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人雖然都是聽命於蘇芩,但是同時也是在全麵監控幾個人的一言一行,無論是什麽時候,周圍都有人跟著,大家都是男人,也不能借口去上廁所的時候來交換什麽情報。

幾個人睡得房間也被分別安排開來,另有一個功夫了得人陪著睡在房間另一側,幾乎是24小時的不間斷監控,比地牢裏好不了哪裏去,最起碼在地牢的時候幾個人還能坐在一起商量商量。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蔣山河自言自語道,但是有什麽辦法能把幾個人聚在一起,而把那些人甩開呢,幾乎沒有任何法子。

“我們現在到哪了?”蘇芩端著一杯紅酒自斟自飲。

“已經快到當初兩船爆炸的地方了,你確定我們還要去那裏嗎?”蔣山河認為就算是到了那裏,也看不出什麽具體的內容,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久。

“還是要去的,當時事情發生的突然,我們都隻顧著撤離,或許有什麽重要的疑點被我們算漏了,這次或許給我們不一樣的新視角。”蘇芩的指尖在杯子上輕輕敲打著。嚴盡睡得有些迷迷糊糊,叼著一塊麵包走了過來,這段時間在地牢這孩子的確是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比起蔣山河與莊馳的人生經曆來,嚴盡連一隻雞都沒有殺過,卻親眼看到龍泉台上自盡的人像是

機械化流水線上待宰的牲畜,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是自願的。

這種衝擊對一個孩子來說未免太過強烈,他們在地牢呆了多久,嚴盡就有多久沒有完完整整的睡過一個好覺。

“睡的好嗎?”嚴盡往身後看了一眼,小聲說道,“不好,我房間那個守夜的人打呼嚕,害我一晚上以為自己睡在噴氣機的發動機上。”

嚴盡的形容逗樂了蔣山河與蘇芩,“那就換個守夜的人,基地這麽大,難道隻有這幾個人有本事嗎?再說了,你不過是個孩子,連你都打不過的人,在基地內當什麽行動隊隊員。”

說換就換,畢竟吳方雄再三叮囑過,隻要保證這幾個人不會逃離基地的掌控,其他的情況下還是要聽命於他們。蔣山河看了看船上的這些人,不得不感慨吳方雄的用心良苦,雖然蔣山河在基地待了這麽長時間幾大行動隊裏也有常來常往熟悉的人,但是這三十個人,蔣山河可以說是一個都不認識,甚至還非常眼生,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這次派來的是吳方雄的近身衛。

基地內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近身衛的,像蔣山河與莊馳這種級別的行動隊隊員,一旦配備了自己的行動隊,就會被背上反叛的罪名,因為這相當於是變相培養自己的羽翼。

而基地內可以擁有近身衛的人,一是首領,二是首領的家人,但是一般這兩者的近身衛彼此不分你我,是一個係統下的,再者就是會被當成一種獎勵製度,獎勵對基地有貢獻的人。

郝鹽是一個,吳方雄是一個,這些年基地內除了這兩個人再也沒有別人享受過這等殊榮,事實證明這種製度的確有這種製度存在的理由。

郝鹽在老首領生命的最後時刻控製了基地內的消息,而吳方雄現在也是在用這批人在控製基地的管轄權,所以說,即使這個部下再優秀,再有能力,有些權力還是不能下放的。

“近身衛在你們那兒是什麽個等級啊?”徐川一邊喝酒一邊問道,“比起你來如何?”

蔣山河非常實在的回答,“跟我比不了。”雖然這是實話,但是這樣明明白白的講出來,蘇芩還是竊笑了起來。

“你就不能委婉一點說嗎?人家都站在咱們身後呢,小心在飯裏給你放瀉藥哦?”蘇芩故意誇張的說道。

蔣山河搖了搖頭,“大家都是君子,如果對我的話有什麽不理解或者不滿,完全可以站出來,切磋一下,這沒什麽,下藥那種事情,我們基地的人是不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