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睡了嗎?”已經是夜深人靜的淩晨時刻,吳方雄避開所有人,悄悄來到了樸念的病房內,原本是想讓他給自己看看病情,然後再溫存一下的,沒想到樸念的病房內卻是空無一人,**的被褥還是翻

身下床的樣子,床鋪上還有些人體的餘溫,也就是說樸念剛剛離開也沒有多長時間,這麽晚了,她會去哪?

“難道這個瘋婆子這麽晚又去做實驗了?”吳方雄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實驗室還在整修,她去哪裏做實驗?”

起了疑心的吳方雄再也睡不下了,便起身向總控製台那邊走去。Ww.la

“誰?”被突然打開的門嚇到的值夜人員慌張的起身掏槍,掏了半天還沒找到槍的位置。

“行了,我要真是外麵的人,這會兒你早就去見閻王了,滾一邊兒去。”值夜的人哪裏會想到代理首領會半夜三更跑到總控台巡視啊,趕緊哭喪著臉跑了,明天怕是要挨處分了。吳方雄也沒時間跟那人耽擱,趕緊急急忙忙打開樸念病房門外的監控,不斷的開始倒退回放,屏幕上的畫麵一幀一幀的倒退著,吳方雄的眼睛緊緊盯著屏幕,一分一秒的時間過去,吳方雄的心被緊緊地揪

起來。

就是這裏!

吳方雄看到樸念的房間似乎進來了一個男人,但是卻看不清楚男人的麵容,除了自己,誰還會去看樸念?樸念的性格實在是不怎麽招人喜歡,不僅僅是個醫學癡兒重要的是沒什麽情商,如果是哪個助理今天忘記帶腳套走進實驗室一步,樸念必定會把那人罵的狗血淋頭,硬生生罵哭好幾個小夥子,所以能長時

間在樸念手底下幹活的人,多數已經沒什麽羞恥心了,而且更重要是的像她一樣癡迷醫學,嚴於律己,嚴於待人。

沒錯,就是這樣,沒有說錯。

所以這樣一個人,在基地是幾乎沒有朋友的,唯一的一個朋友南宮也去世了,所以,還會有誰去探望她呢?

懷著這樣的疑惑,吳方雄開始進行畫麵的調節,想要看清那個男人的麵容。

正在一切就要真相大白的時候,突然吳方雄眼前一黑,他以為是自己暈倒了,但是卻並沒有,他還是端端正正的坐在這裏,是總控製的電閘被人關了。

吳方雄感到身後一陣涼意,“是誰?”

雖然他素日有配槍在身邊的習慣,但是今天準備去找樸念,也是這麽晚了,還是在自己掌權的基地內,吳方雄就沒有拿,但是在這種時刻,他後悔死了自己一時的疏忽大意。

外麵閃過一個人影,吳方雄緊張到頭皮有些發麻。

“是誰?給我滾出來!”雖然手邊沒有像樣的武器,但是氣勢上還是不能輸。

“吳叔?您怎麽在這兒啊?”聽聲音像是餘銘威?

餘銘威打開手裏的手電筒照了照,“怎麽沒有值夜的人?您自己在這兒?出什麽事了嗎?”

吳方雄長舒了一口氣,不過很快又意識到哪裏不對,“你剛才從哪個方向過來的?”

“就是從a區那邊啊。”餘銘威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那你有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吳方雄不相信什麽人可以在瞬間消失不見。

“有啊,”餘銘威笑了笑,“就是您啊,我遠遠看到總控室突然熄燈了,還以為是電路出了什麽問題,然後就看到裏麵有晃動的人影。”

吳方雄心中更是奇怪異常,難道真的是普通的電路老化?

“吳叔,我扶您去休息吧,不早了,這邊我讓人過來看一下。”餘銘威提示道。

“好吧,”經曆了剛才驚心動魄的一瞬間,吳方雄的精神是真的有些疲了,他已經不是當初的年紀了,必須要服老了。

“對了,有件事情,你幫我查一下。”吳方雄躺下之後說道。

“您說。”餘銘威在床頭的藥瓶裏倒出兩粒來遞給吳方雄,又遞上水杯。

吳方雄將杯子裏的水一飲而盡,“你幫我去查查,昨晚有什麽人去了樸念醫生的房間。”

“樸念醫生?”餘銘威有些莫名的問道,“她怎麽了?受傷了嗎?”

樸念受傷養病的事情基地內幾乎無人不曉,餘銘威為了刻意掩飾自己跟樸念的關係,此刻的問句卻是有點畫蛇添足了。

“哦哦,看我這記性,忙的都忘了,好了,我記下了,明天給您回複。”餘銘威說完就趕緊出了吳方雄的房間。

好險好險,差點兒就露餡了。

虧了現在的吳方雄不是什麽厲害人物,記性和思路也遠不如從前,不然就剛才那一點,就足以能知道餘銘威就是那個深夜進樸念房間的人。而且當時,他並沒有出去,吳方雄來的時候,餘銘威選擇帶著樸念一起躲起來,製造出樸念深夜出門的假象,這樣疑心重的吳方雄才會出門去查,他們才有時間掩蓋一切,如果自己藏起來,吳方雄留下跟

樸念說話,一定會暴露自己的。

所謂環環相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是這個道理了。

“桑,第一批eod61疫苗馬上就要麵試了,東歐和南亞的國家需求量非常大,現在已經被銷售一空了。”米瓊舉著兩個酒杯坐在桑的大腿上說道。

“是嗎?我的寶貝,我們的大業可成,指日可待啊!”桑高興的跟米瓊碰杯。

“隻是基地那邊還始終是個大麻煩,那邊的事情一天不解決,我幾乎都睡不好覺。”米瓊苦惱的說著。

“我的好寶貝,一切不過是時間問題,我們會解決的,別擔心。”桑摸著戒指上的發射器說道,“實在不行,還有最後這一步可以走,不管怎麽樣,我們想要的東西,最後都會是我們的。”

“報告!”門外的人恭敬的說道。

“進來,”桑放下酒杯,米瓊依然黏在桑的大腿上。

“距離我們二十海裏開外有一艘民用船隻,正在往我們的方向使來,船上似乎沒有任何武器。”

“民用船隻?”桑有些疑惑的說道,“是不是迷路了,開錯了?”xr集團雖然有些不幹淨的業務,但是對外一直是以飛行器的大製造商來宣傳的,清白的生意場上也是有一席之地的,雖然大本營內有著許多肮髒的買賣,但是不是中間人,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具體情況,怕

是什麽夢想家要實現自己的飛行夢,來xr集團學習參觀的。

“船上有幾個人啊?”米瓊問道。

“五個人,兩男三女。”

“知道了,密切監視,有問題再匯報。”米瓊擺了擺手,示意那人可以下去了。

“寶貝,你會不會太緊張了,不過是個民用船隻罷了,能有什麽威脅性。”桑滿不在意的說道。

“那可不一定哦!”米瓊點了點桑的鼻尖,“你忘了,尤遠坐的不也是我們包裝成一個小房間的複活艇嗎?看一切食物的時候都不能隻看到表象,越是在我們要成功的時候,就更要小心。”

桑點了點頭,“聽你的,還是我的小寶貝行事穩妥,是我大意了。”

也難怪桑會變得大意,最近卡裏錢簡直是翻倍增長,每次數0就要數一陣子,不膨脹才怪。

eod61疫苗的銷量比他們預估的還要好,雖然已經加緊生產了,卻還是斷貨了,新排進來的訂單幾乎已經排到了明年,這次賺的簡直夠兩輩子花的了,但是人是沒有滿足的時候的。

桑幾乎立刻就把這筆錢撥給了研發部門,讓他們研發具有更大威力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畢竟他們不是善人,不比做什麽好事,他們想做的就是成為霸主,成為讓所有勢力懼怕的力量。

慢慢長路,竟然也就這樣快走到成功。

連桑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

“放心吧,一切都會順利的。”米瓊給了桑一個大大的親吻。

幾個人分工有序,寧淙淙負責裁剪麻布,布同負責縫製布口袋,汝飛飛將鐵塊放進去,而徐川則負責標記。

他想了想,衝汝飛飛問道,“你說當時來找你那個人叫什麽名字?”

“灰三兒。”汝飛飛沒想到徐川會問自己。

徐川聽到以後在布袋上麵寫上“灰三兒”,寧勻在一旁不解的問道,“你確定找你的人會認識灰三兒嗎?”

“不確定。”徐川一邊寫一邊說道,“但是我確定害我的人,恐怕不會以為這個線索跟我有關。”

寧勻了然的點了點頭。

而至於口袋內的鐵塊,徐川在上麵標記了一個“芩”字。

“是你的表弟?”汝飛飛突然問道。

徐川有些驚訝,還是點了點頭,“你認識他?”

汝飛飛搖了搖頭,“聽你提起過。”

這段對話顯得非常詭異,但是好在幾個人都大體明白是怎麽回事。

“如果等我記憶恢複了……”徐川開了個頭,還是沒有接著說下去。

一旁的布同和汝飛飛即使沒有看過來,也都豎起來耳朵等著聽,徐川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隻有寧淙淙追問道,“等你記憶恢複了要怎麽樣啊?”

徐川笑了笑,“要去找蘇芩,他不僅是我的表弟,也是我最好的搭檔,我們一起執行任務,彼此不知道救過對方多少次……”

布同的神色有些放鬆,而汝飛飛的臉上卻寫滿了失落。

這就是男人啊,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更何況,眼前的衣服明顯已經穿不過來了。

“就這樣投擲下去吧,我用的顏料不會在海裏褪色,是布同連夜調製出來的。”徐川對寧勻說道。

幾個人忙忙碌碌,幾乎是每隔一海裏就投擲一個,希望這個線索能引來對他們有幫助的人,而不是殺身之禍。

“徐川,這些夠嗎?麻布和鐵塊都還有,要不要再弄一些?”寧勻覺得這個方法十分可行。

徐川搖了搖頭,“再多就有些明顯了,如果是讓xr集團發現,恐怕會全部收集起來,這樣我想給別人線索的初衷就違背了,就這樣吧。”夜幕掀開過後,又是新的一天,而在這天,他們就要登岸了,迎接他們的不知道會是怎麽,無論是黑洞洞的槍口還是怎樣狂熱的炮火,徐川一定要去那裏,徹底找回自己失去的記憶,找回自己應有的東西

。xr集團坐落在一山體的中央,可以說是三麵環山,還有一麵是懸崖峭壁,從這裏靠岸很容易,難得是一步一步攀登上去,這就意味著來人根本不可能攜帶什麽重量型武器,而且幾乎是每十步就有一個檢查

點,嚴格到無法想象。與基地不同,這裏是個滋養殺手組織的地方,自然是樹敵頗多,所以也就格外小心集團內外的安全問題,來尋仇的人幾乎就像是上門的訪客一樣絡繹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