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十二道天階空間,徐川立即通知徐芩和段思聰回家來,把自己意圖一說,就準備獨身一人前往魚頭山。

“我跟你一起吧,也好有個照應!”徐芩見他又要單獨行動,立刻主動請纓,要陪著一起。

“我也去!”段思聰也不甘示弱。

徐川瞪了他們兩眼,板著臉道,“什麽時候修為跟我相差不多再說。”

段思聰一下就蔫了,徐芩不服,“我們相差很多嗎?不就兩個小境界嘛!我們定了一年之約,時間還早呢。我隻不過不想你輸得太難看,才故意放慢腳步的!”

徐川收拾好一套換洗的衣服,動作匆忙,嘴上答道,“我還是那句話。什麽時候修為夠看,就帶你參與各種行動。你自己看著辦!”

說著,嚴厲地看他一眼,繼續把話說完,“在此之前,你沒有資格跟我唧唧歪歪!”呃……這番話說的很是不給麵子,徐芩沒想到他會這麽認真,一下子漲紅了臉。不過,他也沒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跟徐川相處這麽久,他還是挺了解他的。這個人對身邊親近的人輕易不發火,說一些傷

人的話。剛才這麽說,肯定是因為情況緊急。

“給個原因吧。這麽急去魚頭山做什麽?”徐芩問道。

徐川動作一頓,眉頭皺了皺,還是說了實話,“我師父吳銳現在情況危急,必須馬上救他!”

“啊?哦!原來是這樣!”徐芩明白幾分,又有幾分不明白,“你要怎麽救他?至於這麽遠趕去魚頭山嗎?”

徐川有些不耐煩了,“我自有我的理由。你就別問了。我這一去快的話三天左右,慢的話可能一個星期。你們在家好好的,做事記得低調點。”

叮鈴鈴……

話音剛落,通訊器突然響起來。徐川眉頭皺了皺,拿起來一看,意外發現是蔣山河打來的電話。

從北京回來,有段日子沒聯係了。徐川再急,也不至於不接人家的電話。

“喂,你好,我是徐川。”徐川右滑接聽,因為心急,語速很快。

“喂,徐兄啊,是我蔣山河。最近還好吧?”蔣山河語速也挺快,一聽就不是特意打電話拉家常來的。

“還行!怎麽?找我有事兒?”徐川開門見山地問道。

那頭沉默兩三秒,很耿直地說道,“兄弟,真有要緊的事找你,不知道你有沒有空過來呀?”

徐川挺為難地回話道,“說實話,你這通電話打的不是時候,我有要緊的事情必須馬上去辦。不然你看等我回來,再聯係你行不行?”蔣山河“啊”了一聲,似乎很是失望,不甘心地問,“你什麽事兒那麽急啊?先過來我這邊不行嗎?我這裏可是十萬火急。都鬧出人命了!可是憑我們的能力,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啊!徐川,行行好,幫幫忙唄

!”

徐川一聽“人命”二字,心裏一緊,知道蔣山河眼下肯定遇到非常棘手的情況,所以才會找上自己。就算沒時間幫忙,給點兒意見總是可以的。

於是跟他說道,“你先別慌。跟我說說,出什麽事兒了?”蔣山河一聽有門兒,立馬詳說道,“我現在在省一個四麵環山,中心為湖的地方。說來你也許知道,湖啊!國五大淡水湖之一嘛!這邊有個浣溪鎮。最近出了好幾檔子怪事,有人撞鬼,大白天的被一股

黑旋風追趕,然後莫名其妙地就得了失心瘋。還有人被勾引跳湖的!很是匪夷所思啊!我查了三四天,一點兒進展都沒。反而眼皮子底下都能出事兒。徐兄,我是真沒轍了啊!”

“省湖附近?那裏是不是有座魚頭山啊?”徐川聽蔣山河說完,眸光大亮。

“嗯,最深處好像是有這麽座山!你來過?”蔣山河順著他的話問道。

“沒有!不過,聽說這座山有古怪!”徐川自然不會把這陣子發生的一切詳說一遍。那真是沒完沒了了。

不等蔣山河答話,徐川又道,“你別急。我立馬動身過來!”

“啊?那真是太好了!兄弟,你太夠意思啊!”蔣山河沒想到徐川會突然改變主意,心情一下振奮起來。

“天大地大,人命最大嘛!”徐川順嘴道。心裏有點兒慚愧,什麽夠意思?不過是趕巧了啊!他要去的目的地正好是蔣山河嘴裏的事發地。而且聽他描述,徐川覺得這事兒八成跟趙伯桓有些關聯。

黑旋風?聽起來跟魈魅給人的感覺挺像,不知道是不是一回事?如果是,那可就正中下懷了。

“恩恩,就這麽說定。我先掛了啊!”徐川掛斷電話,就見徐芩跟段思聰好奇寶寶般地望著自己。

“沒時間跟你們細說,等我回來就好!”徐川搖搖頭,無視兩人渴求的眼神,帶著個小型行李箱就出了門。

“小白臉!平時瞞我多少事兒啊!搞的我像傻子一樣,有本事你就別回來了!”徐芩暴走,很不爽自己一無所知,天天被留下來看家的待遇。

“我要是回不來,你可要好好繼承我的遺誌啊!”徐川走出去一段距離,飄過來這樣一句話。

“啊呸呸呸!神經啊!出門說這麽不吉利的話!你要不回來,我立刻賣掉賀氏,然後上國買別墅享福去!”徐芩大叫。不過卻沒人回答他的話了。

“師兄……”段思聰想勸他,不料被徐芩狠推一把,“誰是你師兄啊,說話小心點兒!別以為你國民老公,我就不敢揍你!”徐芩惡狠狠道。

段思聰也很是不爽,索性哼了一聲,出門去找漂亮村姑聊天去了。丟下徐芩一個人生悶氣。

“喂!跟我一起走!”沒過兩分鍾的工夫,徐川又回來了。拽著徐芩就走。

“哇!你終於肯帶我一起執行任務啦!小白臉……哦不,是最親愛的表哥!”徐芩星星眼望著徐川,任由徐川拖著他,一起上了村裏公用的大巴車。

“哎呀,這是出遠門呢。我要不要帶一套衣服換洗啊?”徐芩突然想到這一點,可憐兮兮地看向徐川問道。

“那你回去拿吧,我就先走了!”徐川麵無表情道。

“哎喲,好好好,我不拿了,行了吧?”徐芩立馬讓步。

大巴發動,風馳電掣一般向市方向開去。

一路上,徐芩得吧得說個不停。徐川都懶得搭理。

直到兩個多小時後,大巴車開到市唯一的飛機場,徐川才對徐芩說了一句,“行了,我搭飛機走,你把車開回去吧。”

徐芩聽這句話,跟被雷劈了似的,震驚臉問道,“什麽?讓我回去?你不打算帶我一起?”

“帶你去幹嘛?修為不到,隻能添亂!”徐川冷漠臉打擊徐芩。

“可是,剛才給你打電話的蔣山河還沒我厲害呢。人家不也在執行任務?”徐芩聽徐川提過蔣山河,知道他的一些底細。

“人家不一樣,直接受國家領導。要不,你也去國家機關應聘?”徐川一臉誠懇之色地建議道。

“滾你大爺!”徐芩徹底怒了。

“好啦!回吧。回去後也不用給我麵子,早點趕超我,讓我狠狠跌份兒吧!”徐川拍拍他的肩膀,下了車,在徐芩憤怒的瞪視中,進了機場大廳。

徐芩完全明白過來,原來徐川臨時查閱航班,發現不久後就有去省省城的班機,於是騙自己送他一程,更可氣的是,他明明知道將要坐飛機遠行,偏偏一個有效證件都沒帶。現在回去拿,徐川早跑了。

“小白臉!你最好別有把柄落在我手裏!不然我要你好看!”徐芩捏著拳頭,不顧路人的圍觀,狠狠喊出這句話。隨後無可奈何地開著大巴車回家,別提多窩囊了。

徐川看他離開,才從角落裏出來,放心地過去買票。

經過四五個小時的飛行,到達省省城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徐川為了能早點趕到目的地,片刻不敢休息。包了輛車開到最靠近魚頭山的小城市。隨後,準備再打車去往蔣山河口中的浣溪鎮。

“浣溪鎮啊?不好意思,我去不到那裏。太遠了!”

“對不住啊這位先生,我晚上隻在市裏跑,不出城!”

“去哪裏都!唯獨浣溪鎮不去!這不是加錢不加錢的事兒!有錢也得有命花是不?先生,天色很晚了,我勸你也別去吧。哦不,白天也去不得。那地方鬧邪氣!”

徐川一連攔下三輛計程車,都沒有司機師傅願意載他一程。頭兩位不想多話,隨便找了不去的理由。第三位心腸熱,給徐川科普了不去的原因。

徐川不由皺眉,消息在這一片兒都人盡皆知了,看來這件事兒影響不小。事態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不過,稍微一想也是,蔣山河是什麽身份?國家特別行動隊一個小分組的組長,一般問題有警察解決,要他們出馬的,本身就比較隱秘和棘手。

“可惜我路線不熟,鄉下又沒有地圖向導,不然的話,利用暗影步趕夜路也不錯。”徐川心裏焦急。

叮鈴鈴……

正在這時候,通訊器響了。徐川一看是蔣山河來電,趕緊接了電話。“什麽?你這麽快就到啦?是不是不好打車啊?你別急,報上大概位置,我馬上派人去接你!額算了,還是我親自來吧!”蔣山河一聽徐川已經抵達市,十分高興。猜到他現在的窘境,立馬想辦法給他解決

“好!路上小心!”徐川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安啦!現在的人占到風就是雨,就喜歡自己給自己製造恐慌。雖然是出了事情,那也沒到路都不能走的程度嘛。”蔣山河吐槽一句,掛斷電話。

徐川等了半個多小時,總算等來蔣山河的車子。

“嘿!兄弟!夠朋友!我蔣山河沒白認識你!”蔣山河一下車就給徐川來了個結結實實的熊抱。聽得出來,他真的很感激徐川的援手。

車子在夜色中啟動,往浣溪鎮開。在車上,徐川問了相關情況。事情就是電話裏說的事情,細細描述起來,隻是增添幾分恐怖氣氛而已。“其實我們以前也有碰到過類似的事,不過,最後證實是當事人本身罹患精神疾病,或者本身攜帶遺傳因子,被一件事或者一個人刺激到,精神一下分裂或者崩潰,短時間變得身邊的人都感到陌生可怕,如

果不及時加以控製,很可能對自己或者身邊的人做出過激舉動。”蔣大河話語一頓,神情變得異常嚴肅,“可是這次的事情明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