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懶得較真

砰地一聲悶響,頓時在會議室裏炸響,充斥在二人的耳際。瓷質的咖啡杯與實木的咖啡桌麵相碰撞,發出一聲並不太和諧的聲響。

李岩河這下真的黑臉了,真的有些動怒了。如果此時將張樹標換做其他的任何一個人,那麽他的後果絕對不會像現在那麽祥和,也絕不會隻是讓李岩河憤怒的拿一支咖啡杯子出氣。

“李隊長,看來是你誤解了。”張樹標真是非常的圓滑,滿麵笑容的拍了拍李岩河的肩膀。然後徑自走到橢圓形的會議桌前,拿起桌上放著的高斯巴雪茄。

張樹標向來隻抽雪茄,而且還隻抽高斯巴這一個品牌的。這一點由其用雪茄剪的手法就能看出,非常嫻熟的修剪手法將一致雪茄整理的恰到好處。

張樹標將已經修建好的雪茄遞給李岩河,然後自己又弄了一支。二人站立在窗前細細的品嚐著,燃燒的雪茄帶來的極度愜意。

“我誤解了?老張,剛才你說那話是怎麽個意思?是在否定我的能力嗎?”直到此刻李岩河的心情仍是異常的不爽,而這不爽的一切出發點正是張樹標。

“不不不,我絲毫沒有懷疑你的能力。隻是剛才你的手下所做出的反應真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也太讓我為之失望了。我認為像這樣的廢物哪有資格做你的副手,趁早讓他滾蛋!”張樹標搖著頭連連否認,但在中年男子的做法上卻沒有任何讓步,這一切都歸結於後者的做法沒有讓他滿意。

“嗬嗬……!老張你是精明過頭了,還是讓急於給你兒子報仇的心理給蒙住了雙眼?你認為剛才應該直接爆發近百刑警圍毆一名學生的鬧劇嗎?還有一點,我的副手是誰這跟你沒有毛錢的關係!”聽完張樹標的話,李岩河反倒笑了。緩緩的抽了口雪茄,慢吞吞的說道。

“可是……!”張樹標想要反駁,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岩河給打斷了。

“樹標,咱倆合作這麽多年什麽樣的大風大浪沒有經曆過,這不過是一些臭水溝裏的小風小浪而已。沒有什麽可擔心的!不就是龍飛大侄子在這小子手裏吃癟了嘛,你放心我自然心裏有數,到時還不讓這小子吃不了兜著走啊!”李岩河說話間語氣驟然一緩,眼睛裏**滿了無盡的陰柔,連最後的笑聲在外人聽來都有些陰森。

“哈哈……!岩河,咱倆人的交情自然沒的說。就是我不說話你也不能看著你龍飛大侄子吃癟啊,至於怎麽弄楊鵬那小子完全取決於你的態度。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不然會影響到咱們以後的合作的。”張樹標為了幫兒子張龍飛出這口惡氣也是豁出去了,臉上雖然笑容不斷,但話卻說的非常強硬。

聽到張樹標說到會影響到以後的合作關係,李岩河眼眸中頓時閃過一抹讓人不易察覺的凶狠之色。隻是這抹凶狠之色一閃即縱,張樹標並沒有發現。

“哈哈……!這些都是小事情,很容易解決的!剛才不是說了嗎?這不過像是臭水溝裏的小風小浪而已,沒有什麽是我擺不平的。放眼整個Z市敢在這裏跟我叫板的還沒有幾個,不就是一個鄉村的學生嗎,到時還不是在你我的掌心裏,隨便的人我們耍弄。”李岩河的嘲笑聲很大,在他看來即便是玩弄死楊鵬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況且在Z市他也有這個實力,至少他自己認為是有的。

“嗬嗬……!小風小浪到時不可怕,怕就怕你這個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到時在這個臭水溝裏翻了船啊!”張樹標也認為李岩河說的很對,但他仍是有些隱隱的擔心。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就是說不上來到底哪裏不對勁。

“艸TMD!張樹標,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你TMD就是不相信我是吧!”張樹標的一席話徹底將李岩河惹毛了,終於憋不住了,對著張樹標罵了娘。

“嗬嗬……!岩河,你別動怒啊。咱倆合作這麽多年了,我還不清楚你的實力嗎?我就是想勸你一句小心駛得萬年船,沒有其他別的意思。”張樹標嗬嗬一笑,對於李岩河的罵聲絲毫不在乎,或許他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讓李岩河自己說出來怎麽弄楊鵬,到時李岩河做不到了,張樹標可就有話說了。說白了,張樹標就是在用激將法,而且用的很成功。

“小心個毛線啊!這個叫楊鵬的小子底細查清楚了沒?”李岩河生氣歸生氣,但還是留了個心眼,又問了一次關於楊鵬的底細。

“放心吧!這小子就是一個鄉村的學生而已,沒有任何背景。如果非要說有什麽的話,那就是能打,非常的能打。”張樹標回答的非常肯定,事實上他調查的最終結果就是這樣,與他告訴李岩河的沒有絲毫出入。

“嗬嗬,這樣最好不過了。MD,不知死活的東西!能打?還能有我能打啊?”聽了張樹標異常肯定的回答,李岩河心中更加有底氣了。沒有任何背景他還擔心什麽,根本不用擔心自己最後一腳踢在鐵板上。

“哈哈……!!!”李岩河說完,二人同時大笑了起來,仿佛已經看到了楊鵬的下場。那是一個二人臆想中的畫麵,也是讓二人非常滿意的畫麵。

……

刑警大隊的審訊室裏,楊鵬吊兒郎當的坐在凳子上,嘴角上始終勾著一絲微笑,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手中的香煙。絲毫沒有把自己現在的處境放在心上,擔心更是無稽之談。

其實按照正常的程序楊鵬根本不會待在刑警大隊的審訊室裏,這不合法也不合規矩。如果是因為昨晚和張龍飛打架的事,那麽找上門的根本不會是刑事警察。普通的打架鬥毆都是民事警察出警的,更不可能直接將人能到刑警大隊,二話不說直接關在審訊室裏。

這裏到底有什麽花花饒,藏著什麽貓膩?楊鵬沒有去想,也懶得去想。沒有意義的事楊鵬犯不著去較這個真,也沒有必要去較真。