沒事練什麽刀劍!”

“是,老爺!”丫鬟應了一聲,然後退下。

秦大夫訕訕的道,“小女頑劣,自幼喜歡武功,讓蕭公子見笑了!”

蕭晨搖頭,將頭別了過去,別人的事情,他不關心,他隻想知道,他的七妹妹在哪裏?

“爹,為什麽不讓我練劍?”外麵傳來一個嬌蠻的聲音,然後是一個白衣少女出現在蕭晨的屋內,蕭晨卻依舊轉著頭,沒有扭過身來。

“一個女子家家,成天舞刀弄槍,成何體統?”秦大夫一邊替蕭晨把脈,一邊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見她從頭到下一身白衣,不由得大怒,“你穿成這樣是要奔喪嗎?你老子還沒有死!”

“爹,你不知道,這一次的蝶夢國武林大會,一位白衣少女,一人打敗了華山派掌門和丐幫幫主,風頭大顯,我也要好好練武,然後穿著一身白衣,參加雲水國的武林大會,爭取將那群老不死全部打的趴下!”少女興致盎然,手舞足蹈的道。

“白衣少女?”秦大夫氣的吹胡子瞪眼,他老來得女,沒有想到,這個女兒如此頑劣,不再為蕭晨把脈,他索性起身指著自己女兒的鼻子罵道,“你以為你是七小姐嗎?刺繡不學,認字不學,成天隻知道舞刀弄槍,你個這樣,以後怎麽嫁的出去?”

“嫁不出去就不嫁!”少女鼓起嘴巴,將手中的長劍比了一個出劍的姿勢道,“據說,武林大會上,那白衣少女風姿卓越,還據說,那白衣少女用的武功,是失傳已久的琴殺七絕……”

她的話音剛落,蕭晨已經轉過了頭,灼灼的眸光看著少女,“你說什麽?”

“什麽什麽?你是誰?”少女看著蕭晨,隻覺得,這公子無比好看,但是卻像快死了一般。

“你說那白衣少女,用的武功是琴殺七絕?”蕭晨重複著少女的話,站起身,慘白的臉上,驟然恢複了生機。

“隻是據說而已,我又沒有去武林大會,我怎麽知道?”少女鼓著嘴巴,比劃著長劍。

蕭晨卻風一般掠了出去,驚的少女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