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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雙葉惡狠狠的瞪了那些人一眼,“看什麽看!還不好好訓練!信不信我讓師父多給你們加點任務!”

眾人才在喧嘩聲中各自回到了位置,這小妮子雖然人長的清純又可愛,可這性格可真是不敢恭維。

陳雙葉這才甩過頭來,繼續向前走了。

走了不到五分鍾,一座大殿出現在眾人麵前,大殿上掛著一個牌匾,上麵寫著:“清宣”二字。

陳雙葉走上前去,與門口的小童子說道,“勞煩進去通報一聲,徐先生一行人已抵達門外。”

小童子微微俯身,推門向裏麵走去,從一條小縫中窺見不到房內的陳設,隻瞧見黝黑一片。

過了片刻小童子推門而出,朝徐川他們點點頭,“宗主讓你們一起進去。”又轉過身去朝陳雙葉姐妹說道,“宗主讓你們退下吧。”

陳雙葉撅著一張小嘴,有些不滿,奈何宗主的管教太過嚴格,她也不敢放肆,隻得和陳雙花兩人氣鼓鼓的回去了。

徐川一行人走到屋內,適應了一會有些昏暗的光線,大殿裏陳設著一些看起來就年代久遠的花瓶,再往前是一卷珠簾,遮住裏麵的風景。

隻隱隱透露出一個人影的模樣,徐川走在前麵,在珠簾前停下了腳步。“清宣宗宗主,你好,我是替李老來送此文件而來的。”

珠簾內傳來一陣清脆的女聲,“進來吧!”

徐川有些詫異,在他想象中,能坐上宗主這個位置的一般都是那些頭發花白的老人吧,這個聲音聽起來像是一個妙齡少女。

徐川不再遲疑,輕輕卷起珠簾走進去,古時和瓊斯也緊跟其後,然後三人一起鞠躬行了個禮,這才抬頭看這傳說中的宗主的模樣。

這一抬頭啊,三個人都被驚豔到了,眼前這個女子,穿著一席紅袍,紅袍上繡有金色的花邊,長長的頭發隨意散落在床榻上,一抹紅唇似血一樣,眼尾微微上挑。

她一手撐著腦袋,一手鬆鬆的握住一卷古書,斜坐在床榻上,輕聲問道,“可是李郎讓你們來的?他,可還好?”

徐川一聽這話就覺得這清宣宗宗主和李老之間一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過往,李郎李郎叫的如此親切。雅文言情

這些也就在心中想想了,絲毫不敢顯露在臉上,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是李老派我們來的,李老讓我們代他向你問好。”

清宣宗宗主微微垂下眼眸,歎一聲,“他還是放不下,罷了罷了,如今怕是連見我一麵都不肯了。”

徐川站在原地,聽也不是,走也不是,頗有些尷尬。

“你們把文件遞上來吧!”宗主收起了之前那副悲戚的模樣,輕聲說道。

徐川心神一動,將文件取出,趕緊給宗主遞上去,這尷尬的氛圍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這李老的風流往事還是交給他自己來處理吧。

宗主接過文件看也不看,直接收了起來。

“你們是打算在此地多玩幾天,還是就要離開了?”宗主問道。

“就要離開了,晚輩近期有些忙碌,還望見諒。”徐川一拱手答道。

宗主頗有幾分幽怨得看了徐川一眼,像是透過徐川看見了別的人,“罷了罷了,你們男人大抵都是這樣的,我讓葉兒和花兒送你們離開吧!”

徐川這才鬆了口氣,李老的風流債一定要他自己來解決!看見宗主這模樣,徐川又忍不住想起了劉婉兒。

不知她現在在做些什麽,是否有想念他,這般招人疼愛的婉兒啊,徐川恨不得馬上飛往張家,將她一把摟在懷裏。

徐川推脫了讓姐妹花相送的請求,隻請求宗主借了三隻雪雀。一行人向宗主告辭,後轉身走出大殿。

小童子朝他們點點頭,示意他們跟上,向大殿的西北方向走去。

沒過多久便抵達了一座柵欄圍起來的空地上,小童子雙指放入口中,吹出一陣婉轉的口哨聲,一個身穿灰麻長袍的男子走了出來。

“童子有何吩咐?”男子好奇的看了一眼跟在小童子身後的徐川一行人。

“去帶三隻雪雀過來給這三位客人。”小童子淡淡的說道。

男子很快領了三隻雪雀過來,並遞給徐川他們一人一個手鐲。解釋到,這手鐲是由他們自己研究出來的一種新型的臨時契約,能夠在不與靈獸契約的狀況下,動用靈獸的力量。

還能讓靈獸在不需要使用的情況下,在手鐲內休息。

雪雀是一種速度極快的飛行靈獸,不過載物載人比其他一些速度略慢一點的少的多,雪雀雖名‘雪’但周身沒有一根白毛,全是淡綠色的羽毛。

這主要是因為雪雀最開始發現的地方是在冰雪覆蓋的北方,所以才將雪雀這個說法沿用了下來,不過現代的雪雀已經適應了陸地上的氣候,是修士們常用來代步的一種生物。

徐川謝過童子,直接躍上雪雀的背上,後兩人也效仿。

徐川借雪雀主要是想在回張家的途中去看看李浩然他們,再回一趟李家,將李浩然的情況好好跟李老說說,以免他擔心。

徐川一行人直接飛到高空中,向雪雀下達指令,向黃龍山飛去。古時可是第一次乘坐雪雀這種高級出行方式,不過他的沉著的操作還是使他很快習慣了對雪雀的操控。

幾人很快到達了黃龍山,在黃龍山上簡單的與李浩然等人會麵後,一行人很快回到了李家。

一進大門徐川就給了李老一個大大的白眼,“李老啊李老,看來你年輕時在外麵的風流軼事可真不少啊。”

李老故作嚴肅的咳嗽兩聲,“小孩子家家的打聽這麽多事幹嘛,文件安全送到了嗎?”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當然是安全送到咯,不過浩然被我送去黃龍山學習去了。”徐川找了張椅子坐下來。

“行行行,那,清宣宗宗主怎麽樣了啊?”李長樂老臉一紅。

徐川心裏一陣嘀咕,這李老連自己寶貝兒子也不問了,直接問這清宣宗宗主,看來她在李老心裏的地位可真是不一般啊。

“好著呢,又年輕,還那麽漂亮。”徐川答道。

“我不是說這個,我,她有沒有,問起我啊?”李老有些扭捏,斷斷續續的問道。

徐川意味深長的看了李老一眼,“早說嘛,她——”徐川故意拉長了聲音,看李老有些迫切的眼神,徐川才繼續說道,“她問,你還好嗎?”

李老緊張的神經才鬆懈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歎著氣。

徐川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李老你就跟我說說唄,我保證不會外傳的。”

李老再歎了口氣,在他緩慢的敘述中,徐川看到了兩個愛而不得的可憐人。

三十年前,李老的父母替他答應了一樁婚事,是和清宣宗老宗主的女兒薛玉清的婚事,可他們不知道,當時的李長樂早已和老宗主的小徒弟薛亦情私定了終身。

兩人瞞著長輩偷嚐了禁果,李長樂答應一定會迎娶薛亦情的,將此事告知了父母,誰知父母皆是勃然大怒,勒令他們立刻斷絕關係。

並且將李長樂給關了起來,而另一邊,薛亦情薛玉清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誰也沒想到長大了會喜歡上同一個男人。

薛玉清並不知道自己喜歡的男人已經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有了孩子,而老宗主他們也不願意薛亦情告訴薛玉清這些,命令薛亦情將孩子打掉。

薛亦情當然是不舍,偷偷跑出清宣宗,想要去李家討個說法,可是,她何曾想過,如果李家沒有默認又怎麽會讓宗主打掉她的孩子呢。

她來到李家,聽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李郎要與薛玉清完婚了,她萬念俱灰,但心中還有著一絲希望,李郎還是愛她的,他一定不會娶別人的!

她沒錯,李長樂深深愛著她,可是,她低估了父母在李長樂心中的地位,他們以性命為要挾,逼得李長樂娶了薛玉清,而薛玉清還以為李長樂是因為喜歡所以才娶她的。

老宗主雖然也疼愛薛亦情,可抵不過對女兒的寵溺,舍不得薛玉清受半丁委屈。薛亦情無處可去,最後還是回到了清宣宗。

老宗主勒令她不許告訴別人這孩子的父親,於是薛亦情背負著不幹淨,髒了,破鞋的名稱將孩子生了下來。

不知情的薛玉清因為心疼薛亦情提出將孩子過給自己養,薛亦情無法拒絕,她不忍孩子在一個不健康的環境下長大。

至少在他們那孩子還能有一個健全的家庭,還能叫李郎一聲父親。薛亦情默默接受著這些痛苦,想把這些秘密藏在心裏,帶到墳墓中去。

可後來在薛玉清也誕下一子後,不知誰透露給她這個事情,薛玉清正值產後抑鬱,聽到這些,心中隻想到自己的最好的朋友跟自己的丈夫是一對,自己是小三。

自己幫他們養了十幾年的孩子,薛玉清想不開,最終服毒自殺了。老宗主十分悲傷,可這一切又能怪誰呢?

而薛亦情將痛苦深埋心裏,更加刻苦的修煉,最終得到了宗主之位。就這樣一直過了這麽多年,李長樂不敢聯係薛亦情,薛亦情也沒有聯係李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