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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山河才睡下不過多久,又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徐先生醒了!”是守門的護理人員來報。

顧不上穿衣收拾,蔣山河快步跑到了徐川房裏,人看著還是有些昏昏沉沉,但好在眼睛已經睜開,也認得人了。

“山河兄……”徐川說話還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你醒了!”蔣山河激動的有流淚的衝動,“你醒了就好,我以為你……”

“放心吧,”徐川的手與蔣山河握在一處,“我命硬,沒那麽容易死。”

“快躺好,不要多費力氣了,”蔣山河將徐川扶著緩緩躺下。

“莊馳呢?”在這個基地裏,徐川能惦記的不過也是這兩個朋友。

蔣山河不忍心讓徐川一醒來就知道莊馳對他的種種懷疑與猜測,含含糊糊的遮蓋過去了,“莊兄弟最近有任務在身,怕是一時半會來不了你這裏……”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便看到門邊的莊馳閃了進來,“你這話說的不老實,我哪裏有任務在身了?還不是跟你一樣,每天都守著徐兄弟,等他醒來。”

徐川笑了笑,“多謝你們……”

“身上可覺得有什麽不適?”莊馳往徐川的床邊每接近一分,蔣山河便緊張一分,同時握緊了拳頭,準備阻攔莊馳想做的事情。

“我來看徐兄弟,你這麽緊張做什麽?”莊馳大大咧咧的坐在徐川床邊,“還是說徐兄弟隻能你來照顧?”

徐川不知道這兩人又再鬧什麽,隻是伸出手摸了摸脖頸間的瓷瓶,依舊是初碰有些冰涼,而後則是溫潤的觸感。

等等。

這瓷瓶的瓶身處,似乎有些刮手?

瓷瓶裂了!

徐川暗叫不好,可是表麵上又盡量裝作沒事。

“我還是有些困,”徐川打了個哈欠。

“是是是,這不才三點鍾,再睡會兒,還早。”蔣山河高興極了,徐川醒了,一切又有了主心骨,尤其是在他知道嚴盡要以身犯險的情況下,這個消息簡直對他來說太過重要了!

“那徐兄弟你先休息吧,”莊馳說著也起身跟著蔣山河出了門。

他們住的地方離的很近,兩個人一路無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不再像從前,隨便拌個嘴聊個天都能有說不完的話。

“你最近和嚴盡走動很頻繁啊……”莊馳的話讓蔣山河有些心慌。

“那又怎麽了?”蔣山河強撐著鎮定的臉色,“他是我帶來基地的,自然與我親近一些。”

莊馳笑了笑,“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我隻是提醒你,我能發覺的時候,郝鹽也能發覺,別自作聰明了,你不是那塊料,嚴盡或許以後是那塊料,現在還嫩得很。”

蔣山河沉默下來。

“徐川的確是醒了,可是你看他現在的狀況,像是能打還是能跑?你們不是多了一個幫手,而是多了一個累贅罷了。”莊馳這話其實說的很客觀,眼下的確是這種境地。

“為什麽要提醒我?”蔣山河還是對莊馳抱著一絲希望。

“之前在徐灣村,你幫過我,算是還你一個人情,日後,若是基地內尤遠的勢力崛起,你不要插手就是了,不然,我也不確定我會不會傷你。”莊馳這一番話徹底把蔣山河說的心涼。

“好,這就是所謂的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吧。”蔣山河拍了拍手,自嘲的笑道,“我們好像注定是兩個對立麵,以前分組也是,現在追隨的人也是。”

“追隨的人?”莊馳皺了皺眉頭,“你也有了新的選擇?”

蔣山河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尤遠、岑山,這兩個人還沒有郝鹽這個謀權篡位的人對基地的貢獻大,我追隨的當然是老首領,這是亙古不變的。”

這番話倒像是蔣山河的性子,莊馳沒有再與他多言,便要回自己房間去。

“等等,你方才為什麽那麽快去徐川的房間,你是想要殺了他嗎?”蔣山河希望自己得到一個否定的回答,但是莊馳沒有回答便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瓷瓶開裂代表著什麽?

這瓷瓶是徐芩的,而徐芩對它的了解還不如自己多,眼下更是找不到徐芩這個人,徐川簡直是毫無門路。

自己還能進入到瓷瓶中去嗎?

屏氣凝神,再試一次,還是不行。

徐川握著瓷瓶,除了開裂,還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他覺得,師父吳銳已經不在這瓷瓶當中了。

“師父,師父,你能感應到徒兒嗎?”徐川握著瓷瓶,凝神感應著,以前麵臨險境的時候也曾這樣與師父隔空對話,往往能夠得到一點安撫與提示,今時今日卻半絲動靜都沒有。

徐川坐起身來,開始運行體內的真氣,雖然每運作一分,身上便有難熬的痛楚,但是徐川知道,這是他必須熬過來的一關,不然就會一敗塗地,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一方麵是想要進入瓷瓶的徐川,而瓷瓶內的徐芩也在運行真氣,雖然吳銳的修為已經誤打誤撞的過給了自己,但是徐芩以前畢竟是個修為的二把刀,最基本的大小周天的運行方法還經常搞混,尤其是運行

這麽強有力的真氣,他更是各種不得要領。

好的情況下,大概會把自己折騰的很累,卻沒有什麽效果,壞的情況下,經常會口吐鮮血,一條命全在自己作。徐芩此時有些後悔當初沒有好好學習基礎的門法了,可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瓷瓶內的這一方天地,縱然是難熬,可好在沒有危險,徐川在外麵就不一定了,而且還有吳銳那個詛咒,自己一定要盡快出去

,親口告訴徐川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淩晨的基地,寂靜無聲,一隻鳥的聲音都能從走廊這邊傳到走廊那邊,今夜沒有入睡的有很多人,因為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嘭!”

一聲巨響過後,基地的警報被觸發,所有人都拿著自己的武器穿戴整體的在操場待命。

郝鹽更是不敢有絲毫的放鬆,“是哪裏出了問題!各個警報所來人報備!”

“報告!一號警報所無恙!”

“報告!二號警報所無恙!”

“報告!三號警報所徐川徐先生房間似有異動!”

郝鹽的眼光掃過蔣山河,後者擔心的神色不像是裝出來的。

“全體都有!向三號警報所進發!”

基地內全部的人由地上地下,外加東南西北,立體式環繞式包圍了徐川的房間。

郝鹽向蔣山河示意,“終究是你帶來的客人,你先扣門吧。”

蔣山河毫無懼色,畢竟他相信徐川不會害他,隻是怕有人要害徐川。

“徐兄弟?”蔣山河敲了敲門,門內似乎什麽動靜也聽不到,“徐兄弟,可是出了什麽事了?”

還是沒有人應聲。

郝鹽一個動作,四麵而來的人破門破牆而入。

眼前的景象讓每個人都驚呆了。

**躺著麵色蒼白的徐川,底下躺下一個口吐鮮血的陌生人,還有一個有著白胡子的骷髏,場麵極其驚悚。

蔣山河最先認出了那個口吐鮮血的人,“徐芩!徐芩!你怎麽樣了!”

人群外的莊馳看著這一切一言不發,徐川這個人身上究竟還要發生多少奇人異事。

“來人,”郝鹽下令,“把這具骷髏抬走。”

“是!”幾個人利索的抬走,又回頭看了看被蔣山河抬起的那個人,“這個人……”“多事!沒看到那是蔣兄弟的朋友嗎?”在場的不僅又郝鹽的人,也有尤遠與岑山的人,之前聽說他們都想拉攏徐川與蔣山河到自己的陣營,眼下這兩撥人更是被眼前的事實驚得說不出話,郝鹽正好趁熱打

鐵,斷了他們的念想。

“你們都下去吧。”郝鹽看著屋內的蔣山河緩緩說道,“我不管你跟那鬼靈精的小子大的什麽算盤,還是勸你一句,早點放棄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

蔣山河就知道一切沒有那麽容易,嚴盡是他帶來的孩子,他自然最是清楚嚴盡的脾氣秉性,即使是訓練再殘酷,人心再叵測,有些最初的東西是不容易被改變的。

“徐川和徐芩都不是基地的人,你放他們走,我就站在你那邊。”不知不覺,這場對抗中,似乎隻有蔣山河一個人了。

“放他們走。”郝鹽身後站出來一個人,是牛雀。

“雀兒,怎麽不回去睡覺?”郝鹽有些尷尬,畢竟他在牛雀麵前的陰暗麵還是沒有這麽暴露無遺。

“郝鹽,基地已經是你的,到底還有什麽不滿足?你還想要什麽?”牛雀拽著郝鹽的袖子,緩緩跪了下來,“我腹中已經有了你的孩子,按照世襲製,這基地也會是你的孩子的,這難道還不夠嗎?”

這個消息令在場的人都不免驚訝。

“真的嗎?”初為人父的郝鹽終於露出了普通人應該有的模樣,“雀兒,你沒騙我吧?”

“真的,”牛雀的眼中卻沒有做母親的欣喜,“是基地的醫生給看的,這些天來我總是吃飯不香,起初以為是因為父親的事情,也不敢跟你說,後來不僅吃不進,還開始吐了,我才偷偷看了醫生……”

郝鹽高興的抱著牛雀,“謝謝你,雀兒,謝謝你願意為了我生孩子。”

“放了他們吧,你想要的都在這裏了。”牛雀仰起頭,執拗的重複著這句話。

“放了他們可以,但是你不能活了。”郝鹽回頭對著蔣山河說道,“你願意嗎?”

沒想到下一秒便換來了蔣山河的點頭,“我願意。”

牛雀苦苦哀求著郝鹽,“放他們一起走吧!就當沒有蔣山河這個人!我們可以說他突發重病或者是什麽原因,讓他們一起離開基地吧!”“不可以。”郝鹽的態度很是堅決,“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轉而對牛雀說,“雀兒,有了這個孩子,我很高興,但是我想讓你知道,孩子不是可以讓我一再妥協的原因,這個孩子將來也要為了我,為了基地而存在,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