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二十幾年前,黑無極因為那個女子和家中人鬧翻後來到下界,艱難的撫養著孩子,也就是黑袍。

那時黑袍才滿一歲

這黑無極的妻子,因為是下界人的原因,縱使黑無極有著眾多丹藥靈草,也無法將他妻子從死神手中奪回來。

然而還有許多嚴峻的問題等著他們去解決,例如如何適應這下界的環境,特別是黑袍那時也還小,他們在下屆生活的極為困難。

直到後來,機緣巧合之下南苑殿的前殿主發現了黑無極,可惜黑無極那時正在逃避神界的追查。

並沒有在意這個前殿主,壓根兒就沒有功夫搭理他那種,可惜最後還是淪落到去求別人幫助他的地步。

不是說黑無極沒有能力,要知道他可是孔家難得一出的天才,實力又怎麽會差,那時有一個不知道是哪裏冒出來的組織。

說是要維護下界的安全,要驅逐黑無極,然而黑無極也不是吃素的,一邊躲著神界,一邊躲著那個組織。

那個組織也不知道是什麽人發起的,盡管籍籍無名還是處於下界,但是拍出來的選手個個兒都是實打實的好。

無論是哪一方麵都十分優秀,更別說實力方麵了,黑無極本身實力就不差,盡管黑無極已經是盡量帶著小黑袍在躲避了。

然而這組織裏的人卻是一點都都不含糊,無論黑無極跑過什麽地方,他們總能找到他,後來甚至用上了武器。

也就是用了幾次武器的功夫,這幫人又抓到了黑無極他們,將其堵住,並且威脅黑無極,如果沒有這黑袍的話。

他應該也不會這麽容易就被揪到弱點,還被他們逮住用來威脅,到了最後,為了保全黑袍的安全。

他隻能暫時的放棄抵抗,任由這個組織的額人拳打腳踢,受了傷也不吭聲,隻因為黑袍正在不遠處,被人控製著。

回憶到這一段的時候,黑無極眼中那複雜的光芒,如果當初沒有逃開神界的追查的話,此刻也許就不會有這麽多事了。

這些人下手都特別的重,盡管口中說著隻是替上麵辦事,結果到了最後,將這黑無極打的極為慘痛,隻有看見黑袍的時候,黑無極才能忍著這些痛與屈辱。

即便是他們答應過要把黑袍留下來,隻將他驅逐,然而就在黑無極被他們打的奄奄一息的時候。

這幫人更加肆無忌憚,對著他們更加的黑暗,隻有更加的努力,盡量的先保全自身,將傷害降到最低。

最後這組織的人桀桀發笑的,把黑袍擄走,隻留下可以肆無忌憚說話的人,這麽久的時間,都隻能憋著。

好不容易找到可以發泄的東西,又被這樣那樣的條條框框給綁的死死的,這些剩下來的組織裏的人,都開始慢慢的發出聲音。

等到人越來越少了,他們也就更加的任性妄為了,在看到黑袍被帶走的那一瞬間,黑無極整個人都崩潰了,但是這時的他已經根本沒有餘力來反抗了。

在一番毆打過後,隻剩下黑無極一個人靜靜的躺在這堆破草上,渾身都是傷口,黑褐色的血淌了一地。

身上的衣物也是被扯的破破爛爛的,他抬頭看著這灰蒙蒙的天,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就是這樣了。

意識慢慢的流逝著,血液滑到眼睛裏,暈出一片緋紅,黑無極艱澀的眨了眨眼睛,這個鬼地方連個路燈都沒有。

黑無極自然是不想死的,他艱難的伸手抓住身旁的一株矮樹叢,想要借力爬起來,這個傷確實是有些重了。

盡管他再怎麽控製自己的身體,都無法成功的靠著這些東西站起來,努力了大半天,他也隻能拖著這幅半殘不殘的身體尋了一處略微幹淨一點的地方。

好在當初聰明,尋了個臨水的地方,黑無極動作緩慢的挪到河邊去灌了一小壺水,隨後將小水壺放在身後的岸邊卡著。

而黑無極則是將本來就破敗不堪的衣物扯下來不少,當做毛巾來用,此時跳進不夠,隻能什麽都先將就著了。

將這些衣服摘下來的時候,盡管有的地方已經被血肉給黏住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徐川還是在岸邊兒呆著慢慢將這些傷口處理好吧。

雖然這些水也不見得幹淨,但將傷口留在那不處理,定然那是會潰爛的,黑無極強忍著痛苦,將傷口處的黏著的血肉和衣物都撕幹淨。

這種時候簡直是人間地獄。

黑無極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手指間捏著那些破碎的布料,沾了些水,將身上一些夠得著的傷口都簡單那的擦拭一遍。

冰冷的河水觸碰到這些傷口的瞬間是疼痛且清醒的,終於將身上傷口擦拭一遍後,黑無極將這的傷藥也慢慢的倒在傷口處。

一瞬間的痛苦又籠罩了黑無極,這些疼痛實在是太難熬,徐川靠在岸邊,感覺一陣一陣的刺疼向他的大腦襲去。

還沒在這岸邊站穩腳跟,就會被旁邊的漁船給打斷來的,黑無極感受到一陣的眩暈感向他襲來,最後總算是掉到口門口了。

等到黑無極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已經打不通了,一睜眼,入眼簾的是一個繁複的床頂。

等到黑無極徹底清醒過來,一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先到角落裏站好,手裏拿著一個小匕首放置在身前。

不允許任何人的靠近,眼睛也是死死的盯著外麵,偶有動作太大,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又是一陣血泡染了出來。

這剛換上的衣服又被染紅了,黑無極到此時腦子裏都還是蒙的,隻能憑印象對周圍人做出防備的動作。

他的耳朵裏隻接收的到一些單獨的,零散的聲音,對於一大片的聲音,他就無法分辨了,初步推斷是在打鬥中受了傷。

救他的人就是南苑殿的前殿主,本來就是奔著黑無極的天賦去的,前有這些餓狼,後有那些成群結隊等著的虎豹。

南苑殿前殿主實際上也不是什麽好人,趁著黑無極沒有清醒的時候,就與他劃定了契約,黑無極不得不在這裏再熬上幾年的時間。

隻有找到了自己的繼承人,他們才能離開這種鬼地方,不是說,這種橋段不是一般都出現在現言裏?

這南苑殿的前殿主也是個狠人,一旦決定將黑無極培養成繼承人之後,也不管他身上傷不傷,直接綁起來。

將其吊在小柴房裏,不給水,不給食物,這黑無極本身就剛獲救,還沒有恢複呢,就又遭此重邢。

好在這受傷者都沒有報警,那麽他們怎麽急都是沒有用的,有的人已經被打擊到悲哀的離開了。

當然這南苑殿的前殿主也不是壞到骨子裏去的那種,偶爾也會用那些傷藥細致的,緩慢的擦拭他的傷口。

盡管兩個人性格並不合,不過這不代表兩人之間就一定和不來了啊。

而且南苑殿殿殿主對待黑無極除了偶爾有些狠了之外,事實上還是不錯的,還特意去給他找了大綱。

兩人通過故事的大概也都了解了一些事情,特別是黑無極,在兩人的較集中,黑無極已經派人去尋找黑袍了。

可惜的是一直都沒有找到他們的消息,黑無極當然也知道記不得了,隻是依稀還想的起來,這前殿主在與他交流的時候。

字裏行間,言語裏都帶了些照顧的感覺,出於對前任殿主的感謝,以及他救了他們的回報,徐川接下這個在風裏雨裏跑四千米的重任。

隻是因為感謝而已,而且在關於在關於年輕人的天下,徐川將這一長串的故事聽下來,也隻覺得坐著有些僵了,挪著動了動身體。

而黑無極像是掉進了回憶的漩渦裏,一摔摔到底了,黑無極睫毛抖抖,忽的像是突然恢複正常一樣。

咧嘴一聲笑,隻是這笑中帶了些滄桑和遺憾,“黑袍那孩子,是我對不住他,這麽多年了,我就是知道他身在何處了,我也不敢去尋找他。”

徐川也不出言打斷黑無極,但是就黑袍這件事來說,他是覺得黑無極這樣做對於別的孩子來說,有失公正。

不過在他們的眼裏,應該也是隻有自己一個是小孩子了吧。

黑無極修長手指交疊置於膝上,因用力過度而略顯蒼白,“黑袍,他還好嗎?過的怎麽樣?”

徐川想起很久以前,記得剛離開家的那段時間,也總有人提醒他要愛護身體,他總喜歡絮絮叨叨說一大堆。

因為他擔心在外麵會有人欺負徐川,實際上哪會有人欺負徐川啊,看看徐川這個樣子,怎麽著也是他欺負別人啊。

徐川甩了甩腦袋,轉頭傾身微低頭,聽著黑無極的話沉思了一會,這黑無極盡管是沒有勇氣去看黑袍,但也不應該像現在這樣。

其實想想他們也沒有做錯什麽,隻能說是命運不公吧,“黑袍他性子比較冷,前些時候到清風嶺,已經好很多了。”

徐川把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沉聲道,“其實,如果是殿主你親自去的話,黑袍他一定會更加開心的。”

黑無極聽了心中既是悲痛,又是有些開心,好歹算是讓他仍祖歸宗了,黑無極攥緊了手中的茶杯。

緊了又鬆,“黑袍他,.”萬般言語都無法表達黑無極心中想要詢問的關於黑袍的事情,他想知道黑袍的每一天都是怎麽度過的。

徐川倒是理解他現在的心情,隻是有的事情還是要他自己去參與的好,看著這個之前如此傲氣十足的男子,現在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殿主,你如果有能力,還是回清風嶺看看吧,他們都在記掛著你。”徐川很是真誠的說道。

哪想到黑無極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抬眼嚴肅的朝徐川使了個眼神,“這個事情,你知道的。”看到黑無極這嚴肅的樣子,徐川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看來這還是不能隨意談論這種禁忌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