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燒烤風波
“小孩子懂什麽啊！真是人小鬼大！”蘇紫兒臉頰微紅，瞪了一眼小雨。
“哼哼，還不承認，臉都紅了。”小雨對著蘇紫兒吐了吐舌頭，不等蘇紫兒說話轉身跑開了。
“這小雨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蘇紫兒不知是對楊鵬說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而楊鵬則是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童言無忌嘛。
不一會小雨再次走了進來，不過這次手中多了個托盤。金屬色的托盤裏整齊的碼放著香氣誘人的烤串，另一隻手裏則提著四瓶啤酒。
“看不出來，這小雨還是挺能幹的嘛！”楊鵬起身從小雨手中接過啤酒，打趣的說道。
“那是，我可是很厲害的哦！你要是敢欺負紫兒姐，我可不會饒了你。”小雨臉色一傲，衝著楊鵬說道。
“哈哈……！”楊鵬沒有說話，聽著小雨的話語爽朗的笑道。
“你這小丫頭今天哪那麽多話，是不是找打？”蘇紫兒臉頰潮紅順勢站來起來，作勢要打小雨。
“哈哈，紫兒姐我可是站你這邊的。人民內部矛盾還要內部化解，你可不能打我啊！”小雨笑道。
“小雨快來幫忙，又來客人了。”一位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來。
“來了。”小雨衝著蘇紫兒做了個大大的鬼臉，然後向中年婦女跑去。
“這小丫頭在哪學的啊，還人民內部矛盾還要內部化解。”蘇紫兒學了一遍小雨的話，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嗯，這串烤的真香啊！”楊鵬拿起一個烤串擼了起來，擼串的同時還不忘誇讚。
“小雨是你什麽人？”楊鵬擼完手中的烤串，喝了口啤酒問道。
“算是我的一個‘小朋友’吧！我看她們母女在這裏討生活挺不容易的，所以平常會來照顧她們的生意。”蘇紫兒拿著烤串低著頭慢慢的吃著，頭也不抬的說道。
“我看他們家的生意挺好的啊，還需要你來照顧啊。”楊鵬轉過身掃了一眼燒烤攤，雖然攤子不大但每張桌子上此刻都坐滿了客人。桌子上擺滿了烤串和啤酒，客人也都在樂樂嗬嗬的吃喝著。
燒烤攤是使用那種三色的塑料油布圍起來的，圍棚裏擺放著七八張簡易的折疊桌。而燒烤用的爐子則放置在外麵，這樣也是為了不讓燒烤時的煙氣薰到吃串的客人。
“每天也就這一會人多，而且他們還要交攤位費，偶爾還會有幾個不良的社會人員吃完了不給錢。”蘇紫兒不滿的抱怨道，看得出來她是真心的想幫小雨母女。並且非常憎恨那些吃完不給錢的人，若不是看小雨母女好欺負他們敢不給錢。
“哼！不要讓我抓到那些吃串不給錢的，不然……！”蘇紫兒粉拳一攥，憤憤的說道。
“不然就怎麽樣？”楊鵬看著蘇紫兒笑道。
“敢不給錢我就……我就讓你修理他們！”蘇紫兒說的義正言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楊鵬：“……”
“小雨的父親呢？他怎麽不來幫忙？竟然讓妻女出來掙這辛苦錢。”楊鵬放下手中的酒杯，一本正經的問道。
“唉……！小雨的父親前年出了車禍，更可恨的是那肇事司機還逃逸了。那場車禍讓小雨的父親雙腿失去了知覺，現在隻能待在家裏養病。現在他們全家的收入也就靠著這個燒烤攤子了。”蘇紫兒說道。
楊鵬沒有說話，繼續聽蘇紫兒說下去。
“所以這也就苦了小雨母女了，整天風餐露宿的掙著這點辛苦錢。讓小雨在這個本應該在家學習的年齡段中，卻過早的出來體驗社會的殘酷。在這來說隻靠這個燒烤攤也隻是能勉強維持他們的日常生活，根本沒有餘下的錢去給小雨的父親看病。”蘇紫兒接著說道。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世上哪有絕對的公平！”楊鵬歎了口氣，也為小雨家的遭遇感到憤慨。
兩人的一番對話使蘇紫兒的情緒有些低落，她很同情小雨而且自己卻又幫不上什麽忙。蘇紫兒不再說話，低著頭默默的吃著烤串。
楊鵬看著情緒不高的蘇紫兒，知道她心中是怎麽想的。楊鵬也很想幫助小雨母女，但畢竟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
……
“你們已經好幾次都沒給錢了，我們也是小本生意本來就掙不了多少。你們行行好把這次的串錢給了吧，前幾次的我就不要了。”燒烤攤前傳來了一陣噪雜的吵鬧聲，小雨的母親在一個青年麵前幾乎懇求的說道。
“掙不了錢就別掙了，若不是我們哥幾個給你罩著你能在這擺攤？沒找你要錢已經很好了，還TM的來跟我要錢！”燒烤攤前幾個青年中的一個一邊用牙簽剔著牙，一邊不削的說道。
“天底下怎麽有你們這樣的人啊！每次來都是白吃白喝，我們掙一天的錢還不給給你們賠的。”小雨的母親站在幾個青年前麵，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這老女人怎麽不識好歹啊！說了不給就是不給，一邊給我呆著去！”說話的那名青年走到小雨母親跟前，一下把她推倒在地。
“還有天理沒有啊！吃飯不給錢還打人！”小雨的母親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打人？我TM還砸你攤子呢！讓你給老子要錢！”打人的那名青年走到攤子前，抬腿一腳把烤串的燒烤爐子踹翻在地。
隨著燒烤爐子的翻倒，爐內的炭火和正在烤著的肉串頓時滾落在地。暗紅的炭火和那烤的半熟的肉串猶如天女散花一般，飛散的哪裏都有。
“我給你拚了！”小雨的母親看到攤子被那青年掀翻了，哭泣著從地上站起來朝那青年撲了過去。
“你TM的給老子滾開！”青年說話間直接對著小雨的母親踹出一腳，而後者正被踹中腰窩，直接倒飛著砸向地麵。
“你陪我們攤子！”小雨說話間跑到那名打人的青年麵前，狠狠的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下去。
“啊……！你這死孩子竟然敢咬我，我TM打死你！”青年猛抬被小雨正咬著的手臂，直接將小雨掀翻在地。
被青年掀翻的小雨頓時哭了起來，這一老一少母女倆的哭聲在這噪雜的壞境中異常刺耳。
……
聽到小雨哭聲的蘇紫兒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烤麵筋快步向攤棚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